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被勒紧的血肉不堪重负炸开的声音。
祭司的脖子断裂了,血浆淅淅沥沥的往下落,头颅滚落到地上时,斧子才即将劈到花宿白的身体。
花宿白轻巧地一推,失去了力道的斧头便和祭祀的躯干一起应声落地。
真的是秒杀。
不要说几个呼吸了,连一个呼吸都没有,祭司就成了死尸。
在最前方祭司身后的几个祭司都愣住了,他们为这场祭典而服务的脑子艰难地运转着,最终得出了一种名为恐惧的结论。
几人往后退了退,又在底层逻辑的运转下陷入纠结。
打不过。
会死。
但是,如果不去抓这个人,神明就得不到外来者的血液。
那不如…
抓其他外来者吧。
祭司们很快达成共识,对视一眼,扭头就往另一边的神婆他们的方向走去。
张羽因为完全被庇护在花宿白身边,反而没有被当做目标,直接连同花宿白一起被“释放”了。
张羽:“…哇偶。”
他的心中倒是没有那种对屠杀的介意,虽说他最初喜欢上侦探,也是源自于心中小小的正义感,但更多的还是对案件、杀戮与解谜的刺激的迷恋。
镇民不是人,这一点所有人都知道。
他们死了…是活该。
虽然有其他方法,但是直接杀掉镇民是最有效最直接的方法,这是他的侦探直觉计算后的结果。
他是觉得花宿白没有错,哪怕队长在这里,应该也会支持吧。
毕竟队长也不是什么正常人,大家都是疯子,没有必要维持虚伪的善良。
张羽又扯了扯花宿白的袖子。
“做什么?小孩扯我袖子扯上瘾了?”花宿白对这个完全不怕自己的年轻人有着很大的包容性。
“你把那几个祭司也杀了吧,我感觉神婆她们打不过。”张羽解释道,“嗯…只有杀了他们才最保险,如果他们伤到了神婆和魇,岂不是又得到了血?”
花宿白挑了挑眉。
随后,他有些欣赏的笑道:“你的说法倒是让我很意外。我以为你会作为旁观者,没想到你的攻击性还挺强。”
张羽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只是权衡利弊——”
弊这个字的话音还没完全落下,闪电一样的藤条就窜出去又收了回来,在红衣祭司的背影上贡献了几个血洞。
刚学会思考的祭司就这么全部倒下了,毫无反抗之力。
这一下,连神婆和魇都愣了。
愣过之后,两人不约而同的抖了一下。
神婆想起自己曾经对着花宿白说“你马上就要死了”,魇想起自己之前还妄想在这个级别的大佬的注视下当卧底。
她们好像,早就在鬼门关前蹦过迪了…
“呵,别怕。”花宿白温温柔柔的朝着两位女士笑了笑,像个人畜无害的花店老板。
他缓缓向前迈步,一边捡起地上的斧子饶有兴趣地观察,一边淡声道:“选择留下来帮忙,我很感动,又怎么会对你们做出不好的事呢?”
说罢,他的掌心附在斧子的表面上,一股股黑气便顺着斧头和他手掌的接触点朝他的身体涌来。
直至斧子变成平平无奇的斧子,被他丢到地上,都没人敢回话。
花宿白往虚空中看了一眼。
这一眼,让弹幕也停止了。
因为他看的地方什么都没有,真要说起来…这是直播摄像头的位置。
他好像隔着位面,精准捕捉到了所有正在看直播的人,然后弯了弯眼睛。
还好,花宿白很快收回的视线。
他悠然地拢起袖子,向着港口方向低语。
“剩下的就交给你了,玩得开心,阿幸。”
(本章完)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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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