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二乙酰吗啡的话,虽然不是情愿,但邦德也还是一次次的选择了妥协注射,可那也不是两次三次这种个位数字可以形容的了的,而相比之下,席尔瓦要好过得多。
可这也只是能说是肉体层面上的。
约瑟夫·戴维。
席尔瓦对他的痛恨已经到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地步,夺他成果,骗他信任,害他“爱人”…可席尔瓦却不能动他,一分一毫都不能动他。戴维得意的样子就像是踩在他之前老大的头上肆虐狂呼,而处于被动位置的人也只有咬牙切齿的份——席尔瓦从未有过这么窝囊。
更何况,席尔瓦最近又发现邦德与BTTS基地里的一位医生关系密切,那可是个漂亮的美人儿,他可是一点都不夸张,那个医生真的很会勾引男人的心。
好吧若是邦德的手没有受伤到这样严重的程度的话那么他肯定不会有机会见到这个大屁股妞。
事物真不该有这该死的两面性。
“医生永远是高尚的职业,无论他们身在何处,且无论是怎样的人,在他生病时也都会是露出无助的神色,他们需要帮助。”浅色调的房间里打着柔和的灯光,一切都让人心安又适宜,空旷但不拘谨,房间里穿着白色长褂的女人为邦德的手替换着包扎的纱布与消炎药,动作轻柔又小心,“你说呢伯纳德?”
“谁说不是呢。”邦德随意地应答着,他稍稍无聊地望着女人的头顶,这样枯燥的情景和医生机械性的动作让男人不大能提起兴趣来。
“自己弄的伤口?”女医生抬眼瞟了一下邦德,但没有用自己的正面与他相视,她嘴角挂着某种温暖的笑意,之后慢慢地吐字,“你的能力,如果你不想,大概没人能对你造成这样严重的伤害。”
邦德笑了笑,他盯着那个低头认真包扎的人,她的棕发很柔,手指纤细漂亮。特工已经坐在这里有一会儿了,可他总觉得这样面对面的交流有种似曾相识的错觉,“哦。。。我可不是刀枪不入的铁块。”
“嗯哼,几乎在这个基地里所有人的资料我都会过目一遍,我了解他们的身体状况,需要服用的药物,定期要检查些什么,你知道的,这可是项大工程。”
“其实这里应该不止你一个医生吧。”
“说的没错,但只有我一个是专门负责为你治疗的。”女人将两根医用纱布系成一个蝴蝶结,她正视着男人向邦德投去宜人的笑容,语气轻轻,仿佛在梦中一般。
男人笑了笑之后将手收回去,右手粗糙的掌心包裹住白色纱布上女人手指留下的余温,他的瞳孔变得愈发泛起波澜,漂亮得就像湛蓝的碧海涌起波涛。
印象中,有个女人在他坐在赌桌前一次次输掉那些钱财时,会甘愿继续给他背后的支持,尽管她并不知道会是怎样的结局。
有个女人在他被毒药侵蚀心脏倒在车里不省人事的时候慌乱急促地帮他完成了心脏的电击。
有个女人用钱从死神手里买回了他的一条生命。
有个女人…
但她却死于溺水,在貌美如花的年纪,就在威尼斯这样一个美丽的小城里,她那双翡翠色的眼睛就再也没有睁开过。
维斯帕·林德 。多么美丽的名字。
“伯纳德?”
邦德猛地眨了眨眼睛,因为这声呼唤将他叫回了现实,男人身体轻微抖了抖,攥在一起的手掌变得更加用力。
痛苦的记忆不堪回首,但沉醉于梦中确是对现实的亵渎。
“知道吗,你笑起来很像我的一个朋友。”
“噢…”女人点了点头,浓重的眼妆衬着她清亮的眼珠,焕发着年轻的魅力与美丽:“我很荣幸,如果也能成为你的朋友。”
邦德的表情轻微的变化。
诺大的屋子里只有两个人的对白显得冷冷清清。男人视线移至墙上的表,然后便站了起来,他的声线很平稳,可内心却仍然无法宁静:“我得走了。”
“这么快?不再坐坐了吗?”
