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但他的夫人是一位连中国最优秀的商业天才都要称赞的女子,我不敢保证她是不是也同样不懂得控制货币的重要性。因为我听说中国现在的货币制度有一些技术细节居然是由她决定的。我已经成功的和她成为了好朋友,并答应了帮助她在北京开设一家西方式的中国银行的请求,我想这么做比我们直接介入中国的金融界要更为有利。毕竟,控制一个共和政府比控制一个国王的难度要大得多。到目前为止,我认为我们在东方所做出的选择是无比正确的,这个古老的国家的未来,在某种程度上,已经和我们的命运,联在了一起。
她写完后,仔细的看了看,将信封好,拉了拉墙边的拉铃,一个人很快的出现在了屋内。
“以最快的速度送到伦敦。不要有任何耽搁。”她吩咐道。
信使离去之后,屋子里又剩下了她一个人,刚刚写完的长信让她的心情平静了下来,夜已经深了,可她依然毫无睡意。
“我要看着你,看着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她自言自语的说道,“你这个家伙。”
这位罗斯彻尔德家的公主不知道,就在现在,如果她现在看到了孙纲在做什么的话,她会不会就此改变对他的一切“良好印象”。
“到底是王府,这么气派。”全副武装的孙纲在亲卫们的护卫下,走进了院子。
随着他的脚步飞溅起来的血水,粘到了他的靴子上,让他感觉每走一步,脚下都有一种粘乎乎的感觉。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的味道。
“所有的宝物,都在地下室。”一位身着灰衣,看样子是一位负责头目的人对孙纲恭敬的说道,“但是没发现有印玺。”
孙纲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继续向前走去,地上躺着的一个人用失神的眼睛看着他,手指还在微微的动弹,他的脖颈不断的涌出鲜血,在他的身边,横七竖八的倒着另外一些人,这些人的头上,居然还留着发辫。
“没有惊动到周围的百姓吧?”孙纲问道,
“弟兄们用的都是带着去声器的枪,连枪口的火光都看不到,大人放心。”灰衣人说道,“一部分兄弟用的是刀,根本没有动静。”
孙纲扫视了一下周围,一个灰衣人一刀刺入了地上的一具尸体当中,对方只来得及在喉咙里发出一阵“嗬嗬”的声音,就没了动静。
“又有一个装死的。”灰衣人说道,
“再检查一遍。”灰衣人头目命令道。
孙纲随着他们来到了地下室,看着一屋子的黄金珠宝和古董文物,不由得皱了皱眉。
“他们在这里埋设了火药,一旦被人发现后就引爆,我们在进攻的时候已经拆掉了,但怕夜长梦多,所以请大人前来查看,以便尽早运出。”灰衣人头目又说道。
(四百四十一)夜审
“钟彝重器,历代典藏,居然让他们当成了活动经费。'。'”孙纲的目光落在了一个摆在桌子上的青铜方尊上,不由得冷笑道,“这些不是从紫禁城皇宫里偷出来的吧?”
“刚刚看过了书画上的封印,这些本是王府的收藏和陈设,”灰衣人头目说道,“应该不是宫内之物。”
不远处处传来阵阵痛苦的嘶叫声,声音虽然不大,不仔细听几乎注意不到,但那声音所表现出的痛苦之意,在漆黑的夜里,绝对会令人不寒而栗。
“兄弟们在向舌头问话。”灰衣人头目注意到了孙纲表情的细微变化,立刻说道,
孙纲点了点头,用手拿起一根金条,看了看上面打印的戳记,脸上闪过一丝冷笑。
“果然不出所料,他们的钱都存在了很好的地方。”孙纲点了点头,自言自语的说道,
“前日曾有前清宗室后裔致书礼部与各国公使,欲索还皇宫集藏,恐与此有关。”灰衣人说道,“是以任署长要属下请大人前来过目,前数次所获已按大人吩咐,历朝重器文物皆送入京师大学堂收藏,黄金白银则入部库,为日后国用之资。”
“这些不能立刻变成现货的都是冰山一角,”孙纲点了点头,说道,“安排下去吧,动作要快,天亮以前务必结束,别让周围的人看见。”
“是。”灰衣人头目答道,“几个舌头,大人要不要去问问?”
孙纲看了看天色,想了想,说道,“也好。”
当孙纲来到另一间满是血水的屋子时,里面的景象,任凭神经再坚强的人,见到了也会浑身发抖为之战栗。
孙纲当时的第一个反应,居然离奇般的想到了如果是红发美女尤吉菲尔也在这间屋子里见到如此血腥的场面。会是什么反应。
他努力地想象着尤吉菲尔惊叫着投入自己怀抱时的情景。借以冲淡眼前的地狱般的景象带给他地视觉神经上地冲击,这些天他这样的场景虽然已经见过了多次,他基本都是用差不多的同样方法来让自己迅速“适应”,防止在这么多的手下人面前把持不住。
地上的三个人的手脚都已经被“拆”掉了,只露出了森森的白骨,从那完整的关节处来看,并没有借助刀斧一类的“工具”,完全是“手工”进行的。
尽管到处都是血,但屋内所有地灰衣人的衣服都很干净整洁,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此人身上有书信一封。以满文写成,皆为嵌套隐语,”一个灰衣人说道,“此三人皆不肯招认嵌套在何处。若回去找人破译,恐费时太久,误了大事,卑职是以用了些非常手段。”
“你做的对,不用解释。”孙纲点了点头,问道,“招了么?”
“还没有。他们可能真地不知道。”灰衣人的目光落在了地上一个已经昏倒的女子身上,“这女子也可能知道,但弟兄们都知道大人的规矩,不给女子用刑,这女子刚才吓昏过去了。”
孙纲看了一眼那个满身血污的女子。他一眼就认出了她是一个旗人,生的还算标致,她身上虽然鲜血淋漓,但孙纲知道,那些血不是她的,他能看出来,她身上没有伤。
“你好狠混蛋!”在地上艰难挪动着地一个人可能认出了孙纲,脸上现出了惊骇和仇恨的神情,整个脸因为痛苦而剧烈的扭曲着,他用那只已经没有了手的胳膊指着孙纲。断断续续的从牙缝里迸出了几个字。“你不得好死”
灰衣人蒙着面罩地脸上现出了恼怒的神色,他看了看孙纲。似乎在等他示下,孙纲冷冷地看着地上挣扎着的血人,并没有说什么。
他在内心,也不想和这些忠于清室的“孤臣孽子”弄成这样,但是,他现在知道,自己如果在这个你死我活暗流涌动的关键战场上存有一丝的怜悯和仁慈,死的可能就是自己。
而自己所经营的一切,也都将随着自己的离去,而灰飞烟灭。
他望着那双充满着怨毒的眼睛,想象着如果自己和自己地亲人落在他们地手里,会是什么样子,这样可以让自己的内心在一瞬间重新恢复坚定。
但愿,这些事情都会很快地过去。他在内心深处对自己说着。
“我从来没有说过,不给女子上刑的,”孙纲沉声说道,“从今天起,没有这个规矩,都听见了吗?”
“是!”所有的灰衣人让他充满杀意的声音吓了一跳,齐声肃然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