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子挑来拣去,后来在众人的建议之下,刀剑枪棒……一样未选,只选了那轻巧的暗器。据说这若是练到那炉火纯青的地步,就连一石一木皆可成利器。
阿发得意的向众人展示自己的本领,但见他双指夹一梅花镖,腕稍一使力,那梅花镖脱手而出,直中靶心。
小喜同财子大声赞道:“好手法!”
那阿发更是得意,他遂将自己双眼蒙上,正要掷镖之时,忽然腿不知被何物击了一下,惹得他一个急转身,梅花镖急向文若飞刺而去。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恭右手一挥,将那梅花镖接住。众人俱是一身冷汗,皆道是有惊无险。
财子敲了阿发脑壳一下,喝道:“让你显摆!差点伤了文大人!就你那三脚猫功夫,我才不屑哩!就算是要习武,找恭也不找你……”
阿发满脸委屈,嘟囔道:“俗话说的好,这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俺又不是有心的,方才有甚么击了俺的腿,才招致如此。”
财子瞪了他一眼道:“狡辩!”
他二人又不得消停。
文若并不以为意,他依然笑呵呵的瞧着嘻嘻闹闹的他们。
一直未出声的恭,此时却说话了,他道:“你且小心些!”
“嗯?”文若侧首望着恭,含笑道:“无妨,只是意外罢了。恭,真得多谢你才是,今日,已被你救了二次。”
恭闻言,寂然不答,依旧是那副对甚么都漠不关心的模样。
文若忽然抬起胳膊,一把揽上他的肩,笑道:“你若是不介意,从今儿起,你与我便以兄弟相称何如?你若是有甚么难处,尽管来找我便是!”
他这与素日不同的举动,着实让恭吃了一惊,恭的嘴角微微抽动:“你这算是报答?”
恭脸上那一点细微的变化皆被文若看在眼中,但见他笑道:“不算。你不反对,我就当你同意了。以后你我便是兄弟!你的生辰?”
“……”
见他的反应,文若差不多明了,之前阿发曾说过恭不知何故失了忆,连他自己都记不得。文若道:“那你与我同年、同月、同日、同时生,怎样?”
恭闻言,回了他一句:“我比你大!”
“……”
文若笑而不语,只在心中暗道:真不知你是真失忆还是佯装的!
恭见文若没吱声,又补了一句:“那从现在起,我就是你兄长了。”
“……”
文若一闻此说,哭笑不得。不过,他却也见着了恭不再如之前的那般冷漠,但见他转身走了几步,回首笑道:“恭,其实你蛮可爱的……若是不绷着脸。”
文若的这句话说的不算小声,在场的所有人皆听得明明白白。小喜暗暗笑道:“文大人说的没错,其实恭蛮可爱的。”
阿发不屑道:“他跟块木头似的,傻乎乎。”
财子道却道了一句惊天动地的话:“恭倒是特别关心文大人哩。”
“嗯嗯……”
阿发同小喜闻言,皆深表赞同的点了点头。
小喜道:“文大人一表人才……若是方才在他身旁的不是恭,是我的话,那么我就可以一展身手,定让文大人刮目相看。”
阿发同财子翻了翻白眼道:“做梦!”
小喜怒道:“你们二人除了吃喝还懂甚么!文大人可是这南翠镇所有女子倾慕的对象!”
“咳咳——”
但见一直不曾开口的叶铭轻咳了几声,说道:“你们几个可曾商议妥当了,谁愿作大人的贴身侍卫?”
小喜首当其冲喊道:“我我我!”
叶铭皱眉道:“小喜不成!文大人乃男子,男女授受不亲!”
财子小声道:“叶师爷,我就免了罢……若是文大人遇见甚事,我也没那个本事……”
阿发却在心里打着自己的如意小算盘:这若是同文大人整日待在一块儿,那些姑娘哪里还会瞧俺一眼……这差事,万万做不得,做不得!
