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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骸云]fato第2部分(1 / 2)

>  半晌,骸点起烟,深深吸进一口。瞟了一眼云雀,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说道,「呼……我还以为这次要挂了呢。」

「我干嘛非得到你这来啊!」当时自己也不知怎么竟然跟着这个家伙就走了。

「那你现在还回得去那酒吧么?嗯……绿野仙踪?这恶俗的名字。」

「……没事闲得查我的事儿干什么。」

「嗯,习惯吧。」

「……哼。」

两人各自沉默着。

「你,」六道骸轻轻开口,「有信仰吗?」

「为什么问这个。」云雀皱起眉头,看着六道骸。他调查过,六道骸做的是情报生意。这只是巧合吧。

「好奇罢了。毕竟……」毕竟你我这样的人,有所信仰也只会徒增烦恼。

「神明么?……不信。」

「是吗?」

「……」

六道骸看了一眼皱着眉头的云雀,自顾自地说着,「神明啊……他教导我纯洁坚韧,却从未停止杀伐。他给了我信仰,却以此为名进行杀戮。于是我不再信。」

「……」云雀受不了似的把视线从窗外挪回六道骸身上,像是在说你还真是麻烦。

「这不是我的话。但的确是我所想。」

「你是那个家族的情报员?还是……」

「聪明。但我是自由的。」

「只是情报贩子?」

「当然不。」

苦刑

3.

外面大雨滂沱。

六道骸递给云雀一把深紫色的伞,看他消失在雨幕里。

「云雀恭弥,你的善良,早晚会害了你。」

「为什么不下杀手?」迪诺坐在宽大皮椅里,金发男人吐出烟雾,表情非常不悦。「我养大你,不是为了弄出个杀人都不敢的废物的。「圣殿」不需要这样的废物。」

「我……」云雀捏紧了伞柄,骨节发白。

不知道怎么开口。他手下留情是事实——在看到那些人的表情的时候,他下意识的减轻了拐子的劲道。

「你那把伞,谁给的?」迪诺并不期待他回答,紧接着问道。

「这伞,是……」云雀只觉得不能告诉眼前这个男人六道骸的事,竟冲口而出「这和你没关系吧!借把伞怎么了!」说完就觉得自己实在找死。

「哦?我告诉你,雇主非常不满意。小子,非常。」

从小到大,他唯一怕过的就是眼前这个男人,这恐惧永远是现在进行时。他在这个男人面前只由服从的份儿,稍有反抗就会等到无尽的苦楚。

「非常抱歉。」

他养大云雀,教给他所有杀手需要的技能,训练他成为一个一流的杀手。现在他带着冷酷嗜血的气息,站在那里,眼神里是静静燃烧的愤怒。安静却爆烈。致命的。

云雀知道,刚刚两个多月自己就被「退货」让他被冷嘲热讽了一番,折了大面子。

已经站起走过来的迪诺摁灭了手里的雪茄,挑起云雀的下巴,顺手拿起一边儿的钥匙,「你好好想想吧。而疼痛有助于思考。」

云雀瞳孔骤然一缩,随即黯淡下来。……没什么大不了的……以前不也忍下来了吗……反抗只会更加痛苦罢了……

地牢里阴暗又潮湿。石壁上点燃的火炬发出噼啪的响声。

……

浸过水的藤条接触肌肤的瞬间云雀咬破嘴唇,鲜血腥甜的味道和痛感让他稍稍清醒。

顿了两秒,手指粗细的柔韧藤条再次呼啸着抽在背上,立刻隆起一道僵痕。

心里瞬间腾起愤恨,却又被根深蒂固恐惧浇灭,我打不过这个男人。云雀不敢动作,甚至连反抗的念头也不敢再有。

除了火盆中木炭燃烧的噼啪声,偌大的房间里只有藤条击打肉体的声音和云雀刺耳的呼吸声。

藤条一下一下结结实实的打在背上,落在原来的伤口上,血痂立刻迸开,淋漓。

云雀本能地躬起身子。

「站好。」

他逼自己稳住不要躲。

……多长时间了?

