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离再次醒来时,已经抵达了深水寒潭的深处,不知何时已恢复人身,是敖嬉把他带过来的。
除了敖嬉自己以外,三界内没有灵物可以穿过寒潭到达深渊的中心。
他被藤蔓绑在一颗千年古树上,藤蔓紧紧缠绕住他的身体,以至血液不能很好的流通,身上有些发青发紫。
荼离因失血而感到眩晕,断断续续道:“不是让我做你手下么,为什么绑我?”
“我说过,不是手下。”敖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那,要怎么样?”他害怕到颤抖。
以敖嬉的修为,要杀他这条千年的蛟,如碾死一只蚂蚁般简单。
他实在不懂她的心思,为什么绑住他?难道她还怕他有力气逃走不成?
敖嬉晃晃悠悠地走到他面前,忽而凑近到他的脸颊旁。
荼离倏而瞪大双眼,呼吸不由自主地随着她的动作凝滞。
就在她凑到离他只有一寸的距离时,就在他们双眼对视时,就在他以为她的唇要碰上他的时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敖嬉忽然猝不及防地扇了他一巴掌。
那张本失去血色的脸因为这一巴掌而红润起来。
脸被打偏过去,荼离震惊着又转头过来:“你干嘛?!”
话音刚落,迎接他的又是一声清脆的巴掌声。
荼离吃痛地咬住下唇,这次他学乖了,垂眸不语。
见他不再出声,敖嬉隔空取来地上的树藤,‘刷刷’两下抽打在荼离身上。
“啊哈……”荼离的身体因疼痛而紧绷了起来。
“原来是要打我……”这才明白了她捆绑他的意图。
敖嬉扬鞭又是一下:“你该称呼我什么?”
荼离顿了一下,没有及时回答,平白又挨了一下。
“……主、主人?”他试探着叫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敖嬉满意地道:“以后都这样称呼。”
说完,又给了他一鞭子。
荼离忍无可忍:“我都已经喊了,为什么还打我?”
敖嬉围着他绕了一圈,饶有兴致地观察:“看来还未完全驯服啊,你现在是和主人说话的态度吗?”
“我!!”荼离强忍着怒意,硬生生地把话给吞了下去:“……至少让我知道这个称呼是什么含义?”
他以前在金翅大王手下办事,也只是随大家一起称呼大王或者殿下,殿下也待他们如手足兄弟,从未以主仆相称。
为何到她这里,态度就变得那么奇怪?
刚想继续发问,又被狠狠地抽了两下,这一次打在他左肩的伤口上,挨鞭子的那一瞬间疼到脑海一片空白。
“嘶……呜嗯……”
颤动的睫毛昭示着他有多么委屈,泪眼婆娑,隐忍不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低着头,豆大的泪珠如断线的项链般滚滚坠落。
他再也忍不了了,连日来的疼痛累积到身心疲惫,无助和失控感几欲灭顶。
荼离终于哭了,而敖嬉也在等待这一刻。
她欣喜若狂地放下手里的藤蔓,尽管表面上还维持着淡漠的姿态,但内心深处天知道她多么有成就感。
敖嬉上前揪住荼离的头发,扬起他尽力闪躲的面庞,逼他对视。
被眼泪模糊的瞳仁闪着脆弱的光芒,哭到发红的鼻梁是那么的性感,眼前的一切让敖嬉那颗冷漠的心又忽然鲜活地悸动起来。
她有些幸灾乐祸地伸手按住他左肩上的伤口,轻轻抚摸一阵后,再用力地按下去。
“啊啊……”
不出所料,几乎同时听到耳边传来荼离的惨叫。
这叫声,让她浑身躁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被绑在树上动弹不得,脆弱的伤口在她面前坦露得一览无余,还有哪里可以躲避呢?
这无异酷刑般的拷打什么时候结束?
荼离感觉自己快发疯了。
倏而,他被解开了,藤蔓松垮地落在了地面上。
因腿部麻痹而失去支撑的荼离倒在地上,事实上他本来也没剩下多少体力了。
赶了三十天的路来到深水寒潭,又盯梢盯了三天,期间只用过一次食物。
来不及多想,很快他感受到身上一凉,衣物被剥离躯体。
一股巨大的压迫感迎面袭来,完全超出能够承受的巨大威胁感。
……这就是龙的真身吗?
龙,他拼了命想要修炼成的形态,如今就展现在眼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身雪白,纤尘不染,每只肢体拥有五爪,龙尾泛着细弱的紫色光芒。
荼离被曜得挪不开眼眸。
龙尾细细密密的绒毛像扫帚一样向三个方向撑开,一摇一摆地来回拨动荼离的肢体。
荼离被眼前的耀眼的龙身惊讶地忘记了恐惧,带着泪痕的俊脸痴迷地望着敖嬉的身体,他轻轻伸出手触碰那条不安分的尾巴,龙族自带的能量保护波把荼离的手指扎了一下。
但很快他便适应了。
身为蛟,也就是比龙次一等级的海族存在,崇拜比自己更进化的身体是很自然的心理。
这和荼离在金翅大王手下做事很不同,他们不是同类,所以彼此之间没有躯体上的崇拜。
但是面对龙族的敖嬉,荼离是发自内心的瞻仰,尽管他知道敖嬉已经堕落成恶龙,不过这条恶龙的能量还是比他自己高级许多许多倍的。
也许是远古以来血脉上的牵连,使荼离不由自主地想要更接近她。
抚摸她的尾巴和肢体,感受她的气味,什么身份也都在此时忘得一干二净,两人只剩下最原始的吸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喜欢吗?”敖嬉展示着自己完美形态的身体。
荼离喘息着试图平复心情,可是那股悸动的心情愈是被克制愈是汹涌。
“……嗯啊。”他忍不住想,自己什么时候可以得到如此完美的身体呢?
他望向她头顶两只形态完美的鸟喙,浅浅的褐色,已经脱离绒毛体蜕变成骨骼态,与她头部的骨头完美相连,衬得她英气逼人。
想到此前他想杀死敖嬉,获取鸟喙,飞升成龙,这个想法顿时让他感到羞愧。
如此昳丽的身体,缺了龙角会是什么光景呢?荼离不敢继续往下想。
“你,为什么不敢看我?”敖嬉倨傲不羁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
“我……”荼离内心很是纠结。
过去受到的教导不允许他直视未穿衣物的异性身体,而本能则完全相反。
“抬起头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敖嬉的命令和注视下,荼离缓缓扬起头颅,视线交错的一瞬仿佛浑身麻痹了一般定在原地。
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为什么?为什么分明是要刺杀的对象,现在却无论如何下不了手?
如果脑海忘记了,血液是否还会记得?
