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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2 / 2)

「可是,三姨,你是过来人嘛,我听你的。」

「时代不同,环境不同,不能再以我的行为作准。你若要拿我的说话,稍平一平心中的不忿,又有何难?为你自己的心上人,作多少牺牲,吞多少委屈,有那个女人不愿意?可是,这又是否公平了?」

【尾声】

「我就是这么想,我爱光中原来比他爱我多。」

「世界难有半斤八两的感情关系,只要不差太远,也就要算了。」

「三姨,你这是叫我屈就下去。」

「唉,真为难,我都不知如何教你!」

事实的确如此。摆明车马,关系要如此拖泥带水下去,贺智就得吃一辈子的亏。

然,劝她离开潘光中呢,以后漫漫人生路上,是否有缘再遇上一人!谁能料?

枕冷襟寒,精神无寄,也是太凄凉了,叫她怎生好过?

真是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

「这样吧!给光中认真地说一说,他也应该拿定主意,声音两边走,对谁都不公平  。」

「我跟他说了,每次拉下脸来讨论这事,他就说我爱他不够,说我不明白他的苦衷  与处境,又说我猴急,不肯等一等,让他想办法去。怎么想呢?要有心解决问题,总有  办法的,困难得过香港主权争夺战?中央大国都是好好坐下来就得出了个结论了。一味  的要人家等,等到几时?九七还有个期,我就没有,气人不气人!我这就翻了脸,躲到  你这儿来!」

不能说贺智不对。

「究竟问题在那儿了?」

「舍不得孩子,此其一。那一边要的瞻养费可能数目很大,光中身边根本没有现钱  ,财政大权仍在他父亲手上,此其二。」

第一个难题,是人之常情。

至于第二个呢,潘浩元犹在盛年,他要不帮儿子一帮,实在没法可想。

群姐在这个时候走进来,说:「三小姐,小潘先生来找你。」

「快去见他,寻上门来了!」我说。

「群姐,请你跟他说,我已经死掉了!」

「三小姐,快快别说这种话!」

「真的,心死跟人死有什么分别?」

「那就去见他一见,把话说清楚,既已寻到我这儿来,他是有悔意的。」

「话已经讲尽了,他占的便宜还少呢!他这等人材打着灯笼没处找,难道我的就不  是了?」贺智不服说。

「三小姐这话说得也是!」群姐慌忙附和。「就恕我多言,是他那太太搅的鬼是不  是?小潘先生倒是个真心诚意的样子呢。」

「群姐,你亲眼见的,我老爹也是真心诚意了十多年二十年!」

「三小姐,我给你去求支签去。」

「对,顺道给我打打小人,那潘光中是十月初四生的。」

贺智越说越生气,别过脸去,决意不出去见潘光中。

我看也只好由我上阵,趁机认真的跟他商量一下。

客厅上的潘光中一脸尴尬,汕讪地叫了我一声:「贺伯母!」

「贺智不肯见你。」我开门见山。

「是有点小误会。」

「光中,不能怪贺智,她为你添的烦恼可真不少。」

「我为她,也一样!」

这倒不能不同意。

「那么,寻个法子解决掉。」我说。

「暂时问题胶着。我妻不肯谈条件。」

「是你无心,还是她当真无意?」

潘光中略呆了一呆。

「光中,时代不同,要在今日,你贺伯伯在世,我也未必再肯屈居次席,对三方面  都不好。贺智忍到今时今日,已经是对你极好的表示。你若再犹疑不决,到她立下心意  远去时,就挽回不了,你回去想清楚。」

「是,贺伯母。」

「且,光中,也应付予你妻应得的自由机会,扭在一起蹂躏青春,培养自己往死胡  同里钻,日子有功,积习难返,更悔之已晚。」

聂淑君就是一例,在她身上,其实有极多的不能自己,甚是可怜。

贺智这些天来,就干脆搬到我家来小住。

上班去时,嘱咐秘书不接潘光中的电话,下班之后,由群姐挡驾。

我想,由着他们冷静一阵子也是好的。

贺敬生当年是被宠坏了,自始至终,我顶多嘴里埋怨,并未采取过实际的威胁行动  。

男人的耳朵都装上开关,对女人的说话尤其不时应用。

这天,我便落得如此收场。我正在富华忙个不亦乐乎,台湾帮正对港股虎视眈眈。

在宝岛上一轮风起云涌,大有斩获的人,都开始谋算转移阵地,炒到这东方之珠来  。

市场上多了支生力军,表面上无疑是好。然,举凡这种过江龙,也要小心应付。

一来,他们的进军,使股市不能再以常理揣度,很伤脑筋。二来,外头的赌客意图  赚本地人的钱,究竟逐鹿中原,鹿死谁手?风险是绝对肯定的。

秘书小姐忽而走进交易大堂来,给我说。

「有位贺勇先生到来拜侯你,他说还有十五分钟才收市,就请你别急,收了市才接  见他不迟,他会等。」

贺勇来找我,总有点奇怪。

然,他既是如此说了,我也无谓分心,处理完公事,再去见他。

「三姨!」贺勇礼貌地站起来,给我打招呼。

自那次大是非之后,我已没有再到大宅那边去,故而见贺勇的机会更少。

他像他父亲,光洁白净、玉树临风。

把身家放进条件之内,难怪他有资格玩个翻天覆地。

「你好!有一阵子没见你了!」

我向来都跟贺勇没有冲突,他是个晓做人的人。

「三姨,实话实说,我有事来跟你商量。商场中人谈公事,如无必要,总不尚扭横  折曲,费时失事。「请说。」

「富华跟贺氏可不可以合作?」

「如何合作?」

「现今你们的客户可真不少,财务上头应该大有可为,可是,据我所知,你们仍相  当保守。我想,或者由我这方面负责向他们贷款,这阵子台湾帮炒风极炽,正好利用时  机,鼓励多做买卖。」

「这事是不是你跟贺聪的主意?」

「不,大哥不知道我来找你。我也有能力调动资金,这你是知道的。」

「也许,你要怪我处事老土了,实际上,富华对客户也有信贷眼务,只是我们不主  张子展额太大,并非本身资金有问题,而是赞成投资应该有预算,量入为出。」

「江湖上正传出三姨是不可轻视的女中丈夫,怎么仍有妇人之仁?愿赌应该服输!  」

「也不能如此说,紧闭门窗以防盗贼,家家有责。从前你父亲也抱这个宗旨。」

「他老人家是太保守,否则,贺氏更雄霸天下。」

我不便跟贺勇办驳下去,市场上的豪门富户,不是每户都是积善之家,表面看来,  都是叱咤风云,风生水起,其实有多少家的第二代,若不是嫖赌饮吹,各适其式,就是  兄弟姊妹反目成仇。

如今,贺家虽有缺憾,总体仍算是好的,怕也是祖上积德所致。

贺勇就是这番性格,利字当头,他眼中没有谁不可以跟他合作商议,他绝对不如他  大姐贺敏,坚持站到母亲一边去,现今偶然在中环天桥上碰上了,她也横行直过,没拿  正眼看我。

「三姨,大生意谈不拢,那么小生意呢?希望你考虑。我有时不方便在贺氏明买明  卖,就请你代劳,是否可以了?」

要连这种交易上头的掩眼法都不跟他做,也就是太过份了。

大经纪行出货,很多时要分给各中小型经纪进行,也是常有的事。

我答应了。

「三姨,你会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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