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猜测到自己身上去,当年的那事也终将纸包不住火
虽说这儿子不是亲生的,但无论如何都养了这么多年,没有亲情也是假话,他已经失去了雪吟和若欢,决计不能再让这唯一的儿子被文家抢走!
“逸尘,宁家那小子的病情如何?”
对于宁家,安秋声是巴不得他们遭报应全死的,可无奈的是他们父子之间居然没什么可说的,竟然只有提宁家。
“宁家说是天生的问题,可我倒觉得不像是天生,倒像是……”锁起的眉头不展反而越来越紧,安逸尘不知自己的直觉是否准确,“记得以前在日本遇过一个案子,还是老师亲自破的。是个投毒案,那孩子在娘胎里中了毒,出生后双目失明没几日就死了。”
这个案子当时在日/本也算是轰动,那个孩子的父亲是内/阁大臣,原本都以为是自然死亡,若不是在那孩子的尸检中发现了残留毒素,恐怕也难以想到这竟然是个谋杀,还是政敌的报复。
“难道你觉得那宁致远也是从小就中了毒?”
安逸尘忙道:“也只是猜测罢了。”
安秋声却冷笑一声,眼中仇恨的光芒越发的狰狞,“若真是被人下毒,也怪他宁昊天作恶多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哈哈!”
如此陷入癫狂的安秋声并不陌生,安逸尘有些心疼,却说不出口安慰的话语。除去去日/本的那几年,他是常常会见到这样的父亲,有时是白日里,有时是半夜里,安秋声都会莫名其妙的生气,或者砸东西,但是在香雪吟的忌日时,安秋声又会一反常态的安静,时常一个人坐着不说话,看着远方默默流泪。
简单的吃过午饭后,安逸尘借口说要出去看看就去了巡捕房,而后安秋声一人在家无趣也出了门。
相比气氛较冷的安家,宁家这边就热闹得多。宁家有一子一女,老大宁致远就不说了,当地人背着都爱称他为小霸王,至于这小女儿宁佩珊却和她兄长与爹完全两个样,秀美大方,活脱脱的大家闺秀。
“爹,听说今天家里来了大夫?也是给哥哥治病的?”
虽说应是食不言寝不语,但宁佩珊实在是好奇这个客人,之前府里那些小丫头们一个二个都在窃窃私语,说什么好好看之类的,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人。
宁昊天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也不说出个所以然来。
宁佩珊有些着急,又有些害怕宁昊天,只得将询问的视线放到一旁不知道在笑什么的宁致远身上,“哥,你在这笑些什么?”
“没什么!”宁致远忙摇头否认。
“那今天给你治病的那个大夫如何?”
想到上午的一些画面,宁致远笑得更加开心,还一边笑一边点头,“还好还好。”
宁昊天看了一眼宁致远,抬手在桌上一拍,声音不大却足够让一双儿女都安静下来。
“给我好好吃饭。”
宁佩珊从来不会违逆自己的父亲,一听宁昊天这严肃的口气,她就吓了一跳,立刻低下头乖乖吃饭。
“爹……”宁致远眼珠转转,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您是不是对逸尘不太满意?”
此言一出,宁佩珊咬住筷子立刻很不大家闺秀的翻翻眼睛。上午才见面怎么就到了能唤其名这样的熟稔程度?还问满不满意的话……若不是听了府中小丫头们说那是个男子,恐怕就连她都会误解点什么。
“稳重成熟,知书识礼,言语之间未有任何不敬之处,行事认真谨慎,若你能有他一半,为父恐做梦都会笑醒。”宁昊天面色如常的说着这些打击人的话。
宁佩珊一怔,眼看就要笑出声时,被宁致远狠狠一瞪,就忙低下头去强忍笑意,不过稍稍抖动的双肩还是出卖了她。
“爹!哪有这样说自己儿子的?”宁致远放下筷子,抬头挺胸道:“你儿子可不比他差!”
宁昊天抬眸看他一眼,慢吞吞的夹了一筷子菜,“希望如此。”
宁致远的肩立刻垮了下去,宁佩珊也跟着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标题为《父与子》其实就是讲述两边父子之间的互动和气氛(我不会说这章其实是在水)
我看预告片时,逸尘问安秋声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当时真的看得好心塞!