疼痛,可以唤起内心深处潜藏最深的记忆。
一万年前,也有这样一个愣头青,以肉身凡胎之躯盗取宝物龙珠,被龙珠之力反噬而自伤,最终却被龙珠的主人所救。
他盗她的宝物,她却救了他的性命。
“你本有修行慧根,却因贪恋捷径而误入歧途,现在悔过还来得及。”虺青如被守卫拦在瑶池外,听见西王母如是说。
“我知道错了,可是请救救敖嬉吧。”虺青如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西王母威严庄重的声音从瑶池深处传来:“我也救不了她,这是她成道之前最后一劫,她还不懂得天道无情的含义。若能过此劫,必定飞升成圣,若过不了就万劫不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虺青如周身一震,垂眸道:“西王母娘娘,此事全是我一人之罪,只要能救她,我愿……重堕轮回,生生世世再不复见于她。”
西王母笑道:“生生世世不复见?可惜因为你盗取她的龙珠,宿业已纠缠在一起,如何生生世世不复见?不但生生世世都要复见,而且生生世世均不得善终。正所谓万法皆空,因果不空,这是对你自己所犯下罪行的惩罚,我也无能为力。”
往昔的故事仿佛近在咫尺,又远隔重洋,深埋在记忆之海的尽头。
“啊……”左肩伤口被坚硬的龙鳞掠过,扯动了痛觉的神经。
熟悉又陌生的触感牵动着他的心,周身莫名燥热起来。
龙性本淫,前世为修行人,因乘急戒缓而不能得道,堕落畜生道今世为龙,行云布雨乃其神通,蜚虫噬咬以尝前业。
敖嬉身上的味道带着丝丝湖水的腥甜,和葳蕤花的淡香。她所居住的深水寒潭周遭开满了白色的葳蕤花,一如她雪白的龙身般昳丽动人。
龙尾缓缓攀援上行,绞住荼离的人类躯体,从他的胁下横越而过,在腹部交汇起来。
龙尾并没有十分用力,更像是一种抚摸的力度,游荡在他的肌肤之上,感受着人类躯体的热度。
“呜啊啊……痛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坚硬的龙鳞在他脆弱的皮肤上摩挲,每一下仿佛如刀割一般。
他只是一只无麟的蛟而已。
龙尾最细处缠绕住他的脖颈,在咽喉部位绕了两圈,慢慢缩紧。
荼离眼前逐渐昏暗,脖子被龙尾勒住无法换气,几欲窒息。
下体居然在这个时候不听使唤地膨胀了起来,那根原本像幼芽般粉嫩的物件在敖嬉的注视下胀成紫红色,体积变成原来的三四倍大小。
“啊……怎么会……”好羞耻啊。
被引诱之下勃起,迫切的释放欲,让他无所适从,他这一辈子还从未和任何异性交配过。
一个惑人的声音荼离的脑海中回荡,变成蛟的模样吧,她会让你感到快乐。
荼离倒吸一口凉气,呼吸变得十分急促而且战栗。
他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番模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要拿走我的初元吗……”说出这句话时荼离羞赧地面红耳赤。
他在一本古老手札上看来的,对于修炼幻术的雌性妖怪来说雄性的初元是很好的补品。
一丝欣喜在敖嬉心头闪过,她并不知道荼离以前都没有碰过雌性。
不过现在才知道也不晚,甚至刚刚好。
龙尾的翎毛拂过那片受伤的皮肤,一片雪白的龙鳞飞舞了下来,自动覆盖上破溃的伤口,神奇地修复好了左肩的外伤。
这违和的温柔被荼离看在眼里,有那么一瞬他觉得她也不像传闻中说的那么邪恶。
又可能这只是一种诱惑的鱼饵,也未可知。
荼离心里的忐忑不安表现出来的样子便是颤抖,整个人都害怕得发抖。
能量因恐惧被耗尽,他不得已显出真身。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石榻上,两条白色的尾巴呈麻花状交叠在一起。
寒潭边,榕树下,一龙一蛟的身姿绰约,斑驳的木叶遮挡来自银河的月华,影影幢幢。
敖嬉已经太久没有过尾交了,干涸的身体迎来了新鲜的雨露。
不得不承认,年轻雄性的身体真的很棒,他们的身体拥有最饱满的水分,和敏锐的触觉。
蛟身赤红的肉芽紧埋在龙身的泄殖腔内,带着特有的肉刺,随着它们摩擦的动作而深浅不一地律动着。
两条尾巴末梢轻轻颤动,服帖在彼此身体上缓慢摩擦。
忘记时间,沉醉在最原始的运动当中。任坚硬的龙鳞紧紧盘旋在吹弹可破的皮肤上,划出血痕也在所不惜。
海族里雌性的身体均比雄性的粗长许多,所以远处看起来那只可怜的雄蛟被紧紧包裹在雌龙的身体里,仿若猎物一般被缠绕得窒息。
无与伦比的快感在这窒息般的缠绕中到达顶峰。
周身雪白的龙在清冷的空气中吐着白气,还有刚刚释放过欲望带来的淫糜的气味,混合着岸边无数葳蕤花的芳香,她好久都未如此酣畅淋漓地放纵了。
“额啊……”吸收了一点龙的能量而得以重新变成人形的荼离深重地喘息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敖嬉也跟着回到人形,随意地用地上木叶卷起来裹住赤裸的身体,浑然不觉羞耻。一万年的囚困生活,令她早已习惯什么都不在乎。
初次失去元阳的身体忍不住颤抖,身体失温到很严重的地步,荼离现在冷极了。
“冷……”咬着牙关吐出一个字,生怕颤抖的下颚令他咬到自己舌头。
敖嬉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样子,难得一展温柔,抚摸上他紧绷的脸颊:“去我房间。”
一阵狂风卷着荼离须臾间离开了深水寒潭边的石榻。
敖嬉的住所在深水寒潭不远处的一方天然洞窟内,那里被她用水晶石和树藤布置得十分华丽。
平常她会躺在榕树藤上,孤芳自赏般欣赏自己的身体,脑海中想象着一条模糊的雄蛇的影子,然后用手指或树藤自慰。
现在,有了荼离,她不需要再自慰了,荼离是她的新玩具。
“过来,靠近一点。”她用树藤逗弄这只玩具。
他的脸看起来很清冷,却很适合扮艳,让人产生一种想要目睹他因欲望失控崩溃的表情。
望着那张不谙世事的年轻俊脸,敖嬉一瞬间产生了许多邪恶的想法,诸如让他哭泣、求饶,最后臣服,满足她被禁锢已久的欲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怎么了,我的脸上有东西吗?”荼离惊恐地捧住自己脸,因为敖嬉目不转睛的注视而感到战栗。
敖嬉垂眸掩盖住自己的邪恶想法,淡淡地问:“没有,你肚子饿吗?”
荼离迟疑片刻,生怕被敖嬉毒死,可饥饿的肚皮还是让他妥协了。
嚅嗫道:“……鱼。”
敖嬉了然,设法为他弄来深水寒潭里的鱼。
不过是生的,要荼离自己弄熟。
俘虏没有选择,能活着已经很好了。
荼离拎着鱼到水潭边杀好,弄来木柴,用残存的法力点燃篝火,把鱼架上开烤。
过去一千年在深山里修行的他都是如此过日子的。
敖嬉很满意他自我照顾的能力,便躺上树藤闭目休息去了。
荼离蹲在树下怯怯地扫了一眼树藤上的女人,眼前这个年龄一万多的老女人也算是他人生第一个女人了,拿走他初阳后便如此风轻云淡地睡觉去了,真是天理不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他也毫无办法,打又打不过,逃也逃不走,只好服从淫威,任人摆布,虽然交配的过程真的很舒服就是了……
不过他始终不明白这条母龙到底想要干什么?想要他的初阳补充元气?现在她已经这么做了,那还留着他做什么呢?应该像手札中那些可怕的妖怪一样利用完就杀了他才是。做什么还要留着他做什么傀儡呢?
荼离想不明白。
鱼烤好了,鲜嫩多汁,皮薄肉厚,荼离用手抓起来。
“嘶……好烫……被困在潭水里的鱼也不知道新不新鲜……”他一个人在树下自言自语,末了抬眼扫一下那可怕的‘女妖怪’。
敖嬉正闭目养神,对下面发生的事悉数听在耳朵里,但却不打算干涉。
因为深水寒潭好久都没有过其他人的声音了。
龙和蛟都属于性淫的种群,见牝牡即交,他们的族群中没有忠诚的概念。
尽管敖嬉对他暂时还不错,但荼离并没有打消逃跑的念头。
在荼离的心中,敖嬉仍然是堕落的恶龙,吸食雄性精魄的女妖。是她把他打伤,然后囚禁圈养起来的,而他欠她的是一次救命之恩,毕竟当初他要杀她,而她却没有杀他,除此之外他们并无别的关系。
敖嬉这次沉睡万年苏醒过来,记忆尚未完全恢复,只能从过去沉寂的岁月中抽取数张碎片。偶尔死去的画面会突然在脑海之中鲜活起来,这些刚刚苏醒的日子里,脑海中反复闪现的是同一张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虺……青如。”不知不觉间下意识地念出这个名字,敖嬉的瞳仁瞬间放大。
记忆的潮水不受遏制地涌了上来。
暮色之下,一个瘦长的人影在丛林中急促地穿梭,他的影子如幽魂一般影影绰绰,撕裂在斑驳的木叶之上。
脚边潺潺流淌着清澈的溪流,茂密的丛林将阳光尽数淹没,月色从鬼影般摇晃的扶疏上升起。
虺青如在这片原始森林中游荡了将近一年的时间,如此不分昼夜地寻找着一个已经消逝的身影。
“龙女,你叫什么名字,总该让我知道?”他仰天长啸,无人应答。
他偷了她的龙珠,她与他缠绵三天,他却连她的姓名都不曾知道。
一条五百年修为的蛇,法力不足以登天,亦不足以入海,何以寻找见首不见尾的龙……
若不是趁她打盹之际得以接近她,他根本见不到龙,不知道龙珠为何物。
本来他不该对非法之物有妄想,可惜畜生道的恶习太重,见到宝物便想盗取。
可是现在他不想要龙珠了,只想再见她,可是他找遍整个山头都一无所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日头落了下去,山谷里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远处的重峦叠嶂尽数浸没在朦胧的烟雨中,寒山拢翠,月色旖旎。
虺青如的周身悉被淋湿,冰凉的雨水顺着他的眼角眉梢往下滴落,在下巴上收拢汇聚成团,啪嗒啪嗒地滴落在泥土地上的水洼内。
他已精疲力尽,无力前行。
须臾间,青山之间升腾起一股朦胧的白雾,白雾中徐徐形成一个人形的轮廓。
虺青如瞪大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那片雾,那影子渐渐由模糊变得清晰,一如那天在山洞中出现的场景。
夜雾中仿佛有人在哼唱某种远古巫祝祭司时的咒语,声音神秘而低沉。
那影子从黑色到彩色,紫色的长裙,黑色长发一直拖曳到足尖上,一双靛青色的尖喙长靴。
长靴踱步到他眼前,他顺着足尖一直往上看去,在她的裙底仰视那张清冷高傲的脸,光是如此仰望就让他倏而感受到血液在沸腾。
自尊心和自卑感仿佛一对孪生兄弟。
他愈是想要获得至高无上的力量,愈是感受到现在的自己有多么渺小。
“你本该离去好好修行,何故在此地徘徊不去?”敖嬉的声音带着回音,像空谷幽兰般纯净而有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一刻,虺青如仿佛见到自己崇仰的神只,虔诚而恭敬地跪在她的脚下,身体因兴奋而颤抖。
遥远的故事中,恶龙带走了人类为它献祭出的童男童女,它答应人类在一段时间内不再兴风作浪,人类失去了两个渺小的祭品,获得了数年的平安与丰收。
敖嬉不是那条恶龙,但虺青如想成为那个祭品。
那三天三夜的缠绵,让虺青如被她身上的力量所征服,渴望站在她左右,永远侍奉她。
甚至成为她完美躯体的一部分……
他陡然抓住敖嬉光洁的左脚踝,仰面哀求:“龙女,请你带我走吧,做你的手下或者侍臣都可以,随你高兴。”
敖嬉像被突然吓到的小兽般惊慌失措地后退半步,从他的手心里抽出自己的脚。
她幻化出来的人类身体,从未被人触碰过。
惊讶于,原来人类皮肤接触的触感是这样的?
