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我让宫人查看过,昨夜你们并没有行夫妻之礼。年轻人正值青春年少,郑儿又身为帝王,该早早为皇家开枝散叶才好。”太后打量涟漪面上的神色,缓缓说道:“我终是疼惜你的,你我又是故交,郑儿的那些妾氏若是为他生下一儿半女自然是好,可终比不过你生的,让我欣慰。如今你有皇贵妃的身份,绝不会像我当年一般,可无任何后顾之忧,况且我看郑儿对你的感情,只怕长久下去,皇后的位子也非你莫属。”
涟漪虽身为现代人,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下,听太后如此说,也不免脸颊红晕起来,喃喃的不知该如何解释,只得默然不语。
太后见她的神色,只当她新婚燕尔,娇羞不已,理解的温和笑着,转换了话题。
流水有意1(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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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午膳后,涟漪正在薄花长塌上小憩,门口传来纷繁的脚步声,她蹙蹙眉,轻轻翻转身体,慵懒的道:“嫣然,看看是谁,大热天的,还这样吵人,若是女官们便打发了她们。”
嫣然诺诺称是,举步往外走去,涟漪慢慢阖上眼睛,沉沉睡去。
“皇上!您……”嫣然望着殿外的人,有些错愕,正要进去通报,却被段其郑长臂一伸,揽了下来,他示意众人不用跟来,独自步入殿中。
殿中的紫檀木散发出阵阵清香,房中的摆设,已被涟漪重新安排,一切亦如她的人,清丽明快,还带着些许朦胧的色彩,女子卧在榻上,睡得正沉,似乎感到有人进来,睫毛轻轻闪动几下,复又睡去。
她的睡颜恬静优美,甚至有些孩子气,嘴角有淡淡的笑意,似乎十分满足,段其郑心中轻颤,也许只有在她沉睡之时,面对他,才会有如此放松安稳的神态,让人眷恋不已。
他轻轻挥手,让人将外面的几个铜盆端进来,铜盆里竟是些降温的冰块,房中的温度骤然一降,凉意迎面袭来。
众人慢慢退了出去,生怕吵醒还在甜睡中的涟漪,段其郑轻轻拉起床边的薄褥盖在她身上,默默坐在一边处理公文。
等涟漪悠悠转醒,身上的锦被滑落,转首间,见段其郑正在案前抬眸望她,忽然想起因炎热而穿得单薄,垂首间,见自己玲珑有致的身材依稀可见,匆忙走到床边将外衫穿好,才道:“皇上,什么时候来的?!可是有事?”
段其郑将她方才的神态尽收眼底,甚至宝蓝色的眸光中有了丝笑意,她的确是与众不同的,不像他身边的那些妻妾,恨不得贴在他身边,而她是那么么的单纯,那衣料虽薄,却沙织很密,根本看不到什么,想到这里他眸光中焕发出一闪而过的光华,这只能说明,她虽然有了女儿,却并未和男人真正亲近过,有了这样的认知,几日来的烦闷一散而去,批阅奏折的疲累似乎也算不得什么。
他挑眉打量尚在迷蒙中的女子,轻笑道:“看来真是睡迷糊了!没觉得房中凉快了许多么!”
涟漪愕然看看她和段其郑的穿着,恍然大悟,平日里薄纱还微微冒汗,今日她多披了件外衫却依旧觉得凉爽舒适,美目流转,向房中的铜盘望去,几块冰块正冒着腾腾的凉气,几缕因融化而飘起的烟雾,将多日的烦闷和燥热尽去。
“冰块?!果然是降温的好方法,如此真的多谢了!”涟漪淡淡扫过他的容色,轻声道,面上的欣喜一闪而过,依旧平静似初。
“听说你最近常被炎热所扰,不得安寝,朕让他们将我宫中的冰块尽数搬了来。”他看她平静的容色,已明白她心中所想,她定然以为他做这些是给那些王公大臣看的,只要他对她荣宠不衰,别人就动不了利用后宫影响前朝的主意。
虽然心中不爽,却依旧好脾气的解释,“以后我搬来‘幽蓝殿’与爱妃同住,这样我消暑的那份用度,就用在这里,也可解你的炎夏之苦,岂非一举两得。”
涟漪斜眸望过来,淡淡的道,“皇上的好意,涟漪心领了,只是……这恐怕不太方便吧!”
段其郑挥手向殿中的角落一指,不慌不忙的道,“这里朕说的算!东西都已经搬来了,多言无用!”
涟漪并没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是默默不语,转身去做自己的事情。
段其郑眯起隐泛危险气息的蓝眸,须臾,轻笑起来,这个女人太聪明,知道什么是白费心力,见事情无可扭转,便不再多费唇舌,以漠视对待。
时光流转得很快,转眼间又一轮春夏秋冬,涟漪以皇贵妃的身份在大理已生活了两年,这两年中,过的尚算平静,但大理举国上下都知晓,皇上宠爱皇贵妃,日日宿在“幽蓝殿”中,后宫中任何女子,都及不上这位皇贵妃,就算是大理国最漂亮的姑娘,都不能改变皇上对贵妃的丝毫宠爱。
原本后宫中的倾轧是最为厉害的,但皇上日日宿在‘幽蓝殿’中,那些后宫的女人就算有心,也碍于段其郑,明里暗里不敢动涟漪一根手指,段其郑无形中成了涟漪的保护伞,又加上帝王的所有用度,她的生活较之以往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那些嫔妃,要到‘幽蓝殿’才得见天颜,连彩霞也开始坐不住,隔三差五的往‘幽蓝殿’跑,不顾尊严的和涟漪寒暄客气。
涟漪将身外物看得极淡,却不得不在有些时候去应付这些,好在嫣然机灵,帮她挡去了大半。
从初始的互相影响和尴尬在意,到现在尚算和谐的相处,涟漪心中慢慢平静下来。本来她是十分抵触和段其郑在同一屋檐下生活的,但渐渐发现,白日里,他早朝回来,便在房中批阅奏折,下午在书房接见朝臣,或继续查阅一些资料,晚上的时候,他从未强迫过她什么,自觉的在外间安歇,涟漪甚至有些时候觉得为了平衡后宫和前朝的势力,他做的太多,似乎完全没有必要。但她又不愿想这么多,他不招惹她,已是万幸,只能勉强维持这种现状,她还生活的下去,至少他做他的事情,她过她的日子,除了用膳的时候,基本上没什么太多的交集。
“娘娘!”当柔儿每次这样叫她的时候,她都会会心一笑,柔儿已经快五岁了,涟漪开始循循善诱的教她一些简单汉字和算术,和段其郑生活同住一处能时常见到柔儿,也是她唯一觉得和他一起生活的好处。
“娘娘!柔儿知道你和叔叔是一家人了,叔叔现在其实是柔儿的爹爹了!叔叔对柔儿很好很好,对娘娘也很好,柔儿很欢喜呢!”当柔儿天真的话语荡漾在‘幽蓝殿’的时候,段其郑也在,涟漪尴尬的不知道该如何去说,她既不能告诉柔儿她和段其郑只是协议关系,又不能顺应了她的说法,侧首眼角余光扫过段其郑的侧脸,只见他似乎没听到般,依旧沉浸在奏折之中,暗自松了口气。
可是柔儿那懂这些,见涟漪不搭理她,转身跑到段其郑身边,“娘娘为什么不肯答应呢,柔儿很喜欢叔叔的,叔叔不许欺负娘娘!”段其郑抬起头来,搂住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