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1 / 2)

>听大臣们奏议时竟然当朝咳了血。

谁说不是呢,自从司马大将军在朝上自刎了之后,皇上一下子都憔悴了许多,整日都是惶惶忽忽的。。。

你不要命了!小声点,要是让人听见了你的小命也就。。。

宫里宫外,朝中权贵,百姓布衣,各有各的说法,压也压不住,整日都是人心惶惶。

“爹,皇上怎么说?”

“皇上今日难得睡了会儿,我便没去上奏了。”东方闻让下人打盆热水来净手,外头湿气重的很,虽穿着狐裘,他的手却也冻得有些发红。

东方瑾是东方家的独子,早些年夫人去世之后,东方闻也无续弦之意,只是一个心思的扑在了公务上,整日的也不知在忙些什么。但对这个儿子却是极好的。东方瑾也是乖巧懂事,这却是那些拿自家孩子无法的贵胄们艳羡不来的。

“皇上自从那司马将军死后便一直有些郁郁寡欢的样子,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东方瑾听到自己爹爹这么说,也是眉头一皱,俨然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这点我不想再重申。”眉头一蹙,东方闻虽说对自家的孩子极好,但在教育上也是严厉异常。见到儿子被自己说的低了头,语气又不由得缓了缓“我并非怪你,只是为人处世还是谨慎写得好,一失足成千古恨。”

“瑾儿谨记教诲。”恭恭谨谨的鞠了个躬,东方瑾便随着下人回房去了,他还有几帖字尚未写完,每日的功课是不能落下的。

在东方瑾走后,东方闻改了会儿公文,最终却放下了笔,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一树寒梅发着愣。

今年雪后不久这树寒梅便开了,明媚的红色在这一片洁白之中分外惹眼。

他也是喜欢赏梅的,只是今年。。。

恍惚间想起了久缠病榻的那人,东方闻的心头不禁有些沉郁。

司马萧果真就那么重要么。。。

为了他,你当真连命都不要了么。。。

没时间给东方闻多做回忆,下人在门外敲起了门。

“老爷,外头有人求见,说是将此物交予您您自会接见。”

战火停歇,朝中也是暂时风平浪静,太后一脉并无大的动作,这时候谁会来求见他?莫非是。。。

突然想到一个名字,东方闻快走了几步,开了门,接过下人手中的东西。

那是一柄油纸伞,湖蓝的伞面撑开之后几朵白梅描摹其上,栩栩如生。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屋内烧着炭,炭是上好的货色,烧起来还有股淡淡的香气萦绕屋内。

“没想到是你来。”为两人满上酒。坐回自己的位置,浅浅的抿了一口杯中之物,在舌尖几番滑动,最终吞下腹中。

“这炭闻着倒是舒服。”并未回应东方闻的话,青岚顾左右而言他。两只好看的凤眼微微眯着,打量着这丞相府里的摆设。

“你若是喜欢,回头我让人捎些与你带回去便是。不过要说炭,估计你还看不上我这的。你房中用的怕是比我这儿的要好上许多。”并未为青岚的态度感到不满。一杯完了,又给自己斟满了一杯。

听闻这话,青岚回过头来,细细的打量了东方闻一番,接着便笑出了声。“你这却是纯心挤兑我。”

“我怎么敢。”也带上了笑意,东方闻眉尖轻轻挑起。

“我此次前来并非为了与你叙旧,只是想请你走一遭。”放下手中的酒杯,青岚站起了身,掸了掸并不存在的灰尘。转过身背对着东方闻。

“去哪儿?”并未放下手中的酒器。依旧慢慢的抿着琥珀色的液体。

“燕语国。”

几声咳嗽之后,绛紫悠悠转醒。让前来服侍他更衣的宫女退下,静静的望着不知什么地方。

他有多久没有这样一个人呆过了。小时候,他身子弱,身边的宫女太监嬷嬷太医从不敢离开他半步,后来等到他夺得皇位之后,身侧巴结奉承的人更是永无止境。

想来,真心对自己好的,便只有那个人了。

那场大雪,那枝梅花,如此不可思议的将两颗懵懂纯粹的心紧紧地缚在了一起。

“皇上。”

摇了摇头,又出现幻觉了,那个人,那个人已经被他。。。

想到这里,胸口那个地方突然抽痛起来,隐隐作痛,绵延不绝。

“皇上。”

看了看身侧的宫女,绛紫嘴角扯出一抹苦涩。原来不是幻觉么。

只是,他再也无法听到那个人用温柔的声音轻轻的呼唤他的名字了。。。

绛紫。。。这个名字,再也无人去呼唤了。。。

“怎么了?”

“太后说,若是皇上醒了,便去东莞殿一趟。”宫女小心翼翼的站在床侧,细声细语的回着话。

又闭了会儿眼,绛紫起了身。“替朕更衣,太后那里,朕待会儿过去。”

外头的梅花,应该开了吧。他听到宫人们议论说今年的梅花开得分外的好。。。

是因为那个人么,那个人最爱的,便是这雪梅了。。。

他现在只想,去看看梅花。。。

作者有话要说:  码字速度慢。。。加上没有存稿的习惯。。。

见谅了OTZ

☆、番外之千歌【上】

番外之千歌【上】

他。叫做十四,这是他的名字。他的身份是,死士。

他所效忠的人,是天鸢国的大将军。

那个人叫做,司马萧。

他不记得自己的生父母是何人,自己又是哪儿来的。自他有记忆以来,所有的东西都是发生在那间废弃的土地庙里。阴森,破旧,不见天日,被所有人所遗忘的角落。

那个时候,别人都管他叫“小乞丐”。

他不知道这三个字是什么意思,他能够知道的只是,有很多和他一样的人。

什么是和他一样呢?这个问题,似乎有些不好说清。

应该就是,没人要的人吧。应该,是吧。

有时,那些过路的人,步履匆匆,但如若瞧见他,有些会停下来,给他一些小东西,随后继续上路。而他能够用那些东西去换他想要的另一些东西。

比如,一个热乎乎的包子。

对了,拿东西,人们管它叫做“钱”。这是另一个小乞丐告诉给他的。“钱是个好东西,有了钱,你想要什么就能有什么,想做什么便能做什么。”小乞丐嘴里塞着他分给自己的半个硬邦邦的冷馒头,嘴里满满的,声音听起来含糊不清,只是隐约能从里边儿听出点什么东西来。

在很久很久之后,久到他都不急的又冷又硬的馒头在嘴里慢慢融化的感觉的时候,已经忘了那个小乞丐的面孔的时候,那个抚养过他一段时日的老乞丐永远闭上了眼睛之后,他想,他或许明白了那是什么。

人,一出生便被分为三六九等,有些东西是注定的,丢不掉,甩不脱,只能背着一辈子,背到坟里。大多数人,都是如此,骨子里习惯了,变不觉得什么了,于是都昏昏噩噩的过着,安然地在坟里睡到命终。

那一年,发了大水,接连好几个地方都被水给浇了个透彻,颗粒无收,大水之后闹的是饥荒,天刚晴了些,却又发了场瘟疫。这年头,谁又能顾得上谁呢?不踩你一脚就算是够仁至义尽了。朝廷?层层盘剥下来又能剩下多少?

最终能依靠的,还是自己。

外头下着倾盆的大雨,雨滴像是要打穿什么一般,一下一下敲击着地面,声音,清冷而无情。

喉咙像是要裂开一样,手脚都是轻轻地垂在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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