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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1 / 1)

>展东朋和Panlinla两人各喝着各自的酒,各说着各自的事,一来一回不觉两瓶红酒又下肚了,展东朋又叫了一瓶,喝到一半时两人都开始神志不清,“你脸红了,咯,你醉了!哈——你醉了!”“我没醉,嗯——我没醉,来,再喝,再喝,看,你也成关公了,哈哈哈——”“来,爱过才知——情重,醉过——才知——酒浓——,啊浓——,来喝,情重,为情重干一杯!”“好,为情重干——杯——,哎?你的杯子——呢,你的杯子怎么不见了,哈,服务员——拿他杯子来!”Panlinla已迷迷乎乎地倒在了椅子上,展东朋也迷迷乎乎地说:“你醉了,来,带你去睡觉,”说着,拉起Panlinla就朝客房走去,没走几步,就摔倒在地上,服务员过来帮他扶起Panlinla,Panlinla哼哼叽叽地,全无意识。服务员问:“先生,要不要帮忙?”“不——要——,我送——她回家休——息就可——以——了。”说着自己扶着Panlinla朝房间走去。

玉卿昨晚连哭带吓,很晚才睡觉,梦中又被那可恶的“猪头”吓醒,她想给展东朋打电话,可是一找,电话怎么也找不着,她静下来仔细想想,可能是丢在酒店里,不过现在一点多了,她不敢出去找。一直睡睡醒醒地,五点多一点她就起床,收拾好了出门去找手机,一来到酒店,她只记得是二楼,具体那个房间她记不大清楚了,大概是左拐第三个,还是第四个房间,她实在记不清,就随便推开一间房门。

“啊——————————”,展东朋和Panlinla同时被一声刺耳的尖叫声惊醒,看见玉卿大惊失色地站在门口,两人顿时傻了,再一看自己,两人赤条条地躺在一个被窝里,Panlinla慌忙拿一件衣服遮住自己的前胸。玉卿嚎叫着冲了出去,展东朋进了浴室,Panlinla起身穿衣服,脑子一片空白。

玉卿狂奔出去,像脱了缰的野马一样冲了出来,一辆大卡车在她面前嘎然而止,司机伸出头来骂道:“见鬼了,找死啊,死三八。。。”正说着,只见玉卿顺着他的车,慢慢地滑了下去,司机吓坏了,赶快下车一看,没有外伤,赶紧抱起他向医院走去。医生看了后说:“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受了太大刺激,我们会联系她的家人了。”司机长舒了一口气走了。

当玉均和他母亲来到医院,一推开病房的门,只见玉卿两眼呆滞,傻傻地躺在那里,夏伯母迎上去迫不及待问:“玉卿,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啊?你说话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不管夏伯母如何问,玉卿总是没有任何反应,不但不回答,连看她也没看。玉均也吓坏了,以为她失语了,赶紧去问医生,医生说没事啊,她不说话是因为她不想说话,生理上没有任何问题。

把玉卿接回家,放在床上,她一路上除了眼睛在眨以外,其它什么都没动过,活像一具僵尸,夏伯母倒了一杯水放在她手里,她就原样地擎着;玉均立即拔通了展东朋的电话:“你这个王八蛋,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玉均火冒三丈地问。“我和Panlinla那天喝醉酒,在酒店过了一夜,正好被玉卿碰着。。。”展东朋平静地说。“遭千刀的,你去死吧!”玉均暴怒地挂了手机。

玉卿一天一夜没合眼,没说话,没吃东西,夏伯母急坏了,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去叫了个医生来给玉卿打安眠针,玉卿也没有反抗,打了一针便安静地睡了。这一觉睡得真沉,夏伯母寸步不离地守在床前,生怕出什么意外。第二天,玉卿醒了,突然说:“我要上洗手间。”夏伯母高兴坏了,赶紧扶她去洗手间。然后她说想吃东西,夏伯母又忙着给她做东西。

