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一脸平静的表情再配上这句话的内容,整个会议室的人都傻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只有白骥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拍着桌子道:“行了,不开玩笑了,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你们既然已经决定了,以后就好好干吧。”
“老大,不能让那些人走啊!”又有人跳起来,“那臭小子还带着城西高利贷的帐呢!”
杜文已经站了起来,一边往门外走一边道:“这事别来找我,去问白爷。”
“放心,该讨的都会讨回来的。”白骥跟在杜文后面,头也不回的应道。
同样的会议在白骥名下几家公司重复上演,高级管理人员得知杜文回来了,颇有种喜极而泣感。白骥尽管很努力,毕竟不是这块料,这种高科技的玩意儿他玩不转,只能是瞎指挥,时间短还好,一长,公司难免出问题,管理层为此已经很头疼了。
现在,杜文回来了,一切问题迎刃而解。
日子过的很平静,大部分人都没注意到一辆大巴失火自燃的新闻,这个城市实在太大了,每天发生的事故不胜枚举,大多数人都只会注意身边的一小块地盘。
杜文不是这样的,但他只是瞄了眼那豆腐块大小的消息,问白骥道:“大巴上人满了?”
“顺便带了几个其他帮会的。”
“哦。”杜文想了想,道,“警察那边呢?”
“据说很关注。”
杜文点了点头,放下报纸开始吃早饭。
白骥卖掉了杜文原本的住处,也是他曾经“住”了五个月和数年的地方,搬进了和冉晨一起选定装修的房子——带着杜文。他们各住一间房,朝九晚五,像任何普通室友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会有警察同志不时来亲切的拜访。
看着老警察熟悉的脸,白骥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道:“好久不见。”
老警察看了看他的手,原地没动,道:“真没想到你没死。”
“祸害遗千年。”白骥不尴不尬的收回了手,“陪我喝杯茶?”
“行。”
两个男人坐在阳台上,一个满面皱纹,一个鬓角染霜,泡一壶茶,聊两句闲语。
“我还以为你转行去拍黄片了。”老警察抿了口茶,道,“比当老大还赚?”
“没办法。”白骥无可奈何的叹口气,“不够赚,所以,这不是回来干老本行了?”
“老本行缺德。”
“拍黄片缺命。”
沉默飞舞了片刻,白骥喝完第一杯时,老警察放下了茶杯,站了起来:“我退休了,没什么事,就是听到你的消息,所以来看看。你看起来还行,就是把捡来的崽子也养歪了,挺可惜的。”
白骥辩解道:“杜文可不是我养歪的,他本来就是歪的。”
老警察点点头,道:“那你俩可以做雌雄大盗同命鸳鸯了,我老了,不奉陪了。”
白骥恭送这位曾经的老对手到门口,等人影没了,才对不知何时走到身边的杜文道:“打扫一下家里,老警察可能放了点礼物。”
杜文斜了白骥一眼:“他不是退休了?”
“退休就不能放窃听器吗?”
“我叫人找。”
白骥刚要往里走,突然又想起件事:“对了,最近有批枪和药,你有渠道销吗?”
“枪就算了,药我要。”
“行。”
三言两语把事情定下来,俩人回去餐厅继续中断的早餐。
两天后,白骥对杜文道:“枪出问题了,我晚上不回来吃饭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
杜文的反应也很平淡:“要给你留饭吗?”
“不用。”白骥理所当然的回答,“我在外面随便买个吃。”
“好。”杜文点点头,继续看电脑,“我叫保安给你留门。”
“嗯。”
一如任何家庭成员般的对话,唯一的差别是,叶洽坐进防弹车后并不是去上班,而是去了郊外一间普通的工厂,在一队保镖的陪伴下进了那破旧的厂门,对着穿着西装、人模狗样,却满脸紧张的手下兄弟道:“怎么回事?”
“条子路上查酒驾。”留着小平头、打扮得十分道上标准的兄弟抽着烟,一脸焦躁的道,“有个新人胆小子,老远的一看到检查就吓尿了,直接把车掉头不知道开去哪里了。”
“你们怎么知道的?”
“有暗桩跟在他后面的,哪知道这小子这么胆小!”
白骥低头翻了翻手机,调出地点看了看。他现在还是不适应智能机,总觉得像玩具。不过对于手机多出来的许多功能还是认同的,比如地图,GPS功能他早就让人弄掉了,不然的话他死活不会用的。以前他喜欢黑莓,一用多少年,只会打电话和发短信,偶尔听个歌,这次出事后才被杜文硬是换了智能机。
“现在还有人跟着?”
“没了。”
“放弃。”白骥冷淡的道,“这批货不要了,新人接触了几个人?”
答话的兄弟立时缩了下脖子,一脸紧张的道:“就、就我一个。”
白骥瞄了一眼,微微一笑,道:“那我叫人做了那家伙吧,反正被逮到也是要枪毙的。”
“噢,好。”兄弟左想右想,还是没忍住,“白爷,您怎么做掉他?这会儿都不知道他是不是落进条子手里了。”
“这你就不用关心了。”白骥重新低头看向手机,那上面正显示出杜文的短信:我出门了,你小心点。
白骥的表情没有丝毫波动,道:“行了,该干嘛干嘛去。”
“可是,白爷……”负责的兄弟还是没放弃自己的责任,“那批货丢了我们要赔钱的啊。”
“放心,有人会给我们付钱。”白骥笑起来,随手回了个短信给杜文:枪没了,给我准备一千万左右。
杜文没有犹豫,很快回复了“三天内办妥”的消息。他这才放下心来,继续对手下兄弟们“关怀”一番,转身往外走去,出了厂房的门,晒着太阳了,他才觉得身上的阴冷少了许多。转头去地盘里的赌场晃了晃,还有红灯区,他所在的区域有一大片红灯区,也不知道何年何月形成的,他接手时就在,也就维持了下去——当然,是要收钱的。
“管着城里最著名红灯区的老大是个GAY”,这个消息目前是道上最新的玩笑,至于白骥那段悲惨历史,倒是少有人再提起了。
白骥在地盘里转了转,一些地下业务都经营得有声有色,比起杜文的“白色生意”利润毫不逊色。当然,这是要排除掉黑色生意风险的。一进赌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