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你你你——!!”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正疑惑,我听到身旁不远处的惊呼,心下暗恼,怎么就忘了旁边还有人?
换上无辜而隐带疑惑的表情,我转过头,“怎么了?”话音未落,我看清了对方的面容,视线黏在上面,整个人的思维都停顿下来。
这是一张与我一模一样的脸。
“什么人!!”
隐含惊怒与杀气的声音从森林外传来,我来不及细想,转回头却正看到二十余岁的灰发青年满脸煞气的冲了出来。……又是一张熟悉的面孔。
“……有两个……十代目?!”
看到我们,青年露出混杂着惊喜与讶异的表情,也让我确定了他的身份。
转开眼,我看到落在草地上的漆黑棺木,那上面金色的彭格列徽章,以及象征十世的“Ⅹ”字标记尤为醒目。所以,这棺材里躺着的是我?
……不。
再次看向身旁仍未回神的棕发男孩,我心中摇头。
这棺材中躺着的是彭格列十代目沢田纲吉。是——青年时期的沢田纲吉。
——不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霸王我的尼萌都是坏人=皿=难得我乖乖日更的说=皿=
☆、第一百一十三章 未来记事
天色很快暗了下来;十年后的夜空与十年前似乎没什么差别;夜空没有人造光芒的压制;越发显得月明星稀。
拨了下干树枝让火烧得更旺;我看了眼坐在对面的人。
遇到疑似青年狱寺君的人是在大约5个小时前;后来他与十年前的人调换;变成了银灰发色的少年;再接着遇到了拉尔米尔奇——这个据说是可乐尼洛意中人的门外顾问成员。在拉尔发动攻击时我没动;因为我发现她并没有杀意;看似凌厉的攻击实际只是试探。何况,我也想借机看清另两个人的身份。
传说中;人如果看到自己便会死去,认识言的我并不这样想,但多少还是蹊跷。
他叫沢田纲吉;他也有14岁,他也被那与狱寺君一模一样的人奉为神明,尊为“十代目”。我们的经历或许有很大一部分不同,究其根底却殊途同归。可“自己”可以和“自己”同处一个空间吗?想到阿正曾经跟我说过的“平行空间”理论,我知道自己大概是遇到平行空间的自己了,这样一来以往那些梦境也有了解答,只是根据理论,人是不可能遇到自己的,哪怕是不同时间的也不行。
这样的悖论想得我脑袋发疼,我叹了口气,“我想,我们应该谈谈。”
虽然拉尔在试探之后表明了同伴的身份,但她似乎并不待见我们,而另一个空间的沢田纲吉对我的存在显然心生不安,另一个空间的狱寺则对我心怀戒备。我们一行不过四人,却隐隐分成了三个小团体。如今形式明显不对,我们必须开诚布公的谈谈,否则若遇到危险,我们这盘散沙可是一击即溃。
“我也想这样说。”冷冷的打量纲吉,拉尔没有放松戒备道,“你是谁。”她盯着纲吉头顶的兔耳,“为什么与沢田长得那么像!”
果然被认可的是那一方吗?无奈的想,我也知道这怪不得人,毕竟我脑袋上这耳朵以及穿着,可不是“沢田纲吉”该有的风格。眼神一闪,我半真半假的道,“这是Reborn的惩罚,我也不知道哪里惹毛了他,居然把我弄成这副样子,说是如果不找到解药就让我一直保持下去。
”摸了下耳朵,我无奈,“都已经两天了……”这种药剂确实没有解药,却有时间限制,按Reborn给我吃的剂量,还有5天就会恢复。
两句话九真一假,看似信息全面,实则隐匿了关键。
“确实是里包恩会做的事情啊……”“确实像是里包恩先生会做的事……”“里包恩又干这种事……”
也许是我的表情太过坦荡无辜,他们看起来接受了我的解释,心下愉悦之余,我又忍不住吐槽,Reborn你人品是有多差啊,怎么大家都认定了你是这种人?……好吧,你确实是这种人。
想着,我垂下眼,不知道阿正怎么样了。
其实Reborn对我的惩罚并不只是扮作“白兔先生”一周,而是在此基础上躲避他们的“追杀”并且保证衣饰整洁不乱,否则我也不至于穿这种限制行动,蕾丝边超多的衣服。
——但这根本是强人所难好嘛!
——我又哪里惹到他了!连报复的时候都忽略主犯了好嘛!
本着同时被迫害者的革命友谊,另一个空间的沢田纲吉显然对我亲近了很多。
没错,是“沢田纲吉”,而不是“我”。
我是沢田纲吉,但那么多平行空间的沢田纲吉却不是我,另一个我,只要言就够了。不仅如此,扫了一眼对面的银发少年,我抿唇,其他人……我也只认我承认的那些。
“虽然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但你是沢田纲吉,我也是沢田纲吉,我们彼此怎么称呼呢?”眨了下眼睛,我侧过头,“一开始我也吓了一跳,因为传说看到自己的人……”话音一顿,我笑起来,“嗯,我听说这个世界上有无数平行空间,每个空间里都有一个自己,我们大概就是这种状况吧?”
想到那个恐怖传说,沢田纲吉忙不迭点头,“一定是那样的!”如说传说是真的,那他岂不是要死掉?“嗯,你叫我阿纲,我叫你纲吉好了。”抓了抓头发,他这样说道。
“呐,阿纲。”唤了一声,我忍不住笑,“叫自己名字的感觉还真奇怪。”
被纲吉的笑意感染,沢田纲吉也忍不住笑起来,连来到未来的忧虑都仿佛减轻了不少,“嗯,纲吉!哈哈,我也觉得很奇怪啊!”
瞥见坐在沢田纲吉身侧的狱寺隼人,我看出他的纠结,缓缓道,“至于狱寺君——你不介意我这样称呼你吧?你叫我什么都好,只是,我不是你的十代目。”
一愣,狱寺隼人点了点头,“是的,沢田先生。”
在不涉及沢田纲吉的话题上,狱寺隼人一直保持着警醒与机智,他并不信任这个人。
同样的不信任也存在与拉尔米尔奇身上,但她没有明确表现出来,而是训斥道,“在这种时刻还嘻嘻哈哈!你们的警惕心都到哪里去了!”
“那么,能请拉尔小姐你解释一下吗?”火堆旁的兔子已经烤的金黄酥脆,我顺手将它肢解,分给其他人。
此时我们的露宿地点仍是并盛后山,其他两人或许不了解后山,但我却知道拉尔一直在带着我们绕圈子,不是故布疑阵,却像是在躲避侦查。如此小心谨慎,倒不失为门外顾问组织的一员。若非如此,我们根本不至于在森林中露宿。
为什么十代首领的棺木竟露天停放在并盛后山身处?为什么身为门外顾问却敢对首领出手试探?为什么身为青年狱寺竟让我们回归后诛杀……阿正?
一切疑问,只能等拉尔来解答。
看了纲吉一眼,拉尔沉默半响,神色凝重的缓缓点头,“我正要和你们说这些……”
这些消息并非隐秘,不管这个人世上谁,听了这些近乎众所周知的事也不能以此对彭格列不利,况且,“他”可在地下基地坐镇,只要到了那,谁真谁家必定一目了然。拉尔笃信两个沢田纲吉中必定有一个是假的,所以她看似放松,实则时刻警惕,唯恐落入敌方圈套。如今的彭格列已经不起赌博,她不能轻信,更何况——
一个空间,两个相同的人不可能共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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