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松开我……呃。”一个恍神,还没看得清花妖王如何动作,已瞬移到云都殿最大的一座温池边,露天温池里热气嫋绕,白雾迷蒙,濯洗用品齐齐整整摆放在池边信手可拿到的地方。
身子被缓慢而轻柔的放入了水中,柔软温暖的水波逐渐漫过膝盖、隆起的肚子、胸口,好似整个人正在逐渐被温池之水吞没。
毕染竭力克制自己不要显露过多情绪,却还是在四肢被制的无助情状下,感受到了一股无从攀附,即将溺毙的恐惧。他本能的向抱住自己身形的男人靠近了些,头颅紧紧靠在男人宽厚的胸膛上。
花示君眼底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毕染仅著一件宽敞绢薄的里衫,长长下摆一直遮掩到膝盖处,一俟沾了水,衣服紧贴其身,原本就纤瘦的身子曲线毕现,勾勒出身前一抹圆润弧线。
花示君则穿著王袍,齐整庄穆,此时双手抱著毕染,也没有要宽衣解带的意思,径直就穿著衣物一同下到了水里。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躯同样在打湿了的衣物下展露无遗,他抱著毕染慢慢走到水较深处,水汽弥漫中若隐若现看见彼此身形。
毕染忽然闭上眼睛,一直绷紧的身子尝试著放松,可是微微颤抖的长长睫毛却泄露了他此刻真实情绪。
他俩均身穿衣物,并非丝缕未著,按理不会心生绮念;然而正是这样的半遮半掩,好似什麽都没看到,实际又分分明明的一览无遗,给人留下更多欲拒还迎的遐想空间,反而风情更甚。
毕染闭著眼,却仍然无法把男人宽阔的胸膛和结实有力的手臂自脑海中抹去;贴得过近的气息,与蒸腾嫋嫋的热气交融在一起,一丝丝浸入他无法逃避的鼻间、口唇、各处感官,只觉得胸口处闷得很,竟似无法喘过气来,素来清冷的脸庞慢慢浮上氤氲烟云般的霞色。
他大概能够猜到花示君想做什麽,但当男人手持巾帕,当真把手探入他衣摆下方时,毕染还是禁不住细细惊喘了一声:“唔,住……”
柔软得如同桃花花瓣的巾帕,轻轻按抚上他双腿间始终安静的小玩物,包裹在花示君粗糙掌心缓慢厮磨。毕染努力克制著不在齿缝间泻出呻吟,身子却渐渐颤抖得更加厉害,背在身後的双手痉挛的扭绞在一起。他拼尽全力承受来自那脆弱之处的刺激,始终闭著的眼眸几度受不住的想睁开,最後还是凭借强大的毅力死死阖著,不让那盛满眼眶的水雾坠落下来。
男人却好像故意,又似无心,全然不管自己单手托扶著的孕夫浑身颤抖得像风中落叶般无助,他只全神贯注的将他双腿间那物慢慢摩挲,慢慢揉抚,好似对待一件最上乘的精雕物品,爱惜而专注。
慢慢的,有孕而敏感的清冷男子,渐渐溢出一两声噤不住的轻喘,肚子也越发向上挺了起来,双颊霞色更趋豔丽。
“呃、呃……”在花示君掌中情不自禁扭动著身子,想要得到更多。
花示君却忽然撤了手。
巾帕轻巧的滑转了方向,就著温润的水流,缓缓擦拭毕染白皙的大腿根部;柔软巾帕在抚擦柔嫩大腿内部时,还一下下有意无意的,擦过方才被仔细对待了很久,已经颤巍巍挺立起来的分身,但就是再不去认真碰触它。
毕染轻喘著,不敢置信的睁开眼眸,水雾就蕴在他泛红的眼眸里,盈盈欲滴,满溢著箭在弦上却被强自压抑下来的情欲。勉力挣出几个字:“……花示君──”
从未见过毕染流露出这样欲罢不能,天人交战的神情,花示君手中握著的巾帕改为悄无声息的攥紧,自己也清晰感觉到,下腹某处正在燃起一团渐烈的焰火。