人类皮肤的敏锐度是龙身的好多倍,龙身被厚厚的鳞甲覆盖着,几乎感受不到外界的触碰,但好处是它们也不容易受伤。
敖嬉压抑着自己的激动,清清嗓子:“你不必有愧疚感,我已宽恕你的偷盗之罪,只要你往后的日子里持戒慎行早日登仙,就不枉我昔日救你一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明白,是我粗陋鄙贱,不配侍奉在龙女左右。”仿佛被她的万丈神光烫到了一般,虺青如自卑地放开了手。
区区一条蛇,怎妄谈侍奉龙族?
他早该知道结果如此,仍不死心地在山谷中徘徊了一年,等待她的垂青……
原以为他会是幸运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我独自修行已久,不习惯有人侍奉,把你留在身边也不知道能让你做什么,反而耽误你的修为。”敖嬉认真思索道。
虺青如像看到什么细弱的微光,急切地道:“我不在乎,只要让我留在你身边,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就算他配不上她,亦可跪在她脚下,成为那忠实的奴仆。
不知何缘故,兴许是劫数,虺青如的真诚深深地打动了敖嬉,她决定让他留在自己的巢穴水云涧里修行。
紫气萦绕的山顶上,有一处用法力幻化出的别宫,周遭种满了白色的葳蕤花。
一束小瀑布从别宫里经过,流下万丈悬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色珠帘在月光下熠熠透亮,泛着朦胧的色泽,温柔的泉水弥漫着葳蕤花的芳香,叮叮咚咚敲击着耳膜。珠帘在微风下婆娑荡漾,亦如被春风拂过的心房。
“哈啊啊……”女人的声音忽高忽低,隐忍着什么似的。
微弱的抽气声,压抑的呻吟,佛若山泉般旖旎荡漾。
男人温顺地埋首在她的双腿之间,灵巧的舌尖如蛇身似的钻入那湿润的花园洞穴中,被他唇舌侍奉过的地方全都湿漉漉的,泛着潋滟的色泽。
原本粉红色的花唇被吸吮得愈发红润,敏感的肉芽从柔嫩的皮肤里颤颤巍巍地站立起来,迎接它的是柔软而有力的舌尖,扫过那株稚嫩的肉芽,让它的主人发出战栗的呻吟,然后用温热的口腔包裹起来,在暗处轻舔细磨。
敖嬉感觉到自己的每一根神经都在战栗发狂,舒服到直翻白眼。
原来人类的身体是如此的敏感,用人类的身体进行交配简直快乐到极致。
灵舌在潮湿滚烫的秘密入口处轻轻抚就,浅浅抽插,仿若蛇鞭一般轻轻律动着。
“用……用力……”敖嬉按捺不住那股痒感,紧紧攥住了虺青如的发根催促道。
收到命令,他愈发虔诚地尽心卖力,将自己的舌尖埋得更深,紧贴的面部让他连呼吸也变得费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过愈是这般献祭似的效劳,愈能拨动他那颗渴望找到依赖的心弦。
她是如此强大,以至于让他感到卑微渺小。可在这渺小之中,又萌生出将自己寄托给她的快感。仿若一只在汪洋中飘荡许久的小船,终于找到它的港湾,只需要将自己献祭给她,她便从此保全他的平安和收获,只要在她的羽翼之下便什么都不用害怕。
“啊哈……”敖嬉急促一声,提高了声音。
另一只手被她叼在嘴里,企图掩盖失态的模样。
胸膛随着他的抽插而交替起伏,脚趾因为那灭顶的快感而紧紧蜷了起来。
用人类的身体体验交配的感觉实在太美好,昔日高高在上的清冷龙女在这同居的时光里变成荒淫的荡妇。
或许从她破戒那天开始,虺青如就是她的劫数。
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那天沐浴完,他跪在冰凉的青石板上,用毛巾替她擦拭脚背,然后抬起头来用一种期待而隐忍的目光望着她。
“龙女,晚上……允许我伺候你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后她鬼使神差地允许他碰自己,他跪在地上一路从脚背亲吻到大腿内侧,被柔软的唇碰触的感觉实在太美妙,初次尝到滋味的敖嬉欲罢不能,任由他钻进她的裙底,抚摸她双腿之间的地带,然后恭敬地献上一吻。
从此便一发不可收拾。
她爱上了那种感觉,爱上了他把自己当成神明的感觉。
就如同当日他突然抓住她的脚踝一般,令她惊恐而又悸动。
当她把他按在石板上,迫切地抓住他肿胀的下体,将那坚硬之物纳入己体时,她才真正感受到人类的身体有多么曼妙。那雄性的阴茎比蛇鞭要粗硬太多,很难进入,不过完全适应之后会感受到非一般的快感。
以她的力量,想要杀了他,易如反掌。
每一次进行到迫切之时,她的力量总难以自持地伤到他,诸如扭痛他的手部关节或者用力到令他几欲窒息的地步云云,事后总要安抚他一番,甚至为他的青青紫紫的伤口上药。
而虺青如那一副完全交托出自己身体任凭她摆布的温顺模样也惹得她一次又一次破戒。
总之,她变成了自己完全不认识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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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西王母罚来看守这荒芜之地已经有一万年了,而虺青如也早已不知轮回了多少世,想要再见一面恐比登天还难。
即便再见,他也不会再认识她了……
敖嬉闭上眼帘,心中倏而感受到万箭穿心之痛。
深水寒潭忽然冒起气泡,如开水般沸腾起来,潭水翻滚着争相往外踊跃而出。
凶相,戾气深重,满腔的愤懑无处发泄。可她真正怨恨的是却不是西王母,而是她曾帮助过的人类。
躺在谭边晒太阳休憩的荼离震惊地坐起来,瞪大双眼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颤抖着声音道:“地……地、地震了?”
荼离夺路奔走,一直跑到敖嬉栖息的榕树底下:“喂,醒一醒,地震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第一时间跑来叫她,明明刚才是他逃跑的好时机才对。
过了片刻,榕树顶上传来敖嬉的声音:“只是湖水泛滥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荼离的心情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眨了眨眼:“……湖水为什么会泛滥?”
“因为……”她想他了。
“这不是你该过问的事情。”说出口的话却异常冰冷。
荼离委屈地垂眸:“知道了。”
“把毛巾拿过来,服侍我沐浴。”她在这榕树上睡了好几天。
“是。”
在这里住了一个月的荼离已经很清楚所有的物品放在哪里。
无数水晶垒成一座周匝七丈长蓄水池,引入高山天然温泉水,清澈的泉水冒着白白的雾气。
“还站在那里做什么,过来帮我脱衣服。”敖嬉面无表情地下达命令。
荼离忐忑地走上前,认命般地睁开眼睛。
本来他本着修行之人非礼勿视之教养,就算站在离她沐浴之池咫尺的距离也闭着眼不去看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既然她下达了命令,就没办法违抗了。
就在他伸出手之际,赫然被她捏住了手腕。
“嘶……疼……”他几乎听见了手骨断裂的声音。
敖嬉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用了太大力气,不动声色地放开了他的手。
不悦地轻声道:“跪下。”
荼离倏而睁大了眼,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手腕上又多了一道钳制的力气。
“啊啊……别……我、我知道了。”
咬着下唇,带着委屈,缓缓地跪了下去。
他跪在昔日要刺杀的敌人面前,还要服侍她宽衣解带,自尊心简直碎了一地。
荼离跪在地上,缓慢而僵硬地替她解开腰带,腰带坠落在地,裙摆自然打开。
如此近的距离,面对着一丝不挂的女人,尽管已经有过经验,还是感到面红耳热,于是偏过头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为什么不敢看我?”敖嬉记得不是第一次问他这个问题了。
荼离怔了半晌,也讶异自己的反应,扪心自问,为什么不敢看她?
