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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漓往前几步,就抱住了辰辰:“江公公,马上起程。”
“是,皇上,奴才马上传令下去。”江公公委着身子退了出去。
“唉,等等,你要把辰辰抱哪里去。”弥雪回过神来,追了出去。
他回头狠狠地看她:“我的辰辰,我会照顾。”
现在倒是来争了,她叶弥雪就那么好欺负吗?“辰辰也是我的,她哭了,你快把她给我。”她叫着,跟在他的后面,一路往马车走去。
“是啊,哭了。”在墨身边倒是不会哭,他这父皇,当得是情何以堪啊,要多少的痛,才能赎回这些,能吗?能吗?
为了辰辰,弥雪一路紧跟在龙漓的身边,直到到了北城,那里早已让人整理好了居室,她和辰辰,就安排在他的对面,而墨,就要稍后才能到。
可是她奇怪的是,这北城,为什么弄得那么好,一点也不像是行军打仗的简陋,难道他想长住吗?
出师大捷,必然要稿赏三军,可也不能失了戒心,晚上的宴,他没有出去,只是抱了辰辰到高高的城楼上,望着一眼无际的草原,那孤冷的身影,让弥雪要费多大的劲才能压下去。
江公公将一碗熬得糊糊的粥恭敬地给她:“小公主可爱吃这个?”
她闻了闻:“很香,应该可以吧!”
“那弥雪能否替奴才送上去,奴才大把的事等着做,都焦头烂额了。”江公公拍着脑袋,不等弥雪反应,径自喃喃自语地一边去。
这,不是不送也得送吗?也罢,千万不要饿着辰辰小宝贝了,她吸了口气从廊边走了出去,调整气息,淡淡地说:“辰辰要吃东西了。”
龙漓也不说什么,将睡着的辰辰交给她,坐在一边看她喂辰辰。
“还睡啊,猪猪,来,吃香香的粥了。”她玩着辰辰的小脸,辰辰就张大了眼看着她,哇的一声哭了。
“哦,不哭,有得吃还哭啊,现在倒是怎么了,我手生刺了不成,我抱就哭。”
“我来吧!”看她要吹粥,要摇着辰辰,龙漓接过辰辰。
“咦,好香哦。”她先吃一口,眼睛亮起来了:“这是用大骨熬的汤,再煲的粥,最香了。”反正辰辰在哭,她就多吃二口:“香浓得正好。辰辰你慢慢哭吧,等你哭完了,我也吃完了。”反正他爱抱,哭着也不关她事。
龙漓的眼里,一丝丝的笑意浮了上来,看向缩在一角的江公公,示意他再端碗上来,宠她,真是很开心的一件事。
那龙墨,那五十万大军的赫赫奴尔,似乎都变得遥远。他想,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看着她,还有什么可以怕的,赫赫奴尔三天之后才宣战,他有三天的时间,来和弥雪相处,他希望,是好的开始。似乎,他也爱上无垠的草原了。
第一百六十章 北城风云(二)
因为辰辰,她和他,是不可能不接触的,但是她心里的坚定,那就是止于他只是辰辰的生父而已,三天,更多的时间,她都在陪着墨,而墨恢复很快,三天已经可以下床走走了。
弥雪扶着他,往城缓着长长的城墙一路走去,这城墙看得出是年久失修了,而这城墙里,又有多少人的鲜血浸于这里,为什么要打仗,要死人啊,他们真不懂得一点点和平才是发展的硬道理,这样只会加重百姓的负担而已,她才不想和龙漓谈这些,只是和龙墨有时说了说,而他,竟也能晓此大道理。
“但是,北越虎视眈眈琳琅,无时无刻地不想进攻,吞并琳琅。”
“这一会又是南越,一会又是北越,真让人头痛。”原来皇帝也不是好当的。
坐在一边,龙墨看着她微冒着汗的发,笑着说:“这会,累着你了吧。”
“没有。”她摇摇头:“不找些事做做,真是无聊至极了。”
墨拢拢她的发,从衣袖内取出月白色的玉钗,插在她的发间:“这个,很早之前就想送给你了。”但一直就不是一个好机会,而他一直活在龙漓的背后,迟迟都层懦着。
弥雪笑笑:“没照镜子,不过感觉挺美的。”自我陶醉下也可以。在墨和漓之间,她不去想太多,只能说,是顺其自然,她不追思问心,只是觉得不能再对不起墨。
“等天气热些了,这里将是草茂水盛,骑着马在这奔驰,十分的爽意。”
“我不会骑马耶,不过,好想学。”多豪情啊,草原的儿女。
龙墨笑望着她:“我当然会教你的,只怕你学不会。”
“龙墨,我有那么笨呢?这么瞧不起我,呵,我知道你骑马英姿气飒,我是比不上你,不过能跑就是了。”
“呵呵。”两人的笑声传得老远。
龙漓抱着辰辰,停下脚步,心又狠狠地痛着,她真不爱他了,不在乎他了,没有他了,他能得到的,不过只是个辰辰,她更在乎的,还是龙墨。
“皇上。”江公公满头大汗地跑了上来:“那赫赫奴尔在十里之外的迷林里叫阵,皇上,要不要去应战,那里可对咱们不利,地形不甚是熟,恐他是诱兵之计。”
“为什么不应战。”他冷然地说:“传令下去,去调十万军兵,随本皇去迷林应战那赫赫奴尔。”他将手上的辰辰交给一边的宫女。
“皇上,十万。”江公公大叫出声:“这悬殊太大了,万万不可冒险啊。”
他冷哼:“你就不怕那赫赫奴尔是声东击西,调大批军兵出了北城,就转攻北城。”
“皇上说的是,可是,皇上还是让个大将军去应战好了,皇上龙体为重,可不能有一丝丝的马虎啊。”
“本皇决定的事,是不会改变的。”他不去应战,他在城里看着墨和弥雪亲亲我我,他更心如刀割,他舍不得责怪她半句,他没有那资格了,他完全可以以皇上之令,下令幽禁她,但是这样,只会让她更恨他而已,他对她,却是一直没有放手,宠幸景儿也不过只是假相,只为了转移众人的视线,让她在冷宫中能平平安安,听弥雪那天的怨言,他才细问江公公那天所发生的事,也宣了林御医来问话。
只是,他错的太离谱了,是太后太高竿了,竟然在弥雪的饭菜中下了早产的药,让弥雪提前生产,而又借着昏病让他彻夜都守在慈慧宫,以尽孝道,而暗地里,正阳宫那边,却换了侍卫,不许任何人求见,杜公公带着那玉佩那求产婆时,便是那班奴才挡了下来,硬是让他们给逼死了,要不是刘昭仪,托了他父亲,刘大人送了折子去正阳宫,正好遇上江公公手下的太监,以江公公的名义指派了二名产婆去,那么所有的一切,就如了太后的意了。
他有着满满的悔,满满的恨,他的痛,不比弥雪的少,他的痛,他的失,比她更多一倍,自己的母亲能残杀一个一个他的血脉,他是情何以堪,是一个恨可言的吗?而弥雪,一想到,他就可以痛得彻夜难眠,无法冷静地思想。
大错已铸成,他如何才能挽回,他一心满满的恨,全发在战场上吧!
“是皇上。”江公公见他脸色不好,也没说什么,下去传令。
一会,击鼓四起,点兵用将,弥雪站在城墙上看下去,那孤单的影子,似乎比冰雪更要冷,江公公匆匆地抱着辰辰给她:“弥雪,奴才得随身上应战去了。”
“应什么战?明明就没有什么人前来宣战。”她抱过辰辰,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