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部分(2 / 2)

“你看我是在同你玩笑麽?你摸摸,我有女子该有的一切麽?”

那身巫妖装束虽然繁杂,却也绢薄,决无多余隔阻,因而很轻易就能抚摸到墨末身形纤瘦颀长,但胸前一片平坦。即便身形再娇小清秀的女子,在墨末这种成年身形的年纪,怎样也平坦不到这个地步。

嘴边的苦笑已经变成了发僵的嘴角,暗红发的小莲花,觉得自己笑都笑不出来,脑子里一片轰鸣作响,简直如同被一场千载难逢的狂风暴雨劈头砸了个稀里哗啦。

这是在做梦吧,一定是梦吧,说不定是幻境呢,他现在打道回府,一头钻到莲花池里睡个十天十夜能不能从噩梦里清醒过来──

墨末看著他脸上表情,从原本的不可置信到慢慢僵硬,显然心里已经慢慢认同了这个事实,虽然他还死鸭子嘴硬,仍然不甘示弱不肯死心的在他胸前摸来摸去。

心思一点点冷却下去,他早知他不能接受,早知他会露出这样给当头打了一棒的怔忡模样,但真实看到这朵莲花傻呆呆木雕一样的表情──他竟然还是不可遏制的心痛了。

把那个家夥还在不死心想摸出胸部来的手自胸前拉下,嘴边强自勾起一抹笑容,牵著木呆呆的人往里面走:“你既然爬了上来,我便允诺给你卜算你的将来,你同我进屋。”

他再尝试一次,这次在灵山之巅,巫妖力量最强的地方给他卜算;若是这次也卜算不出这个人的前程将来,那只能说明一点──任何一代巫妖也不曾经历过的一件事──他的未来,跟他紧密相连在一起。

因为卜算无法自算,他才始终看不透他的未来。

千瓣莲仍然傻呆呆的看著他,任由他牵著他的手到了屋里,任由他把他摆弄成盘膝而坐的姿势,两人面对面坐在石床上。

屋子里很静,这从来不曾有外人踏足的灵山之巅只有他二人相对,流云自窗边聚拢散浮的声音几乎都能巨细靡遗的听个真切。墨末将手掌抵附上莲花心口时,有些恍神的想,如此静谧而凄冷,似乎从开天辟地以来,这世间便只有他二人,只剩下他二人,除彼此外  便再无其他。

掌心盈出的白光耀亮了这间石屋,在刺眼白光中他依然是只看得见夺目的光辉,将灵思测算的所有迹象掩灭其中。

墨末聚了全副心神,聚精会神、带著殉道般的决意和痛苦,一心想要看破这个人的未来──若是看得到,看得破,便同他自身不会有所勾连牵扯;他也能延续从前心无旁骛的巫妖之道,不为尘世所系的全心走下去……

他即便拼上这条性命,今日,也一定要勘破──

忽然掌心被牢牢握住,凝聚起的巫力登时一滞。墨末内息一乱,愕然还未回神,那方才还懵懵怔怔,犹如游魂般神思飘无的人,握住他手腕用力一攥,人已倾身压上,将毫无防备的巫妖牢牢压覆在了身下。

墨末眼前刚刚泛起的一点头绪,一点灵思,在这一扑一压的身形变化下,瞬间化为泡影。任凭他再如何挣扎,再如何徒劳的努力,也再找不出方才那最後的一丝飘渺测算痕迹。他仰面倒在冰冷的石床上,压覆著他的躯体带著高热,淡淡莲香透体而入。

暗红长发与幽黑长发你中有我,无分彼此的纠缠在一起。

“我不相信,你骗我。”千瓣莲压低了的声音,终於有了感情,痛苦又不能置信。“墨末,你怎能这样骗我?”

“我没有骗你──这次,是真正……”

可是那个人不给他解释的机会,或者他根本也不想听他解释。

“你骗我。”他再重复一遍,伸手,在墨末猛然睁大的眸中,摸索上他腰间长长的系带,粗鲁的拉扯巫妖装束上的结扣。

墨末猛然挣扎起来,剧烈抵抗著想从他身下翻身离开:“住手……!”

