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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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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仍会守在怀宁身旁,与他们同一阵线。拆穿了,或许宫靖凌会回头与左大臣沆瀣一

气与他作对……他可没那麽大器量让人如此轻易接手这般人才,无端替自己造就难缠

政敌。

更何况他晓得,宫靖凌才没那勇气与怀宁坦白。

每日在他眼皮下那麽多事发生,他没兴致每件都插手干涉。

睁只眼闭只眼,对大家都好。

只是他仍是不由得盯梢宫靖凌一举一动,为的,是别让怀宁走上分桃断袖之路。

他曾受过的伤曾嚐过的彻骨心痛,他不愿怀宁经历。

时日久了,次次看宫靖凌处处迁就隐忍,不知为何,总会令他为之气结。

日日夜夜盯著、瞧著,也不免在心底嘀咕怪罪怀宁,这麽不会珍惜,不若……

不若什麽他也不晓得,他不总愿再继续深思。自心口悄悄泛溢至唇舌的酸,他只

当错觉。

直至二十五岁那年,他得了消息听说京城一污吏与商贾齐心压榨百姓,打听了他

们密会之日,带著宫靖凌查探污吏府邸,却不意被发觉追杀。

那死在他剑下的污吏名叫什麽他已忘了,只记得宫靖凌那抹苦訩著的笑,染上双

手的温热湿意,无防备靠在身上的重量。

他手上沾染过那麽多血腥,曾有那麽多人在他身旁倒下,却仅有这次令他双手发颤。

这才明白,新搭的灵堂旁,望著那张强忍悲痛红著眼眶的脸,心底那般酸苦难受,

名为不舍。

这才明白,当初为何日日抛下政事,带著怀宁镇日陪在这人身边。

才明了,他离宫那几年,心里像被掏空了的那般空洞不适,名为思念。

才明了,为何临行前要命他每个月差信回宫,更大手笔遣了影卫跟随,听闻他病

了伤了,就赶紧差人为他送药补。口里说著是监视,不过,就是在意。

才终於愿意承认,原来,早已被这人吸引。

却是为时已晚。

是他自己将宫靖凌送至怀宁身旁,是他希望宫靖凌能用真心对待怀宁。都是他。

如今,宫靖凌陷了下去,但,他何尝不是?

