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2 / 2)

何东冬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一脸骄傲地努了努嘴。“嘿我说,别说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啊,别气馁,虽然你这长相配我来说确实寒碜点,但是没关系,女同胞们还是急需要你的爱,五好丈夫是新时代职业女性的抢手货。”何东冬伸手拍了拍严海封的后背,装做一脸正色的安慰。

“唉,老实告诉我,我不在的时候有没有没人跟你搭讪?”

“没有。”

“可见我评价之真理性!走,回你那儿,咱俩去买几捆子蜡烛,来个秉烛夜谈。”

俩人真的买了一捆蜡烛两桶冰激凌回去。

“你朋友怎么了?”严海封点上了蜡烛,随手递给何东冬一桶冰激凌。

“不知道。”

“你都不问问,她心情不好,不应该开导开导她。”

“我不敢。”

“为什么?”

何东冬挠了挠脑袋,笑的极为憨傻,“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敢。”

“她脾气很暴躁?”

“有点。唉,不是你想象那样啊,我一大老爷们还怕她把我怎地了。”

“那你怕什么啊?”

“不知道,就是不敢问。”何东冬若有所思地用勺子一下一下地戳着冰激凌。

严海封此刻已经找了个舒服的角度坐下了。俩人各自盘踞了沙发的一角。

“你知道我为什么怕停电么?”

“为啥啊?”

“我爸妈都是做生意的,特别忙,他们不回家的时候我就得一个人过夜。他们经常不回家。严海封推了推眼镜。我四年级的时候去了一个新学校,和几个同学做了朋友。有一天他们邀请我和出去玩,我们去看电影了,在其中一个孩子家,是个惊悚片,又恐怖又暴力的那种,我现在记不得片子的内容了。可当时确实觉得挺恐怖的。”

“啊,不是晚上回家你就吓得不敢睡觉了吧。”

严海封挖了一勺冰激凌放进嘴里,咽了下去又接着道。“差不多,晚上我爸妈都不在,我睡不着觉,满脑子转悠的都是那片子的场景。后来我就听到了奇怪的声音,我开始以为是耗子之类的东西,在不就是我精神作用,幻听。结果不是。”

严海封皱着眉毛停下来,似乎对下面要说出的内容怀着极大的排斥感。

“那是什么?何东冬好奇的追问。”

“嗯,是个人。”

“进小偷了?”

严海封点了点头。

“那你有没有报警,他有没有伤到你?”

严海封看见何东冬那急乎乎的样,当时就乐得捂不住嘴了,“你看我这不是好好坐你对面呢!”

“奥!”何东冬语气里似乎有着对潜在精彩故事情节无法得演的失望。

“你不是期待着我跟那小偷搏斗个三百六十五个回合呢吧!”严海封学着何东冬的语气说道。

“那不能,顶多三十五个回合,三百六十五我怕你再把腰给闪折了。后来怎么处理的啊?”

“我把电视打开了,见屋里有人,他就吓得跳窗户了。”

“我听着这么悬乎呢,是你编吧。”

“何以见得?”

“现在敢于破门入室的胆儿都特肥,不捅你一刀就不错了。你说的那位是偷儿么,咋听着真像个耗子,不是你眼花了吧!”

“你说的那是江洋大盗。”

“不说我了,说说你吧,你是怎么发现自己是同性恋的?”

“我?你自慰的时候脑子里想的是男的还是女的?”

“啊!”

“啊你个头。”

“那你怎么跟韩北雪结婚了。”

何东冬打了个寒颤,把冰激凌桶放到一边,搓了搓手。“不敢承认呗,自己骗自己。”

“那怎么后来又离了?”

“你问那么详细干什么呀,你又不跟我结婚呢这是。”

“了解韩北雪,以此借鉴,将来对更她好。”

“得,您拿我当反面教材呢是吧。”

“算是吧。”

何东冬撅起屁股把扔在一边的沙发垫拿过来,抱在腿上。“海封你是个好孩子,前路光明,不用想那么多有的没有的。”

“那你呢,你前路就黑暗了?”

