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剩下的自己,又该何去何从?她要好好地想清楚。。。。。。
。。。。。。
其实如今对她来说,去哪儿都是一样的。。。。。。
她努力告诉自己,留下来只是因为想要考虑清楚以后的日子该如何继续,可是她不敢深问自己,究竟为什么过了那么多天,还是不走。。。。。。
她的双腿之上,就像是捆缚了无形的绳索,无法绝然地转身离去。
扪心自问,莫非她还是存了心思在等待吗?等着他来找她。。。。。。
他。。。。。。
这个时候的他,又在做什么呢?扳倒太后,将皇帝拉下帝位,国不可一日无君,那么他此刻是否与五八皇子汲汲营营地争抢帝位,而她,此刻真的没了利用的价值了吗?没有孩子,也不需要利用她接近太后了,对不对?
这样的疑问就像是一把利刃,深深地插入了自己的心脏,无法自拨。。。。。。
终于有一天,她等来些一个消息,一个关于他的消息。
傻,她真的好傻!等什么呢?盼什么呢?等到盼到的都是锥心剌骨的疼痛。
流言纷纷,一下子,几乎天下皆知,他要重新娶了正室妻了,娶的还是朝中重权在握的大臣女儿,这样一来,他争夺帝位的筹码就多了一份。。。。。。
绵绵密密的疼痛针剌着胸口,不见棺材不掉泪,这下,她可以走得远远的了,再也不要回来了。。。。。。
再回想他和她的这段露水姻缘,他的温柔,他的霸道,他的宠溺,都随着他拨云见日而蒸发消散,那么当初一夜错换,也不过只是一场阴谋而已吧!
而他和她那个无缘的孩子,成了这场阴谋里的牺牲品,祭奠着那段虚虚实实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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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上路,跋山涉水,很累,可是席容却不觉得寂寞,因为有回忆相伴,她很想遗忘,却又梦里全都是那些过往,度日如年。
她要去哪儿?天下无家处处家,这样的随遇而安虽然潇洒,却不是为她所准备的,一处地方,若是没有归属感,她只会封闭了自己,然后活活地将自己逼死在汹涌的回忆浪潮里。
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必须重新开始她的生活。。。。。。
为什么越想心底就是越躁乱,甚至连脑袋又开始晕晕乎乎起来,看周遭暮色又降临了,她找了一处破庙,吃了一点东西,然后就着枯草,倒头就睡。睡梦中,不安枕。
她睡得那么沉,所以当外面有了异动,她都不知道。
几个小贼偷偷摸摸地进来,本想偷些东西,摸遍了她的包袱,找到一些银两,不禁大喜,就要离去的时候,却又被她的呻~吟声顿住了脚步。
虽然此刻席容已经扮成了男装,可是昏昏沉睡之中,丝毫没有戒备,看她眉头紧蹙,洁白的额头上全都是汗水,凝脂的雪色香腮,还有滑腻的脖颈,都让人一下子看透这个男子只是伪装的女子。
小贼面面相觑,只觉得这个女扮男装的女子面容姣好,这荒山野岭,便不禁起了邪念。
一个小贼上前,拉开她的衣襟,看到里面雪白的裹胸布,不禁笑得有些得意,看起来更是猥琐,下一刻,他已经不知从哪儿拿了一把匕首,就要去割那裹胸。。。。。。
另外一个在旁看着,眸中也透着一股亟亟,嘴巴里甚至已经溢出了口水。
蓦地,两个人只觉得身后有风吹来,不禁同时瑟缩了一下,这样沁凉的夜,这样的风也是自然,可是不知道为何,这一刻,竟然都起了鸡皮疙瘩。
小心翼翼地回头,两个人都是一吓,那拿着匕首的男人甚至吓得掉了匕首,脸色满是惊惧之色。
那门口,有个人穿着一身白衣,一袭长发随意披散着,因为入室的风而扬起,他的面容美丽之中透着一股妖邪,甚至分不清男女,幽幽的月光照耀在他的身上,好似书中所说的山中女鬼。。。。。。
对方还没动手,两人面色已经惨白,身子也不禁瑟瑟,就怕对方一下子就露出了狰狞獠牙或者血色长指甲,然后扑通一声,双双跪下,“神仙饶命啊饶命。。。。。。”
“留下东西,快滚!”那人低低怒道。
两个小贼听这人的声音却是雄浑,该是男子才是,不由地,又偷眼打量,只觉得对方双眸起了魔性的变化,这个雌雄莫辩的人定然是山中女妖。。。。。。
两个人忙不迭踉跄着从他身边逃走,其中一个还跌跌撞撞地摔了好几次。。。。。。
但见这个走进了几步,看着地上的匕首,蓦地道:“喂,你们丢了东西。。。。。。”甚至没有转过身来,声音低沉,却也足够那两个还未跑远的小贼听得清楚。
两个小贼一顿,先后回头,只看到那妖邪的人一脚踢了匕首直直朝着两人飞掠而来,竟是一刀两命,死的连眼睛都来不及闭上。
那人眼底满是阴鸷之色,在他眼中分明有一种憎恨,若只是偷窃也就罢了,他最痛恨的就是这样的凌辱!
原本只是看到了不爽,杀了他们转身也走的,在他看清楚躺在茅草上人的脸时,不禁顿了顿,许久,才听得一声叹息,然后,他在她身边蹲下,一手抚过她的脸颊,眸光滑下,看到她胸口衣襟的凌乱,眼底闪过一抹异色,“竟然是你,哎。。。。。。”声音犹如流水一般,流淌入安谧的夜色之中。
他也很快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一手抚*的额头,掌心的温度让他皱眉,看看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芜地方,眉头不禁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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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席容再睁开眼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不在破庙里了,反而是安静地躺在床上,有些惊觉地看看四周,这地方很是朴素,该是客栈之类的房间吧?那么是谁将她带到这里的?会是他吗?不,不可能的,他如今远在朝堂。。。。。。那么是中杰追上来了了吗?她又该如何面对他?
昨晚。。。。。。
揉揉额头,她竟然想不起来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觉得头好疼,身子滚烫的。。。。。。
“你终于醒了?”熟悉慵懒的声音传来。
席容一顿:“韩冻?”怎么都没想到竟然是他。
“是我。”韩冻还是一身的白色,声音懒懒的。
“我。。。。。。你。。。。。。怎么会在这里?”席容有些懵懂。
“天意吧!”他也不想多做无谓的解释,“倒是你,听说宫中有巨变,你那夫婿也有了句正言顺的身份,你怎么却沦落到这种荒山野岭来了?”
席容张张嘴,没说话。
“罢了,你不想说就算了。”韩冻淡淡道,“以后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