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风平低声说:“是我老婆。”
彦雨泠惊慌失措,忙问:“那怎么办?”
“赶快躲一躲。”
这房间虽大却没有藏人的地方,张风平灵机一动,一指床,彦雨泠立即心领神会地脱鞋上床,把红缎幔帐放下,张风平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整了整衣襟,硬挤出笑容,将门打开。
“怎么这么久?”丁宁有些抱怨。
“没什么,刚才睡着了,咱们出去说话。”说着拉着丁宁就要往外走。
“你房里怎么这么香呀?”丁宁嗅了嗅,疑惑地问。
张风平心头顿时一惊,吞吞吐吐地说:“哪有什么香味儿,你闻错了吧?要不然就是你身上的香味儿。”故意贴在他身上闻了闻,“好香呀”
“不对。”丁宁像狗一样在房间里搜索,闻遍每一个角落,最后来到床边,一双女人的绣花鞋映入眼帘,张风平心头一紧,忙要解释,丁宁已撩开了红缎幔帐。彦雨泠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用一双纯洁无辜的眼神望着丁宁,丁宁当即僵住了,两个女人就这样互视着对方。
“宁儿,你听我解释。”张风平扶住丁宁的肩膀,用恳求的目光望着她。
丁宁的身子不住地颤抖,嘴角竟溢出一抹苦涩的微笑,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静,可她的心却如翻江倒海一般。很有修养地说了句:“对不起,打搅了。”如行尸走肉般向门外挪动着脚步。
“宁儿……”张风平从背后环抱住她,在耳际轻声说,“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看到的这样……”
丁宁使出了全部力气掰开他的手臂,扬手赏了他一记耳光,泪水竟然如此不争气地汩汩涌出,转身跑开了。
“宁儿……宁儿……”张风平边喊叫着边追赶她的脚步。
淳于文峰拦住了丁宁的去路,对张风平说:“刚接到线报:张风雷率领‘龙飞凤舞’四大护卫和云奇已到距玉宇琼苑百里的辽镇分舵,预计明天就到这附近,她大闹玄天教,火烧楚天成,你说她就这么跑出去,会不会被抓回玄天教呢?”
丁宁心头不禁一颤,看着淳于文峰洋洋得意的笑容,又瞧了一眼张风平,怒气冲天,什么都不管了,大不了死在张风雷手上一了百了,不示弱地“哼”了一声,向大门跑去。
“还真走呀这女人怎么这么笨?”这完全出乎淳于峄峰的意料之外。
张风平抱怨地“哎呀”一声,边追边喊:“宁儿……宁儿……”一时间忽然想起自己会轻功,纵身一跃,在空中几个翻身,已然跳到了丁宁前面,拦住了她的去路。
“你是不是爱上我了?”张风平问,目光中充满期待。
“你少屎壳郎戴花——臭美了,我会爱上你?呸”丁宁怒不可遏地叫喊着,心里竟莫名地发虚。
张风平“哈哈”大笑,笑容间夹着几分苦涩,问:“既然你没有爱上我,那么我和谁在一起关你什么事呀?除非,你在吃醋。”
“谁有空吃你的醋,你爱和谁就和谁。”丁宁更大声地叫喊着,似乎在掩饰自己的心虚。
张风平又笑了,说:“既然你没有吃醋为什么要走呀?”
“我……”丁宁一时不知如何应答。
张风平咄咄相逼:“如果你就这么走了,证明你就是在吃醋;如果没有吃醋,那就回去。”
丁宁愤愤地“哼”了一声,转身往回走,心里总是觉得闷闷的,好像着了他的道儿。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玉宇琼苑,彦雨泠如杨柳般的身影迎了过来,黄莺般的声音轻声唤道:“张公子……”便含羞默默低下头,不发一言,却是别有柔情。
丁宁一看他们就怒发冲冠,重重地“哼”了一声转身回房。
淳于文峰长叹一声,说:“没事了,早点儿睡吧。雨泠,好好伺候呦”说着在张风平的肩上拍了拍。
彦雨泠粉面羞红,默默垂下头,挽起张风平的手臂,柔声说:“张公子,我们回房吧。”
张风平甩开她的手,顺势推给淳于文峰,自己走进房间,将门闩上。只留下淳于文峰和彦雨泠怔怔发呆。
翌日一早,淳于文峰在马柩刷马,这匹可是大畹良驹,价格不匪,也是文峰的心头之爱,怕下人们粗手粗脚,他总是亲力亲为。
“早”张风平走过来说。
淳于文峰也回敬了声:“早”两兄弟相视一笑,所有的不愉快都烟消云散。
“吃饭了吗?”张风平问。
“没有,不得等你吗?”淳于文峰回答。
张风平一指那匹大畹良驹,说:“我在和它说话。”
淳于文峰一笑,抬手扇了那马一个耳光,骂道:“刚才我还问你,在外面交没交朋友?你还说没有,没有人家能请你吃饭吗?”
