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长风不由得眉峰堆得紧紧的,什么叫不算坏人,你会聊天吗?
“呃,那个,咳,好人,好哥们。”沈寻连忙改口。
两人又随便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气氛也变得轻松融洽起来,沈寻打了个哈气,也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了,肯定不早了。
她精神一放松,眼皮越来越多重,她虽然觉得段长风有些神经,但是潜意识里还是觉得和他在一起是比较安全的,所以也就放任自己沉沉的睡去,迷迷糊糊的时候,还听到段长风的声音。
“阿寻,今天打青红老怪,看是我们俩占了上风,可惜你功夫太弱,久战下去胜负难料,以后有机会我多指教指教你,你很聪明就是太顽皮了。”
睡梦中的沈寻撇了撇嘴,不屑地挑挑眉头,你指教我,我师傅那么严厉,都教不好,你,简直是做梦,接着觉得段长风拍了她一下,然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二天沈寻闻着香味醒来的,眨眨眼皮,只见段长风在烤地瓜,看她醒来,连忙笑着说:“醒了,来吃点东西。”
她揉了揉眼睛,伸了伸懒腰,清晨的阳光已经照到洞里来了,洞外,阳光明媚。
她说了句“早”
出了洞,昨晚没发现,这悬崖下面居然风景如画,仰望天空,群山如黛,几缕薄雾,幽远缥缈,如缠绕在美人腰间的轻纱束带,湛蓝的天空有几片白云从峭壁间飘过,分不清哪是云,哪是雾,云雾缭绕形成一幅绝美的山水画。
她顿时心情好了起来,这搁现代得花多少钱才能看到,可惜没有手机,不然来个柔光自拍,喝了几口山涧的泉水,甘甜可口,又洗了洗脸。
刚转身,就看到段长风站在她面前,手里拿着两块烤红薯。
“真是大煞风景,身处仙境之中吃烤红薯,好歹来个仙桃。”沈寻嘴里嫌弃着,手却很诚实地伸了过去。
说实在的,昨天体力消耗太多,能吃个烤红薯,已经是人间美味了。
她坐在旁边的石头上,大口大口的吃着,看了一眼段长风,他吃个烤红薯,一举一动都显得那么优雅,高贵,这种气质好像是与生俱来的,哪怕吃烤红薯也丝毫没有违和感。
沈寻脸皮欢快的跳了跳,也收起了自己的狂放,斯文,对就是这个词儿。
沈寻一连吃了四个,吃得段长风不忍直视,她也毫不在意,怎么了,我就能吃了,怎滴,吃完去洗个手。
这时只见段长风像变戏法一样从背后拿出了一只苹果,说:“仙桃没有,苹果倒是有一个,不知道你要不要吃。”
沈寻耸耸肩,“勉为其难吧。”
吃饱喝好,两个人一起去寻找走出山谷的路。
“段长风,我昨晚为什么睡那么熟,你有没有对我做过什么?”沈寻故作生气地,瞅着他说,虽然他骗过自己,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内心还是觉得他这个人,是可以信任的。
段长风挑了一边的眉,说:“没做什么,只是点了一下你的穴。”
“这还叫没做什么。”沈寻用力拍了他一下说:“不行,你得教教我,我也要点你的穴。”
“真的要学?”
“要学。”
“喊句师傅来听听。”
“师傅……”她想说师傅是乱喊的吗,好不好,好不好!可她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呢,就被他打断。
“哎!真乖!”段长风答应的倒是很快很干脆。
“段长风,你占我便宜。”
“好啦,那师傅来教你,乖乖站好。”
段长风嘴角含着一抹玩味的笑,真的,在他人生的二十四年里,他从来没有这么轻松自在过,也没有这么无拘无束,自由愉悦过,总之这种感觉很特别,特别到他无法抗拒,是他以往不曾感受过的,很想保留更想拥有。
☆、033:不会游泳?
沈寻依然笑嘻嘻的,经过昨晚,不算倾心的交谈,两个人心的距离,感觉拉近了很多,像可以彼此信任的朋友,她顿住了脚。
段长风立在她面前,一只手放在她的肩胛处,一本正经的说:“看到没,找到穴位,用力一拍,记住要多练习。”
“哎呦,好痒。”能不痒吗,扣锁骨,“段长风,你这个骗子。”
段长风笑着,像兔子一样跑开了,沈寻在后面一边追,一边喊:“你给我站住,我要多加练习。”
不多时,两个人的身影越来越远,但是还有声音,隐隐传来。
“段长风,你为什么要骗我,说不会功夫。”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都是你自己认为的,何来骗你之说。”
“打那三个强盗时,你为什么不出手。”
“你一个人对付他们三个,都已经绰绰有余,何须用宰牛刀。”
两人聊着废话,越走越远。
三天后,终于绕出了这座山峰,莫名其妙地来到了一片一望无际的草原。
美丽的大草原,使人眼界开阔,放眼望去,绿色盎然,绿的纯粹,干净,渺远,肥壮的牛羊,骏马在欢快地吃着草,不时传来一阵阵悠扬豪放的长调,让人顿时豪气丛生。
段长风经过长途跋涉,一点也没有风尘疲惫之色,显得从容淡定,倒像是旅游观光的。
反倒是沈寻,累到不行,躺在草地上再也不愿意走了,这几天把这辈子要走的路都走完了,两条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好好的回个家,是怎么到这里来的,段长风,你不是说你的马,能找到你吗?你丫到底哪句话可信?
“阿寻,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里是与我朝临近的羽国,这里的人民性格豪爽,不拘小节,对朋友绝对忠诚,但是对敌人却绝对残忍。”
段长风蹙了蹙眉,立在她面前催促着说:“快走吧,无论如何,对于他们来说,我们也是外来者,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还是赶快离开为好。”
翼国?这是什么鸟国,跟当代的蒙古族倒有些像。
“段长风,我走不动了,我管他什么国,我又没偷他们东西,还不让我在这儿躺一会儿啊?”沈寻像死了一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段长风嘴角扬了扬,一弯身,双手一提,再打一个旋转,不顾沈寻哇哇大叫,把她抗在肩上。
“喂!你干嘛?”沈寻拍打着他坚实的后背问。
“你不是累了吗,我背着你走,到前面有人的地方,我们买匹马。”
段长风倒是气定神闲,对她又踢又抓的力道,丝毫也不在意。
你丫,用词不当,这叫背?这明明像抗麻袋一样抗好不好,上不去下不来的,你上来试试。
不过这小子体力挺好,这一路上都是吃一样的东西,好像自己还比他吃的多,怎么他不累呢。
“哎呦,你这背的姿势不对,换个姿势。”沈寻皱着一张脸,这肚子被他坚硬的肩膀顶的,都疼死了。
段长风听到她这话,眼神沉了沉,姿势不对,他扯了扯嘴说:“那哪种姿势,你舒服?”
这话也没毛病,可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