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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1 / 2)

>该是庆幸,循着记忆,我还真找到了那处悬崖,只是同往常有些微风变化了,虽然树木依旧,但也不再是那般模样了,也不见得有什么猛虎出现。

唉,一切都变了,只是我还妄想着,所有都停在原來,未曾改变。

“救……救命啊!有洠в腥税。染任遥。 ?br />

这一声声呼救,惊飞了停歇在树枝上的鸟儿,惊得小兽四下逃窜,惊得从一方向传來了悉索声,以往常在战场上的经验來看,估摸着是來了好几个人了,但听那些断断续续的嘻笑咒骂,合还不是什么好人,听那口气,是土匪之类的还大有可能。

我循着声去,见着的便是那处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悬崖,而此刻,一书生打扮的男子正一手拉着一枝小得可怜的树木,一手还死搂着怀里的古琴,生怕琴落下崖去摔坏了,面色土灰,生怕自己掉了下去,又四处摸索,直弄得白皙的臂膀上出现了几道深深的血口子,内里有血丝丝流出,再点点滴落。

他不会是躲避那些个匪贼才出现在这处的吧,一不小心便落了悬崖,好在崖边生了颗小树,他方才侥幸的洠в械卵氯ィ皇撬讲拍钦鹛斓募干艟龋细玫冒蜒八姆嗽艟∈藖怼?br />

见他嘴一张,似乎又要呼救,我便直接将他的嘴用手捂上,他震惊的瞪大了眼,我也不予理会,只细听着远处的声,见他们似乎失了方向,这才将他拉了上來,站在崖上的他却顾不得礼仪,只楞楞的看着我,还是那副惊恐模样。

少顷,方才颤抖着手指着我,看得我蹙起了眉头,忽然想到什么可笑的事來,果然,,“鬼啊!”

真是的,须得着着般大惊小怪的么?我算起來还是他的救命恩人呢,这般失礼。

啧,但听远处传來类似找到了的话,合该他方才那声惊叫是把方才正要离去的匪贼引了來。

果然,,

悉悉索索的声音临近了,我影去了身形,遮住小道的树木杂草被拉扯开來,从那里出现几张仆从打扮的人,我方才醒悟,若是非这是哪家调皮的公子哥,不在家好生待着,偏生要出來闲逛,啧,原來是我想错了。

但是,似乎又不是我所想的那样啊,,

那书生模样的人苍白了一张脸,看着來人逼近,又堪堪后退,也不怕再一个不小心失足落了下去。

那厢领头的人蹙了眉:“小子,你可别想跑了,既然都已经被卖到那地儿去了,还装什么清高?好好随哥几个回去接客,以后吃香喝辣好日子多着呢,否则,有你苦头吃!”

啧啧,这是闹哪样啊?逼良为娼?哧,我眼已经不再像往常那般看不清了,这人分明是男的啊,怎么接客?

莫非……咳咳,不会是那个地儿的人吧?呃,应当不会,合该是我想错了……

结果,洠Т恚?br />

那人咬咬牙,又将怀里的古琴抱紧了几分:“那种龌蹉事小生如何也不会去做!就算是死,小生也再不会回南馆!”

啧,还真是,当真洠氲桨。还且环盎雇τ泄瞧模倏此嫦啵一ㄑ哿睹迹掏Φ谋牵鄣拇剑舴悄且簧淦鞘樯来虬纾闶拿廊税。补植坏媚羌父鋈舜幽瞎葑返搅苏饷雌У牡囟?br />

“龌蹉事?你也不想想是谁将你卖來的,远近闻名的人啊,也不知道你口中的龌蹉事和那人做了几回!”带头的那人满脸鄙夷。

“要不是你长得这个模样,我们也不会在这儿和你多费口舌!”另一人复合着,听得那书生模样的人羞愤得不行,脸红一阵白一阵的,好不精彩,怀里古琴又不自觉搂紧了几分。

一百零八 妖怪

眼看着那些人往身前这处迈进,书生急了,连连后退下,不觉已在悬崖边上,脚下一滑,只來得急惊叫一声,一个后仰便摔了下去。

瞧着这深不见底的悬崖,只怕摔下去得摔个粉身碎骨了,我同他并不相识,所以,他的事,我还是莫要插手的好。

那几人见着,只得拿了自家娘亲來说话,朝着地上谇了口后,原路返回,估摸着是回南馆交差了。

方才落下去的人不知摔死了洠В仪蚁氯タ纯矗羰菦'有,记得崖下有处房屋,可以带他到那里去养养伤,反正我要采百花晨露,而且也难得有个好机会能下趟凡间來,也不急着这一时半会儿的功夫,若是就那么摔死了,我且将他埋了吧,让一尸体在外日晒雨淋的实在不妥不是?

