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这才暂缓了心底的担忧。
。。。。。。
当安中磊回来,看到寝房的烛火跃动,不禁顿了顿,于是推门而入,看到一桌早已冰冷的佳肴,还有趴在桌上睡得沉沉的妻子,那一刻侧,烛心长长,几乎已经燃尽了。
他转即轻声关上了房门,将清冷的夜色隔绝在外,顺手捞起衣架上的一件袍子想要给她盖上,很快地又改了主意,走到妻子的身边,轻手轻脚地抱起她,将她放到了床上,然后拉起被子覆上。
席容随即被惊醒了,睁开还有些惺忪的眸子,低低喃喃道:“你回来了。。。。。。”
安中磊点点头:“睡吧。”看着她的容颜,显然精心装点过,更是备了一桌酒菜等他,许是有事,可是这么晚了,她又倦意深深,想着有事明日再说。
席容摇摇头,念着心底的喜悦,更清醒了一点,“你怎么那么晚回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了?”
“没有,只是被耽搁了一下。”安中磊淡淡道,“你怎么还没睡?”
席容坐起身来:“我在等你。”
安中磊抚了抚她的鬓发,“若是累了,就睡吧,有事明日再说。”
席容摇摇头:“不,我有事要告诉你。”
安中磊看她分明累了,却又强打精神的模样,只是静默不语,等着她把话说完。
席容唇边绽放了笑意,眼底眉间都是甜甜的颜色,声音也是轻轻柔柔的:“我有孕了。。。。。。”话说完,不禁顿了顿,因为丈夫的脸上并没有她期待中的欢喜,反而眼底有一抹浓重沉沉,似乎欲言又止。“。。。。。。你不高兴吗?”她以为。。。。。。
安中磊不由自主地皱眉,下意识想说些话,却又觉得太残忍了:“你今天进宫了?”
席容点点头,只是有些不懂,他怎么忽然之间问这些无关重要的事情,毕竟她进宫也不算得是新鲜事,“嗯,我进宫见了太后,金露公主带着孩子也在,太后如今对她们母子的态度好多了。。。。。。”
第四十章 挫败
安中磊眼底的眸光闪了闪:“那孩子也确实可爱。”伸手握住她的手,“我们以后总是会有孩子的。”
席容闻言一愣,有些不知所以地看着他,心底也察觉到了他的异样,他这是不相信自己有孕了吗?许是因为上一次的误诊,所以他这么小心翼翼,就怕空欢喜一场吗?
可是好像又有点不对,因为他的如此笃定,如此镇定,乍闻的时候惊是有,那么喜呢?为何至始至终,她一点都没看到?
看她眸光百转,安中磊心底不禁有些歉然,甚至有些难以承受她的眸光,于是一手搂她入怀,“我们以后一定也会很多很多可爱的孩子的。。。。。。”
席容依着他的脸膛,哑然无言。
就这样静静地。
许久,安中磊这才忽然听妻子幽幽问道:“你是不是并不喜 欢'炫。书。网'孩子。。。。。。”
席容也不知道为什么,竟会有这样的疑惑浮上心头。
“自然不是。”安中磊道:“我的心就如同你的心一般,很期待我们孩子的降临。”
“可是御医真的说我有孕了,更何况,上一次只是因为中毒的缘故,现在毒素已清,我身体也早就大好了。”席容推开他的胸膛,眸光往上,定定地看着他,解释道:“我想我是真有有孕了!”
闻言,安中磊眉间的褶皱更深,沉沉的眸光泛着几许难以解释的难处,终是默然。
“你还是不信,对吗?”席容眼底有着深深的疑惑,原本以来分享的快乐,此刻竟然有一种无法言语的尴尬。。。。。。
安中磊却没有表态,只是和衣上床:“明日,我再寻找大夫来看看,时候不早了,我们休息吧!”
“。。。。。。”席容心底有一种挫败,还有一点哭笑不得,甚至有一些伤心落寂,看他在身边躺下,这时候烛火又恰好燃尽,屋内瞬时一片黑暗。
这一刻,她甚至觉得,虽然他就近在身边,却还是好似隔了一道隔阂。
她该如何解释他才会相信?上一次虽然大夫话语旦旦,可是就连她自己甚至都感觉不到孩子的存在,可是这一次,真的不一样。。。。。。
闭上眼睛,她甚至可以感觉到孩子就在体内,和她血脉相连,气息相存。。。。。。
。。。。。。
一大早,请来了大夫,那大夫竟就是杨泽群,席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但是大夫是熟人,心底反而有点放心了。
杨泽群谨慎地把脉,反复地查诊。看着他郑重的态度,席容忽然也觉得紧张了起来。
许久,他才诊断完毕,却是面沉似水。
席容心底一凉,不禁先出声道:“怎么样?”
杨泽群看了一眼同时眼神带着询问的安中磊,然后再看向席容,眸色益发遗憾起来,“夫人,你此刻的脉象并无不妥,也没有喜脉的现象。”
闻言,安中磊释然,只是看着妻子的视线仍然带了一丝忧虑。
席容却是不信:“可是御医分明确定我有了身孕的。。。。。。”这究竟是谁的错?
“夫人以前中过毒,虽然身体大好了,但总有一点后遗,许是昨日夫人身体健康欠佳,心思烦乱,乱了脉象。”杨泽群道:“但是一夜休息,夫人此刻身子安好,脉象而言,并无喜脉的征兆。”
席容的一颗心顿时犹如堕入深渊,可是她不信,她分明。。。。。。
杨泽群有些担心地看着她。
这时,安中磊示意他退下,房内瞬时也就只剩下两个人。
他将她再搂在怀中:“别放心,我们都还很年轻,并不着急。。。。。。”
席容只是依偎在他怀中,静默不语,眼底闪烁的情绪酸酸*的,十分复杂。。。。。。
。。。。。。
太后刻意的造访,是席容的意外。
送来不少安胎补品之外,亲临更是为了她的安康。
席容看着满桌的锦盒,那是她的恩泽,不禁摸了摸*,心底不禁有些空空的,欲言又止,想要辩解,许是心底还是有一份执拗,莫非她是真的被母爱的渴望冲昏了头脑吗?于是,只有静默。
太后看她眉头紧缩,不禁问道:“怎么了?可是有事不开心?还是安家对你不好?”想到了这安家的秘密,她的眸光也沉了下来。
席容摇摇头:“没事,只是担心这孩子。。。。。。”
“担心?这倒不必。”太后道,“哀家曾经询问过御医,你身子虽不是特别