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还以为你想让我叫你表弟呢。”
他脑袋反过来看着我,“表弟?我面两个这样子,你说谁比较小。”
好吧,我摸摸鼻子,这小子个头又长了,常年的习武身体也强壮了不少,而我却还是单单薄薄的,一点男子汉的气概也没有,如果说一年前我还能在气势上压倒他的话,现在无论是在个头还是气势上都没有丝毫的便宜可以占。
扑哧,他突然笑了出来,一直手扯着我的脸颊,
疼疼疼,诶,跟童童学的这一招,我的脸都要被扯大了。
真是一点身为前辈的尊严都没有啊。
“你说,司徒那个老头为什么老是跟我作对?”
“作对倒谈不上,我想他是害怕了吧。”轻轻的揉上他的太阳穴,诶呀,这个小孩子可真是不容易啊,
“害怕?”他闻言睁开了眼睛,看着我疑惑的闻到。
“你想,现在你新君即位,和朝中的武将却是走的很近,司徒大人怕是担心你重武轻文,他的势力很大程度上在朝中,自然担心自己的权利受到损害。”我想了想说道,
“君王贵在平衡二字,如果想要朝中大臣们都服你的话,自然你首先要保证他们的权利都要保障。”
“平衡”他慢慢的说着这两个字。
“对,你既要保证他们手中有权,又要保证他们之间的权利能够互相牵制,”
“很讨厌这样,”
“没有办法啊,这就是帝王之道。你作为一国之主,即使讨厌也要去做。”
他一脸的不爽,我笑了笑,想起今天传回来的消息。
“你多听听安叔叔的意见吧,他明日就回来了。蕲州的战乱都安定下来了,相信他会给你带来好消息。”
他一听,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蕲州,原本是凌越的封地,凌越在退位后据说就是往蕲州的方向逃去了。而安叔叔则率领这卫队去追捕他,一直都没有传来消息,只是今天突然传回来了消息说五日后回朝,按照信使路上的耽搁,时间一来二去的算,正好应该是明天倒。
看样子应该是抓住了凌越。
觉非一直都很不高兴,因为他想亲自去抓凌越,可是作为国主,他是不能这么任性的,所以每天里,他只有在没有人的时候狠狠的练剑,似乎把所有的木桩都当成是凌越。
真是恨不得生啖其肉,
我笑了笑,“天色已晚,你早点歇着吧,小孩子还要长身体的。”
“切,说得你有多大似的,”他不满的撇撇嘴。“哦对了,我今天在花园里遇见了一个女子。”
“谁啊,宫女?”遇见,怕是人家在那里已经守了八九天才盼倒你去的吧!
“不是,她叫司徒嫣敛,长的很……好看。”他眯起眼睛说着
我心一颤,接着手突然一抖,
“怎么了?”他睁开眼睛,
“没什么,司徒嫣敛,别是司徒大人的后人吧?”我笑着把手缩了回去。
“唉,就是司徒老狐狸的孙女,今年才刚满十七。挺活泼的一个女孩子,今天在花园里还抱了童童的,可是童童真是的,就知道哭。”
语气里挺是不满的,
“哦……话说,是很漂亮的女子吧
,”
“嘿嘿,是啊,长的很漂亮,”他笑着说道,
“哦,没事我就先回去了,”我脸色有些发白。
“哦,那你先回去吧,”他说道,一边傻笑。
晚上,我靠在床上,手里摩挲这玉珏,望着窗外的月色出神,真是,一晃就已经三个月的时间过去。
是不是该来的,都来了呢?
