> 放零食的柜子在很高的地方,我用才一米出点头的小矮个儿在那蹦啊蹦啊蹦,就是够不到。
我怀念上辈子那1米67的身高……
又蹦了大约十几下,我认命的做失意体前屈状。
个子矮要人命啊,真讨厌,安这么高干什么。
这时门外响起了很奇怪的动静,就像被打闷棍的闷哼声,不过很细微。我正不爽着,竖着耳朵听了听,扒头往外看。
又是一道黑影闪过,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捂了嘴抵住脖子。
我勒个去的,这又是什么玩意??
暗杀?内贼?……
众多的不爽加在一起,于是我抓着那只捂住我嘴的的爪子啊呜一口狠狠的咬下去,然后吭哧吭哧开始磨牙。身后那人倒吸口冷气,他的手被咬破了,一股暖流流进嘴里,带着铁锈味道。
他拽着我的领子把我整个转过来,我边咬边怒视他,想看清这究竟是哪个脑残。
厨房里连个灯都没有,黑漆漆的一片。他背着月光,只显出了轮廓。似乎是个很高的男人,头上戴个礼帽,身材算比较瘦的。至于他是圆是扁是一点都看不出来。
那人沉默了会儿,用低沉的声音说道:“小孩子?”抵着我脖子的手松开了,于是我也很礼尚往来的张开了嘴。
刚才感觉不到他的杀意,所以我才放肆的咬他的手。要是他真想杀我我肯定一分一毫都不敢动弹。
我就是不敢和硬的对着干,真对着干了那才是个大傻子。
“你是吉尔菲戈尔?”他又开口。
啊……嗳????
“你是谁?”
“九代目派来的。”回答的言简意赅。
不是周六才开始么……我翻个白眼。还有你说的这么明白不怕被人听墙角吗?那样哭的可是我啊!
这回他理都没理我,直接拎着我的后领往厨房外头跑。
“嗳嗳嗳嗳嗳嗳……”我发出微弱的哀鸣。我要吃东西啊……饿……
飙泪飙泪飙泪
被人像个麻袋一样拎着跑了很久的感觉很精彩,等他把我放下来是我捂着嘴转了两圈直接趴地上不动了。这是天旋地转啊,平衡感完全混乱,看什么都在转圈圈。
“你这是虐待小孩子。”我含泪指控他。
他轻哼一声:“没用。”
“……”
用力晃了晃脑袋驱散了身体的不适。我哀怨的看他一眼,从地上起来。周围的摆设很熟悉,他又把我带回房间了。准确地摸到灯的位置,按下开关,眼前瞬间明亮。
有些不适应地虚着眼睛,习惯了光亮再回头看他。
……嗳?
命运什么的都是愚弄人的东西
黑色的衣服衬出了他匀称的身材,体型偏瘦。下端一圈黄条条的礼帽,刀削般的下巴。眼睛半掩在帽檐的阴影下,是个能让不少女生心跳脸红甚至尖叫的英俊意大利人。
只是……
好眼熟。
我有些怪异的瞅着他,在内心思考这人究竟是哪根葱。
思考思考再思考。他不耐烦了,举起手中的枪摆了个经典的动作——指着我的脑袋。
“用我送你去一趟三途川吗?”
……好了不用想了,我知道他是谁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虎躯一震,抱着脑袋蹲地上哀嚎。
瓢啊他,为毛会是他啊!!劳资喜欢的是温柔派的露切姐姐(或者奶奶)啊!!!
T口T 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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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包恩?”我坐在床上,晃着两条小短腿,他随意扫了我一眼,弯弯唇角。
“看来你也不算太蠢。”
好吧,在你眼里不存在不蠢的人,你叫我蠢是正常现象。而且咱还是靠着穿越外挂才知道的,不然他无论在我面前说什么我都叫不出来他的名字。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可以干很多有意义的事情,况且我有心也睡不着。
比如说,站着或者坐着聊天。
……
在了解了他的身份后,我花了好长一段时间用来平静心情,毕竟眼前这一位太震撼了。
先不说意大利第一杀手这地位,以前在漫画里看他鬼畜27一帮同学这就够我崇拜的。
上辈子大概是2010年吧,结果再睁开眼睛时居然回到了1988年。
平白无故倒退了22年的时间,任凭谁都感觉很不可思议。
在不可思议之余还有分喜感。穿越啊,这种事怎么就偏偏落我头上了呢?
