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飘飞,眉目如画,那对眸子莹然有光,挑染过的红唇妖娆的勾起,狐媚的凤眸微眯,万千风华绝代之色尽显,一袭残风拂过,身上还洒了花的清香。
这世间,竟有如此妖孽的男子?
烈炎愕然,眼前的男子不仅美的太过刺眼,那匀称好看的身材仿若柔弱无骨般,让人有种想要怜惜的错觉。
他真的是男人吗?莫不是女人假扮的?
身旁的小婉也愣住了,瞪大铜铃般的眼珠子,她也是第一次见这个人。
莫非他就是自己请来的领头人?
烈炎浑然一震,此人的轻功绝不在聂硕和慕容歌之下,甚至已经到了行如风的地步。
他究竟是谁?
“干嘛用这么奇(提供下载…3uww)怪的眼神看着我?嫉妒我长得比你美么?”男子低低一笑,那一颔首间的千姿卓越让女扮男装的两人皆是一愣。
烈炎这才稍微有些回神,淡淡道“敢问阁下是……?”
男子‘哼哼’媚笑,娇造的看着她“你不认识我没关系,我知道你就行。”
他举手投足间都极为妖娆,像一条缠绕的水蛇,犹如一只勾人的狐狸。
烈炎呆愣少顷,忽然就捂嘴清脆的笑起来。弯起的眼睑如月如勾,眉目清点,不施粉黛而颜如朝霞的脸也是如此的美。
男人慵懒的看着她,魅惑道“你笑什么?”
烈炎道“很明显,笑你。”
“笑我?”妖眉一挑,他妖孽的脸上染了一层困顿。
烈炎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回话,精干的身子骨直接就往着大堂去了。
小婉有些云里雾里的,半响才贴上她的脚步。
夜非离站在原地,凤眸深锁住那抹瘦小的身影,左唇轻娆一勾,蛊惑之声随即悠悠转出“这女人,果然有意思。”
该死的,这人的轻功太了得了,她明明记得自己离他好远,才一会儿功夫就赶上来,竟是与她一道踏进大堂的门槛。
她还未坐到一旁,只见耳旁一阵风,看仔细的时候,夜非离已经端坐在了堂前。
烈炎一惊,这男人怎么跟个鬼魂似的?
虽心头有些困惑,但她还是不客气的坐在一旁,小婉坐在烈炎身旁,三人皆不说话,一时间,空气就沉闷起来。
夜非离一直打量着烈炎,那双如蛇的眸子灼灼发光,若是眼神能吃人,怕是早就将她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他胆子倒也大,慵懒着身子侧过脸来,明目张胆的看着她,笑得邪魅。
烈炎浑身不自然,迎上他绝色的脸,失了笑,皱眉道“你还要打算这样看多久?”
“看多久好像都不够呢。”他轻漫一笑,满眼的戏谑。
她沉了脸,被他气得双颊微红,那薄怒的眼神赤赤的盯着他。
夜非离凤眸一眯,一袭如猎豹的光芒就毫无掩饰的窜了出来。
最后她还是不得不认输,将剪瞳挪开,轻道“我想知道你故意接近我是有什么目的?”
夜非离哼笑,道“你怎知我是故意接近你?”
烈炎嘲讽一笑,转过头来看着他,挑了眉毛“难道不是么?可别告诉我,你这种功夫之人甘愿在我手底下拿那些碎银子办事?”
说着,她的目光转向堂外,透过浓密的树干细缝望着远处那些练武之人,又道“如果我没猜错,那些人应该全都是你的手下吧?”
夜非离依旧保持着那份慵懒的姿势,满身的猫姿狐态。
“城王妃可真聪明,难怪聂硕也那般稀罕你。”
烈炎表情镇定,心头却一滞。
此人竟敢直呼皇上大名,并且喊的那般顺口,天下之人,又有几个敢如此出言不逊的?
“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这颗棋子他塑造的很成功。”
“棋子?”烈炎皱眉,牵扯嘴角笑起来,眼中全是困惑“我似乎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烈炎皱眉,见他态度恶劣,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喝道“你把话说清楚,什么棋子?”
他邪魅的耸了耸肩,靠在椅背上幽幽的看着她,只笑,不语。
“主子,您别听他胡说!”小婉在一旁看不下去了,愤恨的瞪着夜非离,站起来没好气的喝道“我们不雇你了,请立刻离开这里!”
“那可不成。”他邪笑着,慵懒的把玩着左手大拇指上的玉戒指,懒懒道“现在你们是雇也得雇,不雇也得雇。”
说到底,他也只不过是找个栖身之所罢了。
“让你住也可以。”烈炎道“不过你得告诉我你是谁,跟聂硕是什么关系。”
“夜非离。”他悠悠开口,猫媚的眸子越来越清澈“跟聂硕可没有任何关系……”
他说的都是事实,至于信不信,那就是她的事!
“你撒谎。”小婉立刻怒了,想冲上去,却被烈炎一把拦住。
她怔怔的看着他,声音尖锐道“我信他!”
“主子……”
005。太过倔强
夜非离一愣,笑容僵在一旁,静静的注视她时,消失在嘴旁的笑又重新挽起,掩饰了脸上那份差异。
见他不说话,烈炎的黑眸瞬息凌厉倔强“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不管你接近我有什么目的,我让你住下了!”
那话语尖锐刺骨,就好似她在包庇什么重大嫌疑犯。
夜非离瞳孔闪过一袭稍纵即逝的流华,顷刻道“我没有目的,只是好奇什么样的女人能被聂硕选为棋子,更加好奇,你身上有什么东西在吸引他。”
要知道,能够成为聂硕棋子的人选,绝非等闲。因为他聂硕,可从不轻易出手,一旦出手,必将胜券在握,非赢不可!
“我不是任何人的棋子!”烈炎凤眸一转,如一头蚀骨的豹子,嗜血的剪瞳狠绝一片。
她一甩袖袍,决绝的离去,在不愿跟他多说一言。
看着那英姿飒爽的背影,夜非离低低浅笑,媚道“聂硕啊聂硕~以前我还不明白呢,现在……呵呵……”
……
“主子,您别听那个夜非离的胡说八道,他说的话根本就是前言不搭后语。”
怕烈炎生气,小婉一路上都追跑着跟着她极快的步伐,气喘连连的解释着“他一会儿又说跟皇上没关系,一会儿又敢直呼皇上大名,一副很懂他的样子。而且这个人我总觉得怪怪的,以后咱们别理他了。”
烈炎冷哼,绝色的面容却是氤氲得很,没有接话,一脚踏进城王俯,风也似的回了紫薇轩,连小婉也被她给关在了门外,怕是被夜非离气得不轻。
‘棋子’二字她是特别介意的,二十一世纪便被尊上当为一枚棋子用,那个时候她爱他,所以傻傻的甘愿被他利用。可现在,上天怜悯她,给了她一次重生的机会,她又怎么会甘愿让人利用?
不管夜非离说这话是有意挑拨还是什么,她都的确被气到了,她不要做任何人的棋子!
皇宫御书房:
四十金甲之首,寒月凌恭敬的跪在聂硕面前。
堂前男子在听到他禀告之后仍旧面无表情,喜怒哀乐不形于色。
风劲有力的大字横跨在白纸上,笔锋婉转干净中又有着相当浓烈的霸气。他的字如他的人一样,利索中有一丝让人莫名的敬畏;刚劲里又透着几分柔情。
他长得的确绝美,眉目间却是那般让人心惊胆寒,世上怕是再也找不出第二个这样见一眼就害怕的男子了吧?深不见底的黑眸总是攥着复杂的光彩,如猎豹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