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怵这个,他能一个手指勾一只麻袋扔上去,只是为人低调些的好处,吴天再明白不过,他决定顺着台阶往上爬。
吴天懒洋洋一手提着一只麻袋爬台阶,这点活对他来说轻松的紧,问题在于他懒得干,吴天对于劳动或者锻炼有一种根深蒂固的抵触情绪,所以能蹭就蹭,能磨就磨,只是他没想到一手提只麻袋爬平房顶也是挺惊世骇俗的,好在家里没旁人,而母亲被他花样百出的怪事搞得麻木了,只要他把麻袋拿上来,别的一律视而不见。
搬了几趟麻袋,小小不知从哪里钻出来,舞舞扎扎。
“奶奶,我帮你扛麻袋。”
呵呵,吴天和母亲都笑了,小孩子就是活泼好动,把劳作当成游戏。
母亲无限慈爱摸着小小的小脑瓜:“小小,你还小怎么能搬这么重的麻袋,搬麻袋得等你长大了才行,啊不,就是长大了咱也不搬,到那时咱是漂亮的大姑娘了,怎么能干这些粗笨活?这些粗活让男人干好了。”
吴天苦笑,老老实实旁听母亲对自己女儿进行劳动教育。
“我不,我就
要抗麻袋,爸爸抗麻袋很好玩呢。”
“你不能和你爸爸比,你爸爸是变态。”
晕!吴天狠狠在心里晕了一下,哪有母亲这样说自己儿子的。好在小小似乎认定扛麻袋很好玩,固持己见。
“我有的是力气!”小小举着小手向奶奶展示自己的强有力,“我能抗麻袋。”
小小蝴蝶般飞下平房。吴天和母亲相视而嘻,小孩子倔强,当她吃了苦头就老实了。
“小天,小小真是你捡来的?”母亲问吴天。
这个问题从吴天把小小抱回家,母亲问了不下一百遍,吴天都回答烦了。母亲无论如何也不理解怎么有人舍得扔掉这么聪明漂亮的小女孩。
吴天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母亲,这是小小的原身玉照:大大的脑袋歪着,包裹在肮脏的小襁褓里半死不活,与现在的漂亮鲜活判若云泥。母亲目瞪口呆间,吴天藏起了照片,这属于绝密文件,至少小小十八
岁前是这样,况且还有一个人比他更有决定权。
“这就是小小原来的模样?你救治的?”母亲声音压得低低,生怕小小听到,小家伙的耳朵灵便的利害。
吴天点点头:“不能说给别人听,就说是我的私生女好了,我不怕丢人。”
“你当妈白痴吗?怎么会讲给别人听?我还担心人家来认女儿呢。”
“不给!就是他拿着DNA检测单来也不给!”吴天攥起了拳头。
“当然不给了,小家伙真逗人喜欢,那小嘴甜得没法说,村里人看见都得抱一把,她就爷爷奶奶的叫,能把人甜得心都化掉。”母亲显然忘记了说话的初衷,眼睛咪咪的,陷入甜蜜回忆中,“晚上她总是楼着我脖子才肯睡觉,没睡着的时候就给我和你爸爸用外国话唱歌,奶声奶气的,虽然听不懂她唱得什么,可是那韵味比电视上的歌唱家也差不了多少,呵呵,还讲什么什么拓扑定律,拓扑定律是什么
东西?”
吴天苦笑,他不能跟母亲解释拓扑定律属于高级数学前沿理论,稍差点的人连听都没听过这个名词,也幸亏母亲不懂,如果母亲知道得话,会吓出毛病的,这不懂事的幽兰,怎么给小小灌输这些东西?她不知道为人要低调些吗。
忽然吴天发觉母亲神情有异,顺着母亲的目光望去,也不禁大吃一惊,,,,,,
85大力神小小(2)
一只大麻袋徐徐从台阶升上来,吴天眨巴着眼睛,也闹不清怎么回事?麻袋长腿?呵呵真是怪事年年有,唯有今年多。等等,麻袋底下怎么有一只小小的红鞋,难道?吴天跨前一步提起麻袋,麻袋底下有一个小小的人,火红的衣裙,小脸红扑扑,亮晶晶的大眼睛正在四处观察,似乎纳闷麻袋怎么不见了?
“小小?!”
母亲大惊失色,吴天赶紧捂住她的嘴,这叫嚷起来还了得。其实吴天心里的震惊不下母亲。给小小增强五,六倍体质,吴天的本意是让这个多灾多难的小家伙不生病,不招灾,也省得自己洗尿布啥的,不可能达到抗着数百斤的大麻袋爬上平房顶的水平,肯定哪里出了篓子!
“奶奶,你看我真能抗动麻袋。”
“唔唔,,,,,,”
母亲的嘴被儿子堵住,只能这样表示惊讶。
“奶奶,我还想去扛麻袋。”
她还扛上瘾了!吴天
瞅瞅母亲,母亲嘴被堵上,正拿眼睛瞪他。
“如果您能保持镇静,不大嚷大叫,我就放开。”
母亲点头,吴天放手,不过他马上后悔了,因为母亲拧着他的耳朵大叫起来。
“还不快去抗粮包去,你怎么好意思让小小一个人干活?”
,,,,,,
“老实讲,你搞了什么鬼把戏,小小的力气怎么这么大?”
“这个这个,,,,,,”吴天眼珠子乱转,说实情是不可能的,不过欺骗母亲是得造雷劈的,咋整?
“不许眼睛乱转,你眼睛一转,我就知道你想编瞎话。”母亲很了解儿子。
“哈哈,我哪敢骗您呢,您这么明察秋毫的,我实说了吧,这事其实得怨您。”
“关我什么事?”
“您想啊,您不是弄了一只九斤九两重的金质长命锁吗?”
“是啊,怎么啦?”
“九斤九两重的长命锁阿,除了小小这么变态的孩子,天底下哪有能戴得起来的?您打了一只九斤九两重的长命锁,所以老天爷就送给您一个能戴得了的孙女,这很正常嘛,,,,,,”
母亲哦了一声不言语了。
吴天擦把冷汗,晕,如此胡说八道居然过关了。
麻袋抗完的时候,时近正午,吴天打算迅速离开,因为母亲一直气哼哼地瞅着他,她记仇了,这是件很恐怖的事情,躲之为妙。吴天想溜,却发现走不了,一只小手正拉着他的裤角,是小小。
“爸爸,小小想妈妈了。”小小乌溜溜的大眼睛盯着吴天,似乎直瞅到他心底,吴天心里突突跳。闻听此言,一个头变得三个大:我上哪去给你找妈哟,可是小孩找妈天经地仪,拒绝的话哪里说得出口?吴天心里这个悔,当时把小家伙改造得这么聪明干吗,弄一傻妞也好糊弄些不是?眼睛撇向孩子他奶奶,他奶奶俩眼望天,认真地观察气象:“这风好
像弱了许多,,,,,,”
得!吴天明白了,谁也指望不上了,靠自己吧,谁让自己多事呢。
“小小阿,妈妈在上学,不能打扰的。”
“不!我就要去找妈妈!”小小上了小倔脾气,眼圈红了,有晶莹的液体开始在里面打转,天,从央求见妈妈不过数秒居然,,,,,,水作的女人,大小都一样,吴天顿时慌了手脚,一迭连声道:“别哭了,乖,爸爸这就带你找你那狠心的妈去!”
“好耶!”小小欢呼雀跃。
吴天惊讶地发现小小满眼眶的泪珠已不翼而飞了,眼眶也不红了,变魔术吗?
母亲悄悄拉他衣角:“你真要带小小去看张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