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抡起另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右脸颊狠狠地一个耳光。
“晴阅,这不关他的事。”路稣年目光凛冽。
“稣年,我知道我们之间有隔阂,有时候也想过要尽量去填塞,把隔阂里的缝隙填补,但我真的没有料到峰回路转之后,你告诉我原来那不是细缝,是黑洞,无论我做出什么样的努力,你看在眼里却无动于衷。童话很美好,可到底是童话。”
晴阅挣脱被禁锢的手,盯着路锦丰看,眼里的容忍和不甘只在一瞬间,“原谅一个无知的女孩对爱情的执着做着最后的挣扎,虽然有失风度,不过我不愿意在人后喧嚣我此刻的落寞,那样只会让我更狼狈,也让你陷入莫须有的风波。”
阳冬晚连晴阅走了也没说上一句话,眼看着晴阅扇路锦丰两耳光,要不是念及年哥,他当真要骂过去。
“年哥……”
“冬晚,”路稣年说,“你先走吧,我有话和他说。”
“年哥,我也知道有事情我不好多说,但是你也看到了,路锦丰一声都没还吭,挨了两耳光换做是谁,谁乐意?”阳冬晚看了眼路锦丰,愤愤然地离开。
“对不起。”一贯行为处事都堪称理智的晴阅,他当真没料到事情会这么突然,根本来不及阻止,也不容他思考。他想路锦丰该不会要哭了吧,表情没有惶恐,被这措手不及的突发事件震惊地没了情绪,再去看他时,不委屈了,眼里夹杂的忧伤和失望,让路稣年失去了一切立场。
“没事。”他望着路稣年,视线朦胧,“现在似乎糟糕透了,哥的一句对不起好像不能奏效,就当我蠢好了,我不聪明,把一切的好擅长理解为理所当然。因为害怕自己自作多情,明明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也要强加为越境,所以在挨了两个耳光后,我还是做不到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挨打。”
他往前跨去,他的承受能力只局限在其它方面,而今这辈子都没人打过他耳光,连苏凤梅都舍不得,她晴阅仅仅是路稣年喜欢的女孩,那么凭什么依着这样的头衔,去打他耳光?
即便是他真的千不该万不该,也不能打他耳光,他的自尊他的骄傲,无论出于哪个方面,他都不甘心。
他站在门后,捂住发烫到火辣的双颊,路稣年敲门,他不开。
“今早醒来才想起你,打电话给郭子谦一直没人接,阳冬晚的手机处于关机状态,我问晴阅昨天晚上为什么没有带你一起回家,他问我心里还有没有她。”
两件事情不冲突,他的心情在酒后依旧得不到恢复,再加上路锦丰不知去向,他选择性不去说话。
“路锦丰,把门打开好吗?听话,把门开了。”路锦丰在门外说。
门从里面打开,路稣年才刚迈进去,他就关了门,将路稣年推到门框上,“路稣年,她打了我两耳光。”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路稣年手抚摸上他脸颊,轻轻抹去脸上不曾落下的泪珠,语气低缓柔和,声音动听,“我知道,是我不好,还痛吗?”
他点点头又摇摇头,分不清是痛还是火辣,“不痛了。”他看着路稣年,笃定地说道。
“昨天晚上住在哪里?”路稣年问。他里面穿着件背心,外面套牛仔外套,南岛的冬天除去刮风和雪融化时的寒,几乎还算是符合了北回归线一带的南方热带气候,虽然它离北回归线的距离还隔着一座城市的距离。路锦丰穿的还是他那件迷彩外套,休闲的牛仔裤,他穿的是显身高的紧身裤,两人正对站着,小腹以下紧紧贴合着。
“住火锅店客房,和阳冬晚一块的,他睡相太差了,我就睡沙发。”
路稣年手环住他后背,稍低头,他微仰起,抬高下颚,放在他腰侧的手收了收,“怎么觉得你和阳冬晚走得有些近了?”
