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急得在屋子里团团转,莲翘端茶过来,看她那个样子,忍不住掩口轻笑说:“姐姐,这是喜事儿。听说四皇叔很厉害的。”
“喜你个头。”沈寻皱了皱眉头问:“他长什么样子,多大年纪?”
莲翘摇了摇头,四皇叔很少在京都,她又没见过。
“不行,不行。”沈寻坐下来喝了一口水,沉思了片刻又问:“那当今皇上多大年纪?”
“二十多岁吧。”莲翘老老实实的说。
沈寻一拍桌子,他妈,那慕衍尘一定是个老头子。
莲翘连忙拉过她的手放嘴边吹了吹:“小心手疼。”
“手疼,我现在头疼。”沈寻抽回自己的手,眉峰堆的紧紧的。
“姐姐,女孩子长大了,总是要嫁人的,四皇叔,来头多大呀!”莲翘一脸的羡慕嫉妒恨。
“什么皇叔,我看是皇老伯还差不多。”沈寻只觉得头霍霍的钝痛,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捏了捏太阳穴,看莲翘疑惑的神情,又说:“你想啊,皇帝老儿都二十多岁了吧?”
莲翘点头,只是把皇帝说成老儿。是不是有点……
沈寻又接着说:“那老皇帝指定得四十多岁,皇家的人你还不知道,都是超级播种机,一个月不知道睡多少妃子,大面积撒网,总要中那么十几二十个,所以生出来的皇子们,从老大到老二十,可能都是同一年的。”
沈寻觉得口干,喝了一口水,继续说:“老皇帝四十多,那他的四弟比他小指定不会超过两岁,说不定都是同岁,那还不是皇老伯。”
天呐,你说你一个白发苍苍,鸡皮鹤发的老头子,非要找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老牛吃嫩草,你牙口好吗,不怕累死在床上。
莲翘一愣一愣的。什么是超级播种机,不过大致意思,她还是听明白了,好像有些道理。
沈寻一直闷闷不乐,中饭都没吃多少,吃过饭,莲翘说二小姐病了,让她好歹去看看,也是姐妹之情。
去了沈落樱的房间,早有小丫头帮她打开帘子,扑面而来的就是一阵阵的幽香,这才是大家闺秀的房间,哪像沈寻的房间,扑面而来的就是烤肉,卤猪蹄的味道。
进了卧房,看到沈落樱脸色苍白,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更有一种病态之美。
“姐姐,你怎么样了,好点没?”沈寻坐在她床边,关切地问。
沈落樱支撑着坐起来,神情有些冷漠,淡淡地说:“好多了。”
沈寻本来也没怎么跟她接触过,共同语言也不多,只得又随口说了一句:“姐姐,你放心吧,一点小病小痛的,只要心放宽了,很快就好。”
沈落樱面上表情依然是寡淡的,心放宽?说得好听,心怎么能放得宽,昨天太后明明向自己透露了,四皇叔选的是她,可为什么今天就变成沈落亭了。
她冷笑了一声,指定沈敬尧在背后没少动手脚吧,自己无依无靠,她有爹有娘,又有个好哥哥,自己在她家生活了十几年,和沈敬尧的关系一直都是平淡如水。可她一回来,沈敬尧就把她宠上天,这就是亲兄妹,自己只是个外人,没有家的孩子。
有个好亲事,他肯定会想着自己的妹妹。
“我没事,到是要恭喜妹妹了。”她虽然说着恭喜的话,可神色下隐隐浮现一丝嘲讽和厌弃。
沈寻怔了怔,还以为她因为生病,心情不好,所以也没在意,就说:“姐姐你别取笑我了,我都烦死了,你知道慕衍尘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吗?是不是一大把年纪的老头子。”
沈落樱依然神情淡漠,脑海中浮现那个俊逸非凡的男人身影,她嘴角勾了勾说:“我也不清楚,不过坊间传言他铁石心肠,为人冷酷,年纪应该……。”她故意没说下去。
可沈寻已经听明白了,此人冷心肠,残忍,年纪大。
年纪大不大,到是另一方面,关键是和一个根本不认识,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男人结婚,这才是要命的,虽然在现代也有不少爷孙恋,父女恋的,又多少是真爱,一个鲜花般的姑娘,旁边睡个老态龙钟的干枯老头,想想都恶心,无论多有钱有势,都不能要。
她最多能接受个兄妹恋,她才十六岁,可不想嫁给老头子。
老哥现在也不回来,不知道死哪去了?