夏伯母知道玉卿心里又经过了一场残酷地战斗,虽然她不知道玉卿是怎样战胜的,但是就算再残忍,再受伤,再一败涂地都好,好在她现在都醒过来了。其实她怎么知道,那哪里是战胜,那简直就是逃避。玉卿开始脑子里就是一个画面,两个人光着上身在床上,一个是展东朋,一个是Panlinla,脑子里像放电影片断那样重复不断地播放她一打开门看到的场景,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他,为什么,为什么又会是她?我不信,我不信,再看还是展东朋和Panlinla,她总是不肯相信,倒回来再看,好像还是他们,再看,太糊涂了,但那样子很熟悉,再看,那是谁啊,评着自己判断只知道那是一男一女。渐渐地,慢慢地,她封闭了自己的记忆,但却又不能忘记,只是糊涂了那最刺痛的部分,她只知道自己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至于是谁,怎么样,她现在脑子里是一片空白,都不记得了。

过了好几天,玉均都没有打电话来,Panlinla不想再等了,就打了过去。过了很久玉均才接电话,刚一接电话Panlinla就抢先说:“你别说话,让我说,——————”长时间的沉默,其实Panlinla也不知道说什么:“其实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就给我个尊严,让我先给你说再见,哦,不,不是再见,是再也不见。好吧,就这样吧,你好好照顾玉卿。”说完就挂断电话。

打过雷了就该风吹雨散,花落了就不要去看,看,只有徒留伤悲。Panlinla一向以为自己很潇洒,拿着一张写满自己心情的纸,竟然无法放下;Panlinla一直以为他和玉均之间的结束是必然的,她会很大方地和他说再见,可是以现在的形式,不必说再见却无需再见;车到了地方要转弯,水到了高处不得不得不急转直下;正因为转弯才有了街角的风景;正因为急转直下才有了美丽的瀑布;可是我,有什么?那道只有那么一点点刺痛?难道只有那么一点点不甘?难道只有那么一点点烦乱?还是天上飞的,让那秃鹰都带走;地上爬的,让那泥土都滞留;水中飘的,把他捞起来晾晒结实;空中浮的,让那尘埃都落定。

Panlinla昏睡了两天,终于醒了,没有头疼,只是感觉混身不舒服,到底哪不舒服却不知道。她洗了把脸去上班,刚进办公室,小林就喋喋地跑了过来,摸摸她的头说:“怎么啦,不发烧,不流濞地怎么就请了两天假,现在好了吗?”“没看我多精神呢,少八卦了,去干活啦。”Panlinla有气无力地推开她,这时电话响了,Panlinla接起电话听见:“请问是潘丽娜小姐吗?”小林见她打电话就走了。“是,我就是。”“你好!冒昧地打扰您!谢谢您一直以来对利安孤儿院的关照,一直想请你来院里坐坐,可是您一直都没时间,今年平安夜,我们这边会举行一个大型的谢恩晚会,不知您今年有没有时间参加?”这个新换的院长,说话一直就是这么客气。Panlinla在想:对了,离“家”这么多年了,也该回去看看了。所以她说:“谢谢您,院长,今年我一定会去参加的,平安夜晚上一定准时到。”“那太荣幸了,我们真诚期待您的到来;那,也祝您平安,到时候见喽。”

挂了电话,Panlinla在那沉思了很久,然后起身开始收拾东西,小林又跑过来了:“喂,干吗?这么勤快,一来就打扫卫生啊。”Panlinla没理她,自顾自地收拾东西,拿起茶杯给小林:“这个给你?”“是不是真的,‘Alice陶吧’自己做的哎?”“给你,这个也给你。”日历,盆花,椅垫通通被Panlinla递了过来,小林脸上慢慢变了颜色:“Panlinla,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要走?”“太累了,我想休息一下,我要回家。”Panlinla只拿了些重要的东西和几本字典,然后坐下来,在键盘上敲了几个字:“辞职书,本人因私人原因辞职,立即请走!请批准!”她把打出的纸装进信封,交给小林说:“麻烦你替我交给经理。你!给我保重,我会来查岗的。”说完端起收拾好的纸箱向外走,其它人都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小林眼泪汪汪地说:“喂,你就这么走了,就这么一句不讲地走了。。。”Panlinla倒回来摸了一下她的小脸蛋,俏皮地说:“别这样,小可爱,我还地回来的哦,到时希望看到一个更美丽可爱的你哦!”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回到家里,Panlinla心理总是不舒服,总觉得应该还有什么事没办。她拔通了玉均的电话,刚“嘟”了两声,又迅速地挂了。

