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1 / 2)

>  傍晚时,陶熊将姒璧带到了山脚,又累又饿,一天就光喝水,为了逃避野兽,可算是不要命的往山下奔。

将姒璧搁放在地上,陶熊就近采些野果,自己吃,也喂姒璧吃。姒璧浑身发烫,意识不清,偶尔醒来,说的也是胡话。

吃过野果,陶熊连山脚也不想待,背起姒璧往西面大道走,他即使爬也要爬去虞城,姒璧的伤情再不能耽误。

深夜,陶熊躺在大道上昏睡,怀里搂著姒璧,正巧虞城的巡逻队发现了他们,陶熊被摇醒询问身份,陶熊激动地报出他是陶城六公子,逃命来虞城,陶城沦陷在即。

虽然巡逻队见陶熊这幅狼狈模样,也不敢认他就是陶城六公子,但是事情紧急,只好决定将陶熊带回虞城。

陶熊坐在地上,问众人有吃的与喝的吗?巡逻队里有人递过了块豆饼与一壶水。陶熊自己吃了点豆饼,又喂姒璧吃了点,姒璧仍烧得不醒人事。

巡逻队见陶熊一身伤痕,且是旧伤,便要背姒璧,不过陶熊倒是不让别人背,自己硬是背著姒璧走回虞城。

天亮时,陶熊跟随巡逻队来到虞城,他没见到虞桑的面,便昏睡不醒,他实在太倦了。虞桑听到巡逻队报道说路上遇到陶城六公子,过来察看,他是认得陶熊,见到陶熊的模样吃惊不小,再见陶熊身边还有位重伤的少年,且装束像个理人更是不解。

总之先安置陶熊与理人少年,并给予医治,将两人安置在同寝室,得等他们醒来,才好问话。

陶熊睡足一天,黄昏时才醒来,醒来後第一件事便是察看姒璧,见姒璧的伤口重新得到包扎,并且高烧已退,心里喜悦。正盯著姒璧,握住姒璧的手不放时,虞桑进来,揄揶说:“你怎麽背个理人逃命。”陶熊放开执住姒璧的手,笑笑说:“我可是历经千幸万苦将你外甥带到虞城。”虞桑一听说是他外甥,急忙凑过来,端详姒璧,边端详边喃语:“真长得有几分像,他叫什麽名字。”陶熊回:“姒璧。”

陶熊简略将他回陶城後发生的事情告诉虞桑,虞桑让他吃饱喝足梳洗後,一起去见虞主,何况带来虞主的外孙,也实在是一件让虞主高兴的事情。

虞桑安排人照顾姒璧,便和陶熊去见虞主。

最重要的事,并不是带回虞主的外孙,而是陶城被大公子陶泽趁机夺权,陶主生死不明,并且陶泽与白湖理人有勾搭,陶城沦陷在即。

听完陶熊的讲述,虞主说:“虞城必将给予援助,只是主兵力都在东谷与虎方力战,只怕暂时只有三四百的兵力可以调动。”

陶熊也明白,在这特殊情况下,这是虞城能给出的最大援兵,只得问:“东谷战况如何?”

“已开打两场,虎方损失不少,战局对我们有利,如果不出意外,再几天就能结束战争。”虞桑亦在座,参与讨论,见陶熊问东谷的战事,便代他父亲回答。

“我只怕夜长梦多,陶城现在情况危急,怕等不到东谷战争结束时。”陶熊说到这里,略做停顿,又接著说;“何况此时陶城在我大哥手中,夺回来尚属容易,要是落理人手中,就不得不做攻城准备,陶城子民将遭受涂炭。”

虞主听到陶熊的话,点点头,显然陶熊的顾虑很有道理,陶城的事不能拖到东谷战争结束。但是虞主也有顾虑,他必须提防另一种情况发生,他对陶熊说:“陶六子,我知道你的才能,只是考虑到一件事,当东谷战争结束後,我不希望看到你二哥再来找我借兵,以便夺回陶城。”