因为他在抗拒她对自己的诱惑……注视她的身体,脸会发烫,大脑会一片空白,理智会丢盔弃甲。
他要时刻铭记她是敌人,日后才能坦然地离开此地。
“罢了。”敖嬉并不想追究。
她慢慢走进浴池。
温热的泉水浇在肌肤之上异常舒爽,阖上眼帘,将身体慢慢下沉,陶醉在那温热之中。
荼离还跪在不远处的石板地上,没有得到命令一直不敢起身。
敖嬉觉得这年轻的雄蛟还需要磨练,打算让他吃点苦头,以收起那多余的倔强和无聊的自尊心。
他这个年纪应该知道,没有实力来匹配的自尊心薄如蝉翼,不如舍弃对他更好。
她在温泉中泡了一个时辰,他便在青石板地上跪了一个时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晚回去时,荼离的双腿直打颤,膝盖上密布青紫,连路都走不好。
第二天,长夜未央之时,他又受到召唤去服侍她起床更衣。
一样得跪在她面前,从贴身的亵衣开始到最后一层外服,一件一件为她穿戴整齐。
敖嬉训练了他一个多月的时间,再见到敖嬉时他便很自然地跪下。
敖嬉在床上也居高临下,享受看着对方因为自己而哭泣,哀求着求饶的样子。
她开始并没有多喜欢荼离,只是欣然享受征服一个倔强的年轻男人的过程。
而这一切只为重演一万年前在她心目中值得纪念的一幕。
荼离的口技可谓十分生涩,经常用牙齿把她弄痛,还需要她途中指导如何让她更快乐。
第一次要荼离帮她口交的时候,他的那种抗拒神态,仿佛这么做比杀了他还要难。
那天夜里,烛火如豆,她慵懒地躺在石榻上看古札,见荼离趋步过庭,那恭顺的模样让她一时心痒难耐,把他从外面叫进来。
荼离以为她要换衣服,还特地跑回房间捧来洗好的衣裳,没想到敖嬉将他手里的衣物尽数扫落,一把将他拉上石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惊愕地卧倒在敖嬉怀里,来不及想什么,唇上便被印了一个吻。
敖嬉吻得很认真,很温柔,展现着荼离不曾见过的一面。然后便动手解去他的衣扣,亲手帮他脱下来。
他素来只体会过她的严厉,不曾见证她的温柔。
荼离忍不住幻想,如若初次见面敖嬉能够如此温柔,兴许他对她的印象就不会如此恶劣。
坦白地说,他有点沉醉在这感觉里,忘记了她曾是他的敌人。
与此同时,他不知道的是,敖嬉只是在模仿,她模仿着一万年前的自己,而那时在她身下的人姓虺名青如,是一条五百岁的竹叶青蛇。
打开他的牙关,劫掠他口腔中的气息,为他涂上她的口水,然后舌尖像尾巴一样交缠在一起。
荼离忘记了抵抗,十分陶醉地享受着这个吻,他的生命中第一次被一个女人如此霸道的占有,这种感觉莫名令他悸动。
敖嬉的手臂从他胁下穿越过去,从背后抱住他。
有力的臂弯让荼离感到厚重安心,第一次有了一种什么也不需要担忧的放松。
吻到呼吸困难时,敖嬉才放开他。荼离唇边泛着银光的水色看起来十分诱人,他也红着脸微喘无暇他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后敖嬉就做了一件荼离万万想不到的事情。
她勒令他重新跪在石榻下,掀开自己深紫色的长裙,褪去碍事的亵裤,对着他的脸徐徐分开双腿。
烛光映照下的双腿之间更加神秘诱人了,那嫣红的花唇宛若鲜艳的芙蓉花,正微微泛着潋滟的水光,勾引着注视它的人。
“过来,舔这里。”敖嬉的嗓音有些沙哑,语气却不容置喙。
她正努力还原那天的场景,试图一模一样地复刻出来。
但是荼离始终不太主动,非得敖嬉一个命令一个动作。
她等得有些焦灼,又克制地保持着风度,因为那一天她并没有强迫虺青如。
荼离试探着靠近敖嬉的双腿之间,腥甜的气味让他脖颈发僵,伸出舌尖试探性地尝了一口,便顿时感觉悸动地快要昏死过去。
又羞又臊,禁忌与背德的快感慢慢淹没了他的理智。
明明知道这样做会滑向未知的深渊,可他还是义无反顾地投入了进去。
他生疏的技巧经常把她弄痛,偶尔也不得其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过敖嬉不甚在乎,她所追求的,只是一种与那个人类似的感觉罢了。
床下她便恢复了往日的高傲与冷漠,仿佛那天温柔的找荼离求欢的人不是她。
前后反差的态度令荼离也感觉到委屈,他更喜欢那个难得温柔的敖嬉。明明为她口交是那么一件让他难为情的事,明明他已经放下尊严做了,为什么下了床仍不给他好脸色?
荼离坐在桥洞下,双腿浸没在潭水里,痴痴地回忆那天她吻他的情景,脸上挂起傻傻的笑容。
可当他回忆到敖嬉用清冷的口吻说:“这不是你的身份该过问的事。”
他的笑容又荡然无存。
用手在沙地上无意识的画着圈,脑海中认真思考着:要这样生活吗?喜欢这样生活吗?对敖嬉又是一种怎样复杂的态度呢?
从他认真思考这件事起,就有一股莫名其妙地力量抓住他,让他越陷越深。
银白的月华洒进浓密的丛林中,地上投出斑驳陆离的影子,影子随风摇曳,潭水寂静无声,被困于此地不能离去的恶龙空虚寂寞极了。
崎岖的湖底石在月光下呈现银灰色,地上斑斑点点密布碎石。
敖嬉颓唐地靠在湖底石上,只披了一件血灰色的外衣,样式华丽而妖艳,外衣之下赫然不着一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对饱满肥厚的椒乳若影若现,凸起的曲线令人脸红心跳。
光洁白皙的长腿靠在冰凉坚硬的石头上,微微打开一个放荡的角度。
昂着头颅,双眸微阖,神态迷离,泛着艳光,沉醉在那一波一波的酥麻感中不能清醒。
月光将她喉间的线条勾勒出一条银色的曲线,薄唇微启,吐纳着白色的热气,伴随着偶尔抑制不住外溢的低吟。
“用力……嗯……啊……”她的双手穿过浓密的发际,紧紧抓住发根,好让跪在她腿间的男人能够更卖力。
他挺立着舌尖去拨弄颤栗起来的肉芽,将整个肉核都含进湿热的口腔,舌尖如发弓般一波一波疾促地拨动那娇嫩敏感的肉芽。
快感如平静的湖面被人投掷了一颗石子那样泛起一圈一圈地涟漪,并不住往四肢百骸扩散开去。
“啊哈……”狠狠揪住双腿之间那人的乌发。
过电般的麻痒感令敖嬉按捺不住地叫了出来,敏感地弓起了身体。
腰肢在坚硬的碎石上扭动摩擦,试图缓解那似有似无的痒感,却是欲盖弥彰,扬汤止沸,不得其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高昂起头颅,箭在弦上。紧紧抓住他的乌丝,折磨他的头皮。
空荡的山谷中回荡着女人带着压抑的喘息。
谁也不知道这荒芜之地竟囚禁了一条因犯色戒而被惩罚的母龙。
温柔的舌尖继续欺负那敏感的小肉核,然后从上舔到下,钻进滚烫的蜜洞中继续吸舔因快感而急促收缩的内壁,汩汩蜜水仿佛涓流般淅淅沥沥往下滴落,将那唇舌尽数蜜染。
弄潮者被潮水淹没。
敖嬉觉得自己也已经忍到了极限,腿根不住颤抖,压抑又渴望的语气命令道:“进来,快点!”