邦德没有回答女人的话,他径直地朝门走去,因为只有转身才能掩饰他沉浸在过去的痛苦,无论多少年过去,这道疤还永远像是道新伤一样,一触便血流不止。
女医生的目光追随着男人到门口处,她的声音轻快干净:“My Name Is Rebecca,Rebecca Edwina(我叫丽贝卡,丽贝卡·爱德文娜)。”
“I remember(我记住了)。”
Tbc
☆、——Chapter 36——
“怎么了伯纳德,看上去像是精神状况不大好?”见邦德从医务室回来,坐在他对面“工作”的同事查尔斯关切地问。
“没什么。”特工拉过金属材质的转椅坐下来,他的目光从查尔斯脸上略过,不带任何可猜测的线索,“那个女医生叫丽贝卡?”
“你说哪个?如果是二十四层电梯拐角处屋子里的那个女医生的话,大概是叫丽贝卡没错…问这个做什么?”
“看起来…我是说,这里大部分的人你都认识?”
“可以这么说。”查尔斯把自己的双手从键盘上拿下来,他望着对面可能心事重重的邦德,关切的将手边的水杯递过去给他,也许是为了帮他润喉或者是清醒一下,“是她一直负责你的左手?”
“以前不是,”特工礼貌地将不锈钢保温杯接过来,他将它稳稳地平放在桌子上,里面的纯净饮用水泛着微微涟漪,“今天是第一次她给我换药。”
“所以说你想打听些什么?她哪里有什么不对劲,在这繁琐的人物关系中扮演怎样的角色还是要和我说点儿什么有关的蹊跷?”查尔斯在心里盘算着邦德接下来的回答,可他猜错了,因为詹姆斯没有再向他询问任何有关丽贝卡。
“我只是随便问问。”
“可你像是有心事?”查尔斯压低了声音,浅棕色的瞳孔露出的满是担忧。
作为军情六处曾经技术部门的成员,对于战斗在前线的特工们他也只能选择在背后予以宽慰支持与高科技设备的提供。
“上次的事,是你帮了他?”
男人没有跟上邦德跳跃性的思维,他愣了几秒钟后有些痴痴地下意识问:“谁?”
“怀特。”怕是查尔斯误会,邦德又加了一句作为解释,“制造恐怖袭击然后又自以为是是金头发混蛋。”
“你说席——他啊…”查尔斯叹了口气,他的手肘撑着自己的头,男人显得无奈,于是他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氢化物胶囊,他简直疯了。你知道吧,那玩意就是曾经腐蚀掉他所有牙齿和损坏内脏的化学物质…我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还能存有这种致命危险的东西,而且还随身带在身边…当时我只能帮他。”
“你说氢化物胶囊,他要做什么?”
“没人知道他是怎么想的!”特工快要无法压抑住自己过激的语气,因为那实在是太过让人愤怒,然而查尔斯必须忍耐,“根本阻挡不住,只要是他想达到的目的,我甚至可以感受得到,即使是以杀了我为代价他也得绞尽脑汁不惜代价地完成他的意愿,更何况我的存在对他是有多大的帮助,这都不能成为克制他冲动的理由,所以说我不能让这只野兽破坏我们的计划。”
“你做的对查尔斯。”邦德轻轻摩挲着自己左手上的纱布,他的表情冷漠,犹如是局外人一样的对这些发表自己的看法,“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与他合作。”
“什么意思。”
邦德锐利的目光锁定着查尔斯,对面的男人好像一头雾水似的在等待特工接下来的话,可邦德又一次没有如他所愿。
是的,007开始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马洛里对此是有备的,他明明知道席尔瓦没被匕首杀死的事实但却不肯向任何人透露,不只是外人。在整个MI6中,M夫人死了,所以唯一没有与那个男人撇清关系的也只有他詹姆斯·邦德了。
这是个明智的选择,已死的人不能复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