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尽力集中查克拉,不知不觉就用了非常多的查克拉,结果现在控制不住了。三景的额头上冒出汗来,他也想要停止,但是太过庞大的查克拉根本就已经失控了,他现在只能勉强控制住不让它炸开来。
“快闪开!”三景从牙齿里挤出话来。但是斑没有动,手足无措地围着他打转:“怎……怎么办啊?”三景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叫这个蠢蛋快走怎么就不听啊!如果他撑不住了,伤的可是两个人!
“轰”的一声,高密度的查克拉终于炸了开来,造成的飙风发出让耳膜发疼的“嘶嘶”声。斑在千钧一发之际跳了开去,但还是被风刃划破了他的脸颊,他用手护在面前,眼睛被吹得睁不开来。好不容易等风停下来,他赶忙向倒在地上的三景跑去。
宇智波主宅的半夜被斑的大吼大叫打破了。“父亲!父亲!快点救救三景!”田岛被斑的叫声惊得连鞋都没穿就跑下楼了,“怎么了怎么了?”当他看到两个浑身是血的孩子时吓得心脏都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他身为宇智波族长什么世面没有见过,但是自家长子和当儿子养的孩子这副样子出现时,他还是害怕了。
“你们被人攻击了?”田岛把三景接过去,再一把撑住腿一软要跪下去的斑。这两个小鬼不是偷溜到训练场修行了吗?难道说千手族终于忍不住对他们出手了?“你站得起来吗?”“我没事!血不是我的,是三景的!”斑借着田岛的力道站起来,急的连扑克牌脸都没有了,“快点叫医疗忍者来!”
田岛这个时候也顾不上问清到底是怎么回事,赶忙派人去叫医疗忍者,然后把三景送到卧室里。等医疗忍者到了,他才将斑扯了出去。“你们两个到底练了什么才会伤成这个样子?”斑一五一十地说了。田岛的脸色吓人,他本以为他们只是在做普通的练习,没想到是在练习查克拉质变,不然他也不会假装没发现卧室里的是影分身。
“我一直以为你们很有分寸。”田岛基本上可以推断出来为什么他们会在晚上偷练,一定是斑他要三景教他查克拉质变。“慎吾不让你现在学习查克拉质变是有道理的,你急什么?”斑垂着头,一脸知错的样子:“三景……三景他不会有事吧?”
“这要等医疗忍者出来了才知道。”田岛转身盯着紧闭的房门。他刚才草草地看过三景的伤势,那么多的血都看不清伤口,不过肯定很多。如果只是被风刃划出来的皮肉伤,只要用医疗忍术治疗一下,然后多吃些补血的东西就行了。但如果是伤到了里面的经脉就糟糕了,说不定动手术都好不了,甚至会死在手术台上。
这样的结局不只是他,三景自己也无法接受。三景从前一无所有,出色的忍者才能是他的一切,他现在多获得的所有都是因为他的才能。如果从此以后不能够再做忍者,他绝对受不了,说不定会做出极端的事情。
这场治疗直到天大亮才结束,医疗忍者一脸疲惫地从房里走出来,冲着田岛摇摇头。“他怎么了?”斑心里“咯噔”一声,紧接着就要往里面冲。“没大碍了,只要再休养一段时间就行了。”“那你摇什么头啊!”斑大吼。人吓人,吓死人啊!“这段时间里要注意……”医疗忍者无视掉他吓人的眼神,絮絮叨叨地开始讲注意事项。
斑白了他一眼,跑进卧室。三景像木乃伊一样躺在床上,紧闭着眼睛,脸比平时还要苍白,就好像身体里的血都在昨晚流光了。斑不禁放轻了脚步,最后停在床边上。“啧,不笑的时候还是像狐狸,你上辈子是狐狸吗?”本来只是想要看看他的状况,但是一看到这张脸就忍不住口出讽刺之言。
“上辈子是什么我不知道,大概是孟婆汤太好喝了吧,不过阎王爷不喜欢我,所以我又爬回来了。”三景睁开一只眼睛,笑着对他说。“你醒啦,要不要喝水或者吃东西?”斑问道。三景咳了一声:“我现在这种状况,只能输液吧。”“嗓子不舒服就不要说话了。”斑皱着眉。
三景看着他,说:“你一直在这里吗?”斑愣了一下,然后偏开头不去看那张狐狸脸:“这叫什么问题……不过……好吧,我一直在这里。”三景慢慢地笑起来——有温度的那种——“那就拜托再待一会儿吧。”斑撅嘴:这种时候不应该让他回去睡觉吗?看他的黑眼圈!