那时我看着墙上的日历笑得跟哭一样。
里包恩现在竟然还没有变成婴儿,那估计就是这几年的事了。真是的,以前看的同人有好多都说他很久很久以前就是婴儿的,我还都信了。现在看来很不准。
“那你现在是来干什么的?”想了好久还是问出来了。
“准备。”里包恩大爷擦着枪,似笑非笑的模样,“你不会以为,到时候一枪就能完事了吧。”
大爷您多强啊,我还真这么认为的来着。我捂脸。
现在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门外面那两只侍卫睡得这么熟,还有为什么走廊上连个人影子都没有。敢情都是被他给打闷棍了。
话说你这么干反而会被注意到然后加强警戒的吧喂!
“他们看是让你吃药了。”一阵短暂的沉默后,里包恩开口。
“啊……对。”又想起好不好的东西。
“反正是慢性的,你暂时还死不了。”
……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很希望我挂掉的样子……诅咒你啊= =+
眼前晃过一道残影,里包恩打开窗户。
“就这样吧,保护好你的小命。”他背对着我,“要不是九代目让我帮你,还有那个小鬼,一并把你们送去三途川。”
说罢,自窗口跳下。
我家贝尔怎么招惹你了?
深秋的冷风吹得我打了个喷嚏,我走过去把被打开的窗户关上。
啊啊,还是赶紧完事把他接回来吧,盆锅裂危险因素太多,要不是没得选我才不想让他在那里呆着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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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依然是早上一杯药,我干脆喝完药就不起了,赖在床上一整天,没人管我怎么样。
宫里的士兵啊什么的果然多了,在屋里隔着门板都能听到盔甲咣咣的声音。无端让我想起了古代去打仗时候走一步叮了咣啷响个不停的杯具战装。
在日日盼着数日历中度过了极为漫长的一天半。还有的期待太过强烈时,等待一分一秒也是一种煎熬。不停地想让时间快点捯过去,要是有个遥控器按个快进键就好了。
最终迎来了这一天,是天堂还是地狱全凭造化。两种结果的可能性各为百分之五十,最重的牌握在神的手里,命运正无声的嘲笑我们为改变它所做的一切。
没有用的,不要做了。不管做什么都还是这个结果。
命运什么的,都是愚弄人的东西。
我们只能选择被愚弄。
周六那天中午的时候,有人把我从床上扯下来,穿好正装戴上国王的王冠,我把带到首相那里。
他坐在单人沙发上看着我,我坐在他对面也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除我们两个外在没有别人在这个屋子里。
其实我都快紧张抽了,马上就到解放的时候。现在要是出了岔子那可不是一个惨字能概括的,那就成了红果果的餐具。
“陛下。”他在我暗地里深呼吸放松的时候开口叫我。
“啊。”一口气噎住,我险些喷出来。费了好大劲才没让声音发抖。
“您是个聪明人,之前是我太小看你了。”
“你在说啥?我听不懂。”我干脆装傻。这情况不就是兴师问罪吗?到头来这些小动作还是被发现了。不过打死我都不承认,拖时间是最重要。
“您肯定能懂的,这两天我国多处起了暴动,您知道是为什么吧。”
“……”我能说风声太大我听不见吗……
他站起来,从怀里掏出枪。我睁大眼睛瞪着他,腿有些发软了,手也在抖。
搞什么,我不想现在功亏一篑啊。忍了这么久到头来却是这么个结果我才不会乖乖认命。
正琢磨怎么引开他的注意,他背后的窗户闪过个熟悉的影子。随即问外传开几声枪响,接下来是人倒下的声音。
太及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