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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不怕拼命怕平凡。
有得有失,有欠有还,
老天不许人太贪。
挺起胸膛,咬紧牙关,
生死容易低头难。
就算当不成英雄,
也要是一条好汉!
万般恩恩怨怨都看淡,
不够潇洒就不够勇敢,
苦来我吞,酒来碗干,
仰天一笑泪光寒!
滚滚啊红尘翻呀翻两翻,
天南地北随遇而安。
但求情深缘也深,
天涯知心长相伴!
滚滚啊红尘翻呀翻两翻,
天南地北随遇而安,
但求情深缘也深,
天涯知心长相伴!”
那一边木头林平之尚未感化,可曲大小姐起初见这音韵从所未闻,不觉有些惊奇,可后来听到这“但求情深缘也深,天涯知心长相伴两句却不由得脸上一红,登时皱起眉头喊道:“难听死了,再唱我就走了
齐御风回头哈哈大笑道:“我唱了这么久你才说难听,莫不是最后一句,说中了你的心事不成?”
曲非烟冷哼一声,也不作答,任凭他洋洋得意,一路狂吼乱叫。
当夜,三人露宿野外,曲非烟主动下厨做饭,林平之吃后肚痛不已,一连拉了七八次肚子,折腾得死去活来。
等到将睡之时,林平之又一次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离开营地前去出恭,曲非烟终于忍不住瞪着一双大眼睛问道:“齐御风,你不怕泻药啊?”
齐御风坐在火堆之畔,心有余悸的看着林平之背影,微微点了点头道:“我带了泻停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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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约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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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林平之吃了齐御风所赠的“苦药”,可这一夜之间,却也变得憔悴不堪,第二rì坐在马上时摇摇yù坠,仿佛随时要掉下来一般。
曲非烟看着依旧神采飞扬,壮得跟头小豹子般的齐御风,不由得瘪瘪嘴,有些无可奈何。
这一rì正午,他们赶到一个市镇当中,鉴于林平之“伤势”严重,当下便决定投店休息几rì,等林平之养好伤了再说。
三人定了两间客房,正当曲非烟放下行李,收拾完了自己房间,跑到他两人房间内与齐御风叽叽喳喳斗嘴之时,突然“呯呯”有敲门之声。
三人不觉奇怪,当下曲非烟便喊道:“谁呀?有甚么事?”
只听门外一个流里流气的声音喊道:“哎呦,还有小娘们在呢?”曲非烟登时柳眉倒竖,心中大怒,回手从怀中掏出一枚钢珠,一手便去开门。
齐御风知道曲非烟一手暗器功夫出神入化,一出手必然便是一条人命,当即上前按住她手,摇了摇头,上前一步站在她身前,伸手打开房门。
他这一开门,登时便是一皱眉,只见外面站着五人,其中四人都二三十岁年纪,各自提刀执枪,正面sè不善的看着门内。
另外为首一人,约莫有四十多岁,身材瘦长,一双细眼,身穿一件麻sè衣衫,也没带着兵刃,只是袖着手,形相极是难看。
那瘦子见齐御风开门,大剌剌上下打量他一番,当下毫不客气领着那四人提步迈进屋中,看了一圈,指着床上躺着的半死不活的林平之道:“这位便是那福威镖局的少公子罢?”
齐御风不动声sè,见这几人面sè不善,当即关上房门,抽出玄金剑道:“各位有何见教?”
另一旁,曲非烟也拿着齐御风的长白剑抽出半寸,但见清光闪耀。满室皆辉。
五人见状。沉默半晌,一边有个二十多岁的青年道:“师傅,咱们宰了这小子,将这个小少爷带走罢
那为首的瘦子本来也有此意,可是一见这两柄宝剑都不是凡品,不由得心下惴惴,心道这客栈之内。毕竟狭窄,这般宝剑若是舞起来,一个躲闪不及,未免受伤,不如另择他处,收拾这几个小子也不迟。
当下便道:“不忙转头冲齐御风打量一番笑道:“小子,咱打开窗户说亮话,在下江湖人称“青海一枭”,也是为那《辟邪剑谱》而来,若是现在杀了你,将来传扬出去,倒让人说我欺负小辈,咱让你多活半天。明儿早晨。我等在东门外相候
说罢转身,也不等齐御风回答。径自出门,那四个贼眉鼠眼的徒弟紧随其后,将房门带上,只听“喀”一声响,居然在门外将房门反扣上了。
三人在室中面面相觑,林平之惨然一笑,颤声道:“嘿,我全家死得如此干净,居然还有人惦念这那《辟邪剑谱》,若真是这剑谱如此厉害,我又怎么能……”说着便不住咳了起来。
齐御风皱眉道:“你先养好身子,这些人我帮你打发了说罢转头向曲非烟问道:“你知不知道,这个甚么青海一枭,什么来头?”
曲非烟黛眉轻敛,想了一想,摇头道:“从未听过,听这绰号,应该是川藏一带的江湖人士,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她说这句,突然一抬头盯着齐御风,又yù开口,却见齐御风已了然般点了点头。
两人心中同时想到一个川人的名字,余沧海。
几人也无法外出,便就着水吃些干粮,曲非烟也不提回房之事,三人都面sè沉郁,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只见门上窗纸上一个人影缓缓移来移去,过一会儿便用兵器在房门上敲击几下,喝道:“小子,可别想逃,爷爷们已经将这里团团守住了
三人一见,已知无法脱身,便索xìng在屋内休息,林平之自破家之后,对这等事已然麻木,好容易脑袋挨着了枕头,不一会儿便酣然入睡,倒也硬气十足。
曲非烟搬了把椅子,坐在齐御风床对面,拿出梳子,仔细的给小雪球儿梳理着毛发,齐御风看着这娇滴滴的少女,情不自禁有些歉然道:“我叫你同往北方,没想到把你连累啦
曲非烟满不在乎道:“这算什么连累,我和我爷爷相依为命,那一rì不要提放别人追杀?大不了明rì放雪球儿咬他们便是
又转头笑道:“若是你怕累坏了雪球儿,你亲自咬也行呀?”
齐御风大敌当前,不yù与她斗口,当即坐在床上暗暗思忖,这青海一枭到底是何人?
可是想了半天却也总想不起来,不知不觉之间便已靠在墙上沉沉睡着了。
深夜醒来,见曲非烟趴在桌子上熟睡,手里还攥着小狐狸的一条尾巴,那小狐狸见他醒来,猛然睁眼,爬将起来,可怜巴巴的看着齐御风,可尾巴却不敢稍动,仿佛怕惊动了曲非烟一般。
齐御风笑笑,心道这雪球儿居然学会关心人了,当真难得,低头但闻着阵阵幽香,看她蛾眉敛黛,嫩脸匀红,口角间浅笑盈盈,想是正做好梦,不觉心中一暖,当下将自己被子予她轻轻披上,自己盘膝坐在床边打坐练功。
待到朝曦初上,三人睁开眼来,店小二打开房门,送进脸水面点。
齐御风见门外那四人居然一夜未睡,眼睛通红,依旧在门外虎虎监视,心中不觉一笑,心道这青海一枭也是个草包,想以他一人迎战我们几个么?却也未免太过自高自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