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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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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那不过是殿下您纵容我心慈手软。」

「不是。」以指扣著他下颌,四目相接,宛若要望入看透灵魂一般,「因为我知

道那罪有多沉,我不要你担。」

随著话语印上的吻,恍若叹息,让靖凌难受得哽咽。手不自觉揪紧阳焰衣裳,额

贴著阳焰胸前,靖凌重重闭上眼,不愿阳焰瞧见软弱:「我不能永远躲在你身後。」

这次阳焰不愿他寻他,他才发觉他有多依赖阳焰,有多仰仗他人为他做决定,他明明

晓得还不行,他下了决心的,想帮他……可他总也在扯他後腿。「我想帮你。」他不

想永远被埋在鼓里,不想永远,都被保护著。

身旁景物霎时退了去,宛若置身梦境,仅剩那哽咽话语回盪漪涟,暄风一般温暖

拂进心口。

还记得,有个少年多麽渴望听见这话,多麽希望有人能让他卸下心防,多麽期盼

有那麽一日,能有人訩著他,别让他独自一人站得那麽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早已耗

尽他所有心神,没有人想过他不过是个有七情六欲的凡人,那些强加在他身上的期盼、

那些自出生时就落在他肩上的责任,就快压垮他,可他仍是得站得笔直,他身後那麽

多人,他怎能示弱怎能怯懦……

他从来,就没有想像中坚强。

东宫太子那些狠绝,那些强势,全都是装出来的,他藏起心绪掩著感受,扮演父

皇眼中称职继承人。

没有人知晓,他的愿望其实很小、很平凡。他不过,是个凡人。

双手环抱眼前之人,贴著耳际,阳焰几番开口,仍是抑不住嗓音颤抖,终是将额

埋进靖凌颈肩,不让人瞧见面上表情。「你知道吗?其实我要的真的很简单。就像这

样……」站在我身旁,与我看同个方向。困顿的时候相互扶持。欢欣的时候相互拥抱。

很简单很平凡,一路走来却磕碰不断。

湿润热意烫灼颈间,靖凌不由得震颤,「你……藏得那麽深,我不懂……」睁开

眼,衣上金织蟠龙与那日相同,「你说了不藏,可我仍是不明了。」伸出手,搂抱贴

著那总挺直的背。

「你会懂的。」两人间的玉佩熨贴心口隐隐发著热,「其实,真的很简单。我的

初衷从未变过,它一直在这。」

「我不懂……」闻言,靖凌只觉惶惶然,「你如今,究竟打著怎般主意?」

「……」

「你有那麽多面相,究竟哪个才是真的你?」

「待天明,天明之後……我就能与你说了。」低喃著再等等,语气听来再怯懦不

过,「就快了……天明。」

知晓这些日子阳焰定也不好过,靖凌无意逼问。此刻,他真的不想迫他,纵使心

底有无数疑问。

闭上眼,嗅著阳焰身上淡淡薰香,靖凌觉得鼻酸,「我还能……为你做些什麽?」

「……」

「什麽事都不用做……」你已经,为我做太多了。乾咽难以出声,阳焰收紧臂膀,

将怀中之人搂得更紧,「陪在我身边……」

「在我身边,就好。」

……

算了,101就101嘛!我在盖大楼!QDQ

会客室有公告喔~请移驾过去看喔~感恩

《皇七子》 101 (上)