这秦地的月色,却和燕国的月色,真是不同,没有轻若浮纱的流云,只是一轮皓月当空。
作者有话要说:真是瓶颈啊,
☆、刮片三尺
第二日,安叔叔带着人马浩浩荡荡的回了中州。
“臣虎赍中将安德生参见陛下。”安叔叔穿着一身黑色的铠甲跪在朝堂下。
“平身,安将军,一路辛苦。”
“谢陛下关心,臣幸不辱使命,一举击败叛军”
我偷偷观察这凌觉非的脸色,还是没有什么表情,嘿嘿,城府啊城府,
“将军辛苦,今日宫中摆宴,为将军接风。”
上书房;我站在门口,安叔叔和凌觉非在里面谈话,
“还是没有凌越的消息?”觉非烦躁的翻着手中的公文。
安叔叔摇了摇头,
“我不信他还能上天入地了,这个混蛋。”
“不知道那小子怎么回事,我们抓住了所有的人,可是凌越这个老狐狸在最后的关头用替身,一个人不知道逃倒那里去了。”
“混蛋,凌越,我非要杀了你不可。”觉非把手里的公文绞着一团。
“安叔叔,你确定蕲州是凌越最后的窝点了吗?”我问
“确定,他的叛军我们已经控制了九成,蕲州应该是他最后的窝点。”
“那你觉得凌越这个人是什么样的人?”
“睚眦必报,贪婪自负,颇有些手段,当年就是因为他一直要的越来越多,先帝对他置之不理后,他就发动了政变” 安叔叔不假思索的说道。
“离他逃脱有多少时日了?”我继续问倒,
如果凌越是这样的人话,他一定会不甘心自己的失败,一定会想卷图重来,而现在他手里没有了军队,按照他那么自负的性格,他一定会反其道而行之,会躲到中州来,伺机刺杀觉非。
觉非看着我眼神突然亮了起来。
“好,我等着他来。”
“陛下还是小心为上,他现在是穷途末路,死了一个算一个,可是陛下现在是这个国家的中心,千万不能出事。”安叔叔语重心长的说道,
“我知道,安叔,”觉非点了点头,
“对了我想建造一直专门属于皇帝的影卫,”安叔想了想说道,
我点了点头,我也觉得很是必要,虽然说凌觉非的武功很高,但是有备无患,
“也好,”凌觉非也点了点头,
实际上,凌越一直都没有动静,安安静静的,就像他已经死了一般,就这样时光慢慢地流逝。
在安叔的指导下,我们一起建立一只影卫,专门保护凌觉非和童童,人员都是从各个军队里面秘密销了档案然后掉过来的,凌觉非给他们取了个名字叫做朔风,日常训练则是安叔叔和我在代领,不得不承认,我只是去凑热闹的,负责一些文职工作,偶尔凌觉非不忙的时候他也会过来带上几次。
我一直都听爹爹说过,每个国主都有自己的隶属部队,只听国主一个人的命令,他们的职责和御林军一样,只不过还包括,所有上不得台面或者谁说见不得光的事情都会交给他们去办,
国家政权虽然逐步稳定,但是财政上还是入不敷出,地方上的税款也收不起,不是因为官员办事不利,而是今年秦国实在是有点倒霉。朔州的洪灾,连累了临近的荆州和楚州总共十万的灾民都在等着要吃的用得医药。但是朝廷真的是拨不出来一分钱,户部更是天天来跟凌觉非哭穷,搞得拨一点钱出来就是要他的命似的。凌觉非整天阴沉着脸,
我看着朔州水灾的公文,幸亏现在还是夏天,不需要御寒的衣物,可是相比而言,疫病流行的可能性也大了,前几天已经派了宫中一半的御医去灾区,希望能避免祸端,
真是苦恼啊,凌觉非为什么没有个哥哥姐姐叔叔伯伯之类的人,这样也好代天子巡牧,去灾区转一圈,安抚人心,现在只有派柱国大将军安叔叔再去灾区了。
这个时候凌觉非下朝回来了,果然脸是黑的。一脸寒冰的走进了上书房,我赶紧屏退左右,嘱咐卫有道不准任何人靠近十丈之类,卫有道一脸了然的样子,我回身关上门窗,正关上最后一扇窗子,就听见后面桌椅的碰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