终于收到她的命令,荼离站起身把她压在粗糙的岩壁上,将自己胀得发痛的阴茎利落地捅了进去。
在一次又一次被她带到各处交欢的荼离对她的身体也越来越熟悉,他知道她想要的是怎样一种快感,早一刻不行晚一刻也不行,只有在她的欲望积蓄到顶峰的时候再快速地进入她,就会让她感觉到无比满足。
她告诫他:“刚进去时不要太用力。如果让忽然叫出来,那时候就要快一点。”
在她的训诫下,他一点点掌握到让她丢盔卸甲的办法,从他告别处子之身到成为她床榻上最称职的奴仆,也不过半年的时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敖嬉把那段荒淫的岁月蔓延至今,也不过是想念着那个人,想念着那一段回不去的时光。
坚硬的物件插进那潮热的甬道中,顶到最深处还要碾压一番。他尽力让她快乐到卸下平时的倨傲,喜欢看她被服侍到呻吟破溃、表情难以自持的样子。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发现自己喜欢和这条恶龙交欢,他爱上了这种感觉,爱上了她。
“啊啊……”压抑的低吟忽而拔高几度,敖嬉微蹙眉头,目光婆娑失神。
她的手用力地抱住荼离的背,在他的背上留下深深浅浅的抓痕。因吃痛而愈发涨大的坚硬一下子顶到最深处,狠狠地进入她、与她融为一体,让她被自己服侍到高潮。
看着昔日力量如此强大的恶龙在他的身下意乱情迷,呻吟到丢盔卸甲,令他投入到不能自拔。
“啊啊……太深了……慢点……青如……”
她脱口而出的名字,令荼离感到愕然。
有那么一瞬间,他的脑海里一片空白,脊背僵硬。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青如是谁?”
这个问题荼离一直很想问敖嬉,但无论如何没有办法开口。
但仅仅知道这个名字,便让他心头的疑惑得到大半的解释。
他和敖嬉是什么关系?
不远万里而来刺杀的对象。
她手下留情饶他性命,把他勾引上床日夜抵死缠绵。
床上和床下判若两人的态度。
他再不谙情事也总该知道,敖嬉的温柔并不是给他荼离的。
她的心被一个他从未谋面的男人占领着,不知何故那个男人没能和她在一起,不知何故留她一个人寂寞地居住于此。
如果那个男人早已忘了她,她又何必心心念念地想着他?
恶龙最温柔的一面,却留给了一个抛弃她的男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荼离第一次产生了不平的想法。
敖嬉做了一个冗长的梦,她在梦里见到了他。
从水云涧的卧室里醒过来,身边躺着那个朝思暮想的脸孔。
敖嬉俯身在他旁边仔细地看着虺青如沉睡的容颜,有那么一瞬地恍惚。
她居然会那么失态地和他发生那么多事。
为什么?
为什么她会对这个男人例外?
一条五百岁的竹叶青而已,这点修为对她来说微不足道,脆弱得她稍微多用点力就会灰飞烟灭。
虺青如醒来时发现敖嬉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
吓得疾速坐起身来,无所适从地抱住怀里被子,怯生生地抬眼看她:“你会杀了我吗?”
“为什么会这么问?”敖嬉饶有兴致地微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为……因为……”他抱住被子的手死死绞紧,低着头不敢看她。
如果第一次在山洞里发生关系是因为要救他的命,那么这一次……
纯粹因为仰慕她。
“如果真要杀了你,你甘心赴死吗?”
“被人类抓住时本就该死的命,承蒙龙女所救,再死一次又何妨?”
她望着那真诚的眼神,千年来欲望干涸的心仿佛被唤醒了一般。
虽然不是真的要他去死,不过遇到一个说肯为她死的人,那颗心还是不由自主地被触动了。
占有欲在悄然生根发芽。
她轻轻用手抚摸他的下颚,感受那颚线的棱角在掌中带来的骨感,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地触摸一个雄性。
丰厚饱满的唇呈现出完美的弧线,泛着温润的浅红,让人忍不住想要吻上去。
敖嬉这么想,就这么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四瓣唇相接一起,彼此的温度传递到对岸,酥麻感像一圈圈涟漪般扩散开去,匀散到四肢百骸。
“那我这样对待你,喜欢吗?”她很喜欢。
虺青如红着眼眶急切地点头,生怕晚一步就错过什么似的。
慢慢把手下移到他的脖颈上,徐徐地用力,注视着脖颈上的青筋一点点清晰。
“这样的我,还喜欢吗?”
虺青如的脸被掐到潮红,呼吸阻断让他逼近窒息。
仍一瞬不瞬地盯着她:“都……喜欢……”
敖嬉满意地放开他,如获至宝般赐予一个安抚的吻。
而他的面貌渐渐变得模糊,如一团遥远的薄雾。敖嬉陡然伸出手去想要抓住那团雾,却终究扑空。
从梦中醒来,敖嬉怅然若失地长叹一口气,惊觉浑身冷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梦醒时分,心被如枯叶般一片片凋落。
第二天,她忽然心血来潮把荼离叫来,问他:“你能不能告诉我,当今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
她那恍惚而期待的目光,竟然让荼离莫名感到一丝抽痛。
荼离如数家珍般聊起自己的家乡,在金翅大王手下修行的时光,与师兄们相处的岁月。
原来现在的世界和一万年前比起来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所有的地点名称都发生了变迁,沧海桑田。过去她所居住的山现如今已经是海洋,水云涧不复存在。她所记得的所有存在,如今都已找不到对应的物品。
过往的世界如云烟般消散了。
新的世界是金翅大王统领着仙界,与龙族关系微妙。偶尔互相帮助,偶尔发生战争。金翅鸟需要龙族帮忙行云布雨,龙族需要金翅鸟帮他们清理领域内危害自己的嗜血虫。互相离不开,但又看不顺眼。
一万年前,敖嬉未被西王母囚禁于深水寒潭的时候,她是龙族的领袖,那时如来尚未入灭,人间属于正法时代。
现如今人间进入了末法时代,如来入灭,龙族衰微,被金翅大王乘虚而入李代桃僵,族内一直未选出能够对抗金翅大王的强有力的领袖。
唯一有希望带领龙族复兴的鸠楼前一段时间无故死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岂有此理!”敖嬉听到自己族群被金翅鸟一族如此迫害,胸中愤懑。
霎时,深水寒潭的水踊跃而溢,湖面波涛汹涌。
深水寒潭这片荒芜之地,俨然已与敖嬉之心融为一体。
“……主人,你要去何方?”
荼离望着敖嬉倏而化龙,朝着洞窟外的方向奔去。
雪白的龙身飞向半空,粗壮有力的尾巴瞬间拍落下来无数碎石,洞顶在敖嬉愤怒地冲撞下几欲坍塌。
龙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出深水寒潭的洞窟。
外面是一片毫无遮阴的沙漠,炙热的沙地对喜水的龙族来说是致命之地。
可敖嬉还是不管不顾,一飞冲天,想要飞跃这个囚禁她的沙漠。
荼离的法力比不上敖嬉,但他当初一步一步走近这沙漠的中心地带,靠得是一心想要杀掉恶龙的意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这炙热的沙漠中心。
比荼离法力还要高强的敖嬉却在一万年的时间内尝试过无数次,都无法离开这酷热的沙地。
这源于她的业力系缚故,纵法力高强亦不能超越。
她离开阴凉的寒潭洞窟,外面的骄阳立刻开始炙烤她的皮肤。龙鳞虽坚硬无比刀枪不入,可抵挡不住毒辣的太阳的炙烤。
飞到一半她便被迫降落下来,灼热的沙地像蒸笼一般烤灼着她的身体。
那周身炙烤之苦,仿若万箭穿心的痛。
再一次的,敖嬉逃跑失败了。
一万年来,她无论如何逃不出西王母为她设下的牢笼。
在充斥着炎热蒸气与粗糙砂砾的戈壁中,渐渐失去意识。
当敖嬉苏醒时,已经回到了深水寒潭的洞窟内。骄阳已然下落,冰凉的月华透过悉数的溶洞孔隙斑驳陆离地洒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浑身上下被太阳烤得皲裂,稍微动弹便奇痛无比。
偌大的洞穴内,敖嬉独自躺在石榻上。
耳边是潺潺的流水,倏而多了几声脚步声,敖嬉以为自己出了幻听。
不久出现一个熟悉的影子。
“你没走?”声音格外沙哑,带着一丝意外的欣喜。
荼离手里拿着一盒玉露膏,一言不发地坐下来,眼神有些幽怨。
“你怎么找到它的?”
“在阁楼的最上面。”他几乎翻遍了敖嬉的住所。
荼离一点点帮她涂抹药膏,露在外面的皮肤涂完以后,又很自然地替她宽衣解带——反正来到这里的半年里他已经无数次这样做了。
习惯了一件事后,做起来便不知不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冰凉的膏药在被烫伤的皮肤上很快被吸收,一股清凉感渐渐润染开。
敖嬉受伤的时间是他逃跑最好的时候,可是他还是选择留了下来。
或许这里还有他想弄明白的事。
“好了。”荼离垂眸,徐徐阖上衣衫,松了一口气,像是完成了一场仪式。
敖嬉看着自己受伤的身体,自嘲地笑道:“我现在没力气,为何不杀我。”
“现在下不了手了。”荼离诚实地道。
敖嬉挑眉:“因为我们发生了肌肤之亲,让你心软了?”
