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的都说了,不该说的一句都没说,仿效春秋笔呢,孔圣人的得意门生啊!
韩良头疼欲裂之时,终于人被带来了,回香楼的丁掌柜和大厨是一起被带来的,因为找丁掌柜费了些时间,丁掌柜不在家里,是硬等回来的。
县令大人醒目堂一拍,大喝一声,质问大厨。那大厨自然不会招供,只说他们这是血口喷人,因为他当时花银子买那五个人的时候早就料到这个了,敢确定那五个人不会供出他来。那五个人已经做好被关几天的准备了,他们敢闹事一则有银子,二则也是知道现在的大泽朝不会胡乱砍杀犯人,圣上仁慈着呢。
不过他们都没想到的是拿去被充徭役,他们本来就是因为好吃懒做才会去做这种地痞流氓之事。刚送到半天,就哭爹喊娘,他们要戴罪立功啊,要招啊。于是那临城的县令又给把人送回来了,还书信一份,把回香城可怜的县令大人说到一番。
县令大人苦闷不开心,本来合计着要好好让韩良出血一回,可是却没料到韩良已经查到了事情真相,倒也没办法继续算计,先把这案子了结了再说,以后有的是机会。
于是被进地窖一夜的五个人灰溜溜被拉了出来,简直是惨不忍睹,明明地窖里面有吃的啊,真是的。县令大人自己都不忍看,一定是有人嫌麻烦揍过了。
五个人当然是使劲儿摸黑大厨,力争撇清自己。还说大厨给他们的银子就在客栈里放着呢,还没来得及退房就被拉去临城溜了一圈,他们真苦命啊。早知道回香城被的士高手,他们绝对不会来回香城混日子的。
很快五人的行礼被从客栈找了出来,幸亏最近客栈不紧缺,不然这行李早就被人动了。不过住店钱老板没放过,还是去拿行李的两个衙役帮忙结的帐,于是回来的时候一脸黑气,这要县令大人负责啊。在回香城做官真是窝囊!
银子一身骚气,扔水里竟是油花,倒也再一次证明了这确实是厨师摸过的银子。如今也算是人赃俱获,这大厨却还是不想承认。
“最好认罪吧,不然等会儿丁掌柜告你中饱私囊,你家人也要跟着你吃风喝雨了!”低沉的声音,只有他一人听得到。反正韩良是没听到,县令大人也没听到,丁掌柜也没听到。江湖中人笑地这是腹语,不过这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丁掌柜一想也是,罢了罢了。
事情原有清楚了,大厨被判入狱,至于关多久已经没人再关心。至于讨赔偿,县令大人没说,受害者们也没人好意思第一个开口,于是也便不了了之了。
至于那五个人,多少算是立功,最主要的是县令大人是好人,所以把他们收在了院子里。自由人教导他们,反正不会给他们发工钱,也没人说什么。再来五个对于一个县衙来说,佣人也还是算少的,所以也不怕有什么同僚参劾他。
至于了解了真相的丁掌柜惋惜一番也没说什么,他怎么这么傻呢,都在算计他。
不过惋惜归惋惜,他的食庐在准备好之后还是重新开张了。名字自然不变,毕竟是御赐的,虽然是前朝皇帝了。
最后门槛定了三两银子,不算太贵。回香酿自然分开卖,回香锅却也不在食谱里面。对于不受欢迎的菜肴,本就是当断则断的。
一时间,又是热闹。尤其是食量大的人,感觉自己能去占便宜。可惜,怎么可能让人把便宜占了,他们是号称无奸不商的商人啊!
回香楼一损一扬的事态,自然让其出尽了风头。一时间,和百年老店又红火了起来。相对的其他食庐生意就会受影响,别人可能不知道,但是食客斋的这些人知道这是韩良的主意,于是生气了。
这么久了都不给他送些好吃的过来,不过韩良别扭归别扭也不会去摆老板的架子,这又快年底了,今年已经不去查账了,估摸着年底就直接让他们把这收入的银子都分了吧。
玉器铺子那边果然生意不是很好,刚才是还算不愠不火,现在基本上算是冷清了。韩良倒也晓得为甚,毕竟玉器铺子没有了神秘才子的画作吸引人,也和其它铺子没什么区别了。
而且这么久了,别的铺子也有了那些奇奇怪怪的彩色石头贩卖,更加无甚特色。最最主要的是他这个掌柜的,根本不出去挖客户。人家掌柜的可是三日一小请,五日一大请,大户人家自然不好拂了彼此面子,有些需要当然就就近买了。毕竟韩良的货不是格外的好,虽然便宜些可是也架不住人情债啊。
所以韩良不愁,现在他的铺子这般收账已经算不错的了!
冬月初八,天降大雪。韩良可是玩疯了,毕竟对于他们土生土长的南方人鲜有看到如此大雪的时候。
发疯的玩,大哇也陪着他玩。能看到韩良不皱着眉头想赚钱的法子,大哇自然一阵舒心。雪球打来打去,雪地滚来滚去,雪人一堆一对儿。
坐贾高兴了,行商不高兴。冬月本就是大家开始赶着回家的时候,一场大雪来了,而且看样子还不打算消融了,简直是添堵呢。走得慢,歇息的多,一路客栈食庐怎么能不把银子赚够呢!
要能出来些跑得快的车辆啊,尤其是不惧严寒风雨。大家都这样想,自然也有人去尝试,至于结果如何,可不是一连两天能看到的了。
再说韩良,疯玩了的结果就是病倒了。本来每天愁思,就积攒下了,如今再这样一折腾,可不是就得倒下了。于是韩良每天开始捏着鼻子喝药,苦啊,简直是不想活了。
大约过了这么一个月,都迟了腊八粥了,韩良的身子也不见复原。请来的大夫都说已经好了,接下来只能是养着了,即便补药都不鼓励吃,那样可能因为补太多又上火。
大哇在一次给渡了真气差点把人烫死后也彻底束手无策,只能是这么好吃好喝养着韩良。好在也没什么事情,就这么养着吧。
倒是韩良又开始读书了,四书五经云云的,这些日子说话都开始带着一股酸儒之气。
腊月十六,很多商行尾牙如期举行。不过对于本地开着的食庐倒也不急着关门,毕竟得等行商之人彻底过境后才好关门呢,越到后来越能挣钱。
但是这样的麻烦事情显然和回香楼的丁掌柜没关系了,他又不能忽然涨价,反正这两个多月赚的不算少了。
于是腊月十七就关了门,而且门口贴着嚣张的告示,掌柜的和伙计们太忙了,要早早歇息,来年再见。
关了门算好账,然后拿着谢礼来了韩府。看着韩良家门前的匾额,丁掌柜嘴角直抽,这样就叫府了,再有钱换了大院子还不知道要嚣张成什么呢。
“韩掌柜,在下来看您了!”依旧是冷嘲热讽,打从上次在韩良面前抹过泪之后,丁掌柜对含量的冷嘲热讽是愈演愈烈,韩良还只能受着。然后便是在只有他和大哇的时候,再把气都撒到大哇身上,大哇当面见过丁掌柜对含量的傲娇,真的不明白丁掌柜怎么会这样对含量,这明显是喜欢一个人才会这样子啊。
“哈!掌柜的,您能放过我么?”
“想得美!听说你病了,我带点好吃的来看看你。看着你吃不下去,我就开心了。我可是盼着我们的韩大掌柜哪天离开了,我好送花圈呢!”
“呸呸呸,大过年的,童言无忌!”韩良也习惯了,反正趁着这人的话往下说就行了,等着这人尽兴了,也就完事了。
“呶,给你的!”丁掌柜指着食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