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伤势怎麽样了?”太医被召去时,也有人向东方弋通报了贺茗晕过去的消息,东方弋处理完了折子,才不慌不忙地踱到了临仙阁。
“处理完了,已无大碍。”
“那你退下吧。”
“是。”
东方弋替贺茗将枕头摆正,贺茗晕得迷迷糊糊,以为又是清风叫他起来了。
“再过会儿。。。。。。”
“过会儿什麽?”东方弋问。
“背上。。。。。。疼得厉害,学不动了,让我。。。。。。再躺会儿。。。。。。”
“睡吧,今天不学了。”
“嗯。。。。。。”听了这话,贺茗才安下心来,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怎麽回事,不是叫你看著麽?!”原本只是想逗逗贺茗,所以才让人教他这些礼仪,东方弋又想贺茗一定不愿意学,就吩咐了那些话,谁知倒弄得他伤势反复了。
“殿下开始确实说身子不适不学,奴婢说了陛下吩咐的话,殿下就出来了。。。。。。後来看殿下面色也没什麽不对,奴婢实在是不知道啊!”训礼嬷嬷几乎要趴到地上了。
“来人,拖下去,杖二十。”
“陛下──”训礼嬷嬷被侍卫捂住嘴,拖了下去。
“安海富。”
“奴才在。”
“传令给那传授茶艺的人,这几日不用来了,待茗儿伤势好了再说。”
“是。”
“清风,好好照看著你家殿下。”
“小人明白。”
东方弋站起来,准备回宫,蓦地想起什麽。
“带你家殿下醒了,派人来通传,朕命人来接。”
“是。”
清风心中疑惑,殿下如今伤势未愈,这个皇帝又是想做什麽?
虽然念著想帮人的心思,不过贺茗一清醒过来,清风还是照吩咐去通报了,辇车来的快极,最後贺茗还是在清风担忧的眼神中,被抬走了。
“宫里的辇车还坐的惯吗?我想你从前该是不坐这个的。”
贺茗几乎是被抬辇的人一路小跑著送进了东方弋的寝宫。
“晃得厉害。”贺茗整个人趴在东方弋身上。
“我等不及见你。”
贺茗在心里“呸”了一声。
“怎麽,不信?”东方弋不规矩的手,伸进被子里,滑到贺茗的臀部搓揉著。
“信,我信。。。。。。轻点儿。。。。。。”虽然那地方没什麽伤,但是被揉起来,上面有伤的地方牵连著疼。
东方弋不留情,贺茗反击,用手拨弄著东方弋胸前褐色的小豆豆。
“怎麽你有时怕我,有时不怕?”东方弋握住贺茗作乱的手。
“我又没犯错。”
“你这是冒犯龙体。”
贺茗露出一副早知道东方弋会这样说的模样,然後将自己的身子慢慢从东方弋身上挪开。
“不冒犯你了。”
“趴回来。”
哼哼!贺茗又慢慢趴回去。。。。。。
“我赐你冒犯的权利。”
“也不知道你从前的宫廷礼仪是怎麽学的,这麽不守规矩。”
东方弋看不透贺茗了,原以为他还是恨透了自己,可是现在这人的行为,怎麽也不像是把自己当成仇人的样子,若说他是在伪装,到了自己也看不穿的地步,真是深藏不露了,不过东方弋并不倾向於这种可能。
他不知,贺茗是随意惯了的,在成国时,贺茗待在自己的宫殿里极少出去,加之没什麽人来见他,行事没什麽顾忌,到了周国之後也是如此,而那时唯一与他交好的人也不在乎什麽规矩,於是让贺茗愈发随心所欲起来。
“我怎麽就看不透你呢?小茗儿?”
“因为你思虑过多,自然不能理解这君子坦荡荡的情怀。”
“你这是变著法儿骂我是小人?”