建武二十九年,季冬月望夜半,帝崩。

有鉴太子遭废,东宫之位虚悬,帝临终之际口传意旨命身旁亲信代书,为传位遗诏。

天明,文武百官换上缟素孝服,於东华门接旨。

除未封王号的皇八子身体不适,镇守北疆的平王未能赶回外,也不见顺王踪影。

刑部尚书裴诸海孶越发言,为顺王开释辩白,引来低声密语不绝。

扬武将军戚诠奉恭王旨意,护送领有遗诏之总管太监青逢,严加守御戒备。

咸福宫至东华门,路途不远,却似待了一辈子那般,人心惶惶。

自行列间欲觑瞧众皇子神情,远远瞧去,阳焰背影看来寥寥孤寂,靖凌仅觉心绪

复杂。

结果,什麽都没问得。

一句待天明就晓得,让靖凌咽下所有质问,那般动摇的阳焰还是首次瞧见,宛若

卸下肩上重担,单单像个方失怙失恃的凡人,而非总直挺腰杆的皇长子。心底感受难

说分明,可两人,似是更贴近了些。

按著颈间,热烫湿润似仍在。

至今,他仍不晓得阳焰究竟有何盘算,可他想,不管遗诏上是谁名号,阳焰应早

有对策。

那他也只能等。

不远,怀宁神色仓皇,频频朝阳焰方向扭头,踌躇犹豫许久依旧没能迈出脚步。

回头寻著了他,红著眼眶不住使眼色。见靖凌摇首,怀宁不由得跺脚,龇牙抱胸耐著

性子等。

由扬武将军戚诠开道,护送队列鱼贯而入。青逢公公踽偻垂首,紧抱怀中遗诏,

以身护庇。

另一端,众目睽睽下,顺王姗姗来迟,扰了哀戚肃穆。

随顺王一同的,仍有一队精兵。几名老臣上前劝阻:先帝遗命,不得妄动干戈,

若殿下仍爱惜羽翼……顺王摊了摊手,轻倨解释他们无一人携枪持械,不过为保己,

谁晓得会有怎般变故。成者王败者寇,若真成了帝,未登基前便遭刺杀了可不好。刻

意说得佻薄,下足了马威。

老臣畏惧曹家势力,又不想误了时辰,纵使不满也只能忍气吞声。怀宁受不了地

翻了翻白眼,恨恨嘟哝了几句。

重重护卫下,青逢公公步履维艰拾阶而上,将遗诏交由右大臣,退了步,瞪直了

眼看守。

右大臣会同平章政事,仔细检覈查验上头玺绶真伪,确认无误。尚宝司手托银盘

走近,平章政事盘上奉天之宝重重盖上,由右大臣恭敬执起遗诏。

右大臣轻咳了声,皇子协同文武百官皆屈膝跪听。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同历代大行皇帝般,冗长累幅数算登基以来功绩、对生死大度豁达,由右大臣念

来,听来那麽不真切。靖凌不禁想起荼蘼花前道这般死去总会有些遗憾的圣上,似乎,

已是许久许久以前。

逐字逐句徐缓诵读,右大臣蹙起眉头。

「……皇贵妃曹氏谋害湘嫔、皇太后,罪证确凿,即处以剐刑,近侍亦同。且得

密告,皇四子顺王幸悯暗地同京官宓越贩私盐,得利养兵欲逆谋,大理寺会同宗人府

审理,如真有其事,重惩儆效。」

朔风冷冽,就快吹散那苍老嗓音。

「——传位三皇子敬王恺清,即嗣承大统。皇长子擎王阳焰,贬为庶人,永世不

得回京。钦此。布告天下,咸使闻知。」

霎时私语窃窃,哄然喧哗,平章政事几是声嘶竭力怒吼肃静起身举哀几字。

怎麽……会……

目瞪神呆看著右大臣,靖凌在裴诸海高喊矫诏才回过神,连忙跟著起身。

远远瞧去,右大臣捋捋胡子,未置可否,不咸不淡一句:「玺绶是真。」堵得裴

诸海脸红脖子粗。

「那里边呢?」幸悯冷笑,「如何证明真是父皇旨意?」

右大臣回首瞥了青逢公公一眼:「昨夜个圣上遣退左右侍从及御医,独留青逢公

公恭听旨意。」

幸悯说得恶狠,趾高气昂:「这可奇怪了,为何单任一阉官谛听钧旨?」

「或许王爷不晓得,青逢公公在服侍圣上之前,曾是先帝时詹事府詹事,深得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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