他们都没有勇气表明,都不断遮掩,隐藏对对方的情感,只为了留在对方身旁。

他不敢让人知道他在意。他不想,宫靖凌像聿书、像蝶衣那般死去。

在意,却又不能说出口。

关心,又不能做得太明。

因为伤过,所以害怕。

仅能藉口易容任务,短暂将宫靖凌留在自己身旁。一分也好一秒也好,他希望宫

靖凌移开视线,别再注目於怀宁。

希望宫靖凌,能与些心给他。

他终究只是个人,有私心的。

一旦有了自觉,便如踩空般不断下坠。

看著怀宁与宫靖凌相处融洽,他却仅能远远看著、瞧著,怎麽也介入不了。见著

宫靖凌因怀宁心伤难过,见著宫靖凌因家里之事心情起伏,就连伸手安慰,都得那麽

小心翼翼。

才惊觉,看得太分明,反而是种苦楚。

嚐遍个中酸甜苦辣才明白,最痛的不是做不到,而是明明做得到却仅能远远看著。

因此,当雁安与他禀报怀宁似是对那妓有意,心底那道坚固防卫便悄悄的,碎裂

崩落。

他不是想让宫靖凌烦恼,也从没想过要逼他选,他只是害怕。

或许宫靖凌没发觉,当老四拿出那瓷瓶欲拘拿之时,他是费了多大气力才别过头,

没让老四察觉他指尖发颤。他筹谋算计了那麽久,也挑掉了几名桩子不让老四有更多

机会做文章,为的就是要保他。没想到仍是遭老四设计。

他将他放进了心上,却为自己造了一处缺口。捧著藏著怕人发觉利用,却又舍不

得放下。

他不愿他离开。

牢狱里脱口而出的冲动质疑,宫靖凌眼底的受伤,让他不禁後悔。

他想留住他,却仅能用如此笨拙的方式。

宫靖凌支支吾吾寻求同意之时,不意出口的『不一样』,是他最想表明的心意。

已经,不一样了。

只是他也明了,宫靖凌不想懂,不愿懂。

宫靖凌眼中的他,不过是个会为利益牺牲部属的人,不过是怀宁的兄长。

他明白,却又不禁想问。明明也知晓宫靖凌定说不出口,却又执拗询问。非得要

痛了疼了,才愿罢休。他也不晓得自己为何这麽犯贱,硬是要拿热脸去贴冷屁股。

而那特地为他备下的面线,据李顺勤说,他连动都不愿意动。

他知道,他晓得他,他都说的如此分明了,宫靖凌当然会动摇。

只是自己的心意就这般被糟蹋,还是有些伤。

他想起掌厨大娘那双瞪得圆圆的眼里的惊讶,想起膳房里闷热湿黏的空气,想起

那麽一点困窘。

他也不知洒下葱花之时自己心底究竟在想些什麽,多傻啊。

而如今,见他因怀宁心碎难过,放不下又不知如何安慰;违心之言太难、太沉,

他提不起。

或许雁桦说得对,幸福有时真的是要赌一睹。

只是,他真的赌得起吗?

叹喟著吻上那双索吻的唇。

似乎总是、先爱上了便是输了。

《皇七子》 70 (H)

对阳焰而言,这虽非首次,但他还是首次这麽紧张。

托著靖凌的後脑杓,几次轻啄浅,才敢将舌尖探入。

靖凌一开始虽然生涩,在阳焰巧妙带领下,也渐渐有了回应,唇舌交缠的潋潋水

音,是那麽令人迷醉。双手紧紧扯著阳焰胸前衣物,像溺水之人攀附浮木。

阳焰闭上眼,感受那般依赖力道,满足之际却又有那麽些罪恶。

不想伤他,却又想让自己放纵一回。

仍是犹豫。

靖凌不安分的双腿贴著他下腹隐隐闷烧著的欲望,阳焰无奈轻喟,就当被药性冲

昏头好了,他真的不是想趁人之危。

「我只求你别怨我。」嘟哝著覆上那张因亲吻红豔湿润的唇,阳焰退去半披挂在

靖凌身上的衣物,将靖凌制在身下。

方才虽已见过,定睛一看,仍是忍不住埋怨,「不是懂医吗?怎麽让身上留下这

麽多疤。」吻上那道方愈合的新伤轻轻啮咬,隐隐希望这道疤最好永远别淡去。

吻落至右胸那浅浅印子的箭伤,靖凌不由得蜷缩,伸手抵著他胸口;略略起身,

那眼底一闪而过的清明,让阳焰顿时想罢手。

正犹豫著是否收手之时,却见靖凌眼底满是情欲,再无一丝理智,阳焰只想方才

当错看,却怎麽也骗不了自己。

翻躺在一旁,以为阳焰妥协了要让他在上,靖凌起身跨坐在阳焰身上,伸过手扯

著阳焰一丝不乱的衣裳。

「是我说过可以利用,」阳焰喑哑著嗓子,指尖贴著他的颊轻轻摩挲,「可是,

这般时候,能不能就只看我?」

「可不可以,别想著怀宁?」苦笑著卑下请求,「如果你……真明了是我的话。」

阳焰也不晓得他怎麽说得出这番话,感情路上跌跌撞撞,竟快磨尽他的傲。

执起他右手吻入掌心,闭上眼感受那温暖热度,欲驱走那麽点软弱。

他装得太久、太累了,兴许是因这样,才会说出这种话。

似乎听见有人吸了吸鼻子,抬眼,只见靖凌将头埋入他颈间去,仍放在胸前的手

抓紧了他衣物。

似受伤小兽的低低呜咽让阳焰有些懊悔为何要拆穿那麽一点伪装,他求的不过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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