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唇瓣上那种微微的痒,微微刺痛的感觉怎么这么熟悉?可自己不记得谁还这么强迫过自己呀……
黎王看着她有些出神的样子,有些傻气,些许可爱,似乎觉得这样喝酒的方式很有趣,故技重施,苏穆楚就在呆楞间又喝了一大口酒水,百年醇酿,自是酒劲十足。
那张粉嫩的小脸上已经是红润欲滴,亮晶晶的黑眸中水汽弥漫,空蒙潋滟,醉眼迷离,懒懒的笑意挂在嘴边,像曼陀罗氤氲着雾色,开在朦朦夜色中。
这样慵懒随性的模样,看在黎王眼中便是一种致命的诱惑,拇指轻轻的在她的耳后那柔软之处缓缓摩挲打转,感受着怀中轻轻的颤抖,下腹再次升起一股灼热。
“王爷……”
正在失控边缘,苏穆楚软软的话语声轻飘飘的传入耳中,拽回了黎王的思绪。
“嗯?是在叫本王吗?那我是凌王还是黎王呢?”黎王贴近苏穆楚耳侧,诱惑的低声问道。
苏穆楚藕臂微抬,懒懒地搭在黎王双肩之上,玉手在颈后丝丝缠绕,娇媚的小脸枕在坚硬温热的肩窝处,痴痴道:“当然是……黎王,王爷莫不是以为云舒醉了?云舒清醒的很,呵呵。”
酒醉的人总是反复强调自己没醉……
黎王眸光微闪,掩藏在痴迷云雾下清明异常的神色逐渐锐利,大手轻抚肩上微凉而舒服的秀发,开口道:“嗯,云舒没醉,那云舒告诉本王,凌王待你如何?他又是怎么发现你是女人的?嗯?”
“唔,凌王啊……他一眼就看出来我是女扮男装了呢,却又不在大家……面前点破,转身就把我到他屋内,说啊,以他常年流连花丛的眼力,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我这点雕虫小技,喏,那喉结就是他给我的呢,说是我这女人妩媚的样子只给他一个人瞧呢……呵呵,只可惜还没过上几天安生日子,翔凤就攻过来了……”
“安生?看来凌王待云舒不错,整日的相伴左右么?”
“算得上安生吧,无非是整日的陪着凌王见见求见的将军校尉。”
苏穆楚迷离的回着黎王的问话,小脑袋似是难以承受重量一点一点,仿佛下一刻便会睡着一般。
“呵,那云舒为何现在仍是完璧之身?凌王困着你便是用来看的吗?”
“王爷,您说云舒身材不好吗?凌王竟然嫌弃奴家,说是要回京好好补补。结果转眼将云舒弃之如蔽履,只顾着自己逃命,哪里管云舒的死活,呵呵,世间男儿皆是如此!”
说着,还仰头露出了一个灿烂异常的笑容,只是细细看去,却有着藏不住的嘲讽与落寞,似是嘲讽男人的薄情,又似是在嘲讽自己的痴心妄想。
黎王凤眸定定的凝望着苏穆楚那绝美的容颜,良久,以额抵额,柔声道:“本王自是不会如此慢待云舒,可凌王岂是如此胆小无能之人,那空城计不是出自凌王之手,想是有难言之隐。”
“他哪里想得出如此计策……只不过是一个年少的幕僚献策,可凌王自几年前起便难有建树,这便挪了来称是自己所想,只可怜那少年至死都想着凌王念其献策之功,日后必能飞黄腾达呢……真真是痴人……”
这么说凌王已是不足为虑……黎王思虑着苏穆楚所言,眸中神色不明,似是对啸凌边关已无能人的感慨兴奋,又似是对已无匹配之敌的失落,却又掺杂着些许疑惑,这醉酒之言又能否全信?
“王爷,您怎么总是问云舒凌王的事,莫不是王爷您吃味儿了?”
苏穆楚纤细的手指在黎王胸前转着圈,脸带得意之色,痴痴的笑着,好似得了蜜糖的孩子,笑靥如花。
黎王伸手攥住在自己胸前做乱的青葱玉指,递至唇边轻咬,含糊道:“云舒说对了本王吃味儿了,如何是好?”
苏穆楚一边急急缩手,一边笑道:“呵呵呵,云舒怎么晓得。”
“那本王便要惩罚你!”
说完,便将苏穆楚打横抱起,大阔步朝着床榻走去,不顾怀中佳人挣扎,将她向床上一抛,随即,高大的身形紧紧贴了上去,用坚硬的身体感受身下人儿的柔软诱人。
身上突然压上的重量让苏穆楚更加大力的挣扎起来,一边推据,一边嚷道:“好沉,你起开,我要睡觉!”
“本王陪你一起!”
大手寻到那纤细的腰肢上难缠的缎带,用力一扯,本就脆弱的衣襟更加散乱,视线还未来得及下移,颊边一痛,黎王的半侧俊脸上已经印着一个大大的红印,瞬间清醒过来,随之而来的是不可抑制的愤怒,这个女人竟然如此大胆!
大手抬起,可目之所及,是身下酒醉之人痴痴的笑,埋怨的嘀咕着,大手却又无力的落下。
如何与一个醉鬼斤斤计较,看来真的是醉的一塌糊涂……
“夜魅,扶她下去歇着吧,记得明日去找个丫头伺候着。”
黎王翻身躺向一边,试图在脑中整理刚刚所得信息,却总是不时闪现苏穆楚那染着酡红的玉颜,好似自己也在刚刚那一场试探中迷醉了双眼,全然没注意到苏穆楚腰间玉佩下那少了一颗黑色珠子的璎珞。
☆、第四十四章 熟人相见
正在府衙内苏穆楚居住的房间内翻看屋内书籍纸张的凌王一连串打了好几个喷嚏,随身侍候的霖风上前关切的问道:“是否召太医前来为王爷诊脉,您已经两天未合眼了,是否歇息片刻。”
“无妨,本王要将云舒所书看完。”
凌王目光灼灼的盯着手中清秀隽永的字迹,完全被其中内容吸引,这所谓的孙子兵法竟是如此玄妙,其中的空城计便是此次守城之战中的原型吧,云舒果然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如此智绝之策堪称绝妙,要尽快将她救出来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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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穆楚踉踉跄跄的被夜魅架着,慢腾腾的向着一顶陌生帐篷而去,帐帘掀开,简洁干净的布置,少了一份精致舒适,却也是一应物件颇为齐全。
粗鲁的将苏穆楚往木板床上一扔,夜魅鄙夷地看着烂醉如泥,还在手舞足蹈的苏穆楚,就这样的德行竟然还来招惹王爷,自寻死路,直到此刻,夜魅眼中嫉妒与恨意才毫不掩饰的显露出来,衬得那一张妩媚的面孔格外扭曲狰狞。
“嗤,能得王爷那一壶百年陈酿,还真是便宜了你这个贱人。”
夜魅最后狠狠的盯了陷入睡眠的苏穆楚一眼,转身出帐,却没看到本应该紧闭双眸沉睡的人儿竟然眼带嘲讽的看着她傲然离去。
耳中听得稳健的脚步声渐渐远离,苏穆楚缓缓坐起,感受着颊边凌乱的发丝,一边慢条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