最后一句话,我发现我真的是个话唠= =】
闻香招亲
巡捕房的这些人也着实没用,案子发生了这么多起,他们却连失踪者的身家背景都没弄清楚。除去几个含含糊糊还行的,其余的竟大多只填了个名字。
“这就是你们对失踪者的交代?这就是你们对自己职责的态度?”怒气涌上心头,安逸尘一挥手就将面前桌上摆着的空白资料全部扔向地面。
雪花片似的十多页纸在空中打着旋儿落下,这画面很有意境,但身处于这画面之中的却没有那么轻松。
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下面人谁都担心这火会烧到自己头上,更何况前几天这位安探长上任时,正好遇见巡捕房的警/察们再练习格斗,局长还让他来试试,结果这一试……
那狠戾的气势,凌厉的身手,直接打倒了好些人,反倒是闹成了没人敢不服。
一个年轻的小警/察有眼见的忙上前弯腰收拾东西,还小心解释道:“探长,不是我们办事不得力,实在是这案子蹊跷得很,有一些失踪的少女还是周遭邻居报的案,而她们的父母不但没来,甚至还闭口不言。”
“哦?”安逸尘面上余怒尚未退散,不过倒是多了一些疑惑,这个情况和他私下得知的并无差异,对于这个现象他也奇怪得很。
见他似乎不再那么生气,那小警/察又道:“其他的线索也都零零碎碎的,不过听说那宁昊天老爷的府上也丢了小丫鬟。宁老爷和我们巡捕房有关系,我们去找他也好说话,问问说不定就有线索了。”
这话安逸尘听了进去,不过面上还是古井无波,只抬了抬手,那几个小警/察就非常有聪明的走了出去,留他一人拿着桌上纸张放在眼前也不知道在琢磨些什么。
有一句话叫做得来全不费工夫,原本安逸尘还挺担心自己为了去查这个案子会暴露身份而坏了复仇的计划,却没想到现在竟然有了宁家的线索,若能从宁家人口中了解一些情况,想必会轻巧得多。
走出去的几人见左右无人便窃窃私语起来。
“这安探长还真是喜怒无常。”
“听说从国外回来的都有点这脾气。”
“你不知道他冷眼看着我的时候,真的挺吓人。”
“都别说了,相比上一位探长,这安探长的脾气简直可以算是温和了。”
宁致远本来就是个好动的主,吃过午饭后就偷着溜出了宁府去凑热闹,还担心被他爹发现而精心乔装打扮了一番。站在镜子前宁致远可满意了,别说他爹了就连他自己都快要认不出镜子里这人是谁。
魔王岭每一年都有个比赛,叫做闻香招亲大赛,由一制香大家文家全权主办,其余几家却只得做陪衬,原因就在于文家的香料曾是贡香,前清时候,宫里头的那些娘娘格格们都爱用文家的香。
文家的香有些浮夸,之所以这么说就是因为他家的香只注重香气逼人、浓郁。不过这种香之所以会大受青昧,还就在于它这个特点,因为那些宫里的人都喜欢把自己弄得全身上下都香气扑鼻,最好是那种走过老远,原地还能闻着味儿的。
这闻香招亲大赛也不能算是真的招亲,就是一个比赛,要说具体点也就是一个关于香的比赛。
既是比赛,那么自有拔得头筹的那位。
这人无家无族的话,是可以收进自己家门的,首先是文家选,其次才是别家选。自然,其他表现优秀的也可以选走。
看中的,若是女子,想给儿子做媳妇也可。若是男子,想给女儿做相公的也行。或者是收为弟子也好。
所以说这是镇上一年一度的大事,外乡外镇的人也来了不少,赛台这边热闹得不行,参赛者也多,上午开赛,已经筛选了不少人下去,现在剩下的才算是进入了初赛。
铺着猩红地毯的赛台上已有不少的参赛者,大多为女子,她们身前摆着一个小桌案,案上放着一些香料和纸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