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2 / 2)

沈秋原叹了口气,烦恼的瞅着姜既白:“又怎么了。”

“你的女人找上门来了!上次你说过什么?下不为例?你哪里做的到!”姜既白仿佛赌气气来,愤恨地踢了脚桌子,连着沈秋原整个人一抖。

沈秋原低低“哎”了一声道:“朱蒂么?我已经同她说过,她不是这么不知趣的人。”

姜既白白了他一眼,嗤嗤的笑:“她说来拿点东西——哈!女人的手段!”

沈秋原态度陈恳的点点头:“那就只是拿东西而已。与其说朱蒂,不如我们谈谈孙俪莉小姐,这位怎么说也是伦敦大学的校花,故事可有趣的多。”

姜既白骄矜地梗着脖子道:“你要说孙俪莉?很好,看来你的白内障还有救,找女人也应该寻个这样的——有没有本事且另说。”

沈秋原道:“我并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哄女孩子。”

姜既白笑道:“我知道,你不行嘛!那也没事,你站那儿笑一笑,总还是有傻头傻脑的妞贴过来的。”

沈秋原握着刀叉认真的切割牛扒,把小块的牛肉放入嘴里,仔细咀嚼。姜既白忍不住又道:“你怎么不说话?”

沈秋原停下动作,怔了片刻,用飘渺的似梦呓的语气鬼阴阴的问:“你不知道?”

姜既白一时间琢磨不出他话里的意思,心里仿佛有股气涌上来,堵在喉咙,硬生生的被压下去,只得朝他笑一笑。

而对方又重开了话题:“我没有时间,一点时间都没有。我顶讨厌中国女人与英国女人,即使不是正经女人都要作矜持状,似乎只有这样才显出她们的身价来!”到了最后难免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姜既白经此一吓,反倒生出几分同情来,沈秋原定是自幼吃了不少正经女人的苦头,总怕她们拿乔。然而这终究是不行的,不禁放柔了音道:“老祖宗的规矩,你怎么好怪她们。再说,这里面总有些活泼烂漫的女孩子,你大可在她们里面挑个,这该合你胃口吧。”

沈秋原闷闷不语。姜既白拖着下巴,有一搭没一搭的想,反被他摸到些门道来:“你喜欢那种,”他比了个手势,艰难地道,“成熟女性的躯体同,呃、少女的思想?”

沈秋原“噗嗤”地笑起来,两弯眼像水亮水亮的月牙,被姜既白恼羞成怒的一踹,抖动着,似乎随时会溢出实质的光。

他弯下腰去,伸手制住作乱的脚,一针见血的给了个评价:“有没有人说你很可爱?”

姜既白想了想,他的历任小女朋友似乎都给过类似的夸奖,不由得皱了皱眉,乌黑的眉峰更为耸立。

最后这样反驳:“那你就是天真!”

沈秋原用手指在脚掌下轻悠悠的画了个圈,感到手中的脚筋暴起,才松手,笑道:“唔,你说的不错,这算是我的一点小癖好。”

姜既白暗自平了会儿气,才道:“那那女人怎么算呢。”

沈秋原道:“这是个很有本事的女人,她最大的优点就是安分。我找不着乖巧的少女,只能找她勉强满足一半了。”

姜既白不怀好意地睨了他一眼:“难怪上学这样积极,原来是一边应付着,一边在寻潜在目标!”

沈秋原起身叫楼下厨房收拾餐具,背对着姜既白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话已至此,晚餐聚会就该结束。若真要有什么不同,大概是今日的谈话过于得多,且窥探了沈秋原一个隐蔽的可作为笑料的秘密。

姜既白很满足,回房间放了缸热水洗澡。他在擦湿漉漉的头发的时候,沈秋原隔着门板告诉他,孙俪莉请他去玫瑰山庄,权作下午茶的回礼。匆忙的应了,换了衣服,开车去玫瑰山庄。