晚上,沈敬尧依然没回来,沈寻辗转反侧,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估摸着快三更的时候,整个沈府陷入了一片寂静,只能听到窗外呼呼的风声。
她蹑手蹑脚的爬了起来,收拾了不少的金银财宝,装了几件换洗的衣服,看看隔壁房间,莲翘睡得像头小猪一样熟,被子也踢到一边,她摇摇头,上前帮她拉了拉被子,其实还挺舍不得这丫头的,唉,又看了她一眼,俏俏退了出来,溜出了揽月轩的大门。
屋外漆黑一片,没有月亮,只有苍穹的天空中,几颗星星在眨着眼睛,草木随风沙沙作响,还有不知名的小虫“吱吱”的叫着。
不知道什么东西从草丛中一蹦跳了出来,倒把沈寻吓一跳,定眼一看,原来是只青蛙,她拍了拍胸口,跳墙,她轻车熟路,不多时,来到墙边,深呼了一口气跳上墙去。
☆、011:跳墙逃婚撞倒爷
沈府的高墙外,这时还有一个人,正准备越墙而入,却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里面传来,接着又又有一个什么东西砸了出来,刚好落在他的身边,紧接着又是一个,他弯腰看了看,原来是两个包裹。
正好奇,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沈府出了家贼,还是这大晚上的,偷东西呢。
他微微蹙了蹙眉头,刚想跳过去看个究竟,只听到一阵风声,接着看到墙头上站了一个人。
他定眼看了看,等他看清楚墙上的人时,忍不住嘴角上扬,心中一轻,看来真是心有灵犀呀。
突然又觉得不对,她大晚上出来就出来,本来她的行径是不能用常人的思维来想的,可干嘛还要带着包裹,这难道是想离家出走不成?
他忍不住眯了眯眼睛,难不成是想逃婚,他扯了扯嘴角,弯腰捡了一块石子儿。
瞅准墙上的人,正往往下跳时候,他把手里的石子儿弹了出去,只见墙上的人腿一软,“哎呦”一声,直线降落,他身体微微向前一倾。
接着扑通一声,又哎呀一声,墙上的人掉在他的怀里,他也趁势摔倒在地。
沈寻就纳闷儿了,跳个墙,这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儿嘛,为什么腿软了,这难道是因为长跑还没歇过来的缘故,可为什么摔下来,浑身没有想象中的疼痛,本来还以为会摔个狗吃屎呢,诶,不对。这身下的东西不但软中带硬,还热乎乎的。
她眼睛掀开一条缝,虽然是黑夜,天色很暗,可由于距离比较近,看清楚身下的人时,她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段长风!你……”沈寻一激动,忍不住大喊了起来,“你是不又想做飞贼?”
想到他可能又想偷偷的溜进自己房间,她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在他肩膀上拧了一下。
段长风皱了一下眉头,浑厚的嗓音,在她面前响起,说:
“你从墙上跳下来,把我撞倒,还把我当肉垫,不感谢我就算了,还怪我,这个腰都不知道有没有被你撞折了。”
撞倒你?为什么不撞倒别人,还不是因为你心术不正,撞倒你,是你活该,她冷哼一声,准备站起,可腰间却多了两条强健有力的胳膊,腰上一紧,她身体又倾了上去。
“难道我说错了,撞倒别人,就得道歉,别人救了你,就得道谢,嗯?”
段长风说话时,温热的气息还喷在她的脸上,让她的脸一阵发烫,她两只手握成拳头,抵在他的胸口处,好让两人的距离远一些。
他的心跳稳健有力,那种触感好像能透过肌肤渗入血液一样,她太阳穴跳了跳,说:“段长风你少贫嘴,快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