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点儿大,就急着要亲事。”
老太太忍住笑,再笑她觉得肚子要疼:“我做主,这亲事定下来。赶紧的,你们把信物交换。”
方姨妈早就准备好,方明珠取出一个盒子几件首饰,钗钿簪子样样俱全。有一个祖母绿的簪子,不能和老太太袁夫人宝珠的相比,也算不错的东西,是禇大战场上得的战利品。
万大同收下来,也把一盒子男人用的玉佩、簪子、腰带金环给方明珠。方氏母女欢天喜地,可见红花家里也是早有准备。
这就正皆大欢喜之时,“嗖”,禇大路蹿到萧战面前:“我定亲了我定亲了,我可以和加福玩了吧。”
萧战把加福一带,后退好几步。
孩子们站在一堆,执瑜执璞龙显贵龙显兆学着萧战口吻,异口同声回答禇大路:“知道了,以后和你媳妇儿玩去吧。”
禇大路傻眼,四个小子捧腹大笑。
“你上战哥儿当了,哈哈哈,”执瑜笑得胖脸蛋子抖动。
“战哥儿最会耍赖。”执璞撇嘴。
龙氏兄弟见吃瘪的多出来一个,顿时把他们在萧战面前碰的钉子忘记,一起取笑禇大路。
大人们见到,笑着继续去饭厅。万大同凑到红花耳边:“我说的,粘着定亲有原因。”
红花底气十足:“这亲事是老太太和国夫人为大媒,不怕他以后飞到天上去。”
女儿接回在手臂上,红花眉开眼笑:“我的乖乖,看看你的福气多好,这是你生在这个家里,粘带上的。”
红花的娘过来,万大同让出位置给母女们说话。红花是和她的娘说不来话,把脸儿木起来,笑容僵住。
“我明天就走,我见到你们,我就知足,这家里的人对你都好,我不在这里拖累你。”红花的娘拭眼角泪水。真个的,这个家里的人对红花都太好了。
红花心平气和,就她来说,能有这种语气她自己都吃惊:“留下住过年吧。”
红花娘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红花淡淡不看她:“我如今也有女儿,多少懂些当娘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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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多更少更,早更晚更。咱们达成共识。已过贪玩年纪,不是仔玩去能写不写。总是身体不太好,工作忙碌。不愿意一一解释,也不想以此博感情。就仔来说,愿意守时。少更晚更非已所愿,只能说,多体谅吧。让咱们信任起来。
第四百六十八章锲而不舍的加寿姑娘
红花说完,抱着女儿往前面走去。她的背影还是柔弱女子那种,但看在红花的娘眼里,这就陌生起来。
似乎那雪地中顶风顶起天地的青松,红花是个有担当的姑娘,红花的娘头一回发觉。
但略想上一想,红花的娘深深叹气。其实家里自从红花让卖以后,一直在剥削她的月钱,她早应该担当起家里有许多不是?
女儿让她留下,她应该喜欢。哪怕戚戚哀哀的丝丝上来,红花娘也强打笑容,再说见到外孙女养得尊贵,她真的有高兴,跟着女儿的脚踪过去。
……
“放肆!谁允许你为大臣们说话。”宫室内忽然发作的雷霆,让退出去的宫女和太监也瑟瑟发抖,深怕天威有个不测,要把他们牵连进去。
欧阳容吓白了面容,因为惧怕而吃惊的瞪着面前这个男人。见他满面黑沉好似暴风雨就要到来。一惯轻笑缓语的神色因愤怒而有些狰狞。
他站起身来,看样是要往外面走去。欧阳容打个激灵想了起来,匆忙的跟上前去跪下,泣哭道:“皇上息怒,是马丞相的家人苦苦求到我,”
皇上冷拧眉头:“后宫不许干政,难道没有人对你说过?”
“是……”欧阳容说到这里,皇帝抬腿已经去了。软在地上的欧阳容拿帕子咬在红唇里,死死的不肯大哭出来。
后宫不许干政?听上去好有规矩。那袁加寿还没有高几高,就坐在太后身边,有模有样的发落宫人。难道后宫不许干政,几岁的孩子就可以管理嫔妃。
知道的都说太后这是给以后的皇后先练练手,但她任什么!历史上一开始是皇后,后来不是皇后的人如浪卷白沙,多不如胜数。
她,任的是什么!
独我,只是说上一句马浦不见得通敌,就惹来这滔天的震怒,然后他去了。
盼星星盼月亮盼来的,然后他去了……
宫女扶起欧阳容,送她回榻上。定定神,半晌欧阳容叫来心腹的一个,低低对她道:“去让人给家里大爷传话,就说我为马丞相挨了皇上的训,还是勉力为他说上几句,让他还是用我的话,拿皇上只想仁德上做文章吧。”
虽然没说上半句情,但这和要人情有什么关系?欧阳容依然要这个人情。
很快,昭狱里马浦得到消息。他虽然看不出这话的真假,但他也觉得欧阳容帮不上太大的忙。
能有一句半句的话传出来,马浦也认这个人情。
马浦无意中也看过六宫,以前皇后还好的时候,看不出她有多得宠。而现在皇后倒下来,皇上更是走马观花似的幸新人。欧阳容几起几落,别的人也有几起几落。皇上就是一个图新鲜的人。
旧人还没有新鲜够,又遇到新人,得了,幸新人去。回头看看旧人还有滋味,再回头转一圈。
面对摆出黯然模样的魏行,马浦叹气:“光指望别人是不行啊。”魏行尴尬的抽一抽眼角。
“要副纸笔来给我。”马浦眼光对着地上。
魏行出去问狱卒要了来,料想马浦要上书,又要来一张桌子。马浦手按住纸,面无表情一时,忽然下笔疾书,只听到沙沙书写声不断。
魏行在旁边看,越看越吃惊。“天呐,”终于他低低的惊呼出来,目光在几行字迹上面不敢移动。
“……。臣断指明志,臣从未有失清白。臣主和,是不愿国库空虚,百姓重税。臣愿捐出家产以充军费,以此明志……”
魏行目光呆滞,断指?捐出所有家产?
“给我取刀来。”马浦的说话声把魏行打醒。魏行呆呆的,顺便把别的话也看出来,心生佩服。丞相心思并没有乱,他下面是就仁德二字做了一个文章,把皇上功绩颂扬一遍,为保他的命,他这真算下了血本。
魏行颤声:“真的要这样?”
“取刀来。”马浦奄奄一息模样。
魏行就取来,马浦接刀在手,这就泪如泉涌。哽咽地向魏行道:“你,是个好的,我以前错看了你。我如今断指,这官运只怕就到头。但我不甘心。以我来想,害我的不是梁山王府就是忠毅侯府,只怕还有柳家。我虽不能再当丞相,但是你愿意代我当吗?”
魏行蒙住,天降金子砸脑袋上就是他此时心情。他也迅速从惊愕中醒来,摆动双手:“不不,您家里还有公子们在,何不为他们着想?”
“他们年青,而且我这一回倒运到了头,皇上未必再信我家的人。但丞相这职位相当重要。”马浦相当诚恳,说出来的话席连讳曾经说过:“丞相以前是总理百官,如今呢,是调和百官。工部尚书丁前,你已经知道他主和,他和兵部好不了,这就要丞相去调和,不能总弄到皇上面前。兵部里忠毅侯和吏部阮梁明是亲戚,又要防止他们过于亲密,结党营私。这官职,需要一个稳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