“我不知道,也许有蜡烛照着呢吧,可谁知道呢,说不准哪天蜡烛就灭了。”

“灭了就点上。”

何东冬捧着自己的后脑勺笑了。“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希望它一直亮着,可谁没有懒的时候,也许哪天我会懒得连一根手指都不愿意动弹。”

“那就找个人帮你点。”严海封此话接得极为自然,还歪着头看着何东冬意思在说你怎么这么笨呢。

这话让何东冬抬起头,很认真很认真的看着严海封。

一个月接触下来,他发现他真是一个不错的孩子,正直、诚恳、单纯。即使那双眼镜挂着厚重镜片,也遮挡不住那双眼的清澈。让你忍不住向他敞开心扉的,是他的纯良。只因为你得以简单思维而不必设防。

值得一交!况且,这小子长得也不算是太差,至少唇红齿白的皮肤又好。如果能摘掉眼睛好好打扮打扮,也能挺勾人儿……

想什么呢,想什么呢?想什么呢!何东冬忽然自己把自己搞惊了。人家可是北雪的未婚夫,性向正常的男人。何东冬恶狠狠的锤了锤自己的脑袋。

“怎么了你,头疼。”

“没,啊?不是,不是。”何东冬回答得各种心虚,心想自己太他妈龌龊了,简直是在意淫祖国的花朵。

“是感冒了?”

“没有,没有,我合计事儿呢,佟爷们的事儿”扯谎,必须得扯。

“佟爷们?”

“就是今天见着那女的。”看来何东冬转移话题的功力还挺强。

“你怎么喜欢给人起外号。”

“她就是一爷们,还用我给她起,大家有目共睹。”一想到佟向阳,何东冬晚上那股异样的担心又冒出来了。“她说她要离婚。”

“离婚?跟来接她那个?”

“对?”

“为什么?”

“她没说。”

“你不敢问。”

“是,我不敢问。”何东冬诚实的看着他的眼睛,“我觉得我已经够糟糕的了,我不能在这么混乱的情况下还给别人出主意。我没办法明明搞得一团乱,还装自己是过来人。这不是好的经验。”

严海封没再问下去。

这让何东冬松了一口气。

这天晚上他们聊了很多,谈理想,谈人生,后来发现所谓的理想和人生早都被迫在现实中灰飞烟灭了,于是开始聊小时候,四格漫画,青蛙玩具,金刚葫芦娃,舒克贝塔,五分钱一个的汽水糖。感叹时光飞逝,世界变化的真快。

5

5、五。 。。。

何东冬是被哗哗的流水声吵醒的,他勉强撑开眼皮子,将头扭向声音的方向。嗯,厨房水龙头开着呢,看来是来水了。闭上眼睛。

我这是在哪呢?奥,对,北雪家,停水了。

今天星期几来着?奥,貌似星期六不用上班。

那感情好,接着睡个回笼觉。何东冬将脑袋换了个位置。

不行啊,水还开着呢,一会再把房子给冲喽。

精神还处于困顿中,一百八十个不愿意撑起上半身。

唉?腿怎么麻了。

嘿,海封这小子会睡啊,拿我大腿当枕头呢。

“唉,唉。”何东冬抖了抖腿叫了两声。“起来,起来,我腿都被你咯麻啦。”

严海封唔了一声,翻了个身,依然枕在他腿上。翻身同时,猫一样的还用脸蹭了蹭他的裤子。

眼镜,吧嗒一声,被蹭掉了。

何东冬揉了揉朦胧的睡眼,又抖了抖腿。

这回严海封只是吧唧吧唧嘴,又没动静了。

嘿,眼镜不想要了是吧。何东冬心里想着,支撑起半拉身子,弯腰去捡地上的眼镜。小样,看我不把眼镜腿儿给你插鼻子里头的。

何东冬一手拽着一支眼镜腿,准备偷袭严海封。

嗯,皮肤真好。

嗯,嘴唇粉嘟嘟的,真诱人。

嗯,还有一股子牛奶味。

何东冬前倾的身子猛然坐直。眨了眨眼睛。低下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严海封在睡梦中反映过来这音声是何东冬的惨叫声时,何东冬已经把自己关进厕所了。

“你怎么了?”严海封还没完全清醒,说话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

“没没…。。没事,没事没事,你别进来啊别进来。”何东冬结结巴巴地回应着。“我拉肚子,拉肚子呢。”

“我房间抽屉里有泻药。”严海封窝在沙发上,脑袋颂搭在沙发外,努力保持清明,当看见沙发垫近在咫尺,果断地拽了过来塞在脸下边,趴着睡过去了。

天哪!

何东冬把自己锁在卫生间的马桶上,心中惨号。

操,严海封那张脸,居然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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