丁宁刚巧路过,听到两人的对话,笑得弯了腰。
张风平春风满面地迎过去,轻唤了声:“宁儿……”刚要说些什么,丁宁却“哼”了一声,离开了,显然她还在发脾气。
一只雪白的信鸽落在淳于文峰的手臂上,解下脚上的信笺,一扬手,鸽子飞走了。淳于文峰看后神情凝重。
“怎么了?”张风平关切地问。
“张风雷已经到了。”淳于文峰回答。
正文 情海沉浮 第六十九章 请君入瓮
情海沉浮 第六十九章 请君入瓮
张风雷率领“龙飞凤舞”四大护卫和云奇抵达距玉宇琼苑三十里的四震分舵。
四震分舵分为震东、震西、震南、震北四个小分舵,总舵主陈希率众教徒列队迎接,大队浩浩荡荡阻塞了整个官道,场面极其壮观。
张风雷只“哼”了一声,便穿过人群,径直向分舵走去。众人心头都是一颤,谁也不敢言语,灰溜溜跟在后面。
张风雷步入议事厅,在主位正襟危坐,不苟言笑扫视众人,大家被看得心惊胆寒,都默默垂下头,气氛十分压抑。
陈希强挤出笑容说:“堂主,您舟车劳顿,还是先歇歇吧,稍后属下设宴替堂主洗尘……”
张风雷一挥手,陈希一缩脖不敢再说下去,垂着头等待吩咐。
张风雷冷冷地说:“事先我飞鸽传书通知你们查玉宇琼苑的情况,现在有眉目吗?”
陈希将一张图恭恭敬敬地捧了上去,说:“禀堂主,这是玉宇琼苑的地形图。”
这张图画得十分清析,每一间房住的什么人和守卫几点巡察换班都标志得清清楚楚。张风雷看了看射日楼、奔月台和星宇阁所处的位置,脸上露出了不易察觉的笑容。
龙俊笑呵呵地说:“有了这张图,今晚我们四大护卫夜入玉宇琼苑,把张风平和丁宁直接抓回来。”
张风雷挥挥手,说:“不要轻举妄动。”又问,“你们还查到什么了?”
陈希说:“禀堂主,属下还查到方圆百里之内,淳于文峰的买卖店铺共有五十四家,明为店铺实为小聚点,各家的伙计都会武功,随时听从淳于文峰的调动。”
“那好,四大护卫,你们率领震东、震西、震南、震北四分舵从四个方向捣乱各买卖店铺,使淳于文峰不能集聚人力。”
“是。”四大护卫和四个分舵舵主立刻领命出发。
张风雷又吩咐道:“另外,给我通知方圆百里二十四个分舵,令他们日落之前必须赶到这里,其他人好好休息,今晚夜袭玉宇琼苑。”
云奇思忖:一定要通知宁儿早做准备。散会后,趁人不惫偷偷离开四震分舵,刚走出几里路,一条白影如云朵飘落,冷俊的面庞如冰雕石刻,锋芒利剑更是寒气逼人,正是“白玉剑客”张风雷拦住了云奇的去路。冷冷地说:“背叛我的人只有死路一条,你最好不要逼我杀你。”
另一方面,淳于文峰也在加紧时间部署,信鸽一只只飞回,如雪片一般的信纸上都说店铺被人捣乱,死的死伤的伤,自顾不遐,请求支援。
淳于文峰把一叠信纸拍在桌子上,骂道:“张风雷,算你狠。”
张风平问:“情况到底怎么样?”
淳于文峰长叹一声:“张风雷已聚集了附近二十四个分舵,教徒达一千人以上,而咱们这边方圆百里的聚点都被破坏,死伤无数,二百里以外的人马最早也要明早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