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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愿让她一个人孤孤零零一辈子?”

“莫氏给你,你不能在法律上放了她,最起码在道德上放过她,免她受别人的指摘,光明磊落的承认自己的错误。”

莫涵道:“只要她愿意原谅我,我可以跟她签放弃财产的声明的,我没想过要图阮家。”

“我会好好补偿她,她不会是一个人的,不用你来多管闲事。”

莫谨继续道:“你是没有想要阮家的想法,可是你妈呢?”

“不瞒你说,乔西西已经被她安置了起来。”

“你这根本不是爱她,你是在把她往绝路上逼。”

莫涵刚要说话,却见白粟推门而进道:

“我同意。”

她看向莫涵道:“阿涵,我要莫氏。”

“如今阮家已经不待见我们了,你别傻。”

莫涵想:白粟有了莫氏,再不用惦记阮氏,阮明哲就不会那么想自己了。

更正要的是,莫谨能为阮夏坐到这个份上,他暗暗心惊,心里有浓重的危机感。

如果莫谨没有了莫氏,他就少了最有利的优势。

他道:“好,我签。”

后来,这个决定让他抱憾终身。

*

所有手续办完,白粟坐在总裁椅上,还未来得及高兴,只见莫涵冷冷瞧着白粟道:

“妈,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

“莫氏给你,我不会沾边,你全当没有我这个儿子,你抱着钱过吧。”

手一抛,漫天的白色文件缓缓洒落,他转身,劲风吹起他的衣摆,款款离去。

此时的白粟并没有把莫涵的恼怒,曾恨当回事。

她想,亲母子,哪有隔夜仇。

很多年以后,她越来越老,连走路都成问题,每天只能躺在床上,透过窗棂看外面的树叶。

那个时候她才发现,她回忆最多的,并不是她在人前有多么的风光。

也不是小时候吃的那么多苦。

而是年轻时候,家里有两个玉雪可爱的孩子围绕她叽叽喳喳。

那些欢乐的天伦之乐。

她病入膏肓的时候,因为莫涵和阮夏从来不接她电话,于是她一遍遍让秦管家给自己录视频,哀求莫涵,阮夏,看在自己重病的份上来看自己。

可惜,到死都没有人来看她。

而她,却临死也在牵挂着莫涵。

因为后来证明,乔西西肚子里的孩子根本不是莫涵的。

她不过是时坤安排过来,故意勾引莫涵,想让莫家和阮家反目的棋子。

莫涵解决了乔西西,时坤之后,一直孤身一人。

*

莫谨离开莫氏之前,发布了最后一道命令:

莫家和阮家所有合作彻底分割。

阮夏别墅里,阮明哲,阮夏,盛听南,看着手机里莫谨的卸职声明,足足傻了五分钟。

阮夏不解的问:“你这么做图什么?”

莫谨微微上翘的眼尾盯着阮夏的眼睛道:

“我图你。”

空气静止。

她圆圆的杏眼紧紧瞪着莫谨。

四目相对凝视。

有不明的东西缓缓在两人之间流淌。

天地间,似乎只有两人。

阮明哲拍了拍莫谨的肩膀,道了一句,“真男人!”

和盛听南退出了客厅,把空间留给俩人。

阮夏严肃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莫谨:“我知道,我图你。”

阮夏:“我在法律上永远都是莫涵的妻子,我不可能给你一个婚礼,给你一个正当的名分。”

莫谨站起身,走到她身边,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戒指,单膝跪地,漆黑的眼眸里带着圣洁,庄重:

“阮阮,我来求包养。”

“求你包养我一辈子。”

芝兰玉树一样的人,在没有任何允诺的情况下,毅然放弃华国首富的地位,捧着戒指,求她包养他一辈子。

做情人。

情人在世人眼中是怎样的存在?

是吃软饭。

是小白脸。

这类词。

永远不能有姓名。

这一刻,阮夏从他的眼睛里看见他的爱:

炙热如从火山喷薄的浓浆。

磅礴如海浪卷起的浪花。

深沉如大山中年不变的岩石。

这飞蛾扑火一般的决绝,是一个男人能给一个女人最坚定的力量。

阮夏咬了咬唇,“你跟我来。”

阮夏走到一架白色的三角斯坦威面前。

白色的琴盖掀起,在华丽的水晶灯下流淌出如水线条。

阮夏坐下,修长的手指在黑白相间的琴键游走。

琅琅环佩相撞,轻缓悦耳的钢琴曲如流水浮动,余音绕进耳朵,游走到心脏。

是《梦中的婚礼。》

一曲结束,阮夏单膝跪地,接过莫谨手里的戒指,仰起头道:

“瑾哥哥,我现在珍重向你求婚,这是我给你的,独有的,属于你的婚礼仪式。”

“别的夫妻有结婚证,有名分,却未必有爱。”

“我们终身不会有名分,可是我会暴烈的爱你,让你终身都不后悔。”

“你愿意吗?”

墨谨亦单膝跪地,拿起盒子里的戒指,套上她无名指。

“我愿意。”

他手揽上她的腰肢,千万珍重的吻上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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