第4章 第四章

玫瑰山庄这名字俗,却胜在俗得真诚。

外国的建筑都是一通到底的大道,汽车正对门开进去,两旁是修整的一丝不苟的大片玫瑰和稀稀落落的常青树。然而毕竟是太红了,盛夏灼热的空气点燃了花床,火舌微微一舔,花朵就挤出红色的汁,轰轰烈烈的翻滚着巨浪,一路直拍下去,落在人的眼睛里,会“哎哎”地低唤着仿佛被灼伤似的。

再深入又是另有不同。玫瑰山庄是从落魄的贵族那里买的,现主人叶琪诚是移民到英国的华侨。即便是土生土长的玫瑰,漂洋过海就成了另一新的品种,到了国外的人,在那里定了居,更是处处效仿英式派头,似要撇开过去的旧身份。但人人都知他是中国人,为显不忘本,他又在屋内摆了一对铜胎掐丝景泰蓝双耳瓶,几盏海棠红纱灯,显得不伦不类、滑稽可笑。

姜既白命司机去停车,自己被仆欧引进屋,先去拜访叶琪诚。叶琪诚就是那伦敦的熟人,论关系的话,是他大嫂的表兄,长得也可谓一表人才,只有眼底的乌青显出他纵横酒色的生活。

叶琪诚正与一名英国军官谈话,见了他,匆匆分出些时间递了个万分热情的拥抱:“奥斯顿,好久不见了,我还以为你嫌弃我不来了呢。”

“哪儿的话;实在是没法出门,在家闷着,你瞧,我一有时间就来你这儿了,是你别嫌弃我上门叨扰才对。”

“不不,怎么会,祝你玩得愉快,爱丽丝在那里,我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去吧。”叶琪诚拍了拍他的肩,和蔼的打发走了他。

姜既白悄悄走近孙俪莉——也可以说是爱丽丝,突的伸出手捂住她的眼,旁边人笑着起哄:“猜猜他是谁?”

孙俪莉笑吟吟的把自己柔软的、暗香的手覆在他的手上面,道:“这还用猜,一定是奥斯顿!”

姜既白行了个见面礼,笑着拉她的手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孙俪莉抽出手,用玉白的手指点了点他额头:“这手这么宝贝娇嫩,不是你还有谁?”那指甲上涂了指甲油,为了配裙子是娇媚的玫瑰红。在他今天看来,也许是昏暗的灯光作祟,这红玫瑰成了一摊鸡血红,血淋淋直戳进他心窝,又凉又腥。

姜既白道:“不能因为我长得比旁人好些,你就这么诋毁我,我也是个男人啊。”

孙俪莉吃吃的捂嘴笑道:“你当然是男人了,只不过女人整日和女人争奇斗艳,再来一个漂亮男人,怎么能不招人妒忌。”

见她不依不饶的,姜既白心中不快起来,觉得孙俪莉也不如当初在一起时的可爱,徒然变得无味甚至可憎。

他忽的记起今天沈秋原说的——成熟女人的身体和少女的思想,心中想道:“沈秋原真是个糊涂人,纵然这样异国风情的美女,只要有一个愚蠢的大脑和一张喋喋不休的嘴,也足以使人倒尽胃口。回家还是劝劝他保持现状,找个安分听话的女人的好。”

然而他想起朱蒂那肉欲的身体,更觉可怕,一时头脑发昏,孙俪莉喊了他两声也没有听见。

等姜既白终于听到小情人的话,孙俪莉已经很不耐烦,拧了把他脸上的肉道:“既白,你怎么了?我叫你好几遍了你没听见吗?”

姜既白言简意赅地道:“怎么?”

“大家都去玩了,你玩得这么厉害,不去赌一把?我还等着你用这钱给我买束花呢。”

姜既白听了她俏皮的玩笑并没有什么触动,但思及不愿同她玩闹,用桥牌打发时间也是不错,点了点头走上二楼的包厢里,而她留在底楼同女眷们说话。

桥牌在英国是老传统了,姜既白在中国一直是玩着梭哈和扎金花,但大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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