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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9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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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岸边停下,蒋德往上面就跳,“通,”天地间有了一声。划船的人平庸面目上露出一丝讥笑:“外面才呆上几年,你就功夫倒退。”

“休要废话,我当差赶钟点儿,赶紧送我过去。”蒋德在船尾坐下。

划船的人不再言语,小船很快进入湖面幽深阴处。

窄小的水道,两边全是漫延到湖面的林木,随手就可以摘下枝条,但如果事先存着小心,月光下的枝条上泛着乌黑,不是随意能伸手的东西。

小船灵活的左偏右侧,避开枝条来到船坞,一个笔挺的大汉面无表情站立,蒋德下船,与他眸光对视,冷言冷语:“你不应该由着他,而把我叫来。”

“见不到你,他就不肯训练。”大汉言简意骇,转身大步而去,蒋德后面跟上。

木屋散落在林内,大汉带着蒋德进入其中一个。烛火明起,里面陈设简单而实用,没有一件是多余的,也没有一件不让人打心里舒服。大汉坐下,蒋德负手在门内。

门推开来,一个犀利眼神,瘦削而高的年青男子进来,天豹。

他的模样狼狈,面上有刚凝结的血痂,血珠子像女人发上的花钿装饰在他眼角鼻尖,在见到是蒋德,眼角愤怒的抽搐,狠狠一拳砸过来。

蒋德出手夹住他的拳头,冷淡提醒:“豹子,你叫我过来就是打架?”衣领一紧,让天豹另一只手揪住,天豹有丝得意,也带着狰狞:“你怎么不告诉我!”

蒋德面色不改:“看看,我就说过年让你会老婆不是好事情。要不是侯爷体谅你母亲,你小子进来不完成,这辈子就呆这里了。”

“说实话!”天豹把他衣领又是一紧。

蒋德呼气加重,但还是语带轻松:“你要问什么?”

“是谁行刺寿姑娘!”天豹恶狠狠:“我不在,你怂包了吧?”

“哦?他们呐,全死了。”

“谁杀的?”天豹凶猛的眼神逼近。

“我。”

天豹怒气冲天:“你怎么不留活口!”

话音刚落,蒋德一拳正中他的肚腹,打得天豹面色扭曲,踉跄后退,蒋德追上一步,一脚把他踹到门上。

木门裂成碎片,外面有人抄起天豹,乐了:“小子,你功夫不行,就敢跟他动手?”

蒋德把衣领抚平,平淡无波:“送他回去揍一顿,这一行没有五、八年出不来,着什么急!”

“你几年!”天豹让拖走,在地上怒骂。

“五年!小子,你五年能出来,我高看你一眼。你别混不出来,一辈子老死这里,你可谁也保护不了!”手一指屋内的大汉,蒋德嘲讽道:“跟你们头儿似的,在这里出不去了。”

大汉冷冷:“你是我教出来的。”就这一句,蒋德闭紧嘴。从原路小船返回,找到自己的马,上马后对山林心有余悸的看上一眼,出来就好,每一次回来还都觉得是个噩梦,豹子自己挑的这一行,愿你有个好运道。

回来月光悠悠,像极每个人的清梦。回到侯府时,天色微明,恰好是加寿起床的时候。

刚刚好,赶得上。

……

马浦窝囊的过了一个年,在二月里也没缓和过来。他一面担心林允文手中的把柄,一面密切注视萧观大军。

他不懂军事,地图也就不全。袁训当上兵部尚书,他当上丞相也不久。没想到会把心思操到天边上去,他手里没备边城外面的地图。

袁训以一句非吾族类,地图不全,就把他的讨要驳回。不肯给,让马浦更怀疑从兵部到军中全有鬼。我们全都不懂,你们要钱要粮要人要马,张开大口往下吞。

过年走亲戚,无意中遇到酒楼新营业,萧战带着加福去吃头盘菜,或者说是去凑热闹。加福的宝石外衫,小王爷的镶珠金冠,都让他寻思半夜没睡好,这莫不全是贪污来的?

梁山老王爷没来由的让他揣摩好几天,当个贼似的掂量。

二月春暖草茸生,萧观和陈留郡王没有一天不在马蹄声中渡过;袁训没有一天不在思虑中渡过,马浦没有一天不在盘算中渡过。

掐指算算出一天的兵马就是多少钱粮,马浦就恼得火烧到眉毛,只为一个郡王一个王爷争兵权,这就消耗国力是何道理?

他实在忍不下去,林允文也一直没有消息,担心稍去,约来几个共同政见的官员商议事情。

都察院和玉珠公公共事的御史张秋松,户部管钱的侍郎曹田,工部负责军用器具制造的侍郎江大成。这几个因为官职重要,马浦对待的最好。

看看三月里到了,这一天又借口芍药花开,约他们到家里。面对

第四百六十章龙书慧定亲

把信收起,外面有人轻唤:“祖父,您找我?”南安侯钟恒沛进来。

老侯招手:“坐下,有话对你说。”月光有几点在他面上跳动,钟恒沛望望:“您哭什么?”

老侯也不掩饰:“执瑜执璞回京,带来国公的信。”钟恒沛了然地点点头:“祖父这是故人神交,所以哭了。”

“叫你来,不是让你说这些。”

南安侯笑道:“那,祖父请说。”

“国公有八个儿子,没了两个。”

南安侯懵懂的点头。

“这两个一个是老大,一个是老五,老大有一个儿子,老五有一子一女,”

南安侯陪笑。

“执瑜执璞是好的,接了来,现住在你表弟家里。我说,你的第二个儿子还没有定亲吧?”

南安侯愣住:“什么?”他还是个糊涂,但老侯语气不悦上来:“我说,把那孙女儿定到咱们家,你大的已有亲事,又是世子,我不干涉。第二个,就这么办了。”

南安侯一咧嘴:“慢来,”

老侯一板脸:“你不听我的?”说话间就要翻脸。南安侯忙摆双手:“不是不是,是这姑娘总得给看看,合适……”

一个合适,又让老侯面上随时风雨欲来。南安侯狼狈地抹把汗水,然后越想越要笑:“亲事本来就是长辈给定,祖父说好,我当答应。我的意思就是相看相看…。”

对上老侯的表情,南安侯知趣地道:“好好,祖父说怎样,就是怎样。”老侯转怒为喜:“好孙子,明天你备下表礼,叫上你父亲和你媳妇,和第二个小子,咱们去侯府里相看。”

南安侯失笑:“这不还是要相看?”又疑惑:“不是带定礼?”老侯一乐:“看过,当场定下,再回来送定礼不迟。”

南安侯欠欠身子:“祖父说怎样,就是怎样。”

……

谢氏在清脆的鸟鸣声中醒来,耳边,似乎能听到水波的荡漾。睁开眼睛的同时,笑容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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