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事能让沈左堂忧心,我还真有些好奇。”
沈瀚亭不语,起身走到门口,看着院中郁郁葱葱地青松,像是自语,又像是对向南霄道:“我一直认为这世上无论什么事,办法总比困难多。但现在却觉得有些事并非尽力便可成事,也拿不准究竟怎么做才算是对的。”
向南霄也起身走到沈瀚亭身侧,说道:“那你想到解决办法没有?”
沈瀚亭未答,却轻叹了一声。
向南霄见他叹气,心中明了,又问:“那这件事是否急迫?”
“嗯。”
向南霄笑道:“我原本想说你若不急,便不要勉强,有时候多等等多看看,倒是会豁然开朗。但现在你说很急,那就要换个方法了。”
“什么方法?”
“我先问你,此事关乎你自己还是关乎别人?”
“……关乎我的一个朋友。”
“你这个朋友是男人还是女人?”
沈瀚亭听了,轻笑道:“你听来像个江湖术士。”
“江湖术士有时确实能解决朝堂军师解决不了的问题。”
沈瀚亭沉默半晌,说道:“是个女人。”
向南霄似并不意外:“这一类事,你只消问问自己若重来一次你会如何做,若依然义无反顾,那便是答案了。”
沈瀚亭忍不住问:“如果我说是个男的呢?”
向南霄瞧了沈瀚亭一眼:“要是个男的,那还有什么可愁的?男子汉大丈夫,天塌下来有地接着,你愁就能帮得了他么?我刚才不过故意试探你罢了。”
沈瀚亭微微一怔,摇头轻笑不语。
“所以你对青衣并无男女之情?”
“我当青衣是妹妹,除此之外,没有其他想法。”
向南霄叹道:“但那丫头可不这么想,我看她对你用情颇深。”
沈瀚亭没有答话。
向南霄摆了摆手:“我知道这种事勉强不来,只是你要想好了怎么跟青衣说,不然她怕是要缠你一辈子。”
这时丁渔从外面走了进来,对向南霄和沈瀚亭行礼道:“少当家,沈大哥!陈长老、褚先生还有于大哥,他们三个刚才一块回来了!”
沈瀚亭面色一喜,向南霄也笑道:“走,去看看。”两人和丁渔一起向堂外走去。
长寿堂上,有两人正在品茶叙话,左手边的人看着约莫五十岁出头,他年纪虽已不轻,但却气宇轩昂,精神飒爽,整个人道骨仙风,浑身透着一股超凡脱俗之气,此人正是陈天河。
右手边那人则三十岁上下的年纪,羽扇纶巾,气质儒雅,说话不急不缓,神态甚是悠然自在,他便是群真会的右护法 - 褚兰舟。
陈天河和褚兰舟正在堂上说话,打老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