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姥镲穑徊痪茫薷艘桓瞿纱饩佟!?br />
虽然觉得这样的女人有点自私,可我却没有理由责怪她。只是从那以后,我对爱情与婚姻不再抱有幻想。
局势动荡的一九三八年,是个多事之秋。
当我忧心忡忡看着满街的碎玻璃渣子〈注八〉,担心唯一的亲人的安危时,卡尔·霍克尔霸道地闯进了我的生活,开始主宰我接下来的命运……
至于他为什么会看上我,又为什么那么执着,时至今日对我而言,这仍是个谜……
霍克尔很快便兑现了他对我的承诺。
第二天,门格尔再没有让我参与手术,而是把照顾囚犯的「保育员」工作丢给了我。
能在门格尔的医院里存活的囚犯无非两种人:一种是专供他发泄兽欲的美貌女子,另一种,则是他的「试验对象」。我的任务便是保证「试验对象」们的温饱,并为他们做必要的身体素质检查。
每天负责将近三十人的吃食、清洁,还要不停地记录、比对门格尔要求的各项繁琐又冗长的资料,固然辛苦,可总比要我做活体解剖来得轻松;但一想到这些由我照顾的男女老少总有一天也会被送上解剖台,我难免会动恻隐之心。
「他们……每个人都会死吗?」
我这样问霍克尔的时候,他默不作声,表示回答是肯定的。
「如果……有人能在试验中幸存,请放过他们好吗?」
「这不是我可以决定的事。」黑衣的纳粹叹了一口气,「艾伦,我只能救你一人,别要求得太多。」
「可是……」一句话还未说完,霍克尔便凑过来吻住我的嘴。
最近他真是越来越放肆了。出入医院的频率从一个星期变成隔天一次,每每见到我也不像过去那样规矩。只要四下无人,这家伙便会主动索吻,甚至……
「呜!」
易感的背脊一酥,我忍不住呻吟出声,霍克尔不安分的手指不知何时偷偷潜进衣底,沿着腰线羽毛般轻轻掠过……大白天的而且还是在诊室,这浑蛋想干什么!
「我记得艾伦的身上是有一枚胎记的……就长在这个地方吧?过去只要我一碰它,你就浑身抖个不停呢……真可爱。」
「住手!」我涨红了脸低斥道,想挣脱男人的纠缠,谁料身子竟软绵绵的,他又攥着我的手,教我动弹不得。
「舒服吗?」男人这般问,手指确认一般划向我身体的中心,然后隔着布料画起圈来。
「你——」我倒吸一口冷气,甜蜜的血流一下子冲向鼠蹊……一个激灵后,我咬牙切齿地瞪向霍克尔。
他撤走恶质的手指,一边淡淡地开口道:「艾伦真是狡猾,明明很享受,却总是摆出一副受了奇耻大辱的表情……你不是答应要成为我的『恋人』吗?恋人之间连这种事都不能做?还是说……你真的那么介意我是一个纳粹?」
身子一僵,我没办法反驳霍克尔的话。的确,长久以来我对这个男人的党卫军身分始终耿耿于怀,更无法原谅他曾对我重要的家人所犯下的罪行!
「我杀过很多人。」霍克尔忽然这般道,缓缓摘下了墨镜。
「无关恩怨,只是为了执行命令,」他望着我的眼神异常认真,「在遇到你之前,我从来不会对什么人手下留情。只有艾莲娜·德沃夏克是个例外,因为她是你的妹妹,我发誓我从来没有碰过她一根寒毛,释放她之后也没有改变过心意。」
「那她怎么还会死!」听到霍克尔的狡辩,我又开始激动了。
「为什么就不肯相信我呢,艾伦?」
霍克尔深深望进我的眼里,漂亮的蓝眼睛彷佛要溢出液体般温柔而忧郁,「就算我是纳粹,我也不会对所爱的人撒谎,更不会想去伤害他。」
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表白,第一次看到这个无懈可击的男人近乎脆弱的一面,一那,我觉得我那自以为坚定的心开始慢慢动摇起来……
或许霍克尔真是无辜的,艾莲娜的死和他并没有关系,一切只是个巧合……可若是这样的话,我这四年对他的满腔仇恨与怨怼,又算什么?