薄而精细的衣衫,本就不是为了防卫谁而设计;千瓣莲充耳不闻,两手三下五除二拉扯,将那衣襟松脱了大半,露出雪腻肌肤,衬著淡淡柔光。

“除非我亲眼所见,不然,你便是变著法子诓骗於我。”在他身上胡乱摸索,拉扯他衣物的年轻莲花,手指微颤,而墨末一眼看清他掌间薄茧,十指的血肉模糊,那是经历千辛万苦攀爬上来的灼热心意。“你不想与我成亲,我能理解,我也能答应不再纠缠;但你不可  以这样荒谬的借口,来欺瞒我──”

墨末眼底一颤,忽然间喉间哽塞,竟再无力说出阻止的话语。

千瓣莲的手下滑到了他衣摆下方,正要探入,墨末抬手按住他:“若是……若是你亲眼所见。”他轻不可闻的问,“你赌输了的话,你的赐名,便仍然是我的权利。”

压覆著他的人,闷然发出不知所谓的一声咕噜声,也不知是应了,还是没应。

墨末道:“早在你来之前,我便已想好你之名姓──”

“嗤啦”一声,长裳已破,千瓣莲冰凉的手指探入双腿间。

“便叫濯爻,寓意‘濯濯乎光明者’与变动之道──”

带著寒意而微颤的手指,紧紧摸触到了墨末双腿间安静的小玩意,那从来没有任何人碰触过的难以启齿的脆弱,在难以理解的情形下被猛然捉握,像是要确认般带了粗鲁狠戾的力度。墨末身子一抖,微微颤了起来,仍然咬著下唇,忍著那奇怪而痛苦的感受,眼里  只看著身上的人,看著那个人慢慢露出更加诡谲、更加看不透心意的神色。

墨末一时茫然,衣襟大敞的仰面躺在石床上,思绪像是漂流到了不知名的空间,一瞬间所有的空气都似在他和他之间停止了流动。他茫然了好久,耳边好像听到些什麽,仔细再听,才发觉是自己喃喃的,并无自觉的在唤那朵莲花的名字:“濯爻……”

那握住他脆弱的手,也开始不自觉的微微颤抖了起来;千瓣莲瞠目结舌的死死盯著自己掌心半疲软的小巧玩意,什麽成亲,什麽生一堆莲子,什麽学那人世俗礼将墨末凤冠霞帔娶过门──

原来他竟瞒哄了他数百年。

“你怎能这样对我?”万万想不到刻骨铭心的初恋竟会落得这样啼笑皆非的下场,年轻的莲花语无伦次,口不择言,“──看著我费尽心思讨好同样身为男性的你,你是不是暗地里嘲笑我的愚蠢可笑?墨末,玩弄人心很快乐麽?”

☆、番外之 莲卿初情 9(濯爻X墨末)

9、(完)

千瓣莲跪坐在墨末两腿之间,一手紧紧攥著他手腕,一手死死的还捉握著他身下脆弱,茫然而痛苦的问他:“──你怎能这样对我,墨末?”

那处从未有外人接触过的私密软弱被圈得紧紧的,无法挣脱;又由於身上压覆的人情绪剧烈波动,不知下手轻重,墨末给他逼得眼眶浮上薄薄水雾,却仍不做反抗的看著他,只是道:“……你输给了我,从今往後,你的名字便是我赐给你的,濯爻,你知道吗?”

“名字──名字有什麽大不了的?叫阿猫阿狗,叫什麽名号有什麽要紧?”恼怒於他没头没脑的岔开话题,千瓣莲狠狠一收掌心,给掌控住的人不由自主发出一声低吟;年轻而没有分寸的莲花,恨恨的冲他吼,“你就是为了看我的狼狈,为了看我这数百年的痴心变为  泡影,才一次次跑到荷池边来打趣我,一次次耐心鼓励我,怂恿我像个傻子一样白天黑夜爬这座愚不可及的山峰吗?这数百年间,除去奚落我,暗地里嘲讽我,你就再无其他正经事可干,再无另外的消遣了???”

墨末抿著嘴看他,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越说越离谱,越说越荒谬,说到後来,连“难道你喜欢男人,所以装扮成女人行这勾引之事”都口不择言的讲了出来──墨末再隐忍不住,一抬腿,运上全身力气,将倾身压覆著自己的人踹到床边。自己抓住敞开的衣襟,翻  身下床,双腿间的钝痛在落地刹那还让身形禁不住踉跄了一下。

“别走!你要给我一个解释!!”

“我没有什麽可解释的。”墨末冷冷道,“我不喜欢男人,我也没有勾引你。”

“那麽多年,你分明有无数次与我解释的机会──”

“我为什麽要跟你解释?”骤然趋近,墨末也不再克制自己语声,更不再遮掩自己眼中渐蔓渐浓的情绪,“你当我是男是女,你对我是爱是恨,管我什麽事?我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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