贺茗自觉失言,把头埋回东方弋怀里。
静默许久,东方弋直起上身,将贺茗横置在膝上,贺茗轻微挣扎,被东方弋压下去。
“看来还是得有人教教,以免以後说话让人落了话柄。”
拉下贺茗的裤子,大掌一挥,往贺茗臀上狠狠拍去,贺茗痛得呻吟出声,又不敢阻止,接著房间里响起了巴掌拍肉的声音。
贺茗扭动闪避著,东方弋的掌击,虽然没有用尽全力,也叫贺茗痛的难以接受,况且自己已经年过弱冠,还被按在膝头打屁股,实在是羞耻。
终於躲不过,只能抓著手中的被子。东方弋清晰地感觉到每当自己下手时,贺茗的身子微微颤抖,过不多会儿,东方弋停手了,贺茗预想中的疼痛迟迟没有落下,睁开眼睛,皱著眉转过头,看见东方弋笑著看他,吓得把头低回去,又小心翼翼抬头打量东方弋。
“是不是我样貌太俊了,让你移不开眼。”东方弋抚著贺茗的头发。
东方弋确实是长得俊俏至极,相较於贺茗来说,更是多了份男子的阳刚之气,且加之其性格的怪异之处,平添了几分邪魅。
贺茗不看他了,“不打了?”
“嗯。”
贺茗从东方弋膝上爬起,躺到另一侧趴好,没再说话。
“怎麽不说话了?”
贺茗摇摇头。
“累了。”
“累了还是不想说?”
“心里觉得累。”
“嗯?说明白。”东方弋替贺茗将被子拉好。
“就是累,让我睡吧。”
贺茗闭上眼,不知怎麽的,想想还是特别委屈,如今对著东方弋,说什麽都要先思量思量,千方百计不惹恼他,一点乐趣都没有,还不如待在周国做质子时,那人却是不会这样限制他,想说什麽就说什麽,况且两国实力相当,周国的人还不敢怠慢他,哪像如今。
虽然父皇并不看重他,可有母妃总护著他,其他兄弟虽也不待见他,可四哥却是时常来陪他一起玩耍的,流出的眼泪被贺茗用手抹去,可是泪水已经沾的满手都是了,还是不停的涌出来。
不知哭了多久,疲倦了,贺茗抽泣著抽泣著睡著了。
此时东方弋在黑暗中看著贺茗,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叹息。
隔日,贺茗起来时,东方弋已经上朝去了,偌大的宫殿一下子显得寂静,贺茗待在里面也不知道做什麽,药早就在睡得迷迷糊糊时,不知让谁给换过了,东方弋也没准许他出去,上下身都疼著,尤其是什麽都不做时,疼痛感尤为清晰。
吃了桌上摆的早点,贺茗无所事事地在宫里乱转。
“殿下。”
“啊?”贺茗觉得这个像是东方弋身边随侍的太监。
“圣上吩咐了京中最好的杂耍班子,来宫里为殿下解闷,现在已经安排好了,不知殿下想什麽时候看。”
“真的?”
“奴才骗殿下做什麽。”
“那现在,现在便去!”贺茗激动地拉著安海富的袖子,一点都不见了皇子的架子,脑中只想著有好玩的事情。
安海富又好气又好笑,怎麽这位皇子一点都没有皇子的样子,不过也好,若是像其他主子一般拘谨,受苦的还是他们这些当奴才的。
☆、第八章
思虑到贺茗身上的伤,安海富在院子里准备了长榻,那处阴凉,且有大块空地。
杂耍班子等候了多时,见正主到了,绝活一个接著一个的亮了出来。
贺茗斜倚在榻上,不时拍手叫好。热闹的场面引得一些不当值的宫人们,躲在墙後面偷偷地看。
“不在自己的位置上好好干活,都躲在这儿看什麽呢?!”
尖锐的女声从那些小宫女的身後响起,吓得她们立马转过身跪下。
“奴婢知罪。”
“那还不快回自己的处所去!”
“是。”小宫女们连头都没敢抬,不知道训自己的是谁,听见那人没有深究,便一路小跑逃走了。
“院子里怎麽回事?”不同於刚才的尖锐,这回说话的人声音甚是悦耳。
“回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