「不要信口雌黄!这种话你对多少人说过?」
「只有你,」霍克尔毫不犹豫地回答,「除了你,我不会对其他人这么有耐心。」
他这么说,我不禁语塞。
的确,自从进入奥斯维辛集中营以来,霍克尔对我的照顾几乎称得上无微不至,如果没有他,或许我早就被送进毒气室了。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不选别人,偏偏要选我这么一个平凡的男人?
「因为在很早以前,我就爱上你了……」霍克尔拥住我这般道,伴着喃喃低语,亲吻雨点般落下。
我沉溺在霍克尔的温柔中,一种快要迷失的感觉油然而生……
或许,这个男人并不像我想象的那么糟糕,我可以依靠他、我可以信任他、我可以……
把自己的心交给他……
两个星期后。
由霍克尔告知,我的刑期从原来的无期徒刑减成了半年——也不知道他从中使了什么手段。
「忍耐一下吧,艾伦,再过三个月不到的时间,你便能恢复自由之身。」这么说时,霍克尔从身后轻巧地将我揽进怀里,「等战争结束,我们两个就去国外生活……」
听着男人说着不着边际的未来构想,虽然觉得可笑,但我还是很认真地做他的听众。首次卸下心防面对这个纳粹,忽然觉得他也不过是个普通人,即便外表冷酷,其实也有可爱的地方。
「艾伦,下个星期天,是我二十七岁的生日……」
咦?二十七?第一次听到霍克尔谈及自己的年龄,我不由得一愣——虽然知道他的年纪应该比我小,可没想到竟比我小那么多。
「那天,去我的别墅好吗?」霍克尔柔声道,轻轻地磨蹭我的颈窝。
我又不是傻瓜,当然明白他在暗示什么,当即脸颊发烫,支吾起来:「你的同僚都会去吧?那我……」
「不用担心,我会安排好一切的。」他微笑着说,低哑的声调在我的心底激起一圈骚动的涟漪。
又在不知不觉中被霍克尔牵着鼻子走了呢……这教我记起上一次在他卧室里下的那盘棋——无力主导游戏的那一方,注定会沦为失败者。只不过,现在我开始相信,霍克尔并没有把我们之间的事当成一场单纯的「游戏」……
十月的下旬,既不是军官休假的日子,也没有特殊活动,但我已经两天没有见过门格尔了,记得最后一次看到他时,他正神经兮兮地殴打他的情妇,抱怨她把自己的制服弄脏了。
「即使没有门格尔医生主持,医院里的工作还是得按常规运行。」
我接到助理医生的命令时,门格尔正抱恙在家休息,听说他染上了斑疹伤寒——一种由人虱传播的急性传染病。
这个衣冠禽兽和女囚的性关系混乱,得这种病我并不意外,只是联想到他爱洁成癖的性格,听起来还真是有点讽刺。
没有门格尔在,医院依旧安静,一切循规蹈矩、井然有序。
早上我定时给「试验对象」们送饭,到了下午,有一批新犯人被送到医院,我和另一个实习医生奉命给他们做体检,就在我为一对双胞胎测身高时,一个女看守唤我:「赫克托尔,过来一下。」
我应了一声,跟过去,她把我领到门格尔的诊室,指着病床上面色潮红、浑身颤抖的诺拉,道:「这个小贱人病了,门格尔医生又不在,其它大夫束手无策,你能治好她吗?」
集中营医院的看守和保育员们都知道,诺拉是门格尔的「禁脔」,虽然身分是囚徒,可是由于受到掌权者的青睐,她在医院是「受保护」的。在门格尔厌弃她之前,她不能死。
「让我试试看。」
我走近诺拉,检查了一下她的呼吸和心跳状况,量了下血压。女孩正发着烧,而且身体十分虚弱。
「妳哪里不舒服?」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