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掌……掌院的话,我是看见了……副……哦,不,牛云把荷包装起来了……”
任红咬牙切齿的瞪着她,听她说话早已经不耐,不等说完就冲着守院宫奴
吼“去把那个贱人给我拉出来!”
随着她话落,早有两个五大三粗的宫奴行动起来,半刻功夫就搀着奄奄一
息的牛云从二进院里出来。一直到任红面前,这才松了手任她软软栽倒在地上
。
任红复杂的撇了她一眼冷笑“牛云啊……牛云,我还只当委屈了你,原来你
演的一出好戏啊”
不说牛云的心惊,只底下的郁锦听着这一句,心里已经止不住的犯冷!若
没有猜错,任红的罪也定都是牛云背了,才遭了这样罪!那么这任红究竟和掌
院什么关系,这么大的罪,不止自己没被罚,居然还连牛云都能保住不死!
“掌院……这……这是怎么回事?”牛云软软一句,彷佛随时都能断了气般。那
脸色更是白的似纸
任红横了她一眼,又扫过裘丽,不觉冷笑“裘丽说你害她!那个荷包,哼
,是你扔下的?”
只一句直吓破了牛云的胆,张着嘴嗫喏半天,才从嗓子里憋出一句吼“她
说谎!掌院……我对你的忠心,你是看到的了呀……我怎么会害她……我为什么要……
”
“牛云!!!你个贱人!你为什么要害我,让我来替你说!从我第一日进
宫,你就瞧我不顺眼。无非是我家世是你这贱种八辈子修不来的。就算我家里
倒了台,我裘丽也好歹做过15年千金小姐。而你,你这个粗鄙的乡下野种,到
今天你怕是也没有见过金裸子长什么样子!你恨我长的比你好,家世比你好,
更恨掌事另眼看待我。呜呜呜,掌事……你可知道,你不在的这两日,她是如何
羞辱我……”
裘丽愤恨的如数家珍,直说了一刻钟的话才停罢。期间牛云几次瞪眼要反
驳,怎奈身上的伤势太重,又气又恨生生提不起力气。
直到她话语结束,任红已经气的扭曲了面目,瞪着牛云就是一句“你个贱
人,早知道你办事不牢,却没想到,你居然敢乘我不在夹私报复!这就是你的
忠心!”
牛云委屈的早哭的不能自已,抖着手指哇的一口喷了血。她这一口血喷的
到是叫任红生了几分不忍,皱了皱眉头,不觉放松了一二分颜色,冷冷问“别
的且先不说。裘丽说你偷她荷包,可有这事?是不是……就是这一个!”
牛云喘的像是断了气般,扫过那个荷包,紧着摇头,憋了半晌才说出个“
不是……”
裘丽怎么能让她否认了,不待她再提气说,已经冷喝“不是?昨早上多少
只眼睛看见了你手里拿着的荷包?我百般求你还我,你就是死活不给。难道是
我冤了你!你说不是!那你就把那个荷包拿出来!”
一句话又挑起任红心里怒气,随着裘丽话语落地也叫起来“你说不是,那
个荷包在哪里?你若能拿的出来,我现在便还你清白!”
牛云本是委屈愤恨的眼睛霎时变的慌乱,好半晌才低头嗫喏“我 ……我扔了
……不过,掌事……我真的……”
“掌事……你现在信我了吧。这个贱人日常暗地里就对您不敬,巴不得您早
点下去自己好被扶了正。况且今早上,她还特意出工,眼巴巴就是要陷害我一
场!”
任红压抑住的怒气顿时又被挑了上来,忍不住历喝“扔了?扔到哪里去了
!”
牛云彻底的慌了,手抖的哆哆嗦嗦就指向二进院方向,颤抖说“垃圾站……
那里……”
任红冷哼一声,转瞬对身边宫奴使眼色。两人紧着一溜小跑窜向了二进院
,半刻出来,可想而知,必定是一无所知!
铁证如山的事实断了牛云最后一点活路,任红眯着阴鸷的眼睛,冷冷扫过
那张惊恐的脸孔。忽然间不知道想起什么,赫然转头扫过人群。
“今早上,还有谁去下工?”
一句话问的众人面面相窥,还不等反应过来,任红又是一句历喝“上工的
人,统统给我上前面来!”
须臾,就有人开始往出走。郁锦无法,也只能一步一步走向前!
等着一行人站定,任红毒蛇似的目光开始挨个打量,最终毫无悬念的落定
在了郁锦脸上!
。。。。。。。。。。。。。。。。。。。。。。。。。。。。。。。。
。。。。。。。。。。。。。。。。。。。。。。。。。。。。。。。。。。
。。。。。。。。。。。。。。。。。。。。。。。。。
要说郁锦不怕也是假话。任红这样人,无知无畏,宫奴院又是一手遮天的
黑暗。若她真要胡乱将自己打死,也难保不会发生。只可惜再多的怕,到此时
此刻也是没用。
“郁锦,原来今早上还有你!”牛云似笑非笑,可惜眼里的歹毒昭然若是!
郁锦也只扫了一眼便紧着垂头。心里却不由松了口气。她肯这样问,就代
表还有挣扎的余地。如果她上来就挑明是自己所为,不择手段的逼供刑罚,自
己也未必能熬过几时。
想着已经不卑不亢的回“回掌事话,郁锦自打进宫奴院,又有什么时候是
没有出工的?”
一句话霎时堵的任红收敛了那四不像的笑容,顿了顿冷哼一声这才又说“
我还不知道牛云居然有这样机谋,敢做这种事情!”
郁锦莫名扯动嘴角,轻回“的确没有。否则如何又能被掌事窥破!只是郁
锦不解,掌事这样问,似是怀疑郁锦有所为般?若是就因为郁锦每每出工必到
,便这样怀疑。那往后是否但凡咱们院子里有个风吹草动便要怀疑到出工的人
身上?掌事……郁锦可还记得您的教诲,在这院子里,您想要谁的命何须找借口
呢!”
一番话直说的任红僵在当地,发作也不是,不发作也不是。她怎么就扯到
了出工的人身上了?但凡作恶的人就算再胆子大,也还顾忌众怒,郁锦也只不
过是堪堪的利用了这一点而已!
“好个伶牙俐齿!不愧是做过主子娘娘的人!哼,那你就最好继续规规矩
矩,千万别给我出了岔子”这句话几乎是从任红牙缝里憋出,可见心里懊恼!
早知道刚才便不与她废话,直接打了再说。被她得了这几句话功夫,现在
想下手也是不能!打了,就仿佛她真的巴不得她死,她就是那样滥杀无辜的人
!
这么些眼睛看着,心里存了恨怕,再加上往日怨气还指不定出什么事情。
不打,总是不甘,也只有话语上用上了狠劲!
话至此,郁锦终于舒了口气。这一场设计虽是不完美,但好歹没有被反噬
受罪。更何况,还扳倒了她两个左右臂膀!至于其他的,日后总会再有机会!
眼见着红杠杠的太阳缓缓西斜,闹了一天的任红终于也是疲累了。随即就
要安排那两人死活,也就是此时,人群里忽然莫名骚乱。
郁锦没有回头,但是心跳莫名快了几步。转瞬,一个陌生粗噶的女声冒出
。“掌事,曲露有事禀报”
只一句,郁锦的血脉都凝固住了般。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只不过是擦肩而
过的琐碎勾当,人的心就能这样狠。同样的凄苦人生,为什么能够这样的落井
下石!
这一刻,她几乎都想转身质问,究竟我郁锦与你有多大冤仇,你要在此时
此景推我万劫不复!
“嗯?什么事?”
“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