荼离舔了舔唇,不置可否。
“让我提醒你,你来到这里的目的。”
荼离沉思片刻:“记得,但那还时候还不了解你。现在比过去更了解你,却发现并不想杀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若有还无的同情刺痛了敖嬉的心。
她冷漠地道:“别自以为是了,你最好现在杀了我,否则不会再有机会。而且……我特别讨厌被同情,别以为这样我会领情。”
他的同情,只会让她产生把他当成傀儡玩偶的愧疚之心。
而她最想逃避的恰恰就是良心。
荼离感受到原来她也不是完全什么都不在乎。
“被你俘虏的那一天,你让我叫你主人的时候,有带着让我在这里陪你一辈子的心情吗?”
敖嬉有点愕然:“难道你真的做好了在这里陪我一辈子的准备?”
荼离坦然地面对自己的真心:“一开始不是,不过现在……逃跑的决心有些动摇。”
敖嬉沉然许久,偏过头去望向远方:“你还是走吧,你还年轻,没有必要在这荒废之地虚度年华。”
她不忍心告诉他,她会和他上床,不过因为他是个傀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为我不是你心目中的那个人,所以才无所谓我的去留吗?”
敖嬉愕然地瞪大了眼:“为什么你会知道?”
荼离眸色黯淡,袖袍下手指绞紧:“那时候不是叫了么,一个陌生的名字,青如。”
他大概永远忘不了他进入她的身体时,她抱着他喊另外一个男人的名字这件事。
本来还抱有一丝幻想,兴许只是一场误会,没想到如此轻易地坐实了。
这一刻,他的心脏居然感到了一丝麻痹。
敖嬉沉默不语。
“我长得像那个人吗?”问出口的瞬间,比想象当中更加难堪。
敖嬉抚摸着荼离的轮廓、眉眼,直白地道:“有时候挺像的,特别是在床上。”
荼离纠结地蹙眉,启了启唇,欲语还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良久,十指绞紧,骨节泛白:“为什么要直接告诉我……”
就算问起来,她也可以骗他。而她如此直言不讳,反倒自己像是那个理亏的人。
为什么?
她真的一点点都不在乎他的感受么?
“我说了,现在你可以走,或者杀了我。”敖嬉偏过头去,十分冷漠地道。
反正堕落成恶龙的她已经没有同情心可言,成了一具遵从欲望和仇恨的躯壳,勾引着过路的旅人,引诱着他们也一起堕落。
她要报复人类和西王母,给世界制造更多动乱。
如果能自拔,这世界上根本不会有深水寒潭这个地方。
荼离哽咽着滑动喉结,放下她的手臂:“现在一样都办不到,我想静一静。药上好了,你休息吧,我出去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沙漠之夜,天清云稀,除了虫鸣及风声,寂寥无余。
荼离一个人躲在阁楼上闭门思过,在这里他无意中翻看到了许多古老的资料。
一万年前这里只是一片平平无奇的沙漠,没有什么绿洲和潭水。
是敖嬉的到来,带来了一片深不见底的潭水,后人将此处起名为深水寒潭。
每每有过路的修行之人在此绿洲歇脚,只要饮此潭中水,便中毒龙之幻。在睡梦中与毒龙交欢,破其戒身,丢其元阳,定力差的修行者前功尽弃,重入红尘,万劫不复。
传闻中此恶龙被囚禁于厮地,无得离去之法,便设计陷害路人,以殃其咎。
可是,荼离翻遍了古扎记载也找不出敖嬉究竟犯了何错至于被囚于厮。
他察觉到古扎其中几页被人为撕去,料想那几页可能跟深水寒潭的由来有关。
奈何翻遍了整个阁楼也没有找到。
他不知道那几页被敖嬉自己撕毁了,因为那些记载在她看来荒诞无稽。
世人只凭意淫揣测便写此手札,根本不明了其中真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资料上把她写的荒淫糊涂,实在可笑。
敖嬉本是东海化生应龙,生来便具纯正的龙族血统,法力高强,小小年纪便参透红尘,得无上法,持戒修真。
为成就无上正等正觉,她舍弃龙王之位,游历于人间随缘度众救人。
不想一次在林间小憩之时,巧被一条五百岁刚修成人形的竹叶青蛇盗走了项上龙珠……
看到这里,荼离独自在潭水边深刻地思绪了良久,最终他还是决定留下来再待上一段时间。
因为现在已经不可自拔地对敖嬉产生了兴趣,无论是交欢的兴趣还是对她往事的兴趣,都让他暂时放下了理智。
所有的感情,最初的起源是盲目。
很快地,他错过了逃跑的最佳时机,敖嬉暴风般痊愈了。
龙族的恢复能力非常强悍,这也是为什么他们善于战斗,重伤以后也很快能复原,甚至比受伤前更加强悍。
她的肉体虽然不能离开深水寒潭,但灵魂可以暂时离开此地。
在别人的睡梦中,她能够影响别人的思维,操控一些事情的发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务之急,她需要一个趁手的工具,找出那两个臭术士的转世,杀掉他们,再去找金翅大王算账。
而眼前,唯一可以利用的就是荼离。
这一瞬间,敖嬉的脑海闪过一丝残酷的念头。
要牺牲这个被金翅大王派来刺杀她的家伙吗?
想起他安静地坐在石榻前替她涂抹药膏的温顺模样,敖嬉又有一丝犹豫。
思量再三,最后复仇的欲望战胜了她。
反正已经在深渊里,她不介意背上多一条命,坠落得更加彻底。
深水寒潭里的水味道很苦很涩,有一次敖嬉自己尝了一口,那涩口的感觉至今记忆犹新。
过路的旅人尝了一口这苦涩的味道,便会中她的幻术。
凑巧,正在敖嬉发愁如何让荼离喝下这潭中之水时,他便自己送上了门。
本来敖嬉以为在承认他只是个‘傀儡品’之后,他会拒绝再和她有任何肌肤之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是那天,他主动送上来时,丝毫没有提这件事。
仍然跪地虔诚地替她宽衣解带,把头埋入她的双腿之间细密地舔舐,让她把自己压在身底下驰骋。
仿佛受伤那天两人的对话没有存在过。
他从石门进来时,敖嬉正在假寐,察觉到脚步声由远逼近,没有睁眼。
心里犯着嘀咕。
半晌没有动静,空气十分凝滞。
缓缓睁开眼睛时正对上荼离那双凝视着自己的眼睛。
敖嬉心里一惊,朝他手里瞥去,还好没有发现武器。
“你要做什么?”
荼离按捺住自己复杂的心情,鼓起勇气询问道:“能和我再做一次吗?”
敖嬉虽然求之不得,可心里也纳闷,难道知道自己的心意之后,他不在乎自己傀儡的身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征求得到同意后,他便像过去那样跪下,替她解开腰带。
荼离只是想确认一下自己的真实心意。他不确定的是,到底迷恋她的肉体?抑或是她的灵魂?
为什么他一直不能下定决心离开这里?