这句话,意味深长。人主之位,人人想当,人人争夺,如果陶熊平定了陶城动乱,却不肯将权位还予陶婴(假如陶主真的死了),那麽陶城也将还有战争,并且虞城也将面临选择,到底扶持哪一位陶子当陶主。

“不会有这样的事,除非我夺回陶城失败。我敬重我二哥,也遵重我父亲的选择。”

陶熊回得坦然,他并不迷恋权位,何况他与二哥决不会起任何冲突。

“既然如此,明日再点兵,你受伤,先休息一番;再则,我已派人去陶城打探,明日会来禀告。”

陶主允诺,虽然他并非真得相信陶熊夺回陶城後,会将权位归还。

重要的事谈完,虞桑就把陶熊将姒璧带来陶城的事与陶主说,陶主惊喜非常,急忙前去探看姒璧。

此时,姒璧人已醒来,发现自己在处完全陌生的地方,十分震惊,又不见身边有陶熊,又想不起自己被熊抓伤後发生什麽事情,只得缩在角落里,不安地警惕四周,连要给他换药的药师都不让接近。

陶熊带著陶主进来,姒璧一见陶熊,只差没扑过去,他大声问陶熊:“这里是哪里?我们怎麽到这里了?”陶熊笑说:“这里是虞城,快来见你大父。”姒璧见到陶熊身後站的庄严老头,不免迟疑,他知道他大父是虞城城主,但是突然见到,也实在不知所措。虞主见到姒璧的容貌,心里喜爱,对女儿的思念之情化为悲恸,他朝姒璧走去,一把将姒璧搂住,老泪横流说:“果然是我外孙,长得多像啊。”姒璧听到这样的话,眼圈也红了,只是又矜持,不敢认大父。

虞主想这孩子是生疏,哪知道姒璧自被花族俘虏後,就吃尽苦头,又突然见到他的大父,心情矛盾,认也不是,不认也不是。

见到外孙,虞主心满意足,赏赐姒璧衣物,奴仆,并让虞城中人,日後像对待虞城公子那样对待姒璧。

虞主离去,姒璧问陶熊他昏迷之後发生了什麽事,陶熊轻描淡绘说他背姒璧下山,赶往虞城,然後遇到虞城的巡逻队,跟随巡逻队一起回到虞城。

“那熊伤你哪了?怎麽脸上都是擦伤?”姒璧不知道陶熊怎麽赶跑大熊,又见他脸上手上都是伤痕,不免担心。

“当时背著你,不是怕再遇到野兽,只得匆忙下山,一路几乎是滚下来,好在也只是皮肉伤。”陶熊笑得得意,当时情况多艰难,他还不是安然将姒璧带到了虞城。

想到自己昏迷不醒,靠陶熊背到虞城,姒璧心中感激,再端详陶熊脸上的伤,心想自己倒是没有擦伤,纳闷陶熊是怎麽能够将他护得这麽好,使他不受磕碰,不过这样的事也不好问出口。

“那你怎麽赶走大熊?”姒璧又问。见姒璧问他这事,陶熊把他怎麽扎伤大熊的眼睛,爬上树,怎麽捅伤大熊的喉咙,让大熊落荒而逃,添油加醋说了一通。

姒璧此时已经躺回卧处,托住下巴,吃吃笑说:“你哪有那麽厉害,可能是你也叫熊,那大熊见是同类,才不敢害你性命。”

陶熊并不恼,而是偎依姒璧躺下,搂住姒璧的腰说:“胡扯,我的熊才不是黑瞎子(熊)的意思,而是烈火熊熊,祝融火神的熊。”姒璧自然不知道熊就一个词,还有另外一种解释,只得半信半疑。由於脱离了=逃难与俘虏的命运,此时安然躺下的姒璧心情十分愉悦,以至都不在乎陶熊搂著他的腰,身子贴靠他,并且说著说著,姒璧便呼呼睡去。

姒璧睡饱,睡梦中陶熊却还是一脸倦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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