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里,原本是为阿冉准备的吧,想想也是啊,阿冉在娱乐城做了几年,江明远就追了几年,其实人的感情不能用年份来计算吧,否则江明远更该珍惜跟他妻子的八年,而不是一直被阿冉冷遇的五年……
所以说,爱情,真是害人不浅!
明明那么喜欢、那么爱,那么努力去追求并付出了,却得到这种不是结果的结果,但还是不能死了心,还是傻傻地期待奇迹的发生,还是痛得心都碎了也没有想过停止爱,是真的傻到不知道吗?
不知道自己的爱,并不被对方期待,不明白自己的付出,从来不是对方的需要,不清楚自己的喜欢,一直都只是自己的……
江明远于阿冉,是这样。
我对那个人,也是这样,却远远比不上江明远对阿冉,不是我做不到,而是没那么多时间给我去做,也不允许我去做,因为那个人不在我的世界,我也走不近他的世界,至于曾经的交集,那才真是一个不可思议,也不堪回首的,奇迹。
出神完毕!小白起身给自己做饭,简单一点吧,小米辣蛋饭,配一碗苦菜汤,败一败辣椒的火气,口味健康两者都兼顾了,一个人也要好好活着啊!
晚饭后看碟吧,江明远同志你是有多爱恐怖片?满满一架光碟,你就没一张正常点的!
小白气结,打算明天就去开通有线电视,不过书房里的电脑应该可以用吧?小白短信询问,很快江明远回话,叫他一切自便,末了还谢谢他能来看房子。
小白差点就问他是不是找阿冉去了,字都打了一半又一一删掉,总觉得自己没那个立场关心,以前就是个旁观者,现在突然关心,怎么都有利益关系的嫌疑,其实就算没有住他的房子,也没理由关心,既不是朋友,也没做过他的生意,顶多是个认识的人,没理由关心人家的私事。
小白开了书房的电脑,随便找了一部电影,没看多久就开始瞌睡,却还努力睁着眼不让自己睡着,除了刚回来那晚,之后便没法安睡,总是半梦半醒地不知所谓。
很糟糕不是吗?以前是因为旁边有人就睡不着,现在竟然会因为旁边没那个人就睡不了啦,很糟糕,很奇怪,很可恶,很想他,很……可悲。
小白关了电脑,决定洗澡睡觉,在浴室里淋着水却总是想起那人给他抹着一身泡泡,那双大手在他身上游弋,修长的指头在他身上“弹琴”,令他不能自控地哼出各色声调……
尚远,我想你了,我后悔了,我应该告诉你,我爱你。
小白蹲在莲蓬头下哭起来,开始只是流泪,然后便不能抑制,第一声哭出来后,便停不住了,可是哭给谁听?一个人的哭泣,无助又悲哀。
躺在床上,小白红着眼睛握住了下面,只是握住,想像着是那人握住,是那人在爱抚着自己,是那人……那人在爱自己。
梦吗?小白射*了,看着手上的白色,这也可以算是爱着的证据,因为只是想着你,只是念着你的名字,我便这样了……
很悲哀吧,尚远?你根本不知道,不知道我是这样地,爱着你。
睡吧,从明天开始,我要做一个有理想的人,我的理想就是,走不近你的世界,那就出现在你的视线,明天,我要开始追你!
小白第二天就去了芳源会馆,是的,他进不去,但是没关系,他只是要求自己出现在尚远可能出现的地方就行了,毕竟他不是为了让尚远困扰来的,当然也清楚自己没那个分量,所以小白只是在实现自己的理想,不需要尚远的配合。
小白在会馆门边左右来回地走,他知道这种行为已经引起了门卫的注意,可是大哥,你能不能无视我?我真的不是坏人,我只是……好吧,换位思考,我理解你。
小白稍微走得远些,门卫还是盯着他不放,于是小白再远些,不是吧大哥?你那个是对讲机吧?你嘴里讲的东西跟你眼睛盯着的我,没有联系的,对吧?