遂说道:“俺也不成,就让恭去罢,他比俺们几个都成。”
叶铭思量了一会儿,颔首道:“那就这般定了。”
小喜欲哭无泪:“恭,我恨你!!!”
一晃终到那晚食之时,他们几个便结伴去往那云来阁。
云来阁,乃是南翠镇最旺的酒楼,正如其名:客似云来,生意好不红火。除却云来阁的酒香,更吸引人的便是那云来阁的老板娘,芸香。
那芸香虽是前些年才丧偶,但花信之年,容貌甚好。遂不少心怀叵测,图谋不轨之人俱爱往云来阁跑。
这人常有云:寡妇门前是非多。可芸香倒是个聪明人,但见她八面玲珑,在那些心怀鬼胎的男子之间兜兜转转,却不沾一点儿身。
芸香笑脸迎上前道:“哟,叶师爷来了,你们定的席子早已备妥。”她的目光扫过众人,笑道:“文大人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哩。小女子芸香有礼了。”
文若道:“芸老板不必多礼。今日有劳了。”
“大人说的是哪话,若是大人能够天天来我这云来阁,倒是我的福分哩。”
随意寒暄了几句之后,他们几人便去往了楼上包厢。
还不等开席,却听闻外边传来了阵阵急促的叩门之声。
妖狐千冥 正 文 第九回 宝藏之谜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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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喜站起身来,走将门打开,却见一翩翩男子站立在门外。
遂问道:“这位公子你来此找谁?”
那男子开口道:“冒昧打搅了,敢问文大人可是在此处?”
小喜点点头,说道:“文大人确是在此处,但公子若是有状要告,可等明日去衙门击鼓鸣冤。”
男子笑道:“在下并非是要告状,而是有事想请文大人帮忙。”
叶铭闻声,走将过来道:“这位公子里边请,你有何事且与大人道来便是。”
那男子闻言,欣喜,遂跟着他们进了包厢。男子一见文若便施礼道:“文大人,在下姓张,今日唐突至此,乃是有要事相求。”
文若道:“张公子请坐,不知找我有甚么事?”
张公子遂坐下,与他们将事情的原由娓娓道来。
原来,他们张家祖上传下来一个有关宝藏的秘密,然而传至他父亲这一辈,却决定解开那个秘密,将宝藏取出与他两个伯父均分。怎奈,又担心有人图谋不轨,遂想找个公正。
众人听罢,皆感兴趣。
文若道:“那依你之言,就是要我将那宝藏均分成三份与你父亲与伯父?”
张公子颔首应道:“也是也不是。听闻大人才学出众,也想请大人一同参与破解宝藏的秘密,这乃是家父之意。”
“哦?”文若饶有兴致的问道:“甚么秘密?”
张公子闻言,从袖中掏出一张纸条,递与文若。
文若伸手正要接时,却被恭抢先接过,他将那纸条儿翻看急遍但见并无异样,才复交与文若。
文若将纸条儿展开,见上面用篆文写一句:日落西时,芳草枯,白水尽,富贵显。
览毕,他心中却已有几分明了,遂笑对张公子道:“张公子,你这般就将谜言告之我这个外人,就不担心我破解了迷言之中的秘密,暗自将那宝藏取走么?”
张公子闻言,亦笑道:“文大人说笑了,这若是旁人或许会那么做,但文大人您却不会。”
听了这么久,阿发忍不住问道:“这若是家中有宝定是遮遮掩掩,不让外人晓得,你们却倒好,竟如此大张旗鼓。”
张公子道:“并未大张旗鼓,除却家父与两位伯父之外,就只有在座的各位知晓了。”
文若却一直在心中琢磨着张公子的话和那句迷言,还有今日在衙门中的所见所闻。良久,他才问道:“不知张公子何时要这谜言的答案?”
张公子道:“不急,不急。五日之后我便会差人来请文大人,至寒舍同家父还有两位伯父一同探寻这宝藏的谜言,若是文大人在那日之前便将谜底揭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