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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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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骥受了一惊,条件反射的一拳挥出去,听见痛呼声后收回手,带着诧异的神色道:“你干嘛?”

“亲一下就不痛了。”

白骥的表情已经不能用扭曲来形容了,瞪圆了眼睛就像看见了外星人。过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干笑了几声,带着惊吓的表情快步走向门外。杜文就跟在后面暗笑,尽管被打得像猪头一样却还是找着了几分乐子。

外面的海滩上已经成了火焰的海洋,附近别墅的人都出动了,五颜六色的焰火升上高空,如同怒放的花朵般映亮了深沉的海面。还有年轻情侣在海滩上结伴玩耍,男人用小焰火逗女人开心,孩子们一路疯跑。

白飞早在沙滩上摆好了鞭炮,等白骥和杜文一来就点上,噼哩叭啦的声音吵得所有人都闭上了嘴。等声响结束、硝烟散去,一切都笼罩在一片青烟之中,有孩子的尖笑传来,白骥向母亲说了几句吉祥话,兄弟俩都没成家,按老家的风俗向母亲讨了压岁钱,互相笑闹着比谁的钱多。

这一切都与杜文无关。

他就这么站在一边,带着羡慕的眼神望着白家母子三人。对他来说这是从来不曾出现的场景,无论以前还是以后,他的年关总是那么冷清而寂寞。现在回想起来,他唯一觉得温暖的还是白骥出事前一年,那个大年三十他也是这样吃完团圆饭后,和白骥回房滚了一次床单。白骥给了他一枚戒指,让他自己选择戴哪只手指,他犹豫了许久许久,最终,还是把戒指戴在了右手无名指。

那一瞬间白骥的眼中应该是有着失落吧?杜文并没有去看,不敢,生怕看了就会心软。

如今戒指还在,却被他收进了保险箱,锁起来谁也不准碰。他不想戴,总觉得那戒指像是被岩浆烧过,灼得他太痛。

“杜文。”

“嗯?”杜文在应了声后才意识到这是白母在叫他,不由有些紧张起来,“阿姨你叫我?”

“怎么还叫阿姨啊这孩子。”白母这句话说得很慈祥,完全没有和白骥相处时的担忧顾虑,为了白骥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你和小骥也不少年了,该改口了吧?”

杜文一瞬间嗓子有些发紧,他慌张的瞄了眼白骥,看见白骥微微点头后,他甚至有种被幸福击晕的感觉。即使再三稳定心情,他还是止不住声音中的颤抖:“……妈。”

“哎!”白母长长的应了声,把一个红包塞进他的手中,“拿着,和小骥一样,一人一份谁也不少。”

“妈,不对吧!杜哥一改口我哥就不是未婚啦!已婚人士不能拿红包!”

“滚蛋!”白骥笑骂道,“我这能领证吗?”

“怎么不能?有些国家就能!”

“我叫你能!”

兄弟俩在沙滩上打闹起来,杜文高涨的情绪渐渐烧着大脑时,无意中接触到白骥的眼神,如同一盆冰水浇下来——没有温度的眼神,明明白白写着警告。

这只是演戏,他在心里反复告诉自己,只是演戏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12号入V,明后停更,入V当日三更。还有大概几万字完结,希望一切顺利。

第48章 突袭

大年夜每一个人都过的挺好;至少表面上。杜文也是,虽然这个家不是他的,但是他可以假装是其中一员,就像假装父母一直到死都很喜欢他一样。

白母年纪大了,放完零点鞭炮就回房睡了;白家兄弟俩笑闹了一会儿;又去海滩上看别人放组合烟火。这里的别墅都是有钱人;放起烟花来也是花样百出、争奇斗艳的,他们免费看了一场烟花表演。

杜文远远的缀在后面;一方面是被这样的气氛吸引;另一方面是担心条子刚才说的事。国鸿这个家伙他是了解的,就是头没智商的野兽,一狠起来就会蛮干;完全没有任何道理可讲,道上人称“狂犬”,大家都防着这样的家伙,和人还有话可讲,和畜生就没什么说的了,临死都要咬一口。