他想知道,人间传说当中真正的爱,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东西。
为何令诸多修行的前辈铩羽而归。
他安静地跪在地上替敖嬉口交,让自己的全副身心都投入进来感受这每一分每一秒。
他正在服侍的人是如此的强大,就算她慵懒地躺在榻上,都能受到她那股富有攻击性的气息散发出的压迫感。
可臣服在她的胯下,做她的侍臣,这样的关系竟让他感到意外的安心。
安心地阖上眼帘,只用舌尖品尝她的味道,其他器官仿佛已然失聪,只剩下味蕾被无限放大。
感受着那舌尖上的柔软和湿热愈演愈烈,腥甜的泉水如涓流般涌出,他本能地吞咽下去。
荼离闭着眼喉结滑动的样子在高坐在上的敖嬉看来格外顺眼,忍不住抚摸头顶的乌发以示安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似乎这个傀儡品越来越符合她的心意了,她还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等到她高潮过去之后,荼离徐徐睁开眼,他仰面看去,月光正好洒在石榻上,有些刺眼。
敖嬉的脸在月光下被镀上一层银色的光泽,五官立体分明,恍若神女下凡,只是深不见底的眼眸里泛着一丝忧愁。
她想,如果、如果真的是虺青如本人,或者他的转世,那该多好……
“主人……”荼离的声音在敖嬉耳里听来有些恍惚。
再一次,把他当成他吧。熬嬉想。
满足那该死的欲望,和思念的心情。
敖嬉将他拉起来,压倒在石榻上。坚硬冰冷的石榻抵在荼离的后背上,传来飕飕凉意。
可他的身体却很火热。
她亲手解开他的衣带,露出精壮白皙的胸膛,薄唇覆上那殷红的茱萸果实,轻咬慢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荼离难耐地缩了缩脖颈,又本能地微挺胸口,希望她把那厮含得更深。
顺着腹线往下,是幽禁的隐秘地带,野兽般撕裂那薄如蝉翼的绸裤,青筋丛生的肉芽赫然呈现眼前。
她盈盈一握,拇指掐住铃口,稍稍用力——
“呵……”他的大腿根陡然颤了一下,倒吸一口凉气。
身上最脆弱的地方被她把控在掌心里,欲望因她施予的疼痛而被抚慰,仿佛所有的希冀被唤醒,这种感觉很奇妙。
这就是为什么会眷恋上这种感觉的原因,荼离想。
阴茎在她的把玩下变得火热坚挺,乃至忍不住想要顶胯获得更多的安慰。
“想要吗?”敖嬉询问的声音从斜上方传来,像是掌握着生死大权的神只。
荼离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快了一拍,咬唇想要掩盖渴盼的话语,闷哼的呻吟却让一切欲盖弥彰。
敖嬉爬上他身,方才被他唇舌服侍过的花穴泛滥着琉璃般的水珠,将将摩擦到那火热的欲望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难耐地扭动躯体,顶动腰部试图离那甘霖的泉眼更近一点。
倏而脖颈被用力地掐住了,立刻服软放弃了挣扎,阖上双眸感受她的力量作用在脆弱的喉头上,胸肺中的空气渐渐抽离,放大了下身的肿胀之感,急于纾解的酥痒令他微微蹙眉。
像一条搁浅的鱼亟待回到水里,急促的点头。
敖嬉一边掐着他的脖子,一边将他的阴茎纳入自己体内。
紫裙与白袍交织纠缠于一体,宽大的衣衫下隐匿着昳丽的身体曲线。
她放开那致命的咽喉地带,滑向白皙平坦的胸膛,这里经得起她更多的摧残。
轻柔地抚摸,看到他一脸满足的表情,再重重的拧一把,观赏那因吃痛而倏拧在一起的眉眼,赏心悦目。
敖嬉的内心非常冷漠,过去修行到对红尘中万事万物不动心时,曾自以为已经得了无情道。
却终究还是失算,在虺青如那完全赤裸的真诚中,她发现了自己内心罕见的柔情一面。
只有那种完全纯净的赤子之心可以打动她,撬开她冷漠疏离的躯壳,将那强势到极致的温柔勾引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届时她才发现,还有一缕情丝尚未斩断干净,也就是这一缕情丝将她拉下神坛,坠落地狱。
在荼离的身上发泄她剩余的欲念,施予他疼痛,再弥补一个怜惜的吻。
敖嬉绝望的闭上眼睛,早已分不清谁是谁。
他是持戒的修行者,过去的教导让他绝无可能对女人动心,可是未获得过便无从谈失去。
浅尝辄止的初次交欢中便让他感觉到了食髓知味的快乐。
他的身体在阵痛与欢愉的双重奏中沉沦,从此尝到了古书上写的魔王会以欲念勾人令其迷失自我,最终和魔王一起下地狱的滋味。
所谓地狱,并不一定有刀山火海,被囚禁在一处地方永远不能离开,也叫做地狱。任何被困住不可自拔的每时每刻,都是地狱。
远处看去,一紫一白两道昳丽的身影,交叠在靛灰色石榻上,长裙曳地,落叶随意沾在衣袂上,随着或紧或慢的动作而微微震颤。
他为她的骄傲和强大而折服,她亦沉醉在他温顺的柔情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天长地久,荼离并不甘心作为一个傀儡品活在敖嬉的世界里。
逐渐地,他有了替代原主的奢望和野心。
“我要你,进来……”敖嬉仍像往常一样,闭着眼睛抱着他的脖子陶醉地道。
“你要……谁?”今天荼离终于鼓起勇气,原谅他不甘心完全沦为没有姓名的影子。
“要你。”简短而模糊的两个字。
“……我是谁?”再次不甘心试图确认。
敖嬉陷入了沉默,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比起身体的痛,心里的痛更让他加深自己可有可无存在的事实。他像陷入魔咒一般,越是不甘越是要证明,泥足深陷。
用力抽动着自己的阴茎在她的身体里碾磨,捣入潮热软烂的泉眼深处,狠狠地带给她快感。
“嗯啊……”敖嬉难耐地舔唇闷哼。
努力让她叫出来,每一声都仿若赐他殊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仿佛只有这种办法可以强调他不可忽略的存在感。
敖嬉也察觉到了身上的这个男人有什么地方和初识时不一样了,他的倔强和傲气逐渐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臣服和温柔。
证据是感受到了体内那个狰狞的猛兽隐忍和克制的抽动,没有什么比男人的下半身离他的心更近。
那隐忍的猛兽时而轻柔慢意时而疾风骤雨地抽送,时而停下来询问她的感觉。
“舒服吗,主人?”
虽然敖嬉如今感情麻木,也真的能感受到荼离的变化。
摩挲着他的脊背,细腻的肌肉纹理拓印在纤细的掌心之上。
这一刻,她才察觉到掌心里的提线木偶有了自己鲜活的灵魂。
不过想到终究要给他一杯潭中水,敖嬉的软下来的心又重新硬了起来。
高潮过后,敖嬉徐徐张开眼睛,望着眼前趴在自己身上喘息着的男人,薄汗打湿了他的鬓角,忍不住伸手替他拨开额前的碎发。
他的笑容那样诚挚纯真,仿若八月里的艳阳,驱散阴郁的心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也会这样叫你,对么?”
高潮过后敖嬉有些心不在焉,装着糊涂:“谁?”
“他……”微微蹙眉。
荼离感觉自己的心被割成了两瓣,一瓣是可以继续找借口留在她身边的心,一瓣是委屈和嫉妒到难以自持的心。
所有想留住别人的念头,最后都困住了自己。
回想起那张脸,敖嬉涣散的目光重新散发生机,仿佛她枯萎的生命之花因那残留的妄想而回光返照。
她似乎很乐意借着倒叙,重新沉湎烟消云散的旧日梦境,全然不顾面前的听众多么心如刀绞。
“他并不叫我主人,那个时候我还是东海龙宫里一条持戒修行的龙女,他是水云山上一条蛇。”
荼离终于从敖嬉的口中听到了那个人完整的名字,心里陡然咯噔了一下,恍若这个名字有千斤重量,压得他呼吸困难。
“蛇?”眼皮跳了下。
他不比蛇差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一条修炼五百年的竹叶青。”
“那他现在在哪里?”他还会回来吗?他知道你想他吗?后面的问题荼离却问不出口。
敖嬉垂眸,把玩着他的发梢,眉目间染上哀伤:“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荼离呼吸凝滞,听她徐徐讲述当年的过往。
“他被人类抓去剥了皮炼成了丹药,而承诺过要护他一生一世的那条龙,至今未能离开这个破地方,直到连水云涧都不复存在,当年所有的一切……全都不见。”
敖嬉说完最后几个字,一滴眼泪从眼眶里滑落下来。
起伏着胸膛久久不能平静,眼底里尽是恨意。
枉她自诩强大,可以上天入海,到头来连一条小小的蛇,她都护不住。
荼离第一次见她流泪,手足无措地用指腹去擦。不知道为何,见她流泪,他的心也跟着揪了一下。
“所以你为什么没能救他?”
敖嬉阖了阖眼眸,方才动人的情愫收尽眼底:“和你说不明白,不要再问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荼离果然不问了,事实上他知道的已经很多,足够将来龙去脉联系起来串成一个完整的故事。
轮回之人要经过奈何桥,喝下孟婆汤。就算彼世再见宿世之人也不会再相识,除非他们能够自行修道,魂入黄泉看见自己的三生石,那时他们会记起来。
晚上,荼离熬了鱼汤来端给敖嬉喝。她本来可以只饮清风玉露便可以存活,只是前不久刚被热砂炙伤,身体还很虚弱,需要进食一些补充能量。
烤着鱼汤的篝火发出噼里啪啦地柴裂声,星火时而顽皮般蹦出半空,抛出一条美丽的曲线,再偃旗息鼓地落在沙地上。
荼离其实挺会照顾人的。
敖嬉哭过以后再喝下一碗热汤,心情好了不少。
荼离蹑手蹑脚地靠过来,轻声道:“鱼汤味道怎么样,好喝吗?”
敖嬉舀着勺子尝了一口,点点头。
他微笑道:“我的手艺还不错吧。”
敖嬉垂眸不接话,算是默认。
荼离挠了挠头,想了一会儿道:“你……以前在这里都吃些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潭里只有鱼,周围寸草不生,想要换个口味都很难办到。荼离还打算换点花样做饭吃来着,却一时怎么也想不出新菜谱。
“尝风饮露足矣。”
“诶……?难道不会肚子饿吗?”果然修为高就是厉害。
其实是会饿的,只不过敖嬉没有心情和手艺照顾自己罢了,所以一万年就这么浑浑噩噩地度过来了,大部分时间在沉睡。
荼离打算好好在这里生活,所以努力开发新的食材,天上飞的沙里蹿的湖里游的,能吃的全拿来烤着试一试。
自从上次和敖嬉谈过‘那个人’的往事以后,荼离决定想开了。
和敖嬉不同,他乐于活在当下,即便过去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只要脱离了那个环境,他很快就能适应新的局面。就像他从金翅大王手下来到深水寒潭一样,既来之则安之。
既然虺青如在她心里占据了如此长久的时间,又是一个再也不会回来的幻影,他何必和不存在的人过不去呢?
