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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历被刺后送入静听斋,胡太医治好弘历的伤出门那会儿,屋外引发了争执。吴书来趁弘历昏迷,推开内室的桌子,放出底下的赏云鹤、奉弦,并让奉弦与弘历换了衣衫。之后,吴书来赶紧出门,引开傅恒等人的注意。
而屋内的赏云鹤看过弘历的伤口,拔剑在奉弦的咽喉上刺了个相似的伤痕,再扛着弘历跳入地道。奉弦忍着伤口的疼痛,把桌子与秘道合上,然后颤巍巍的走到门边,为训斥永琪等人的吴书来助阵。顺而带回胡太医,让他再行医治。
换下弘历之事,可以说天衣无缝。就是因为太过顺畅,反而使天佑加倍的小心。她淡漠的睨视着吴书来、奉弦,许久才道:“吴书来,皇上如今还需你去扶持。因为,你是最熟悉弘历的人。回宫之后,若是有人觉得皇上变了,只有你能帮忙解说。我想,你是聪明人,不会做出让我失望的事。”
吴书来赶忙叩头道:“奴才选了奉弦确实有私心,并非谋求私欲,而是怕皇上忌讳。奴才们知道皇上的来历,怕他今后容不得奴才们。所以,才想找一个亲近的,也好有个善终。再者,若找个不相识的,也未必肯听话。”
“好,我就信你今日之言。”说罢,天佑转视奉弦,冷然道:“奉弦,你记住。今天,我能给你万人之上的地位。他日,我也一样能废了你。你可别让我失望。”
奉弦低头叩首道:“奴才谨遵主子的教诲。”
天佑微微颔首,勾唇笑道:“今后,你就是弘历,是乾隆,便自称为朕吧,别说漏了嘴。另外,你暂且不要对永琪他们疾言厉色,以免有人起疑。病好之后,就撤去他们的禁足令吧。”
“谢主子提点。”
“嗯。”天佑看了眼乾隆,起身道:“你好好歇着吧,听吴书来多说些弘历的往事,回京后别露出了破绽。”
“是。”乾隆低头应声。
天佑回身走出客房,吴书来、乾隆跪拜着小声恭送。
待天佑出了门,乾隆扶着吴书来起身。吴书来让乾隆躺上床,他坐于一边正色告诫道:“到了我这个年纪,已经是不怕死的人了。可是,我还是怕主子。为什么?我怕生不如死啊!奉弦,不,皇上。你已经一脚踏入富贵之中,可别作茧自缚啊!”
乾隆握上吴书来的手,点头道:“多谢义父提醒,儿子绝不敢忘。”
“行了。”吴书来笑道:“你心里记着就好。今后,还是叫我吴书来吧。这两日,你也别多说话,小心坏了嗓子。”
“是。我听义父的。”
乾隆在吴书来的照顾下入睡,满室洋溢着父慈子孝的气息。而静听斋左厢的梅园内,却上演着父子相残的戏码。
作者有话要说:四四讨回帖剧场:
“哎呀,走慢点啊!我的脚!”
“快点!你难道不要命了?”
四四还没有收起小板凳,就有二人从角落冲上来,一男一女,男的臂长及膝盖,女的妖娆多姿,但俱是一副心惊胆颤的样子。
小十三汪汪了两声。
众人不用苍霞翻译,就明白了,她们也想喊出心中的疑惑,这两人到底是谁呢?那美丽的女子,不会又是数字中的某人,四四、小十三的某个兄弟吧?
仿佛,大阿哥、太子都还没有登场。
众人在下面开起赌盘,有赌女人是太子的、有赌女人是大阿哥的、难免也有人赌太子、大阿哥是其中那个男子的。苍霞也想赌,可惜,最后只能做庄家。
78乾隆又脑残了吗
“我打死你这个混帐东西!”福伦气急败坏的挥起一巴掌;抽向福尔康的脸颊,房内响起一连串噼啪的清脆声。
福尔泰看着福尔康挨打;却低着头在一旁冷笑。照常理说,父亲疼长子,娘亲宠么儿。可他们福家呢?阿玛、额娘都偏向尔康;只要是涉及大儿子的事;他这个做弟弟的,就得赶紧的谦让着。然,尔泰而今已是弱冠之年了,仍被上头的亲哥哥压着出不了头,怎能让他不恨呢?
“阿玛!你为什么打我?”福尔康一脸震惊的看向福伦;脸颊上充满了沉痛之色。“我无缘无故被打了板子,你不替我出头,反倒来打我,究竟是为什么?我不明白,我不明白!阿玛你这两天为什么都这么喜怒无常?”
“我喜怒无常?”福伦喘着粗气,颤抖的指着仰躺于卧榻之上的福尔康道:“昨日我打你,是因为你在皇上面前对天佑小姐无理。之后,又在傅恒、额敏他们面前口出狂言。今天,我不过与尔泰出去片刻,你又犯下了大不敬之罪。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找死啊!”
“哼!”福尔康龇牙咧嘴的摸着屁股上的伤痕,扭头不作搭理。
实则,由于丁承先暗中叮嘱,这三十板子打得并不重。丁承先按照天佑的吩咐,打福尔康和紫薇,不过是给天佑留下个脸面。丁承先心知自己不过是个五品外官,福尔康、紫薇却是跟在皇上身边的近侍,尔康的爹又是大学士,是京官,他如何敢去得罪?
要是皇上伤好了,追究起此事,也不知是凶是吉。丁承先多年在官场上打滚,自然明白,该如何给自己留条后路。为此,不过让手下装模作样的打了几板子,刑罚过后,还命奴才送两人回房,更叫了大夫替二人诊治。接着,又是送补药,又是拨丫鬟伺侯,实难使人心生恨意。甚至,挑不出他的错处。
福伦皱起眉峰,瞪了福尔康一眼道:“等你的伤好了,你去给天佑小姐请罪。”
福尔康此时正恨天佑,想起方才的三十大板,昂起脑袋怒喝道:“她算什么小姐?若是良家女子,会跟着我们走吗?会住进丁府吗?”
福伦扬手道:“我不管她是什么来路。我只知道,她现在已经是皇上的救命恩人了。而且,皇上对她又那么迁就、疼爱。别说小燕子,就是五阿哥,都比不上她在皇上心里的分量。你往后说话,最好掂量着开口,别带累福家上下!”
“阿玛,你怎么能这么说?难道,你忘了宫里的令妃娘娘了?那天佑,是要把皇上从令妃娘娘身边抢走啊!我们往日,深受令妃娘娘的大恩,怎么能视而不见?”福尔康哀痛的凝视着福伦,一脸不敢置信的问。
福伦可从没把身家性命,和升迁之途尽数押在令妃身上。他知晓令妃的手段,可他更会揣摸乾隆的心意。福伦不知道,乾隆对天佑的喜爱之心会维持多久。但是,福尔康与之对着干,总是不明智的。福伦深知,乾隆这般的一国之君想要讨好女人,绝对会顺着对方的心意行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