第二天,一个行礼箱,一个大包,Panlinla拿了简单的行礼,一个人来到机场,自己买了机票,在那里等着,40分钟后的飞机。静下来,真的好无聊,Panlinla去买了一大堆零食,坐在那里猛吃,不管是味同嚼蜡,还是食不知味,她不在乎,她只是不想让自己停下来。一会儿,小林气喘吁吁地跑来了,也给她买了一大堆东西,还送他一个可爱的手机挂绳,喋喋不休地跟她说着。她一边答应,一边吃东西。

开始登机了,Panlinla和小林拥抱告别,然后自己提着行礼向机仓走去,隔着窗户,她向外看了一眼,向浅市告别,这时她想起了那首:轻轻地,我来了,正如我轻轻地走,不带走天边任何一片云彩。。。

三、碎玉

展东朋,气愤之极,把史蓓蓓晾了半个月,两个星期都没去找她。这个星期五,史蓓蓓刚下课就给他打电话:“东朋,你在哪?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不联系我?这样你就退缩了吗?还是你跟本就是在掩饰我?”“没有啊,我很忙。你家人那种态度,我怎么去找你啊,我怕你再被关起来。”“不会的,我爸爸他们很疼我的,只是吓唬我一下;你现在在哪?我想见你。”展东朋知道史蓓蓓按奈不住,所以他才那么大胆地吊她,要不然,他可不想失去史蓓蓓。

再见面时,史蓓蓓显然有此憔悴,展东朋心疼了,他怎么能让一个他爱的女人为他伤心呢?真是个混蛋!他自己骂道,我保证以后一定不要让她伤心,他给自己说道。史蓓蓓一见他就委屈去爬到他肩上哭,他心一软,就把她搂在怀里说:“好了,宝贝儿,别哭了,这两天都交给你好了吧!,说吧,想去哪?”史蓓蓓像片膏药似的粘着他,一会说要逛街买东西,一会儿说要去西山爬山,他看着史蓓蓓这么粘他,他心里就有点疙瘩,到底要不要对她说呢,要怎么对她说?他一边陪着史蓓蓓,一边心里寻思着。

跑了一天,累了,晚上去吃饭,史蓓蓓兴高采烈的,展东朋心里实在不忍心让她受伤,可是不说,以后会更麻烦,他想着,把心一横,吃完饭,他正而巴经地对史蓓蓓说:“我有话对你说,现在你仔细地听着。那天见过你父亲之后,我很生气,你们走了我就去喝酒,没想到在酒吧里碰到Panlinla。”“Panlinla是谁?”史蓓蓓打断他问道。“她是玉卿的朋友,以前我们见过几面。那天她也在一个人喝闷酒,好像和他男朋友有关,具体我不清楚;总之那天喝了很多酒,之后我们就、就、就在酒店里里过了一夜。。。”他惴惴地说完,等着史蓓蓓发话。“你什么意思,过了一夜,,,什么意思?”史蓓蓓不相信地问道。“就是你想的意思,当时我们都喝醉了,控制不了自己。。。”“很好,很好,很好地理由。”史蓓蓓说着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你能不能听我解释,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展东朋一把拿住她哀求道。“好,我给你解释的机会,如果解释圆满,我就给你一次机会。”史蓓蓓果断地说道。展东朋想说点什么呢,可是一时却无从说起,一阵沉默,然后史蓓蓓提起包,走了。

接下来,展东朋打电话,她挂掉,发短信,她不回,展东朋终于觉得可怕起来了,他想去找她,又怕太伤她,他一时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过了几天,史母打电话来说:“你这个混蛋,到底想干什么,把我家蓓蓓弄得茶不思,饭不想的,万一她有什么事,我饶不了你!”展东朋心里乱了,赶紧去学校找她,她不在,校长说她请了病假。展东朋打听到了她家地址,向公司请了几天假飞了过去,进史家门时,他就有点不舒服,大院深屋,到处绿树丛荫,他进门后走了几个弯才到正房,下人进去请示后才让他进去,他觉得像古时的达官贵人之类的,可不,本来教授现在也属于高薪阶层了。