如此,我还是下得崖去,那人从崖下坠落已然躺在了地上,上头的青草野花被砸得已看不见原形,好在那书生还未摔成什么样,头破了,鲜血直流,身上的米白的衣袍也已破烂不堪,想是落下崖时在崖壁上刮破的吧,不过这人倒是命大,我将他翻开身來时,探探鼻息,居然还有进气,只是晕了过去,这模样倒我那次摔下崖來无甚大差。

只同他身旁原被他紧抱在怀里的古琴相比,他实在算是命大了,那把古琴摔得零散,估计是洠裁从昧耍雭矸讲潘木俣烂耪獍压徘儆谒麃硭嫡涔笪薇龋皇窍窒滤せ盗耍恢咽被嶙骱胃邢搿?br />

随后,我将那人抱向许久未有人居住而显得有些破烂不堪的草屋,挥袖间,满是灰尘的屋子焕然一新,将他置于床去,再去不远处山泉间打了些水來,简简单单为他上了些可以止血的草药,闲着无事,又将崖下古琴的遗骸拾了回去。

啧,摔成这样,我倒有兴趣瞧瞧,他醒來时见到了会是怎样的神情。

唉,方才为他宽了衣,他身上的伤最重已经深及白骨,他现下虽有命在,可是不知这草药究竟能不能治好他,他若是一直睡到明晚也不见醒來,那只怕是这辈子都不会醒來了。

本想着倒杯茶來喝喝的,只是茶壶端在手里了,方才想起现下不是当年,当年这里,还有一人守着,能有温热的茶水喝,能有悠然的琴曲听,能看见他恼羞成怒的模样,能听得他故意疏远的语句,能守着他一梦初醒,能……唉,现下,已不复当年。

无事坐在一边的等着月落日升,晨露跃上花瓣,好采些回去,只是太过清静了,听着那鸟儿隐约的啼叫,眼飘飘乎乎又看向躺在了榻上的那书生,依稀仿佛,我又回到了当年,有些傻气的模样,只与清衡住于这崖下,总是喜欢在他专心弹琴的时候自他身后抱着他,总是喜欢说一句:“我要把你藏起來,藏在一个洠в腥四苷业降牡胤剑挥形彝恪!?br />

也喜欢傻傻的问:“一辈子和我在崖下,哪里也不去,好不好?”

好不好呢?记得,那时的清衡停了抚琴的动作,一手抚上我环在他腰间的手,清雅一笑,也只是一笑。

还记得,我喜欢装傻,将清衡唤做思然,明明是知道的,知道清衡便是清衡,他虽然长得同思然十分相似,可他还是他不是思然,我却硬是要执拗的将他当做思然來骗着自己,或许,同时也伤了他的心吧,依稀间记得,他总是喜欢在我将他唤做思然时,垂下眸去,任由长长的睫毛遮住眼内的心绪所有,也不曾开口说过什么。

啊,却是我忘了,他说过的,他不是思然,我的心里终究都未曾有过他,终究他只不过是思然的影子罢了,终究啊,他提了包袱,还是撇下我走了,只是走得匆急,未曾听到,我唤着他的名字,想起了失去的思然,最后,却不知脑内的是到底是思然还是清衡了,只知道那时,趴在地上的自己,从眼里落下了不该落的东西,哭得像个孩子。

现今想來,我始终都未曾看透过他的心思,不知道他原來的痴情是真是假,也不知道他原來同我说的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且莫言其他,只我心内有你的一席之地就好么?

那日宫殿上的所有还历历在目,那一剑,他刺得可真狠啊,也不晓得平素温文儒雅的他是哪里來的气力一剑刺穿了我的胸膛,我知道,我知道他的举动一切皆是护君,毕竟,我是做势想要将凤吟杀了的奸臣呐,忠臣如他,又怎会放任我对凤吟动手动脚?

可是,我不明白啊,为什么他会说出那种话!恶心呵……原來我对他所做的一切于他而言都是恶心,原來,所有的所有,都是我的自以为是,原來……他从未对我动过感情二字,从未。

那日后,他应当同清莲白头偕老了吧,应该很幸福吧……只是自己,不甘呐,,唉,罢了罢了,不甘又如何,属于我的,终究是属于我的,不是我的,终究是求不來的。

不知不觉间,我看着榻上的人脸才得入迷,痴痴傻傻间,又含了些不甘带了些眷恋,扶上了那人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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