……要站不住了……

……不能动……

金发的男人终于挥手让行刑者扔下染血的藤条,拍手叫来佣人。

「……把他给我丢进去。」

意识模糊的云雀知道,折磨远没有结束。

醒来的时候,身上的伤已经上了药。鞭痕烧着了似的,叫嚣着疼痛。伏在地牢窄小冰凉的铁床上,云雀突然想起那张他只睡了一晚的床来。

最近怎么了,老是胡思乱想的……

云雀只能从透过窄小的气窗的光线判断时间,虽然知道大概是晚上了,但完全没有要天亮的感觉。已经是第六天了。除了来送过几次食水的罗马里欧,他没见过一个活物。

这还不是极限,但是没有任何迹象要放他出去。如果再这样被关着,云雀恐怕支撑不下去。

云雀虽然热衷于独处,但并不是这种方式。和外界隔绝带来的心理压力相当可怕,而这种对于未知的恐惧感会随着时间延长而成倍增长。

食水的缺乏并不构成威胁。云雀用那个男人教的瑜伽让身体的消耗降到最低。多么讽刺啊……竟然用他教的东西从他手里保命……

他很清楚迪诺不会要自己的命,但是会很乐意看着自己狼狈不堪的样子。精神崩溃是老把戏了,其实近几年也不怎么有效,云雀也很奇怪为什么会用这招。

凭什么?云雀为自己突如其来的愤怒吓了一跳。费了不少功夫让突然失控的心脏平息下来。

他比我厉害。我打不过他——就这个?救了我的命——抚养我十一年——就凭这些?折磨我十一年。还不够吗?!

他清楚地记得,十一年前,Dino是怎样救起他的。他不能不感激——他给了他在这乱世之中生存的能力,抚养他长大。

但他什么都不是。虽然迪诺宅第里的佣人称自己为「少爷」,但自己不过是个玩具。不高兴了可以拿来撒气,坏了自然可以丢掉换新的。「少爷」这个称呼只让他觉得讽刺。

他清楚地记得,那些痛苦、不甘、愤懑。

几年前他也许能想起「难过」这个词,但是现在,他只剩胸口处抽搐般的酸痛而不明所以。这种软弱的情绪根本不应该出现在我们身上——那个男人这样说了、这样做了、也逼着他做到了。

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离开?不止是这个囚室——云雀发觉这是自己第一次这样迫切想要脱离迪诺的掌握。第一次啊……

对于如此强烈的欲望,云雀反倒是陷入了正经的分析中去。这是怎么回事呢……是因为觉得有什么更好的去处吗可最近去过的地方……不就是那个酒馆儿——他其实也挺同意那个酒馆儿的名字很恶俗……呃,那个理发店?他发现自己这些天来竟不止一次的想起那个凤梨发型的家伙。

这实在有些超出他的认知范围了。

他的直觉自然知道自己对安定生活的希冀。但他不认同。

不能。绝对不能。云雀知道不论是自己还是六道骸,都不是能够带给任何人安定生活的那一类人——他们注定与血腥、动荡为伍,没有安全没有梦想。连明天都是奢望。

他又何必再增添一些痛楚呢。

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的任务,是刺杀一个家族的一个头目。

第一次杀完人,回来这里仍是神色如常,第二天也依旧一副面无表情的脸。别人都以为他是根本不拿人命当回事,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一夜没合眼盯着闪烁的荧光屏发了很长很长时间的呆。

之后也渐渐习惯了,大大小小的暗杀做过不少——杀手本来就是做这个的,虽然这不是理由。但他仍然习惯于找单挑或者一对多的任务,死的是技不如人,和他无关。人命背多了也就不把人当人看了,对自己亦是如此。

这条命,活多久都嫌长。

但是,他居然有了想去的地方。

理由……不明。

对的,也许不只是希冀他所不了解的正常的生活。

距离罗马里欧上一次来到这里已经有将近七十小时了。

云雀恭弥明白,有些事情,正在在起变化。

忽略空空如也的胃袋发出的抗议,云雀静静地等待着,不论是末日审判或是别的。

世界在他眼前震动。灰尘开始扑簌簌地落下。

出狱

云雀记得圣经里有一小节讲的就是,监狱在地震中毁坏,囚犯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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