小白一个寒颤,扭头进了秦然带他来过的这家咖啡店,形势所迫,小白要了一杯咖啡,上帝保佑,唯一对着会馆大门的那个座位现在没人,小白光明正大地坐了过去,光明正大地盯着对面,本想冲那个门卫吐个舌头,谁知换人了!
也许、可能、大概,人家根本没拿我当棵菜!小白郁闷,喝着根本喝不来的咖啡,突然地,也几乎是见鬼地,他看见一个人进来了,那个人,是上帝花了很多心思造出来的,是无论处于何种黑暗中都帅得发亮的,是看起来冷峻冷傲冷酷却偶尔会脱线没神经的……是你吗,尚远?你来了?来了啊!
小白有一种扑上去的冲动,却在同时几乎想逃跑,因为尚远的身边跟了一个人,一个名叫夏静的女人,备注:尚远的未婚妻。
小白瘫在了椅子上,想起昨晚那么信誓旦旦地要追尚远,可是居然忘了人家是有未婚妻的人啊!别说自己还是个男人,就是立马去变性了回来也追不上好不好?那要只是女朋友,自己可能还有点希望,但那是未婚妻啊,谁来告诉他,未婚妻跟结婚没关系?谁又来告诉他,这个未婚妻跟尚远没关系?
可是,这些都不是重点,因为,小白忘了一件很要命的事,尚远说过,他对男人没兴趣。
喝完这杯咖啡就回家吧,挺贵的呢,喝完吧。小白挺直腰杆,拿出对付中药的勇气,当然不可能一饮而尽的啦,这种东西是需要优雅对待的,最少不能输给旁边对座上那个女人,她喝得出无比享受的表情,我也要拿出绝佳的演技,当然不是表现给谁看,再说那个人根本没看见有我这么个人,所以我是演给自己看的!
小白演着取悦自己的戏,耳朵却捕捉着他人的台词,这不是偷听,有本事你们演哑剧,否则别到我面前来戳我的眼睛!小白忿忿,表情却异常凝重,因为那边的谈话已经进入主题。
“人家真的不喜欢旗袍啦,婚宴那天人家要穿西式晚礼装,好不好嘛远远哥?”
“好啊,你爱穿什么穿什么,你就是不穿,我也没意见。”
“讨厌啊你!对了,我不喜欢那付玉石坠子的挂链,虽然是你妈妈给的,可是真的好土嘛,结婚那天可不可以不要戴啊?会被人笑的!”
“好啊,你爱戴什么戴什么,你就是戴孝,我也没意见。”
“什么嘛!尽是乱说!讨厌死了啦!”
是啊,讨厌死了!再听下去,光是打寒颤就能把人冷死!小白起身买单,路过对座时,停下来看了夏静一眼,再看了看尚远,然后点头,笑,“般配啊,从名字到人,天生一对。”
小白笑得花一样,夏静保持着优雅,回应微笑,却突然变了脸,“你……你是那个……”
“卖的!卖糕的!”小白笑得天真无邪,朝尚远比了个胜利的手势,嘴上无声地说了三个字,然后踏着稳重的步子离去。
夏静柳眉倒竖,怒了一张俏脸。
尚远微眯着眼,嘴角慢慢含起冷笑,很好,方小白,你,很好。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2 章
小白自从那天在尚远面前酷了一把之后,便开始了草木皆兵、度日如年的惊惶日子,他记得的,记得尚远很认真地说过,不许他把那个女人的名字跟尚远扯一堆,但他那天非但又扯一堆了,而且还那么戏谑地调侃了尚远的女人,还跟尚远说了那三个字,虽然是静音表达,但的确是说了,不过都是真的吗?是自己做的吗?就那么英雄无畏地惹了黑社会了吗?会不会也有那样的三刀啊,如果会,他希望是尚远亲自出手,亲自给他漫长如一个世纪的三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