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似乎有很多过去,我真怀疑,我的弥雪常在过的是什么生活。”一般的官家小姐都是绣绣花,念念小诗,做做衣服之类的。就如他的妃子一般。
弥雪端起茶给他:“那里,一般般啦,来喝茶喝茶。”
“你是讨好我吗?”笨女人也不晓得要吹凉些,他轻呷了口:“太烫。”
她马上吹了下:“可以了。”
如果她一直那么乖顺没有任何目的地侍候着他,那该有多好,他想,再多的烦心事也能抛开:“如果你是为了淳太傅一事,求本皇让他回宫重新执教,那么就不必假装了。”假想是很美好,却不切实际。
“没有啦,都说不是我了,小孩子的话怎么能相信呢?我是看你心事重重的,帮你解解忧了,毕竟天天吃你的,用你的,不回报些什么像是吃白食一样。”
“朝政之事。”他淡淡地说。
“哦,那没办法了,后宫之人不能参与的,你自个解决了,我也帮不了你了。”她挑了张舒服的躺椅坐着,案前摆放着一盘瓜果,用冰雪冻着,阵阵的香味袭来,甘甜之气让她直吞口水,趁他没注意,沾了个果子放入口中,甜蜜的汁液马上渗透她的味觉,好甜啊。
“外邦入侵,王朝的凌大将军和左相联合起来。”
“唉,那个凌大将军是不是凌妃娘娘的爹啊,听说很威风的,就是入宫门也不下马。”这样的事是常事,宫女们都知道。
龙漓手劲一使,笔竟折断了。
“也不怕功高震主,他那么胆大妄为,不知道什么叫做树大招风,皇上必会越发的看着他。”她不知死活地说着。
龙漓靠在她旁边,冷冷的手指扫着她的脸:“你很聪明,本皇不喜欢听到这样的评价。”的确是功高震主,这不是一个好现象。
弥雪小心的拿开他的手,就怕他一个使劲,刮花了自个的花容月貌:“呵呵,我乱说而已,皇上不要放在心上。”
谁知龙漓却笑了,笑得很歪气:“弥雪常在。”
他每次这样叫她,准没有好事,弥雪防备地看着他:“即然都知道了,那么本皇的心头之忧就交与你解开了。”
她摇摇头:“不要,凌妃娘娘会恨死我的,你不会让我红颜薄命吧!”坏心的皇上。
而且连他这般聪明的人也想不出来,有什么理由她能想出来的,米虫才是她的志愿啊,出卖脑力是很不人道的。有违米虫的原则。
他的手忽然摸到她的肚子上:“这里有我的皇子呢?为夫的有事,妻当不能太闲了。”
摸得她全身痒痒的,弥雪全身都颤抖,抓住他的手:“明知这是假的。”
“全宫的人都知道是真的,难保有人会怀疑,很多的时候,你还是必须我帮你。”
哇,怎么可以坏得那么可恶,太帅的脸又让她砸不下去,呜呼,给他吃得死死的不成:“我也没有办法啦。”
“你会有的。”他笑得更可恶。
“你这人还真是坏,明明是你自已说的谎,还要我来圆,这回还用这个来威胁我了,我怎么感觉自已像进了一个圈套里了。”越想是越不对劲,明明是不想插手后宫的任何事,逍遥地过着,犯犯适当的小错打回宫女,三年后就和淳淳过着人间天上的神仙生活。现在倒好,似乎沾染上了一身的事了,越陷是越深。
“有吗?是你想太多了,弥雪,你最喜欢什么呢?”以所好来打动她,替他生一个皇子,她就会心甘情愿地留在皇宫。
唉,他又想诱拐她了,当她是三岁小孩吗?她要的他给不起,她认真地看着龙漓:“你说的话还算不算数啊,你答应过我言姐姐生下皇子就还我自由的。”
龙漓头埋在她身侧,不让她看到他的表情:“至少现在不行的,我也想快些对你生厌。”越是这样想,就越是烦恼着他。“为什么不喜欢呆在宫里,为什么,你要自由,我给足你足够的自由。”
“不行的,宫墙再长,也围不下整个王朝,笼子再大,还是笼子,我看遍了所有的后宫你虞我诈的,我不想自个疼苦,我也不想和别人分享自已的丈夫,丈夫就是夫君的意思,这样子我会很痛苦的。”
“看遍所有?”他凌厉的眼神瞧着她,不过是十七岁,她见过多少后宫。
弥雪一惊,那是看电视的啦,能有几个好下场的:“我是看了很多书。”
看书的人竟然不会写字,这就更奇怪了?他心里暗暗生疑:“你念了几年的书。”
“这个啊,足足有十三年,唉,辛苦的不得了年月,三天一小考,五天一大考的,还要背这个,背那个,长长的公式比女人的裹脚布还长,复习资料都可以砸死人。做梦都还在背英语单词,苦啊。”一说到这个,她就大吐苦水,看能不能寻个知音。
他点点头,不出声问她:“以你的个性也不适宜于天天念书的。”
“所以我就很佩服那些很有学问的人,觉得他们真的很棒,很厉害。”越说眼皮越是沉重,吃饱了喝足了,她就想午睡了。
“你是困了吧,好好睡会。”他取来一方毯子盖在她身上。
直到她完全熟睡,龙漓才打个响指,一个黑衣人跪在地上,无声无息的就像是幽灵一样:“皇上何事吩咐?”