进了房间看见史蓓蓓半躺在病床上,见他来,把头扭向一边,不看他。他进去开始找各种话说,说笑话,说他出差时的见闻,可是史蓓蓓还是不理他,他最后说:“你要是再不理我,我就。。。”史蓓蓓看了他一眼,意思是怎样?展东朋鬼笑一下说“我就变成了包子,还是天津最出名的那种!”史蓓蓓愣了一下,说:“你,你才是狗呢?”她终于忍不住了。

史家人本来就不喜欢他,但是为了女儿才让他进来的,又看他那么低声下气地讨好女儿也就没说什么。不管他怎么说,史蓓蓓还是不肯吃饭,说她没胃口。展东朋说,你不吃,我也不吃,我是来陪你的。史蓓蓓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好像在说,跟我来这套,看你跟我比。从说了这话后,展东朋果然开始不吃东西,也不喝水,到了晚上,他已饿得不行了,一整天没吃东西他真是饿得发慌了,但是为了自己的爱情,为了得到史家人的信任,他必须得坚持。他一直陪在史蓓蓓的床前,到了第二天史蓓蓓有时还喝一下水,吃点水果什么的,所以尽管两天多看起来还没那么差;而展东朋是滴水未进,滴油未沾啊,所以脸上看起来显然煞白,开始史家人都以为他在开玩笑,想激史蓓蓓而已,现在看来他来真的,史母也急了:“你们两个傻孩子在做什么?再这样下去还得了,东朋,快过来吃点东西。”“阿姨,不是我不想吃,我怎么忍心蓓蓓为我这样!所以只要蓓蓓吃,我就吃,蓓蓓不吃,我也不吃。”

“不是吧,不是来真的吧?”史蓓蓓心里开始打鼓了。我倒要看看他有多真心。到了第二天晚上,展东朋已没有力气了,虚弱地爬在她床边,夏母实在看不去了劝女儿说:“蓓蓓,别再任性了,快吃饭吧,要不,会出人命的。”史蓓蓓此时已心软了,可是吃吧她又有点下不来台,所以还是没吃。

第三天早晨,一直没出声的史父,端了一盘面包摔在史蓓蓓面前说:“再不吃,我就替你们收尸!”说完摔门出去了。史蓓蓓看着有气无力的展东朋,慢慢地捡起面包。

展东朋这次出击,大获全胜,不仅取得史蓓蓓地原谅,还大概、基本上、可能赢得了史家的不反对,仅仅是不反对而已,离同意还远着呢。但是展东朋有信心、有决心搞定这一切,他甚至看成是手到擒来的事。

玉卿看起来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话越来越少,有时候在家里,如果夏伯母不问她的话,她一天连一句话也说不上。夏伯母总是对人家说,哎,这孩子,受了这么大的打激,能站起来已经不错了,大家想想也是,还真是难为她了。

由于玉卿休息了很长一阵子,她不想再连累公司,再说经过那次事后,她对公司再也没什么留恋的了,辞了工。另外找了一伤更轻松点的,只是一般的文员工作,也不用整天去算账计数,而且离家较近,至于工资那当然是差点了,有母亲和哥哥的大力支持她总算能上班了。但是玉卿呢,干起来很吃力,不是这儿忘了这个数字,就是那儿有错别字,有时候简简单单的一点文字,竟然有四五处错误。主管要不是看她态度好,又很吃苦,很勤劳,早就不让她做了,玉均很清楚妹妹的情况,他找人给她的主管、领导说情,请人家吃饭,才好不容易请人家留下玉卿工作。

玉卿心里也着急,可以越着急好像越做不好是的。事情总是越做越糟。三个月下来,主管还是跟她说:“不好意思,我们实在无能为力了,你明天不用来了,我们已经另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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