他要认真地在这里过日子,把她照顾好。
反正往后,敖嬉的时间是他的。荼离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敖嬉被困住了,亟待拯救。可连她自己也不清楚,究竟什么才能拯救她。
万年的时间里,失去活力的敖嬉颓废荒淫的活着,直到一条叫做荼离的雄蛟来到此地,打破了原有的生活方式。
他个性独立,善于自给自足,是个就算把他一个人丢进一望无际的大沙漠里也能活下来的家伙。
可某天,情窦初开的少年堕入情网,变得十分粘人,给予对象也从自己变成了对方——一条恶龙。
少年想要拯救那条恶龙,可他也不清楚,拯救恶龙需要些什么。
只是隐约知道,身体受伤了需要时间长好伤口,心里受伤了也应该需要时间覆盖裂痕。
他每天照顾敖嬉的饮食起居,发现自己一个人呆着的时间变少了许多,他努力适应了新的生活,以及生活中多了一个需要他来照顾的母龙。
日子在充实而平淡中星奔川骛,一晃便过去三年。
深水寒潭被荼离整理地干净了许多,原来杂草丛生的地方,现在捯饬有序,盛满了鲜花。
自从荼离来了以后,敖嬉身边的一切都被整理得紧紧有条。
“主人,衣服洗好了,放在阁楼下面的柜子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主人,明天要做的食物捉到了,是只路过的大雁,可以烤来吃哦。”
“主人,你生活在这里这么久,都不知道什么是皂角吧,就是可以用来洗衣服洗澡的东西,我看近郊沙漠地里正好有皂荚木,可以取来制皂角呢。”
荼离不厌其烦地给敖嬉分享自己独立生活了一千年的生活经验,却忘了敖嬉修为高到根本不需要接触凡人生活需要的物件也能存活。
但敖嬉还是愿意听他碎碎念,这样给她寂寞的生活带来一丝烟火气息。
被困了一万年的她已经错过太多时间,太久没有好好感受这个真实的世界了,久到忘记她还在人世这件事。
敖嬉正在石榻上看书,荼离把换洗的衣服给她送过来,放在长藤上以便取用。
瞥见她神志专注,顺带一提:“休息会吧,看久了眼睛会酸。”
敖嬉抿了抿唇,慵懒地抻了一个懒腰,倦怠地把书丢在一边,闭目养神。
荼离低头浅笑:“皂角又没有了,一会去沙地爬皂荚树采摘点皂荚回来,晚上再给你烤雁子,可好?”
“嗯。”
荼离离开山洞,阖上的眼眸重新开启,眼底流露一丝复杂纠结的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晚上,篝火在湖边升起,沙漠中的夜空浩瀚无垠,偌大虚空之中不免孤寂,偶有三两流星滑过,凭添生机。
敖嬉难得离开榕树和她的石榻,赤着脚跟荼离一起来到潭水边,望着月下谭中自己的倒影发呆。
“今晚有流星呢,也不知哪位得道高人涅了盘。”荼离语气有些艳羡。
他不知还需要多久才能化身为龙,也不知能不能渡过敖嬉这个情劫。
转眼瞥了一下蹲在潭水边照镜子的敖嬉,顿觉得她不像度过了几万岁的时光的样子,分明是个小女孩。
敖嬉面无表情地在潭水边梳理自己有些凌乱的长发,水中的她显得有些迷茫和慵懒,带着几分色气。
她自私地把荼离留下来陪她,剥夺了他的自由,荼离在这荒芜之地努力有声有色地活着,而她却仍然颓废。
“啊,今天忘了打泉水,要不就煮湖水吧。”
荼离烤好雁子,才发现没烧水。
敖嬉的眼神陡然地变了:“湖水太涩,我不喝。”
荼离为难地挠挠头:“可是……现在去泉水那边来不及了,再烤一会雁子该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就不喝了,睡觉之前去泉眼那边打水。”
“……这湖水看起来还是挺清澈的,湖里的鱼也能吃,应该可以喝吧?”
荼离不信邪地用罐子去打水,没曾想被敖嬉一把捏住了手臂。
“嘶……”
敖嬉顿了一下,缓缓掀起他的袖子,发现小臂内侧全是血痕,一直蜿蜒到肩膀。
“怎么弄的?”连她都有些惊讶,自己的声音居然那么严肃。
荼离心虚地垂眸,半晌不答。
敖嬉继续追问:“在沙漠里遇到了什么吗?”
据她所知,这附近应该没有什么大型生物。
“没有啦,是皂荚树的刺划伤的……”荼离小心翼翼地说。
敖嬉感觉自己突来一股无名火:“为什么不用飞的,要用爬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荼离也有些委屈:“太阳太大,很刺眼,飞不起来。”
敖嬉白了他一眼:“真没用。”
荼离匆匆放下袖子,低下头颅:“……我、我先打水。”
她接过他手里的罐子,破天荒地道:“你手受伤了,我来吧。”
转身忽而化龙,飞沙走石,顷刻间取水而归。
荼离怔在原地,眼里只有震惊和艳羡。
“我什么时候才能修炼成为龙啊……”
“三灾九劫,你过了多少?”敖嬉询问他修行的状况。
他迟疑片刻,如实道:“还……剩下一劫。”
正所谓没有无缘无故的相逢,敖嬉立刻明白,这一劫必定是她了。
“我知道有一个办法不必拿龙角也可化龙。”她在胡说,她在误导他,为了自己的目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荼离的眼神里充满了希望,眸色亮晶晶的:“什么办法?”
敖嬉面无表情地道:“但是你必须先离开这里。留在这里陪我还是出去继续修行?”
他嗤笑道:“难道我还有得选么?”
敖嬉昂起脸望着他的眼睛道:“如果我答应放你走呢?”
荼离的笑容立刻戛然而止。内心有个念头难以忽视地提醒着,他并不想。
深夜,沙漠里万籁俱寂。潭水发出咕嘟咕嘟的气泡声,不知是哪个不安分的鱼儿正在戏水。
石榻边,成群烛火如鬼魅之眼,幽然闪烁着朦胧的光芒,撩拨着心弦上的痒痒肉。
“啊……用力……”她的手交叠在他脆弱的脖颈上,掐住了那致命地带。
他坚挺的炙热埋在那温热柔软的甬道深处,下半身交缠之处发出啪嗒啪嗒动人的音符。
做她最称职的仆人,哪怕是在床上。
“嗯……深一点……”转而绕到身后抱住他的背,用力抓住把他揉进怀里,让那硬物进入得更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蛟的身体是如此柔软,敖嬉生怕自己太过用力,将他揉地支离破碎。
他已经学会了如何在痛苦中获得欢愉,她教的。
滚烫的硬物在那律动之中一下下碾压在敏感的花璧上,带来阵阵酥麻的畅快,如涟漪般传遍周身。
敖嬉的理智在这深深浅浅的攻势下逐渐败下阵,意乱情迷,唇边只剩溢出的吟哦。
偶尔也会夹紧双腿来迎合那快感的源泉,动情的时候也会把头拱到他的颈窝里埋起来,直至喉间春色满园关不住。
“啊啊……呜……”偶尔外溢两声娇滴滴的呻吟。
床上与床下判若两人,床下冷若冰霜,床上热情如火,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一展脆弱与温柔。
荼离觉得只要偶然能窥见这隐藏的温柔,便一切都很好。
他听说,如果某人的前世杀了一个人,那么下辈子他可能会被那个人杀,又或者成为爱慕那个人的人,直到彼此的借负偿还清楚。
荼离觉得自己可能上辈子欠了她的,所以才会甘愿为她服务。
快要射的时候,荼离加快了抽送,然后在最后一刻离开她的身体,射在体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敖嬉只想享受合欢的快乐,并不想承受怀孕的痛苦,荼离也不敢那么做。
要知道,在海族等级秩序森严的世界里,蛟是远配不上龙的。
她还未高潮,荼离要想办法让她泄出来,于是翻身下床跪在地上为她口交。
两人刚交欢完的私处还噙着晶莹的爱液,混合着彼此的味道,潮红的蚌肉微微翕张着,像一只吐着泡泡的金鱼嘴。
荼离感觉自己的脸有些发烫,尽管非常羞涩,但还是吻了上去。
一点点舔舐那湿软的穴口,舌尖在被抽插得灼烫的穴璧上游弋,慢慢探入肉窍深处仿着交欢的样子为她带来快感。
“额啊……”敖嬉悸动地抖着腿根,蛇行般扭着腰胯,按着他的头摩挲自己的腿间。
她陡然高声一呼,荼离便知道那处是个妙地,愈发用力碾磨,让她的呼声更浓更烈些,抓住自己的手更紧些。
紧接着便是一波微凉的潮水蔓延直口腔,整个面庞都被染湿,睁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