“马上给我去查司马和玉包括她从小到大的事,一点也不许有遗漏,我要看到完完整整的她。”
“是,皇上。”如影子的人连声也没有就消失不见了。
第五十一章:暗夜星辰
正文 第五十一章:暗夜星辰 作者:倾城之恋 她扰扰眼,爱困地打着呵欠,满室的柔和光华照得亮堂堂的,华丽的宫灯已点上。她一惊,掀起薄毯,却见龙漓伏在宽大的桌前入睡。正阳殿很凉,很舒服,居说地下就有冰室,现在是什么时分啊,肚子怪饿的,推开窗,秋老虎的热气扑面而来,黑沉沉的,已是入暮了,没有手表真是不方便,连几点也不知道。
龙漓的右边一大堆的奏折,看收是批好的,他竟也无防心地趴睡在桌上,手里还抓着笔,弥雪心生一计,暗暗笑,手指沾了墨就在他的脸上轻画着,一只乌龟不够,再加一个圆圆的笑脸,就像QQ上的图片一样,还叼着烟的那种,轻轻地转过他的脸,俊得不忍画王八,只画了几朵花上去,呵呵,这叫做妙笔生花,她满意地看着自已的作品,摄手摄脚地走出正阳殿,忠心的江公公正站在门外,几个宫女也捧着食物站在那里,大概是江公公不让她们送东西进去吵醒了皇上。
“呵呵,江公公,你们可以进去了,皇上也醒了。”
“小主不留下来陪皇上一起用膳吗?”
“不了,我先走了。”留下来打屁股吗?“还有啊,江公公,只许你一个人进去。”太多人了会让他丢脸丢得大,局时他不知会不会恼羞成怒,玩笑嘛,就要点到为止。
江公公奇怪地看着弥雪远行的身影,摸着脑袋不解地想:真是怪了,要是换了其她小主或妃子,还求着要留下来呢?不会又惹了什么祸吧?他心惊胆跳地走进去,小声地叫:“皇上,皇上。”
看到他的脸,江公公一惊:“啊。”赶紧捂住口。
却也惊醒了龙漓,一睁开眼就懒慵地看下贵妃椅,凌乱的椅子只剩薄毯,哪里还有弥雪的影子:“弥雪呢?”
“回皇上,小主已回落花居了。”他又一惊,皇上不止额头上,还有两颊都画着可笑的乌龟和令人喷饭的形态,以及丑的可以的花。忍住笑,他不敢抬头再看,就怕笑出声来,心里暗暗叫苦,司马常在果然是个惹祸精。
龙漓一看江公公的怪表情:“江公公,怎么回事?”
“皇上,皇上。”他取来一面小镜子递了上去。
他挑起眉,看看镜子,原本干净而俊秀的脸庞,却像个大花脸,他沉下脸:“江公公。”
江公公双脚一跪:“是常在小主做的。”呜,关他什么事。拧来湿巾子小心地擦拭着他脸上的墨汁。
真该惩罚他,连他也捉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再这样下去,非让她骑到头上去撒野不可。
“常在小主只叫奴才一个人进来。”意思是没有人会说出去的,江公公小心地看着龙颜。
“哼,本皇该赏谢你们吗?”丢脸的人可是他。
皇上的威风岂能折,这个顽皮过头的司马弥雪,在他脸上画,她是第一个。
“皇上,今晚是十七。”他提示着。
“嗯。”他知道是什么意思,每月的十七他都会去德妃那里:“去浣花宫。”
德妃是右相的千金,亦是他太子时的妃子之一。长公主就是出自于她的肚皮,个性豪爽不拘小节,和她在马背上长大有很大的关系,把长公主也宠得极是野蛮无礼。
红纱桌上已备好了精致的酒菜,就连长公主也安安静静地坐在旁边,不时还叫:“母妃,父皇还来不来啊,悠儿肚子都饿了。”她伸手欲抓桌上的食物,德妃一拍她的手:“悠儿,你忘了父皇不喜欢你无礼了。”
“哼,母妃就让悠儿饿着,我偏不。”她硬是用手抓起东西吃,这次德妃也没有阻止她,美丽的凤眼有一丝丝忧虑和精光。
今儿个十七,皇上不会忘记吧,听正阳殿的公公说皇上最近很宠一个常在,不过是个常在,如果得宠,皇上为什么不另封为其她,必定也是不放在心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