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林瑶点头,进了屋子,打包了一些细软和衣服,抱着孩子,来到苏孙的面前。
“我们走。”苏孙见林瑶出来,对着她说了一声,捂着胸口,当先向前走去。
当苏孙跟林瑶离开茅草屋不久,茅草屋毫无征兆的化为星星点点的光芒消散在原地。而出现在原来茅草屋所处的地方的是一片芦苇荡。
林瑶在茅草屋消失的瞬间,似有所觉的回头看了一眼茅草屋所在的方向。
“怎么了?舍不得?”苏孙发觉突然回头看向茅草屋方向的林瑶,猜测道:“若是舍不得,等我伤好后,我们还回来。”
“不用了,失去就失去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给你,就要随着你走。”林瑶摇摇头,叹息一声:“走吧。我真想看看你的家乡。能生出那么美的你,你的家乡一定非常的美。”
“嗯。我们家乡确实非常的美,也确实是俊男美女的产地。”苏孙像是想到了什么,对着林瑶笑道。
林瑶点点头,确实狐族,确实是妖界俊男美女的产地,没有之一。
两人默默的向着千狐洞的方向走去。
夜。狩猎场,狩猎院落。
苏狐坐在石亭中的石凳上,望着天空上的星空明月,手里握着一个酒壶,一行清泪不觉从他的眼眶中流了出来。
想着今天,苏孙那带着决绝神情时候拍下的青芒掌。
想着之前在千狐洞之时,苏孙为了讨好他,为了逗因想念父母的他开心,去萤火穹捕捉了一屋的萤火虫给他。
想着在他修行遇到瓶颈受了重伤,吐血发烧的那一段日子,苏孙对他的悉心照顾。
想着因他想吃鸡,苏孙去了雉鸡一族,偷了一只雉鸡烧了给他吃,然后被族长罚跪,面壁。
想着以前他们两个在一起的一幕幕。
他的泪越流越多,越流越伤心,但他的流下的只有默默的伤心的泪水,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哽咽的哭泣声。
手里的酒壶举了又举,一口口的往嘴里灌,酒不醉人人自醉,人不伤心心自伤。
在苏狐一口口的灌着酒,一滴滴的流着泪的时候。
在房间中禅坐的天相,却无论如何都禅坐不下去。郁闷的挠了挠头后,走出了房间,来到庭院中,不自觉的向着石亭走去。
当走到石亭,看到灌着酒,流着泪的苏狐,再顺着月光看去,苏狐的脚边已经躺了十几个酒壶,可见他喝了不少酒。
一时有些震撼,他一直以为眼前的少年是不会伤心的,因为一直没心没肺的活着的他,似乎跟伤心完全的不挂钩,但是此时看着他喝着酒,流着泪的时候,天相忽然发觉自己有些不了解这个口口声声,三句两字中都挂着菊花的欢乐少年。
看着苏狐那不要命的灌酒的方式,天相眉头一蹙,心里微微一抽搐,忙走过去,夺了苏狐手中的酒壶,正准备要问苏狐发生什么事的时候。
苏狐察觉身前一个人影出现,当看清楚是天相的时候,醉眼一眯,这个小和尚似乎一直都没有他的喜怒哀乐,不管他怎么逗他,他都不过是佯装出喜怒,但是他的佛心却是一直的没有动过,一直都是如此的淡淡然。他倒要看看这个臭和尚能够淡定到什么时候。
想到这,苏狐不忿的向着夺走自己酒壶的天相扑去。
苏狐扑向天相的时候,正是天相想要问苏狐发生什么事的时候。
而苏狐看着张开嘴的天相,本就醉眼熏熏的他,媚笑一声,向着天相好看的唇,吻了下去。
只见天相被扑倒地,张唇欲问的话被苏狐的唇给堵住,人直接被苏狐给压住,一切的一切都超出了这个纯洁的和尚的认知,一切的一切也发生的太突然,突然到没有给天相反应的机会。
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却觉得脑袋一晕,他竟然被一个男人给吻了。这他妈要不要那么坑爹,这可是听到初吻。
在天相感到震惊的时候,只见一片嬉闹声从门口传来,只听砰的一声,院门被推开,然后一群人钻进院中。看到了正对着院门的石亭前那令人震撼的一幕。
天相被苏狐压着,被苏狐强吻着的一幕。
