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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门口,他指着杏儿问,“这个丫头叫什么?”
杏儿胆怯地看着乌喇那拉氏,乌喇那拉氏朝她微微点点头,柔声说,“这个丫头是杏儿。跟我一同……”
“背后议论主子的短长,该打。你看着罚吧。”说完,胤禛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一室冰寒和一屋哭声。
“福晋!”杏儿哭得梨花带雨,跪得意蕴十足。
“杏儿,不是我心狠,爷的吩咐不得不办。”头,“掌嘴二十,红儿,你掌刑。”
“嗻。”
“杏儿姐姐。对不起了。”红儿苦着脸一脸无奈。
“见响出彩,否则连你一起罚。”莫名其妙地不安与歉意,沉默了一下,“打吧,忍一下就过去了。后面三天,杏儿就在我屋里歇着吧。”
“奴婢谢福晋。”杏儿含着泪重重地朝她磕了个头,“红儿,你打吧,狠狠地打,这样福晋心里才会好过一些。”
乌喇那拉氏一愣,眼泪扑簌簌地流了下来,她不知道自己已经忍了多久。从胤禛今夜走入她的房门,还是从她嫁给胤禛那一夜开始,就注定了今天这样的局面。她知道,总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有想到,会来得如此之快。
乌喇那拉氏心中一直有一个幻想,只要胤禛不爱上任何一个女人,无论他宠爱谁,乌喇那拉氏毫不在意,因为她是他的妻。可,今夜,她知道,这满府的女人,甚至是未来进府的女人,也无需在意了,因为胤禛的心已经给出去了。
如果他否认,如果他闪烁其词,如果他发怒,那都不重要,他只不过是在外面有了别的喜欢的女子。这样地女子,收进府里便是。
可他的眼睛很冷,不是平日里的那种冷酷,而是从内心散发出来的冷漠和疏离。他闻不惯她常用的熏香,甚至都忘记了,那盒熏香是他送给她的。他明明白白告诉她,她是这个家地女主人,他要她担负着整个家这个府邸的重任。因为,她是他的妻,仅仅是皇阿玛下旨亲封的嫡福晋。
皇阿玛的旨意可以号令天下,可以让他们配成双,却不能把他的心交给她。所以,她是一个老好人。她——乌喇那拉氏舒兰,开始是,现在是,以后也是……一个老好人。可她,不甘心……
第二卷
第一百二十四章 风起
思道正在自己的小院对月独酌,“花间一壶酒,独酌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胤禛击掌和道,“思道好兴致!”
“四爷,您也……好兴致。”思道笑道,“我这个孤家寡人月下独饮怀古叹今这叫潇洒闲逸,您可别打搅我的开怀畅饮之乐。”
胤禛奇道,“莫不是在思道心中,我就不能潇洒闲逸,开怀畅饮?”
两个人正说话,红儿低着头走过来,“奴婢见过贝勒爷,见过先生。”
胤禛寒着一张脸看了红儿一眼,“水香去找徐德贵去拿,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红儿见他不怒自威的样子,心里着实害怕,忍不住退了好几步,呆呆望着胤禛,想好的话没想好的话,全都不记得了。
“好了,有什么话说,就赶紧跟贝勒爷说吧,福晋还等着你回去呢。”思道察言观色看出了胤禛的不快,赶紧道。
“福……晋,福晋让我把刚刚炼制好的丹药给您送来。”红儿双手奉上玉盒。
。吗就干吗去吧!”他无奈地摸摸鼻子。
胤禛眼眸中有着一闪而逝的冷意,他点点头,“既是这样,思道地亲事我记下了,三妻四妾,一同进门便是。”说完,他背过身遥望明月。
|(|气。虽然胤禛动怒了,却忍了下来,较之前的四爷,江南一行地确让他比从前更加的隐忍和坚韧。
“爷……”
“别说什么有时候放手也是一种幸福,谁都可以对我说,唯独你不能。”胤禛慢慢转过头,他的脸上闪过寂寥和孤独。
“爷,我想说的是,放手也是一种保护,只是这样,仅此而已。”思道还想说些什么,就见一个黑影从角落里闪出。
“主子,江南的信。”黑影跪地把雪白的信封奉与胤禛,然后一旋身,又消失在黑暗中。
胤禛看了眼思道,什么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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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道,你去江南,学坏了。”胤禛已经像雕像一般面无表情,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这话是她说得,看来我得让福晋给你办个相亲大会才是。”
“思道甚为期待,谢四爷如此礼遇。”思道就是不走,他站在原地看着胤禛手里的信,“我得看看有没有交代我的事情呀。”
胤禛拆开信,仔细阅读,他脸上现在是五颜六色,精彩纷呈,带着些愕然、带着些尴尬、带着些恼怒、又带着些好笑,当真是丰富之极,看得思道好奇不已。
胤禛把信交给思道,想大笑却又不得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然后转过头去,看着头顶的明月,喃喃道:“起风了……”
第二卷
第一百二十五章 云涌
一片天空下,胤禩很心烦,但是,他身边的胤禟更烦十胤誐一水的大大咧咧,一水的喜形于色。
“八哥,九哥,喝酒就喝酒,你们俩这么长吁单谈作甚!娘们叽叽的,不像个男人,倒像是那些个酸儒!”
胤禟的刀子嘴高兴的时候都不饶人,更别提心烦地时候了,“你烦不烦,帮不了忙也就罢了,还在这儿损人。就你不娘们叽叽,你多有本事啊,三天两头去找兔爷爽去。”
“胤禟,不许胡说。”|底怎么回事?”
“说,我还能说什么?”了眼,原本打算趁皇阿玛南巡前把江南的营生收拾一下,大攥一笔,然后好规规矩矩地一直待到明年端午。谁料想,砸出去了如水的银子,收回来的不是金子,不是银子,连铜子都没一个。”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干掉,“现在我在江南的私邸,已经成库房了。别的没有,全是棉花和蚕丝。这下倒好,不怕冷了!可那边这么潮,根本就是留着发霉生虫嘛!”
“你到底囤了多少?”地开口。
胤禟双手一摊,哭丧着脸,“还不是跟那个死丫头学得,这下倒好,几年白干了。”
“哪个死丫头?”胤誐抓起身边的大海碗刚想一饮而尽,突然身子一晃,他大吼道,“哎呦。你个色狐狸,踢我作甚。找捶呢,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