他微笑,狭长的眉宇弯起,划过不可名状的忧郁,那些伏案在阴暗处的阴郁真希望就此消失殆尽。“你还记得许凉非吗?阳冬晚和许凉非很像,我知道他们是不一样的人,而我也更加不愿意把许凉非当做是阳冬晚,因为这个世界许凉非只有一个,没有人可以取代,就像晴阅只有那么一个,谁也不能撼动在你心中的位置。”
稍微停顿了几秒,他耳朵贴在路稣年喉结处,“我是个贪心的人,就像当初为求一己之托,而和医生提出那样的请求,许凉非没了命的对我好,我为了更好的生活把他撇的一干二净。友情和爱情类似其实很都是脆弱的,经不起什么大波大浪,而当我的生活当中再次出现愿意像许凉非一样对我好的人,我知道其实朋友谈不上失去和得到,每段友谊都该被重视,都该是被保护被珍惜的,因为它和爱情一样一生当中出现地并不多。”
“所以,我和阳冬晚在你心里是同等地位?”路稣年他忽略一大堆废话,抓住重点盘问。
“你理解错了,在我心里所有出现在我生活圈子里的人都是一样的道理,你是我哥,他是阳冬晚,绝对不会有第二个你们出现,尽管我觉得阳冬晚和许凉非有共同点,而事实上他们差得够远,除去是同性的原因,他们几乎没有共同点。”
骄傲变态到极点的自信滔滔不绝脾气还暴躁老爱没完没了,这些在过去路锦丰敢以自己优异的成绩打包票自己从来没有想过世上还有这么糟糕的人,他真觉得阳冬晚是上帝故意制造的怪胎,然后他懵里懵懂地给这个怪胎打了个正着。
路稣年松开一只手,食指摩擦他嘴唇,时而温柔时而不知轻重,他嘴唇微启,路稣年的手指乘虚滑入。
手指有烟草的气味,他舌头不屈服,抵着手指不愿放他进去,路稣年笑容邪魅,“确定我也是一样的吗?帮你打手枪那次,我可爱的弟弟,意乱迷/情时候的不知羞耻还有被爽到的一副享受神情,你不说句谢谢,嗯?”
他含住路稣年手指,舌尖在指端绕了一圈,路稣年手指明显的地动了下,然后一声低喘,他吸了吸毫不留情地最上面的关节咬了一口,吐出手指,面不改色道:“谢谢。”
“不客气。”路稣年把手指放进自己口中,啜了一口,拿出后直接抚上路稣年锁骨,笑了笑,“路锦丰,我还想夸你一句,纯情小白羊潜藏着发/情母狗的本质。”
“那么你呢?”他听不懂路稣年的潜台词,故作明白地反问。
路稣年脱了牛仔外套,露出灰色背心,高挑的身材,结实毫不夸张的肌肉看得路锦丰错愕,幽暗的眸子,越发彰显狂傲,那炽热如灼伤人的目光让他下一刻挣脱的动作变得迟缓。耳畔传来的声音,有点低哑,压制之后,刻意营造的诱/惑,他终于是无能为力了。“我么,我不发/情,想知道为什么吗?”
他脑袋轰然作响,路稣年挑开他的衣领,迷彩外套被轻易地脱下,路稣年手掌游移在他胸膛处,“阳冬晚没跟你强调他是一个强大的男人,嗯?在这方面,路锦丰你不需要担心,他们都说我长了一张禁/欲的脸,既然如此,你觉得我的发情期会让别人看见?”
“什么意思?”路稣年拉高他衣服,他的思绪处在风口浪尖,随时都在崩塌。
“因为我卓越不凡的弟弟,做哥哥的失去了一段恋情,那么你不觉得自己该做些什么实质性地来弥补,我不是素食主义者,而我向来不是苦行僧,路锦丰,我忍得够久了。”路稣年手在他小腹搓揉,声音彰显磁性充满着原始性感地味道。
“你在开玩笑。”他才刚挨了两耳光,大年初四,晴阅和路稣年的关系本就不一般,昨天还和郭子谦无比有骨气地说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做,那么现在他就愚蠢急了。“你是要和我上床吗?”
他的话刚说完,衣服就被拉至头顶,他一个没防备,衣服就离了身体,光洁白皙的肤质在瞬间给凉意感染,“我们不是早就上过床了吗?”路稣年露出不可思议地神情,莞尔,“比上床要多了一些程序,比如和你做/爱,路锦丰,或许只有这样,才能明白一个真理,我和你认识的别人是不能拿来相提并论的。”
和喜欢的人也是不能亲吻的,只有下定决心要长久生活在一起的人才能亲吻,过去他的想法虽固执却简单美好,至少他不大懂得人性丑陋肮脏。
很久之后,他好似懂得了一些生活之道,细水长流的生活在有一天变得风起云涌,他晓得了生活被有一种叫做无奈的感情做支配。阳冬晚告诉他别说是亲吻了,就算上床两个人一起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路稣年不加掩饰地话语,他不明白他也不想去理解,他只是清楚自己是爱死了眼前的男孩,哪怕自己死他也不想让男孩有半分的危险。与自己相比,路稣年,我好像更加爱你。你说你都比我妈都重要了,别人还怎么和你相提并论?
根都深了还蒂了固,你说在我心里还怎么和别人一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