众人只觉得一阵眩晕,然后各自咳嗽一声,只见反应极快的众人,说出“你们继续,我们打扰,再见。”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消失在目瞪口呆的天相面前。
此时的天相才算得上完完全全的反应了过来,连忙推开像八爪章鱼一般趴在他身上,用舌尖舔着他的唇的苏狐,对着那群大臣之子,大声喊道:“喂,你们听我解释,我们不像你们想象的那样。”
“知道了,你们不像我们想的那样,我们理解,我们清楚,你们放心,我们是绝对不会说出去,宰相的儿子跟护国寺的天相是一对的。你们一定要放心。”在天相大喊的时候,院门外几乎是同时就回了天相一声。
听到这话的天相一拍额头,一脸的欲哭无泪,这是不是叫做掩耳盗铃,欲盖弥彰,,越解释越乱。
而经过天相这一推,众人这一闹,苏狐倒是很快的反应了过来,在听到天相跟他们的对话的时候,忍不住大声笑了起来。
“笑个屁,明天之后,我们两个不清不楚的关系就会穿得大街小巷都是,你现在还笑得出来,我到时候倒是要看看你怎么在你爹娘面前哭,我看你有什么脸面去见你的爹娘。”天相一脸愤愤的对着苏狐吼道。
“这我自然会解决,我倒是好奇,你怎么向护国寺交代,向你的师傅交代。”苏狐笑着回了天相一句。
☆、被吻事后
天相一听苏狐的话,一想到自己即将面临的事情,一脸痛不欲生的捂住了额头,要不要那么强悍,要不要那么的苦逼,然后狠狠的瞪了苏狐一眼:“说那么多,还不是你这小子搞出来的,你丫的还好意思在我面前说,要不是你,能整出那么多幺蛾子么,尼玛的,还把老子的初吻给夺走了,尼玛的。”
天相极其不淡定的开始啰嗦了起来。
“我还真没发觉,你这和尚还有当大妈的潜质。”苏狐翻了翻白眼:“就你丫的那是初吻,爷刚才那个也是正儿八经的初吻,我都没大喊大叫的叫着吃亏,尼玛的交个屁的吃亏啊。”
天相一听苏狐的话,嘴角抽搐了下:“拜托,我们两个是不一样的,好不好,是你强吻我,又不是我强吻你,怎么看也是我吃亏。”
“如果你觉得亏的话,你现在强吻我,把我强吻回去吧,我是丝毫不会怪你的。”苏狐说着嘟起嘴,一副任君采撷的好看模样。
“吻你个头。”天相纳闷的看着苏狐,怎么看也是自己吃的亏比较大,自己又不是弯的,才对这个整天想着菊花的菊花男没兴趣。
“既然你没兴趣,那么我们两个就算是她妈的扯平了,你不欠老子的,老子我也不欠你的。”苏狐打了个哈欠:“好了,我困了,你把这石亭收拾一下,我去睡了。”
说完不管不顾一脸郁闷的天相,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好心情的得瑟的哼着歌。
天相一脸哀怨的看着踏着轻快步伐离去的苏狐,他就怎么也想不通了,到时候他苏狐要怎么向自己的父母解释,看他的样子,似乎一点也不担心接下来要被烦恼的事情一般。
然后更加哀怨的看着那一地的酒瓶,这个他更加的想不通了,为什么苏狐喝的酒,留下的一堆烂摊子,却要他来收拾,这真他妈的不公平。
再想想今天发生的事,他就特么的觉得倒霉,好心的想来劝劝这个一脸悲催相的哭着的人的时候,却被推倒强吻,强吻后还被一群人看见,被人看见后还要被宣传,最后一切闹完后,还要自己来收拾这造成这一切罪魁祸首的烂摊子。
怎么想,怎么都觉得自己是最倒霉的一个,怎么想,就觉得怎么的不公平。
苏狐好心情的哼着歌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嘴里,眼里都是止不住的笑意,今天算是跨出了吃和尚的第一步,也算是迈出了毁了和尚清誉最为至关重要的一步,这一步走得是要多稳健就有多稳健,这时候的天相就算是跳到黄河也休想洗清他的清白了。
真没想到今天算是因祸得福了。
石亭里的天相,一挥手把一地的酒壶给震成粉末,袈裟一扬,化成粉末的酒壶被一阵风刮进了花丛中,做了养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