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哥?”段长风拧了拧眉头,这丫头又开始胡言乱语了。
“你是不是睡了人家媳妇,不然这怎么一路遭人追杀。”沈寻翘起二郎腿问,可说完这句话,她都想把自己舌头给咬了,你这不是挖坑给自己跳吗。
果然见段长风目光变得幽深,挑了一下眉头,轻轻地说:“我只睡自己媳妇,从来不睡别人媳妇。”
你你你,她刚刚和他才睡一张床的,你今天非得把小爷气吐血,才甘心啊,你不会回答是还是不是吗?
沈寻想发作,又忍住了,这个时候你就算很蛋疼,也要装作很淡定,段长风算你狠!敢公然言语挑逗。
她脸上挂着很和煦的笑容,段长风,我能不能笑着打死你,能不能笑着打死你,能不能!你大爷!
她笑着笑着突然脸色变冷啊,伸出手,出乎意料的说:“给钱!”
段长风眼角抽了抽,疑惑地看着她。
“我跟你当了几天保镖,你不得付我酬金啊?”沈寻把手摊在桌子上说:“给了钱,明天分道扬镳,我不干了。”
段长风一听笑了,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说:“无论做什么都讲究诚信,你现在没有把雇主送到目的地,就想中途罢工,就算是打工的,也要有责任心,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是人品的问题。”
打工的,真的很会现学现卖,你这是影射我没有诚信,没有责任心,人品有问题。
那你先看看你自己,言语攻击,人身骚扰,小爷又吃了哑巴亏,说不出口。
沈寻刚想反驳,只看到段长风从行李中拿出钱袋,打开放到她面上,说:“喜欢什么随便拿。”
沈寻也不是真的想找他要钱,只是心中不爽,就想找他晦气,真把钱放到她手边,她到不好意思去拿了,悻悻地站起来走到床边说:“我睡床上,你睡地上。”
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沈寻的年纪都不大,上一世二十,这一世十六,她的阅历和心智,并不是就等于三十六,不是相加而是重合,所以她还保持着少女的纯真,喜怒都在脸上,率真,直爽,毫不造作。
段长风看她自负幼稚的神情摇摇头,现在打工的都这么牛吗?现在分道扬镳,他有些不放心了,算了名义上你是我的保镖,其实是爷给你当保镖。
“好,我睡地上!”
他走过去还没躺下,只听到“嗖”地一声响,一枚桃花镖打在他的胸口,他“啊”地一声,本能地捂住胸口,惊诧地地看着沈寻,好像根本想不到她会用镖打他。
沈寻笑嘻嘻地拍拍手,过去把他放到在地铺上,并拿掉他捂在手心里的镖说:“觉得还是点了你的穴,省得你晚上乱动,睡不安稳。”
她眨眨眼,给他盖好被子,走到床边,熄灯睡觉,唉,还是床睡着舒服。
段长风目光沉了沉,嘴角勾了勾,为了你睡的安稳些,爷就只能假装被你点了,刚刚沈寻手指一动,他已经开始警觉了,确切地说镖不是打在他身上,而是他用手夹住放在身上的。
☆、023:他还会哑语!
他们一夜好睡,可有人却一夜无眠。
城中一座漆黑的房间中,一个身材高大挺拔的男人负手而立,由于光线弱,看不清楚他的本来面貌,但是却能感觉到他浑身散发的冷冷的气质。
“爷,属下去查看了,我们派去的人全部毙命。”一个黑衣人有些胆怯,但又不敢不说实话。
“什么?全部毙命,都是被人杀死的?那他呢?”那男人声音透着寒气说,他口气中并没有惋惜自己手下人的死,而只是对他们没完成任务的失望和气愤。
“爷,大部分是自杀,据属下所知,他已经回去了。”黑衣人战战兢兢,声音越来越小。
“一群废物!”那男人厉声道,自杀,只有在不敌的情况下,怕被对手捉住留下把柄,才会自杀,自己派去的是顶尖八大高手,居然不是他的对手。
“爷,他的功夫看来真的是深不可测。”
“我就不信,他还神了,务必要在他进京之前把他了结,最好是让人觉得是路上遇到不测,强盗劫财害命。”那男人口气阴鸷,冷冷的不带一丝感情,这样任何人也想不到是他做的。
“爷,你看这个。”黑衣人把几片桃花镖放在桌子上。
男人拿起来,在眼前仔细端详。
“爷,这是他的随从打出来的飞镖,他身边不知何时多出这样一个人。”黑衣人说。
“武功如何?”男人冷冷地说。
“没有交手,不过轻功了得,镖打得也很准,幸亏这镖没毒,不然属下就回不来了。”黑衣人说。
男人暗自忖度,那个人一向狂傲不羁,无论是去哪里都不喜欢带很多随从,已经打听清楚了,他回京没带几个人,最近探得,他连贴身侍卫都没带,这是杀他的绝好机会,怎么又冒出一个随从?
“今天要不是那小子,他就中了迷药了,这时候已经横尸客栈了。”黑衣人悻悻地说,其实他那知道,就是没有那小子,他的迷药也下不了。
“一个随从不足畏惧,两天后他们必死无疑……”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浑身散发的气质却越来越狠厉无情。
“是,属下遵命。”黑衣人恭敬地说:“爷,您离京太久,只怕被皇上知道……”
“我有分寸!”
如果不在此时此地趁此机会,把他解决了,回了京就更难了,不,是根本没有机会。
第二天一大早,沈寻伸个懒腰起床,一夜好眠啊,看到段长风躺在地上,睁着眼睛一动不动。
沈寻走过去,冲他挑挑眉头,怎么,对我不满啊,洗漱之后才把他穴道解开,之后就不理他,段长风几次想找她说话,她都装作看不见。
吃了早餐,去马棚各自牵马,阿寻牵出那匹枣红马,站在那里没有要走的意思,就是不想和段长风走太近,想等他先走半日,自己再走。
可那两匹马恋恋不舍,抵头碰嘴的,任阿寻怎么拉缰绳,枣红马就不愿意立在原地,不走后面,那就走前面,可那白马也不愿独自走后面。
“它们俩到交上朋友了。”段长风笑笑说。
哼!重色轻主人的家伙,昨天晚上,俩个指定在马棚里发生了什么奸情,不争气的家伙,这就被白马给骗了色了。
接下来两天,沈寻依然和段长风一起上路,并驾齐驱,没办法,两匹马感情甜蜜,又是同路,不好分开,她也得跟着他蹭吃蹭喝啊。
古人不为五斗米折腰,她这过的,真他妈窝屈,唉,不为五斗米折腰,五斗太少,六斗说不定就折了,这样想就舒服了,至少段长风包吃包住,还包看自己白眼,这领导当成他这样也有些窝囊。
不过看他无所谓,依然神色自若,心情也不错。
中午吃了随身携带的干粮,据段长风说前面三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