幸好,直到烟花表演结束都一切无事,杜文跟着白骥慢吞吞的往回走。海滩上到处都是人,他的心情也不知不觉惬意了起来,尽管脸疼得要死,屁|股也火辣辣的。

白家兄弟互相说了些吉利话,白飞非常得意的拿出个红包在白骥眼前晃悠,笑眯眯的道:“我已经订婚了,也算是已婚人士了,哥,来,给你红包。”

白骥收下红包,反手就打了白飞一个脑袋瓜子,笑骂道:“毛都没长齐就敢给大哥红包了。”

“我毛有没有齐你看啊!”白飞作势要解裤子,大笑道,“哥你看着好了,明年我就让你升格做叔叔,到时候看谁是毛没长齐!”

“臭小子!”

眼看着白骥要过来,白飞一溜烟跑去杜文身后,佯装可怜道:“大嫂救命啊!”

杜文就这么和白骥的眼睛对上了,视线交错的一刹那似乎过了很久,当他读出白骥眼神中的警觉时,伪装的面具在瞬间戴了起来,笑着揽过白飞,道:“放心吧,你哥疼你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对你怎么样?我如果有这样的大哥,这辈子就不用烦了!”

“你没这样的大哥,但你有这样一个……呃,老公?”

杜文看着白飞狡尽脑汁想词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白骥的眼神柔和了下来,紧张的气氛逐渐消散了。

没一会儿,白飞和身在国外的老婆视频通话去了,客厅里只剩下杜文和白骥,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俩人的脸上都显露出疲惫的神色,下午的“岩上运动”以及年夜饭耗尽了他们的精力,不知情的人走了,他们立刻丢弃了伪装,带着一张冷漠的脸返回了卧室。

各自喝水、洗漱,杜文督促白骥吃药,白骥问了问杜文关于“亨庭丁舞蹈症”的治疗方法,讨论了一下该怎么防范国鸿,以及公司要怎么处理,要不要继续下去,要不要退休和种种问题。

这才是他们的世界:灰暗、空虚、熟悉而又宁静,没有欢声笑语,也不用装作和正常人一样。他们视野中的一切早已被铭刻在血液里的创伤扭曲,迈出的步子注定是歪斜的,一切都只是凭着机械钟表一样的规则来运转。

没有感情。

临睡前,杜文把整个屋子的安保系统检查一遍,所有门窗锁死,可能出问题的天然气之类都会仔细检查,和白骥讨论下万一出事的应对措施。在这之后,他们才能并排躺上柔软的床垫,慢慢放松紧张僵硬的身体,永久感受着肉|体和精神双重折磨的大脑逐渐安息下来,得到片刻喘息,为明天的苟延残喘积蓄能量。

白骥睡了一会儿就感觉有些不对劲,有只手带着试探的意味抚上他的手,非常轻柔、小心,粗糙的皮肤和小心翼翼的动作令他一下子就明白这是谁的手。他不动声色的等了会儿,直到那手慢慢的往上,沿着他的胳膊到肘部,再反复回来,停在他的手腕上,虚虚的覆在那儿。

杜文的手就停在了那里,脉搏跳动之处,没有□的意味,反而更像一种祈求。

“拿开你的手。”

“就一会儿。”杜文低声下气的道,带着浓重的讨好意味,“我就这样,什么也不做,行吗?”

白骥没有说话,躺在那儿看着天花板,他太累了,只想睡一觉。南方海边的冬天并不太冷,可是一旦海风起了,没有取暖措施的屋里就会显得冷清不少。

在这个房间里,除了他之外唯一还带着温度的东西就只剩下杜文。

白骥本来想再度拒绝,可是,他感觉到杜文的手在颤抖,以一种规律节奏非常微弱的颤抖着。杜文一开始似乎试图掩盖这件事,没几秒就放弃了,放任着这种病态的颤抖。

白骥没有再说什么,就这么让那只手留在了那儿。

这一夜,他们是在彼此的体温中度过的,在睡梦中滚作一团,互相拥抱着,胳膊揽着彼此的肩膀,像是树根一样纠缠着对方的身体。这令他们暖和了一点,也在清晨醒来时加剧了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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