男人微哑了声,却仍将局面很好的掌控在自己手中,若无其事般:“嗯?”手下已慢慢探到那道狭窄的缝隙附近。
“你……若为了孩子好……便别……别玩花样……”那人也真是自制力惊人,一脸潮红,气息凌乱,却仍然能够在袭身情欲中拼命挤出冷静的话语。
花示君一挑眉,卷著手指的巾帕一顶,已将两指直直并入毕染花穴。
“啊呃……!”猛然收缩的穴口,紧紧的咬住了男人修长苍劲的手指,毕染身子打著颤,足尖都跟著痉挛了起来,“混……”
“帐”字没能开得了口,因为男人很快的将手指插入得更深。原本一直在眼眶中打转的泪珠,再也无法控制的顺著眼角流了下来,伴随著阵阵轻喘:“啊、……”
“正是为了孩子好,才要从现在开始便给你拓宽产道。”两指换做三指,抵入更深,暖热的水流趁隙跟著流入那被强行拓开的穴口。
毕染只觉得一道道暖流顺著男人略显粗糙的手指进入自己体内,错觉中竟然能听见自己身下传来羞耻的哔啵声响,不是交媾般的侵犯却更加令人难堪──
“你、你故意……嗯……!”
手指抵到了体内最敏感的某处,毕染嗯了一声,情不自禁腰身一挺,浑身虚软的射了出来。白浊很快融入到温热的池水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花示君低笑一声,挪揄道:“很快啊……很久没有这麽舒服过了罢?”
“……”身子软得已经没有开口的力气。眼里模模糊糊看去,男人挂著一脸得逞的笑意,低头看著自己。
毕染双目失神的和他对望,花示君看著他高潮过後虚弱又媚意十足的模样,只觉得喉口一阵发紧,下腹也紧得难过。
“适当的纾解,对身心和腹中孩儿,都有好处。”慢慢吸气,慢慢平息那同样让人难以煎熬的欲念,一国之君这次鲜见的忽略了自己的生理反应。
男人将手指自那紧致而诱人的甬道内抽出──那温软而紧致销魂的地方,让花示君几度很想不顾一切的自己提枪上马,硬是强行忍住──终於是专心致志的回到最初目的上来。花妖王手持巾帕,一寸寸肌肤细细擦过,替那无力反抗、尚未回神过来的孕夫净身。
巾帕带著温柔水流,自五个多月的孕腹上轻轻流连而过,毕染腹中胎儿感受到来自另一个父亲的温存细致,轻轻的踢动毕染肚皮,给予花示君轻微回应。
男人唇边勾起笑意,眼底无尽温暖。
凝馨殿一直燃著灯火,守夜的宫人进来请示了几次,坐在桌边的女子均轻轻摇头,温柔的婉拒了。
“再等等王上罢,或许他会回来过夜,”柔柔道,“若是王上回来见到房中一片冷清,他会寂寞的。”
“是……是。”
凝珠看向窗外,已然是将近子夜时分,今夜花示君又没有回归凝馨殿。
他自然是在云都殿的。听闻前太子妃早已怀了龙种,只不过是近日才刚刚被捉回来。王上将前太子妃腹中的孩子视若珍宝,这些日子吃住睡都在云都殿,已是全宫上下都知晓的事实。
花妖王後心中其实并不怎样觉得意外,也没有宫人猜测的丝毫争风吃醋的念头,她只是一声不吭,作壁上观,像是一个全然与此事无关紧要的外人般,静静的等待花示君从云都殿回来而已。
花示君在迎娶她过门前,曾对她说过决不会负她。
身为一国之君,金口玉言,掷地有声。若是连自己亲口做出的承诺都无法遵行,以後还凭什麽在花妖国百姓心目中立足扬威?
凝珠出自书香门第,从小就受礼法教导长大,深信著花示君作为一国明君,其为人处事之道决不至偏离正统。莫说毕染与他有过灭族之恨,有过险些毁了花妖王脉的危机;光是花示君成亲之前那句铮铮承诺之言,就足够她恒定信心,静默等待。
既然该发生的总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