三景突然觉得,被包成木乃伊也没有那么不舒服了。心里有一种温暖热烈的感觉在流淌,莫名其妙的就会高兴起来。三景觉得他是喜欢上斑了,虽然他们两个刚开始关系糟糕,后来也常常吵吵闹闹,但他就是喜欢上了这个总是和他争斗的家伙。九岁情窦初开什么的也没有关系吧,而且他很快就要满十岁了。
斑满心碎碎念地拉了一张椅子坐下,望着睡着了的白毛狐狸发呆,发着发着就趴在床边睡着了——下次他受伤也要这只狐狸守着。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啊!终于写到这里了!
第14章 无法斩断的孽缘
“喂,发什么呆,快点回去啦。”斑一巴掌拍在满是银色乱发的狐狸头上,催促着。好不容易完成了任务,他还想在天黑前回家吃饭呢!可是这只狐狸慢悠悠的,就像是在散步一样。为什么最近越来越觉得他像个老头子了?绝对不只是发色的缘故。
三景摸了摸后脑勺,斜眼看向斑,却也没有加快脚步。“急什么急,我很累嘞。”说罢他用狡黠的眼神看了看斑,“还是说你迫不及待地想要扑进族长大人的怀里享受父子温情了?”斑瞬间就气红了脸,恼怒地叫起来:“说什么呢你!我从来没有做过那种事!”
斑的母亲早亡,他对这个据说美丽强悍的女子没有一点记忆,而严厉的田岛是不会让他扑在怀里撒娇的,所以年仅十一岁的斑在他比任何人都要短暂的童年里,并没有做过那样平常的举动。三景当然知道这一点,作为斑的左膀右臂,他对斑的事情都做过了解。“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就做过嘞,在那女人死掉之前。”
斑知道,三景口中的“那女人”指的是三景的母亲,自从那人自杀后,三景就再也没有称呼她“母亲”过,而是以“那女人”代替。三景对其母亲的恨意远远地超越了曾经的爱意。斑从来没有想要宽慰他过,因为在斑看来,如果是他的话也会如此。
“就算不是为了那种事情,走快一点也不要紧吧?”斑摸摸自己的肚子,“我快饿死了。”“知道啦知道啦。”三景快速走了几步,然后突然停下来,身体开始紧绷起来,“ぁれれ,看来我们注定要错过晚餐了,大少爷。”斑顺着他目光看过去,那里有人躲着。
他掏出苦无:“谁在那里?”“我没有恶意。”柱间举着双手走出来,“我只是凑巧路过。”他不想和斑打,也知道自己在这默契的宇智波搭档手底下讨不了好。斑很惊讶这个家伙会出现,因为这条路往前走只有宇智波族地。“千手柱间,让我猜猜,你刚刚不会是跑去我们族地了吧?”三景的指甲已经勾住刀柄上的凹槽了。
“没有没有,我只是拐了近路而已。”柱间连忙解释,他只是走了一个“L”型想要节省力气,没想到会凑巧遇上宇智波族最不好惹的两个小的。“所以,我们和平友好地告别如何?”斑用鼻子哼了一声,表示放行。
但三景却慢悠悠地踱到了柱间前面:“ちょっと待って,我可没打算让你这么轻易地走掉。”不管是宇智波和千手之间的恩怨,还是他和柱间之间的事情,都让他不愿放过柱间。“喂,你觉得有意义吗?”柱间完全搞不懂三景对他的敌意是从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